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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疑似为父亲的梓落大人因为某个意外而重伤,在颂凌庄的别馆修养。
第二,在那个意外之前,他曾经问过司徒一哥会不会为他流泪,一哥的回答是不会,观天晁聆因此对司徒一哥有所不满,而司徒一哥似乎为此内疚自责──以上是采自楼水蔺的推测,而从观天晁聆与司徒一哥的反应推定为真的可能性80%以上。
第三,在模仿司徒一哥之後,可能得到见梓落大人一面的机会。
我本想完全的仿照司徒一哥的行为模式,但是观天晁聆的提醒,却让这个方案出现变数。
旁人看了或许会觉得很像,更何况我是一分不差的仿照他的行为模式,但若是本人来看的话呢?
照观天晁聆的说法推断,应该是不像的可能性较高。
「纪云!你到底有没有在看啊?」司徒绍华在眼前挥著手道:「我偷偷拜托褚宇演练一遍给你看,别给我发呆啦!」
「有。」我起身,行礼:「感谢您的帮忙。」
「不客气。」褚宇顺了顺气,回道:「其实庄主的招式不只这样,我只看过基本而已。」
说完,他朝司徒绍华打个招呼,便快步离开。
「其实……」司徒绍华嘟起嘴,念道:「褚宇也没那麽像,还是大哥比得好……」
「请问,有判定的标准吗?」
「唔,这很微妙,说不出几分像几分不像。」司徒绍华沉思一下,道:「简单来说是感觉,但感觉这种词很模糊……」他击了下掌:「乾脆这样说吧,若真与仿同时出现,很简单就知道谁真谁假。」
「是。」
如果有个正确比对,就可以判别……举例来说就像是真钞伪钞,一瞬间可能觉得很像,但若是两张同时在手便知谁真谁伪。
「你的情况又更麻烦。」他白了我一眼,道:「班门弄斧,自个儿看最知真假,哪能替代得了?」
「请问,替代谁?」我问。
「你不是要替代我大哥吗?」司徒绍华皱眉问道。
「否定。」
目前并没有替代司徒一哥的必要,又不是逃狱。
「那你跟踪他干嘛?」司徒绍华挑眉。
「取得相关资料。」运动模式外,还有颂凌庄的配置图。
「啊?」司徒绍华盯著我瞧个半晌:「算了,你在想啥我从来都搞不懂,总而言之这两天你打算继续跟踪我大哥?」
「是。」现在是吃饭时间,不便打扰。
「可是大哥都不用剑……你跟也没用。」司徒绍华叹道:「跟了好几天,你大概只能模仿他看书审帐,说到这,李总管那边你忙完没?」
「不确定。」我答:「今天没有东西。」
「大概他也知道你忙,不敢吵你吧。」司徒绍华长呼了口气,倏然跳起来,叫道:「大……大哥?」
我看著出现在院子门口的司徒一哥,推论今天用餐时间比昨日早了半小时。
「……吃饱了?」司徒一哥走近,瞥著我,问。
「是。」我点头。
「绍华。」他看著司徒绍华,道:「是你拜托褚宇?」
「……是。」司徒绍华低下头、心虚的回道。
司徒一哥看著他一会,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头看著我道。
「纪公子,要是你打算模仿褚宇的招式,不用两天後,我可以直接了当的跟你说,是不行的。」
「我知道。」速度和流畅度比对之後有很大的误差。
「褚宇的速度不够快,肩膀和手臂的位置有时太低……那是他的毛病。」
司徒一哥淡淡回道。
「如果要看的话,去看绍铨的可能比较接近。」
「才没有呢!」司徒绍华抬头看著司徒一哥,否决道:「三哥他是用刀,根本一点都不一样!」
「真要说像,谁都不像。」司徒一哥拔出剑来,就著月光审视起来:「若是一心模仿,也只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罢了。」
「不就只是个天煞剑法!」司徒绍华突地大骂一声,从司徒一哥手上抢下剑:「为什麽你们每个人都迷了心窍?在我看来厉害的是纪云,不是剑法啊!大哥你不想学又想学,我比给你看算了!」
据现有资料显示,司徒绍华的运动神经……偏差,他煞有其事的挥起剑来。
「飞燕点水,剑气凌空。」
武林大会上楼水蔺比的第一招,运动手册上第五页写的第二式,但若不是司徒绍华说明他比的是这式还真比对不出来……相似程度约为1。54%。
「先这样,然後是这样……」司徒绍华以慢动作呈现,若以快速重播後,相似度提高到8。77%。
「……纪公子你觉得呢?」司徒一哥皱了下眉,问道。
「相似程度不到一成。」不过,若以整体动作来看,可以知道司徒绍华的确在模仿天煞剑法。
「是这样没错……」司徒一哥看著自己弟弟拼命挥舞的样子,半眯起眼:「可是,你的影像却愈加鲜明起来。」
因为实在太过惊人,太过鲜明,动摇的人反而是自己……司徒一哥叹口气,制止眼前的弟弟:「好了,绍华。」
「不就只是这样,为什麽会受到干扰?」司徒绍华收了剑,张大眼不满的说道:「明明完全不一样!为什麽……为什麽要怪到纪云身上啊?」
「我并没有怪罪。」「请问,他有怪吗?」司徒一哥和我同时开口。
「就算没有好了。」司徒绍华很明显给了我一个白眼:「那干扰又是怎麽回事?大哥你其实只是……」
我和司徒一哥明明答案都很相似,但为什麽是我被白眼?正在推算可能原因时,司徒一哥冷下了脸,质问著司徒绍华。
「只是什麽?」
「只是……大哥你只是……」司徒绍华咬白了唇,像是豁出去一般,大声说道:「你只是想知道为什麽!」
司徒一哥浑身一震,惊愕的瞪著自己弟弟。
「请问,」我看著僵持的两人,问道:「你不知道【为什麽】吗?」
「……你知道?」司徒一哥缓缓转头看著我。
「【为什麽】,常用於询问原因、理由之用的疑问词,通常摆於句首,例如:为什麽你要代替你爹,也有表示问题与答案之意,例如十万个为什麽。」
「……」司徒绍华呆了一下,大吼起来:「不是这个【为什麽】啦!」
「请问,还有别的意义吗?」
司徒绍华翻了好几个白眼,叫道:「大哥,看到没?拐弯抹角对他是不行的,你想知道的我现在就帮你问!」
还没等司徒一哥反应过来,司徒绍华就开口问道。
「纪云,你为什麽看过天煞剑法?」
「………」我查了下纪录:「从地上捡起来看的。」
司徒绍华垮了下脸,又问:「你为什麽见过左弼浔?」
「……否定,推定没有。」那个尸体不是左弼浔。
「你之前不是说有见过?」司徒绍华讶异道。
「推定误认。」
「……那你怎麽会天煞剑法?」
「提醒,这非【为什麽】的问句。」
「………你为什麽会天煞剑法?」司徒绍华没好气的改过来:「不要跟我说你是无师自通、看书学的……」
「是。」
就说别跟我说了……司徒绍华皱眉念了下,又问:「那你知道不知道,为什麽……」他瞥了司徒一哥一眼:「为什麽前任的绝影首领下令务必毁去天煞剑谱、却又下令不准动月鸾宫?」
司徒一哥僵硬的看著司徒绍华。
「大哥,我知道的,远比你认为的多。」司徒绍华苦笑起来:「真的很多,但是,每当知道了些什麽,又多了很多不知道。」
「绍华你……」
「无法理解师父的命令,想要遵守却不明所以,心里感到很矛盾……」司徒绍华直直望向司徒一哥:「大哥你只想明白为什麽罢了!」
「请问,我可以回答了吗?」我看看两人,回:「不知道。」
前任的绝影首领没有相关资料,所以也无法找出来徵询。
「另外,我看的那本剑谱已经碎掉了,若无法再版,可以归於毁损灭失。」
司徒绍华听了我的答案,突地笑了起来。
「哈哈~这样剑谱的确是『毁』掉了。」他望向当场愣住的司徒一哥,笑著问道:「那大哥你又在拘泥什麽呢?」
司徒一哥看著他的笑容,又望了我一眼,无奈的叹口气:「把剑给我。」
「大哥?」司徒绍华担心的问道。
「二天让你学会应该绰绰有馀,除非你的眼力和跟踪一样差。」
司徒一哥背对著我,在月光下,长剑出鞘。
「我只比一次。」
第十四章
同穴窅冥何所望 他生缘会更难期
直道相思了无益 未妨惆怅是清狂
楼水蔺指尖顺著墙上字痕、一笔一划的写著,双月长老-岳巍、岳峨两人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著,等到他写完後,才轻轻开口唤道。
「宫主。」
「……其他人都没事了?」楼水蔺仍看著墙上刻痕。
「是,真的是很抱歉。」岳峨低下头,道:「没想到竟著了敌人的计。」
「不是你们的错。」楼水蔺淡淡回道:「看来对方只是吓阻,所以中毒者只是起疹发痒,没有危及性命。」
「只是,症状实在与『蜂雨』太类似……」岳巍皱眉又道:「所以韩彦才会……」
「无妨,我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楼水蔺呼了口气,指著字痕,问。
「这是他临走前所刻的吧?」
──同穴窅冥何所望 他生缘会更难期──
最前头的一行字,却是最晚刻上。
岳巍沉思了下,和岳峨互看一眼,回道。
「应该是。」
「原来是这样……」楼水蔺苦笑起来:「当时我为什麽没有想到,这是他的遗言。」
「遗言?」岳峨惊讶的抬头看向墙:「宫主的意思是?」
「是对我们的告别。」
「告别?」岳巍讶异的瞪大了眼。
「你们也知道,他就是固执……明知那人他不该爱也不能爱,却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意孤行,他跟那人一起离开月鸾宫时,已经确定自己不可能再回来了……」
因此,才会留下天煞的双生剑……楼水蔺握紧腰间的剑柄。
「难道……不可能是隐居吗?」岳峨摇头问道。
「是的,他如果想躲,的确连我都找不到,所以我们这几年才会忙得不可开交。」楼水蔺淡淡笑了下:「仔细一想,他跟那人一起走,如果这句话是写给那人看的,根本没有必要刻在这。」
那人对他简直是守礼到狷介的程度,竟没踏入这房半步,更甭说要看到他刻的这些字,但那人却将天煞剑法和天煞的双生剑都给了他……想到此,脑中突然浮现断断续续的影像,楼水蔺蹙眉,努力回想。
他留了上部和双生剑在这,却独独把下部一起带走……是的,就是楼水蔺看了三晚的那本。
「不对……不光是看而已……」楼水蔺缓缓摇起头,喃喃说道:「那个时候……」
楼水蔺转头望向前院,一样是月明星稀的夜晚,一旁的烛火随风摇曳晃动,恍若梦境。
『你看得懂吗?』那人揪著嘴边胡子,声音粗哑的笑道:『小小年纪,学这个太难了点。』
『谁准你嫌我小!』少年嘟起嘴,手一挥就是一拳,那人轻巧闪过,若有所思的看著少年。
『光看书学得会?』
『不用你多管!』这个人罗嗦的讨厌、长相也惹人厌,最最可恶的,就是哥哥眷恋的目光总是追著这人,他却浑然不觉。
让哥哥痛苦的人,他全都讨厌!
『我只是想知道,要怎麽样才能打败你!』少年忿忿不平的骂道:『还有,代替我哥好好的教训你!为什麽要让他那麽难过!』
那人愣了愣,沉默许久後才喃喃地回道:『难过…难过吗?也不全是……』
『哼!』少年别过头,又仔细的看著书,不理会那人,直到哥哥走过来,出声唤道。
『水蔺,记起来吗?』
『我快看完了。』少年抬起头,得意的看著兄长:『很简单嘛~就是这样……』
少年比划了下,却总是不够顺畅,望向一旁的兄长……那人不知何时不见了,少年边想边支吾回道。
『哥,等我再练一段时间……』
『看书毕竟有差。』兄长笑眯了眼,宛如弦月一般:『难得弼浔在,你要不要看他使?』
『谁要看他!我宁可看哥哥的!』少年耍赖的别过头,却听夜空传来剑鸣,不自觉的往出声处望去,只见那人竟在屋顶上,挥舞著闪烁蓝光的长剑,把书上的绝妙招式使了出来。
少年想撇过脸,但却像被人点穴般的一动也不能,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
原来是这样……他恍然大悟,书上招式变得鲜明,就像烙印一般停留在脑海。
直到那人收了剑,少年仍呆愣的看著屋顶,一旁的兄长突地笑了出来,让他回过神。
『好看吗?』
为了掩饰被看穿的困窘与涨红的脸颊,少年哼了几声,故作不屑:『还…还好啦!哥你比的才好呢!』
『怎麽拿鞭子跟剑比?』兄长笑著轻声斥道,把腰间剑交给少年:『交给你了。』
『哥?』少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