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是在示威呀~」司徒绍采摇摇手指道:「先礼後兵,这是口头警告我们不能乱动纪云。」
「我和你是不会动啦~」司徒绍华瘪著嘴,愁眉苦脸起来:「可是,大哥的话……」
司徒绍采沉默的看著小弟半晌:「也许绍华是我们几人中最会察言观色的呢。」
「啊?」司徒绍华扯了下嘴角:「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是用来损我的。」
「连真心的赞美都会被歪曲成批评,二哥我好伤心啊……」司徒绍采掩面说道。
「请不要让我把晚餐吐出来。」司徒绍华没好气的哼了哼,道:「我不认为大哥想夺天煞剑或是想得到天煞剑诀,虽然表面看来容易让人误会,竟然连『绝影』都派出来了……不过,大哥真正的目的……」他看著司徒绍采,小声问道:「应该还是纪云吧?」
「我只知道,契机是『天煞』。」司徒绍采不肯定也不否定:「至於大哥想什麽……我就不清楚了。」
「先说好,没弄清楚大哥的真正目的之前,我会站在纪云这边。」司徒绍华严肃说道:「就算可能会因此而成为颂凌庄的叛徒。」
「绍华你……」司徒绍采惊愕的瞪大眼。
「纪云是被我拖进来的,我有这个责任。」司徒绍华咬牙道:「就算是为了颂凌庄,我也不能做出背弃朋友这种事。」
「哎呀…你这麽一说,让我对纪云更好奇了。」司徒绍采眨了眨眼笑道:「不光是你,连楼宫主都这样,不花任何代价就能获得两位的信任,这可真是相当罕见的才能啊。」
「二哥你呢?」司徒绍华追问道:「你打算怎麽做?」
「我吗?」司徒绍采笑了笑道:「你搞错重点了,绍华,最大的问题是大哥要怎麽做,若这点弄不清楚,就算怎样都无计可施。」
「……我知道。」司徒绍华咬著下唇。
「我知道的是……大哥已经决定明天一早出发,以免节外生枝,至於我嘛……」司徒绍采悠然地望著窗外:「跟平常一样,伺机而动吧。」
「有说等於没说。」
听见小弟的嘟嚷,司徒绍采眯起眼,望著天空的明月喃喃说道。
「绍华,有些时候啊~不要太早预设立场,才能明哲保身。」
「…………」
司徒绍华垂著眼不发一语,暗暗握紧了拳。
※ ※ ※
清早,楼水蔺迅速穿戴妥当,就跟我耳提面命起来。
「听好,因为不知道颂凌庄葫芦里卖什麽药,保险起见,你绝对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不要离开视线?我问道。
「也就是说,你负责【监视】?」
「不是!」楼水蔺先是大声否定,之後想了想蹙眉道:「……说是也可以啦,更确切的说,我是负责守著你的。」
「我不需要保镳或守卫。」以往他们是我负责打倒的。
「你这个人……总而言之!」楼水蔺手紧紧抓著我的肩牓,脸近到离我的额头只有3cm,强硬的说道:「无论是途中还是颂凌庄,我不会离开你身边!」
「判定,属於你个人之行为,无须回应及同意。」我道。
「随便我怎麽做的意思?」楼水蔺半眯起眼,笑道:「很好。」
用完早餐,我和楼水蔺便跟司徒绍允等人於旅馆大厅会合。
「关於路线,得事先跟纪云和楼…公子说一下。」司徒绍采微笑道:「为了迅速到达颂凌庄,我们打算走水路。」
「水路?」楼水蔺皱了下眉。
「也就是要乘船。」司徒绍采顿了顿,道:「走水路顺流而下的话,应该四五天就可以到达颂凌庄的港口,坐马车的话,得花七八天才能到。」
「了解。」我点头同意。
「在此先说声抱歉,纪公子。」晁聆苦笑道:「我和绍华都不太习惯坐船,所以我们搭马车回去,而绍采又得负责护送我们两个……」
「短途还可以啦……」司徒绍华气恼的瞪了司徒绍采一眼,不满的瘪起嘴。
「这不是短途喔~绍华。」晁聆微笑提醒:「难道你想卧床半月?」
「……是不想……可是……」司徒绍华担忧的看著我。
「纪公子乘船会有不适吗?」司徒绍采问道。
「不会。」平衡系统运作正常。
「那就好。」司徒绍采瞥了司徒绍允一眼,又道:「也就是说,纪云和楼公子及大哥乘船,观天大人、绍华和我则是搭马车,到颂凌庄会合。」
「……你们在打什麽主意?」楼水蔺冷冷瞪著司徒绍允:「何必大费周章兵分两路?」
「楼公子,理由之一,路程时间缩短一半以上,之二……」司徒绍采解释道:「水路相较陆路来说,比较安全。」
「万一找碴的人通水性?」楼水蔺冷哼道。
「颂凌庄的船、颂凌庄的护卫、颂凌庄的舵手、颂凌庄的庄主……连王爷出巡都没这种待遇呢。」司徒绍采数著手指笑道:「何况在水上找碴,没陆上简单。」
「大哥……」司徒绍华忧心忡忡的看著司徒绍允:「……你们会平安的到颂凌庄吧?」
「……会。」司徒绍允回望著他,简短回道。
行程就这麽决定了,告别了司徒绍华他们,我和楼水蔺跟著司徒绍允来到河边,看到了这个世界的【船】。
『我的天啊……』五代同步看到後,传了个讯息过来:『你真的要坐那个?那个……跟独木舟差不多吧?』
『比独木舟大,限制载客量……未写明,但应该是一人以上。』
『看也知道。』五代找出一段文字叙述:『船体呈圆滑缓曲流线型,前後舱有舱板,中舱有竹棚或木板拱盖,用以遮蔽乘客和货物,舵、边橹、篙等船舶装置十分完备,甲板上还有外伸的边走道,供摇橹撑篙之用。(注)』
『很类似。』我对照著看。
五代边看边道:『这根本就是古董啊……』
「纪云,怕的话要说。」楼水蔺见我看【船】看了半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否定。」我继续比对细部结构。
「……你第一次看到船?」司徒绍允问道。
「是。」第一次看到实体、并且还放在水上的古董船只。
「没坐过的话,可能会晕。」司徒绍允补充道。
「我不会晕。」平衡系统正常运作中,就算失去重力也可以顺利行动。
「很多人都这麽说。」司徒绍允淡淡的回道,就命人将东西搬上船。
「纪云,你记得我早上说的话吧?」楼水蔺瞪著司徒绍允的背影,悄声道:「很明显的……让我们走水路是为了把司徒绍华支开,因为他不能坐船」
「所以?」把他支开又怎麽样?
楼水蔺皱眉看了我一眼,走上船道:「罢了,见机行事。」
之後我再读取这段纪录时,才发现司徒绍采问话程序上有盲点。
那个盲点就是……他忘了问楼水蔺会不会晕船。
隔天傍晚,我看著半捂著苍白的脸,额上微微冒著汗的楼水蔺,一眼也不眨瞪著船头的司徒绍允。
「请问,你在监视我吗?」发现楼水蔺的行动出现矛盾,我问道。
「……不然呢?」楼水蔺深呼几口气,继续瞪著司徒绍允的背影反问回来。
以这两天的行为来推断,楼水蔺真正想监视的人可能是司徒绍允,把我当成掩护之用。
我顺著他的目光望向船头,一上船我就把基本构造纪录下来,由人划桨做为前进的动力,大致的分工是一人掌舵、六人划桨,因为我们是顺流而下,所以划桨只是为了小幅修正前进方向,另外船尾还有名为【橹】的装置,外形跟桨类似但较大,当橹摆动时,船跟水接触的前後部分会产生压力差,形成推力,加速推动船只前进,跟螺旋桨的原理雷同。
简单说来,这艘船的动力就是人力加水流,推论是专门用於河川航行,因此连风帆都没有,再者,材料主要为木头与竹,质量较轻,吃水不深,载运量偏低,加上弯曲的河道,运行起来较涡轮推进的船舶颠簸许多。
「……唔!」
船身突如其来的歪斜,让坐在对面的楼水蔺摔了过来,我调整重心接住他,发现他的衣领湿湿的。
船舱温度约12℃左右,湿度偏低,对人体来说应属於舒适范围,他却汗流浃背?
「请问,你很热吗?」可是他的脸色偏苍白,看不出来是中暑的样子。
楼水蔺抬头望著我,虚弱一笑,调侃道:「你要我答是还是否?」
「请就实际状况陈述。」我手摸著他的额头测体温,冰凉的湿润感加上身体微微的发颤:「推定,是出冷汗。」
楼水蔺挤出一个微笑:「然後呢~纪大夫?」
「否定。」我没有医生执照,也没有医疗级扫描装置:「请问,你哪里不舒服?」
「这个嘛……」楼水蔺话没讲完,船身又晃动起来,他低下头,手紧紧抓著我的臂膀。
「这附近傍晚会起风,会晃得比较厉害。」司徒绍允探头进来给了句提醒,看到我和楼水蔺的样子,怔了下没说话。
约沉默了十五秒,我听出楼水蔺的呼吸变成喘气,跟司徒绍允说道:「他在出冷汗。」
「出冷汗?」司徒绍允弯身进来,仔细看著我怀中的楼水蔺。
「……别多管閒事!」楼水蔺侧过脸,狠狠瞪著司徒绍允,低声警告道。
「很明显。」司徒绍允没理会他的威吓,朝我说道:「他晕船了。」
【晕船】-因为内耳前庭和半规管过度敏感,当乘坐车船时,由於直线变速运动、颠簸、摆动或旋转时,内耳迷路受到机械性刺激,出现前庭功能紊乱,就有晕车、或是晕船的情况产生。
「……才没有!」楼水蔺才说完,船身又左右晃动一阵,他咬著下唇,脸色近乎惨白。
「请问,你会想吐吗?」察觉到楼水蔺有心跳加快、血压升高的迹象,我问道。
楼水蔺没有直接回答,先是怒目瞪了我一眼,接著低头大咳了起来,其中间杂了乾呕声。
心跳加快、血压升高、发寒冒冷汗……还有呕吐感,以上述情况来推论,我朝著司徒绍允点头:「肯定,他晕船了。」
能够减轻晕船症状的方法……我开始搜寻。
「请问,有晕船药吗?」吃药是最直接的。
司徒绍允蹙了下眉:「……没有。」
就算有也没用……根据资料显示,晕船药是於上船前服用才有效。
「把他抱到外头,吹点风会好一点。」司徒绍允提了个建议後走出船舱:「我叫他们尽量别让船晃得太厉害。」
「麻烦了。」楼水蔺整个人等於是瘫在我怀中,只好抱著他慢慢的拖到船舱口,想到他浑身是汗,一吹风的话感冒机率很高,所以我把身上外套披在他背上,此时正值夕阳西下,馀晖在水面上闪烁不停。
「……命运捉弄人。」楼水蔺松开手改环住我的腰,看来症状有稍微减轻点,他拨了拨头发後低嚷:「怎麽就让你看到我这样子呢……」
「司徒绍允也看到了。」我补充说明。
「……知道。」楼水蔺抬头白了我一眼,嘲讽道:「亏我名字中还有个『水』字呢,竟然还会晕船……」
「否定,名字跟平衡紊乱无直接关联性。」我回道:「平躺下来有助於减轻晕眩症状。」
「这样就好了。」楼水蔺又趴回去,手环著不放。
「睡著的话就不会晕。」我顺著他的背轻拍起来,系统显示这样有助於降低不适感。
「……是啊。」楼水蔺笑了下,随即低声道:「但我不能睡。」
失眠吗?他昨天晚上也没什麽睡,整夜不阖眼的监视著,很有可能因为睡眠不足才晕船……我正在推断时,司徒绍允将一个小瓷瓶抛给我。
「擦这个。」
「小心点,也许是迷药。」楼水蔺轻声警告。
我打开瓶口用右手沾了点做初步的分析,带点薄荷味道,效果类似白花油或是绿油精。
「这可以提神。」我闻了闻後,顺手要抹上楼水蔺的太阳穴:「没有安眠药的作用。」
「………也许有毒。」楼水蔺别过头不让我抹。
他整个人趴在我身上,怎麽躲都擦得到,我右手绕过去擦上,然後轻轻揉著让药效扩散:「确定对人体没有危害。」
楼水蔺咬咬下唇,皱起眉道:「……别欠他人情。」
这倒提醒我一件事,抬高手,我举起小瓶子问著司徒绍允。
「请问,这个,免费吗?」
司徒绍允回过头,默然半天没答腔,我只好又指著楼水蔺道。
「如果要收钱的话,使用者付费。」
「………付个头!」楼水蔺苍白的脸微微泛著红,看来似乎比较好了点,但声音听来仍旧气虚:「我又没要你擦!」
「是他要我擦的。」我指著司徒绍允,道:「似乎很有效,你现在比较有精神。」
楼水蔺猛地撑起上半身,迅速抢过我手中的瓶子与盖子,关妥後就丢回去给司徒绍允,然後整个人像是用完所有力量似地又趴了回来。
「……天旋地转……」楼水蔺有气无力的喃喃著:「真不知道是晕船还是气晕……」
他边念边闭起双眼,我抬头望著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