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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牧解释说：“我不是得踢球么，肯定是穿运动服啊。”
他说着便将卡拿回来，直接放回兜里。
陆筱珂一愣，忙说：“等等，你土豪我也不欠人情，你拿来，我把钱还上。”
戴牧说：“这样不好啊，筱珂姐你想想看，我送的是对我来说不值一提的东西，但是礼轻情意重。然后呢，你当成了很贵重的东西，要换成货币给我，我觉得很不恰当啊，这样的话，我收到的是既没情义又懒得计较的数字。”
陆筱珂听着觉得有点道理，但又好像哪里不大对劲。
戴牧又说：“所以这种事不用计较啦。”
“这怎么行。”陆筱珂下意识说。
戴牧犹自说：“况且，等我需要帮忙的时候肯定会找筱珂姐支援的。”
“呃……”陆筱珂有点愣。
“那就这样说定了，要帮忙的时候筱珂姐不要推托。”戴牧说着便闪人，“训练去了。”
陆筱珂无奈摇摇头，心想这人情只能找机会再还了。
这时，她无意中瞧到今天的报纸，那页面上的评论文章标题很显眼——来自中国的16岁小将戴牧进两球助攻一球，压制超新星登贝莱。她忽然心中疑惑：“原来戴牧那小子身家不菲，那么他踢球是因为，兴趣好玩？”
她马上否定，戴牧踢球不可能仅仅因为好玩，又想：“看他踢球时那么拼的，好像不赢球拿不到奖金就要饿死的那种拼劲，难道真的像不知道哪天闲聊时说他说的，以超越马拉多纳，贝利，成为世界级球王为志向？”
陆筱珂当时听到以为戴牧说笑，这时意识到多半是实话，她估计戴牧就是那种致力于实现自我的人。
……
赛后的训练，以恢复为目的，简单的拉伸为主，没一会儿，大家都倒草坪上一边拉腿一边晒太阳聊着天。
这时，孟川找戴牧，拜托他把上一场比赛中，那记从侧后方飞铲的动作演示一遍。
防守球员们听到这话纷纷起哄，“戴牧，你飞铲登贝莱的那个动作是怎么做出来的，再来一遍让我们学习下啊。”
“我们昨晚在娱乐室玩的时候就讨论，那个动作技术难度太大，演示一遍让我们看看啊。”
戴牧也没矫情，他让孟川做带球状，他在旁边做慢动作，分解步骤，一边解释说：“我把这个称为‘马氏背身铲’，从马尔蒂尼的视频中模仿来的……首先得靠近，甭管是扯衣服还是伸胳膊，得让人把速度慢下来。”
戴牧伸胳膊到孟川胸前，并且揪住衣服说：“这里我选择既扯衣服也伸胳膊，因为我身体不占优势嘛，等人速度降下来得松手，马上得把肩膀靠过去，要不然犯规就很明显了……”
队友们听了，都感觉这样被判犯规的可能性蛮大的。
其实，在戴牧看来，这个属于“抢他球”的类别，既然是抢球，肯定要有一定攻击性，犯规不犯规再说嘛。
戴牧作出铲球的动作接着说：“身体前冲倒地时，胳膊要顶住人，手最好还能抓衣服，大家都懂的哈，就靠这个抢身位，还可以辅助保持平衡。如果不用手和胳膊帮忙的话，很难完全把对手压在身后，当然也因人而异咯……”
“接下来就是常规铲球动作，把球捅出去或者压在脚下。前一种选择把球破坏出去就好，如果选择拿球，那么还需要把人放到，随便怎么弄吧，其实靠惯性就可以……反正我认为要点是，用身体把球和对手隔开，用小腿肚子和大腿还有背部对着人，这样能减少被判罚犯规的几率……”
戴牧说完又补上一句，“我也是瞎琢磨的，不一定能作准啦。”
队友们闻言，都觉得这不行，必须让戴牧玩真的，演示一下才可以，又纷纷起哄。
孟川自告奋勇带球，让戴牧来玩真的，孟川说：“听你说的好像完全无危险，那就来试试呗。”
戴牧抱怨说：“为什么是你啊，换个人成不？”原来孟川这人肩膀宽，胸膛阔，吨位也不得了，戴牧感觉很难用胳膊和肩膀的动作压住孟川，用手扯队友球衣的话也不合适。
哪知孟川说：“不行，你这招很值得学，我得体验下到底是什么状况。”
戴牧没办法，只好应战。
结果，在孟川有准备的情况下，戴牧从侧后方上来，将球成功破坏。
孟川感觉有犯规，但是大家在旁边看，都说没什么问题。
当然，由于戴牧选择的是破坏球，要简单点，倒地还能抢到球的控制权太难办到，比赛时对登贝莱那纯属超常发挥。
接着孟川也要试一下，“戴牧，换你带球，我来了。”
戴牧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拒绝说：“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你好意思么！”
孟川目光一扫，大家都是摆手，都看出来，这套动作手上有一定的犯规成分，而且整体冲击力很强，孟川那块头，被他撞一下肯定很难受，都不想找不自在。于是孟川只好找最好说话的队长苏桓。
结果，试了几次，孟川人飞出去，可碰不到球，队长苏桓要么把球趟了出去，要么小幅度拨球躲开。
孟川抱怨说：“不行，不行，这套动作对细节要求太多，太过复杂了。要让对手减速，压肩膀，还要一直用胳膊顶住人，还得注意下脚时机，顾不了这么多，玩不来。”队友们纷纷奚落打趣，都说戴牧厉害，你模仿不来。
戴牧自然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琢磨出来的细节只是适合自己，并不一定适合他人。
“孟川，你可以不用考虑那么多啊。”戴牧说。他觉得孟川这种略显笨重的身体，应该采取简单粗暴的对抗方式，又说：“你只要把胳膊张开，就能把旁边的人压住了，只侧身冲球去就可以。”
“我也感觉不对劲，不应该这么复杂的。”孟川说着朝苏桓扬手，“队长，再来试试。”
果然，孟川一次建功。不过苏桓哭笑不得。戴牧也觉得，这动作太大了吧。
队友们异口同声说：“阻挡犯规！”
……
训练场上球员们嬉笑打闹时，场边太阳伞下，张常江教练和毕国彬坐一起喝茶抽烟。两人时不时往训练场上看，都发现，入队时间最短，年龄最小的戴牧在队内地位越来越高了。
毕国彬忽的好奇问张教练：“老张啊，听说上一场比赛，下半场完全是由戴牧指挥的，你怎么看？”
张教练点头说：“什么怎么看，上半场韩福礼指挥0比3，下半场戴牧指挥4比3，很好啊。”
出乎意料的回答，毕国彬以为张教练会表达出严厉杜绝这种越俎代庖行为的态度，因为球队只能有一个声音，有两个声音那不乱套了么。毕国彬不依不饶的问：“老张，你觉得，球员这么干没有问题？”
张教练不置可否，说：“有时候，球员干了出格的事，最好的处理方式是当作什么都有没发生。”
“再说了。”张教练抿了口茶，侃侃而谈道：“有时候，球员们自己决定着踢，会出现惊奇的效果。比如吧，我记得98年东亚四国赛，当时霍顿刚上任，对咱们国足完全不了解，只是简单给出阵形，然后得踢日本……”
“当时其实是队中球霸范志毅和大佬黎兵商量着踢的，结果几乎业内所有人都不抱希望的情况下2比0赢了日本。要知道，从90年代到现在，快20年，对小日本，咱们真的就只赢过那么一回，因此我印象特别深刻。所以有时候，球员们自己决定着踢，能把劲往一处使，效果也很好的，不过这种情况一般是队中有球霸……”
“啊，球霸？”毕国彬听到这个词有点疑惑。
张教练看了看训练场上的球员，接着说：“戴牧那小子在战术方面是有独特见地的，而且他敢把韩福礼关厕所里，我发现连陈小胖也不敢惹他，这都说明他有成为球霸的潜质。这种情况下，他能指挥球队就不足为奇了。你问我怎么看，只要结果是好的，那就没问题。”
毕国彬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啊，又问：“那下场比赛怎么踢？”
张教练说：“连对手都还不知道，等第一轮都结束了再看啊。”
第三十四章 最有价值球员
当天下午，有安排集体出去游玩。要说球队来里斯本好几天了，还一直没出去逛逛，当然偷偷跑出去玩的那不算。因此球员们都很兴奋。由经理毕国彬带队，路线、景点、吃饭的地方都计划好了，除了购物，其他都由俱乐部买单。
可是，集体活动戴牧和苏桓没有参加。
当然是得到允许的，他们俩对游玩没兴趣，要去看比赛，因此还遭到了队友们的鄙视。
葡萄牙U19未来杯第一轮其它场次，罗萨里奥中央对布莱克本，同时开场的还有，女王公园巡游者对布拉加运动。
戴牧和苏桓一致认为应该去看前者，虽然前者那两支球队不大可能和己队遇上，因为分组不在一个半区，除非到决赛才有可能碰上。但是，罗萨里奥中央有超新星，有“天使之翼”之称的——安赫尔·迪马利亚。
登贝莱也是超新星，虽然已遭淘汰，但很大程度上是登贝莱托大，实力是没得说的。戴牧和苏桓想去看看那迪马利亚有多厉害，于是两人来到本菲卡的光明球场，坐到看台上。
只见局势一边倒，罗萨里奥中央稳占上风。那踢左边锋的迪马利亚闪耀全场，带球过对手球员跟玩似的，好几个人抢他球，怎么也抢不下来，被连续过掉，足见迪马利亚实力超群。
苏桓估摸了一下，感觉那种人球结合的程度，自己做不到，转头问：“戴牧，你脚下拿球能力应该可以达到这种程度吧。”戴牧也是仔细看迪马利亚，听了这话赶紧摇头。
戴牧想了想说：“感觉差距蛮大的啊。你看他脚下频率比我快得多，身体扭得跟面条似的还能高速过人，不需要太多调整就能精准长传，这些我可做不到。感觉这迪马利亚硬实力很强……”
“你别妄自菲薄，你比人小三岁，等你19肯定比这迪马利亚厉害。”苏桓笑说。
“唔，我也是这么希望的。”戴牧点头回道。
苏桓不禁莞尔，其实他认为，即使是现在的戴牧，从综合实力上看，不见得比这迪马利亚差。戴牧绝对是高球商，有强大的处理球能力，跟他一起配合，似乎对自身实力有加成。这是苏桓对队友的感觉。
上半场结束，罗萨里奥中央已3比0领先，那迪马利亚进2球助攻1球。
中场休息时，戴牧在看台上东瞅瞅，西瞅瞅，他听说这光明球场有一只雄鹰来着，是本菲卡的象征。鹰没找到，不知道是没放出来还是怎么的，不过戴牧看到了隔壁看台区有一眼熟的拉丁美女，那个艾莉丝·门德斯。
他没有过去打招呼的想法。艾莉丝·门德斯看到这边，朝他点点头。
“那谁啊？”苏桓问。
“就那个经纪人。”戴牧说。
苏桓喔了一声，他已听说有经纪人主动找戴牧的事。
这时戴牧和苏桓正闲聊，忽有一鬼佬很突兀的坐到旁边的座位上来，并且打量着他们。戴牧发觉不对劲，鬼佬打了声招呼，戴牧和苏桓也都回了一声，然后鬼佬用别扭的英文说：“你们是昨天战胜AZ的那支，泰山队的10号和18号？”
“是的。”两人给出肯定的回答，很奇怪居然被认出来了，想难道是球迷不成，来要签名？应该不至于吧。
令人出乎意料的，接着鬼佬自称是什么什么队的主教练。
戴牧和苏桓的英文也没好到哪去，交流有点不畅。直到这位鬼佬磕磕巴巴说到明天，对南安普顿，再下一场，对你们，戴牧才半猜半听出来，原来这位是比兰尼塞斯的主教练。因为比兰尼塞斯和南安普顿的获胜者，将是己队下一轮的对手。
戴牧和苏桓都奇怪，这比兰尼塞斯的教练为什么看起来很热情的样子。
接着这鬼佬掏出两张名片，然后说，邀请两人去他那里试训云云。
戴牧和苏桓相视一眼，皆膛目结舌，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被某教练认出来，亲自邀请去试训！两人都想：“该不会是骗子吧？”两人惊疑不定，表示考虑考虑，不过收下了名片。
那鬼佬笑了笑，指了指名片，做了一个如果要来，就电话联系的手势，然后离开了。
“戴牧，你觉得这什么情况？”苏桓问。
“我也不知道啊。”戴牧说。只见那名片上是葡语，不认识，连刚那鬼佬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来，找人问问。”戴牧给苏桓打了个手势，向隔壁看台走去，找艾莉丝·门德斯。
……
“我刚才看到了，那个人是比兰尼塞斯的教练，赫苏斯。”
艾莉丝说：“不过比兰尼塞斯仅仅是葡甲联赛球队，且常年在中下游，基本上冲超无望，你确定要去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