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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
随著一声类似铐住的声响,司徒一哥突然一剑朝楼水蔺挥下,楼水蔺侧身闪过,接著把我拉过去。
【拉】?我望著手腕上被楼水蔺铐上的金属物体,基本构造与手铐相似度约84。51%,与手铐不同的是环上还栓了个细鍊,楼水蔺才能在避开同时,把我也【拉】过去,同一刻,岳巍岳峨等人也围了上来,护住楼水蔺和我。
「月鸾宫打算无视纪公子的意愿,一意孤行?」司徒一哥剑尖指了过来,问道。
「哪里的话,这也只是向颂凌庄主学习,既然以理说不成,乾脆耍赖又何妨?」楼水蔺拉了拉手上的鍊子,道:「再者,谁胜谁负还很难说。」
系统推算出楼水蔺有【好战】基因的可能性偏高,我望著双胞胎、奉思彤与任介尧,这四人应该常常被楼水蔺拖累去打架,因此碰到以寡敌众的状况,应是习以为常故神色泰然。
难道真的得把全部人都打昏才能【和平】解决吗?我又从头考虑起第一方案,却想到一件事。
「楼水蔺。」我手举至胸前,道:「打开。」
「现在不行。」楼水蔺连看也没看的回道。
「判定,此一举动违反契约。」我解开领口,掏出墨令:「天煞剑的租约第三条,一年之中不限时段且无偿让甲方住宿月鸾宫,月鸾宫所有的人,包含乙方本人,须听从甲方之指示一年。」
楼水蔺身体僵直,他缓缓转头,惊愕地瞪著墨令。
「现在还在一年的有效期限内。」我平举双手,道:「打开。」
『原来如此,我怎麽忘了还有这招……』五代传来讯息:『早知道一开始就直接放大绝,叫楼水蔺他们退下就好啦!』
『这也不是100%有用。』我回:『若楼水蔺选择归还天煞剑……这契约等於是提前解除。』
如果一年内有任何行为违反以上条件,甲方有权提前中止租约,并向乙方请求相当之赔偿。
『再说,如果继续斡旋赔偿条件,也不保证和平落幕。』
最後的手段就是打昏所有的人,接著潜入颂凌庄。
『哎呀哎呀~就看楼水蔺怎麽选罗?』五代回道:『虽然手段残酷了点,但希望他是聪明人。』
『手段残酷?』我道:『否定,我并未对他做出人身攻击行为。』
『………是是,我看得到,你没打他没揍他也没射他踢他,不过……』五代顿了顿,道:『算了,事实如此,我也无可奈何,就看楼水蔺吃不吃这招了。』
「……这是……命令吗?」楼水蔺皱了皱眉,虚弱笑了两声问道:「还是请求?」
「不管是命令还是请求,两者的结果是一样的。」我回道:「命令也好,请求也罢,打开,让我走。」
「如果我说不要呢?」楼水蔺给个迷人的笑容:「我不让你走。」
「警告,此一行为将被认定违反契约。」我答道。
「纪云,你会不会太天真了点?」楼水蔺大笑起来:「违约?违约的後果不就是把天煞剑还你而已吗?而你在我手上,就结果而言是一样的。」
「否定。」我定定的看著他,回道:「结果不会一样。」
若楼水蔺选择违约,那我就只好扯断手铐,然後迅速打昏所有人,将天煞剑找个地方埋起来。
这跟遵守契约,和平解决两方争斗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是吗?」楼水蔺看著我,略带悲凉的笑容,叹道:「……是啊,不一样,是不一样啊……」
他从袖中掏出钥匙,解开手铐。
「纪云,我绝不是为了天煞剑或是契约才答应的。」楼水蔺握著我的手,喃喃地说道:「如果这是你的决定………现在我能够为你做的……」
他将我的手紧紧握住,低头看著双手默不作声。
「楼宫主请放心。」女子在此时开口安抚:「颂凌庄不会亏待纪公子的,只要一段时日。」
楼水蔺仍是不应,女子又道。
「为了感谢月鸾宫通融,楼宫主心中挂念之事,晁聆可帮忙一算。」
此话一出,楼水蔺身体一震,但仍把我手握个死紧。
「宫主。」岳巍走近低声道:「若能得观天一算,就能少走冤枉路。」
「宫主,别让纪公子的苦心白费。」岳峨接著道:「但我们的事就不用担心。」
楼水蔺松开手,倏地抬头看著我,带点恶作剧意味的微笑,轻轻眨了眨眼。
「你要去颂凌庄住一个月?」
「是。」
「好,让你去。」楼水蔺凑近道:「这样我就没有违约?对吧?」
「是。」
「我想颂凌庄应该跟我这边是完全不同的地方。」楼水蔺挑眉看著司徒一哥:「本宫也想去参观参观呢。」
「……楼宫主的意思是?」司徒一哥皱了下眉,问。
「既然观天大人愿意帮忙一算,本宫也不敢让大人屈就此处,何不乾脆一起同行?熟悉的地方会算得比较准也说不定。」楼水蔺笑容可掬的说道:「反正暂时也没什麽事,出去逛逛长见识也不赖啊。」
他瞥了岳巍岳峨两人一眼,三人露出会心的一笑。
「当然,我也会带著天煞剑一起去,相信以颂凌庄的实力,不管是人或是剑,一定可以给予万全的保护吧?」
楼水蔺朗声说道,挑衅的望著司徒一哥。
「……纪公子的意思?」司徒一哥沉思了下,望著我问道。
「判定,没有违约。」我答。
「这是当然~」楼水蔺看著我,给了个得逞的笑容:「纪云只说让他走,没说不准我跟。」
「肯定。」
楼水蔺来或不来,并不在考虑范围内。
「……难道颂凌庄两个人就守不起?」楼水蔺忧心忡忡的问道。
「………我明白了,就照楼宫主的意思。」司徒一哥沉声回道。
「那麽,」楼水蔺躬身说道:「有劳颂凌庄主了,至於其他人……」
他扫视四周,冷冷笑道。
「恕月鸾宫不送。」
※ ※ ※
跟岳巍岳峨等四人道别後,我和楼水蔺跟著司徒一哥来到司徒绍华的旅馆,因为身上沾满狗血,所以照司徒二哥的提议先去梳洗,楼水蔺等我绑妥衣带後就说要帮我擦头发。
「没给那个神棍一剑真是便宜他了……」他边擦边骂。
「请问,」我想起有个条件没考虑到:「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颂凌庄?」
「是啊,这叫反将一军,我就知道你不懂。」楼水蔺看著我,哼了哼道:「因为我是当著众目睽睽之下说的,这下子若跟天煞剑有关系的你我有任何闪失,都会算到颂凌庄主头上,跳到黄河都洗不清,这样一来,他是非保护我们不可了……嘿~我保证那个司徒庄主心中一定呕得要死。」
只是去住宿,为什麽会有闪失?难道是违章建筑?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
「请问,你钱有带够吗?」
「为什麽这麽问?」楼水蔺不解的问道。
「住宿费请自理。」我道。
「啊?」楼水蔺当场愣住,果然他忘了免费的只有我一个。
「後悔的话现在回去还不算太远。」我给了建议。
「………」楼水蔺紧盯著我,脸微微泛白,做了几次深呼吸後,咬牙道:「多谢关心,这点倒不劳你费心。」
接著,他像是发泄怒气般地把我头发东搓西揉起来,因为对机体无损伤,我就任他去了。
第十二章
深秋月夜,伴著幽幽笛声,更添一分萧瑟,司徒绍允望著夜空,默默聆赏。
「你觉得如何?」晁聆轻轻放下笛子,问。
「意料之外,但还在预计之中。」明白对方所指为何,司徒绍允简短回道:「真正棘手的……还是纪云。」
「哦?」晁聆轻挑著眉:「怎麽说?」
司徒绍允默然半晌,道:「纪云问了一句……他还活著吗?」
晁聆愣了愣道:「你的意思是?」
「但是,纪云否认见过或认识他。」司徒绍允皱起眉头,就是因为这话问得太过顺理成章及自然,才显得奇怪。
「一个连七钥都不知道的人,竟然会这麽问?不,也许就是因为他不知道…」晁聆垂眼望著裙上的笛子,苦笑著:「唉~你瞧我,年纪大了就健忘和心粗哪~怎麽会有人不请自来呢?」
「……我们有请。」司徒绍允淡淡反驳。
「只是手段有点强硬。」接著司徒绍允的语尾,晁聆补充道:「你早已知悉月鸾宫主会如此重视他。」
「或多或少都可以猜到。」从那次交手之後……司徒绍允顿了顿,道:「纪云会不会答应……我也只有五成的把握。」
「赌能否拿月鸾宫来威胁他?那麽,你赢了不是吗?」晁聆半睁著眼回道。
「看起来是。」
司徒绍允瞥了帘後的晁聆一眼,又道:「但赢得不是很漂亮。」
太多变数牵涉其中,还多了一个月鸾宫主。
「是啊……这样一来,你也不能随便动手吧?相反的,还得负责保护他们。」
天煞剑与天煞剑诀都在颂凌庄手上,哪里有比这个更像靶子的靶子?更何况,暗中对颂凌庄不满的人还不在少数。
「一路上,恐怕不是那麽轻松。」司徒绍允暗忖著。
「是不轻松,不过……」晁聆缓缓起身,走出房门,悄声喃喃自语著:「卜出来的卦象,对你而言,似乎并不坏……」
「不坏吗……」望著窗外明月,司徒绍允沉吟道。
※ ※ ※
「看来月鸾宫主并非浪得虚名。」喝了口茶,司徒绍采笑嘻嘻的说道:「摆了大哥一道呢。」
「二哥,你知道大哥被摆了一道还笑得出来,真难得~」司徒绍华皱了皱眉,叹道:「不管如何,纪云没事就好。」
「也不见得完全没事哪。」司徒绍采转为苦笑:「不过可以确定的就是大哥暂时得负责保护他们两人的安危了。」
「二哥,我猜你比我们几人都清楚……」司徒绍华咬了咬下唇,犹豫的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大哥师父的事?」
「不知道。」司徒绍采直接了当的摊著手:「我只知道是『绝影』的前任首领,逆焰刃也是他留给大哥的。」
「是吗……」司徒绍华叹了口气,手指烦躁的敲起桌:「总觉得……一扯到『天煞』和『左弼浔』,就什麽事都不对。」
「个中翘楚应该就是纪云吧。」司徒绍采嘿嘿笑了两声:「昨晚真的很精采啊~」
「呃……的确是很精采……」司徒绍华心虚的附和。
「是啊是啊~我还不知道小弟你跟别人介绍兄长是这麽说的。」司徒绍采挖苦道:「一呀二的三啊四的……好像在给什麽编号一样,对了,就像是彩街姑娘的密语呢。」
「那是二哥你自己才会想歪吧!」司徒绍华给了个白眼。
一回想纪云称呼兄长们的方式,司徒绍华差点喷出口中的茶。
『纪公子,好久不见了~你还记得我吗?』
司徒绍采这样问著,纪云的反应是点头,回道:「肯定,你是司徒二哥。」
『啊?那……你知道这位是?』僵了下脸的司徒绍采,用扇子指著司徒绍允问道。
『司徒一哥。』
虽然司徒绍允的脸色没变,连眉毛都没动半毫,但司徒绍采似乎有种黑云笼罩的错觉。
尤其是看到旁边恍然大悟後忍著笑的司徒绍华,以及毫不掩饰、笑得异常灿烂的月鸾宫主之後,那种压迫感就更深了,而当事人的纪云只是淡淡的看著司徒绍允,道。
『若有错误,请提出更正。』
『呃……是没错啦……』为什麽苦差事总落到我头上……边这麽想的司徒绍采揉著太阳穴、打哈哈的笑道:『失礼失礼,忘了没跟你做正式的介绍,我是司徒绍华的二哥,名为绍采,这是我大哥,司徒绍允。』
『了解。』纪云点了点头。
『没想到司徒家千里迢迢的来带人,却连介绍自己都忘了啊?』月鸾宫主挖苦的笑道:『那麽,我得别像你们如此失礼,先自我介绍一下才是?』
真的是字字一针见血……司徒绍采微笑以对,回道。
『楼宫主不用介绍大家都认识,只是不知道哪张是真的脸而已。』
『因为易容老被某人看穿,很无趣。』楼水蔺笑著瞥了下面无表情的纪云,道:『我是楼水蔺,直呼即可,反正我对於摆架子打官腔没什麽兴趣。』
这不是反过来指责我们摆架子打官腔吗……司徒绍采眉轻蹙了下,望了司徒绍允一眼,继续笑道:『谢过楼宫主,那麽礼尚往来,我是颂凌庄的司徒绍采,这位是我大哥司途绍允,我小弟司徒绍华,一路上多指教了。』
『我才要请颂凌庄的各位多多指教呢。』楼水蔺笑容可掬的颔首回礼。
「没想到月鸾宫主是长这样……失策失策……」想到那可说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司徒绍采半睁著眼叹道:「更没想到他会为了纪云跟我们一起走。」
「二哥,这跟长相有什麽关系?」司徒绍华不以为然的瞪过去:「他虽然是笑得很美,却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因为是在示威呀~」司徒绍采摇摇手指道:「先礼後兵,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