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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有些烦的李灵犀已经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酒话,更没听到陈引雪说了什么,只是想把道源剑给她,也算是暂时放下一些东西。提着酒,他想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好久没有去了。
李灵犀一个人雪夜赏月去了好久没去的接天台。快二更天了,陈引雪才幽幽地醒来,揉了揉发痛的头,运转真元后才恢复过来。
“灵犀儿,你为何还是要把它给我!”望着身旁那把道源剑,陈引雪眼尖又渗出了泪花,她其实并没有太醉,至少李灵犀喝醉的时候她还有些清醒,醉酒时候说的话她还记得,可现在这把剑,却让她眼中许多愁苦,小师弟依旧不愿当面说出那句话,反而把道源剑留给了自己。
“灵犀儿,你待小师姐如此,小师姐岂是那般浑人,当以此明志。”陈引雪拔出道源剑,照着长长垂下的一缕鬓发就是一割,吹毛立断,一缕秀发落到了陈引雪手中。
“剑我不再需要了,从此也不会再有什么戚余杭。”陈引雪想了想,脸色有些发羞,渐渐地红了,心想若是把剑与秀发这般放在桌上,怕是让小师弟看了笑话,脸色酡红娇羞无比的她轻嗔一声,却是把那缕秀发朝剑柄上一绕,随即俯身将道源剑放到了李灵犀的床下最里面
世间有太多事,总会因为一点无心之失,而造成好多年的巧合,这些巧合往往让人付出太多太多。陈引雪放下了,李灵犀却没放下
接天台上,李灵犀已经快两个月没来了,今天凑巧却是月圆之夜,喝着那葫芦酒,沉醉在那永远飘散出一种独特芬芳的酒香中,恍惚中,他明白了昆吾说的话,这酒是好的,而且似乎真的是忘忧酒。
“这里还是没变。”
刚刚从住处出来的时候,李灵犀还是半醒的,现在却又快醉了,一路登台酒醉人,人也醉在其中。眼前的接天台依旧没怎么变,除了那些醉仙滕上压着的皑皑白雪外,这里似乎就是永远的那么萧瑟隐蔽。
那月,那石桌,那醉仙滕,那最美的忘忧酒,那恍恍惚惚中醉酒后见到的仙女,那悠悠扬扬间惹人心动的天籁般琴音那一切都给他一种温馨,似乎这里是一个游子最好的梦境。
“咦,居居然还有酒,好,好像还是热的”李灵犀醉醺醺地居然闻到了一阵酒香,朦朦胧胧地一看原来石桌上居然依旧放着一葫芦酒,而且还是刚烫好的,没有多想,李灵犀抓起来就开始喝,不知道什么时候,酒成了他的知己。
“我修我的道,你寻寻的情吧,一醉解千愁,原来是这么的舒服。”难得完整地说完一句话,李灵犀哈哈长笑,又是几口酒下肚,就那么趴在堆满雪的石桌上睡着了。
“吱呀”吱呀的一声,茅屋的门推开了,那扇李灵犀从未推门而入的茅屋柴门打开了,一个宛若娉婷的女子站在那里,偶有阵阵夹杂着冰雪的夜风吹来,撩起她的丝丝秀发,端得风情万种,却又纯洁无比。
那女子正是江语晨,一副忧愁都写在了脸上,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那个趴睡在石桌上丝毫不顾风雪的少年,她的心醉了,也碎了。
不顾风雪,江语晨轻轻走过去,似乎怕吵着那个醉在风雪中的不归人,轻轻掸了掸他身上的积雪,然后伸出芊芊玉指在石桌上的薄薄一层冰雪上写道:“酒不醉你,奈何自醉,人不惜你,奈何多情。痴~儿。”
江语晨没有马上扶起他,而是玉掌轻翻,袖中掉出来一道符,却是一道定神催眠符,朝李灵犀额头一按,便隐没不见。这符看似简单,却是没几个人识得了,也许昆吾在这里,会惊呼出口:醉仙符
弄好了这些,江语晨才扶起已经沉醉在醉仙符中,忘忧而眠的痴儿,进了茅屋。
那一夜,有几个偶尔路过接天台附近的弟子听到了一种令人有些心碎的琴音,那凄凄的琴音,仿佛是一个男子醉酒的呼喊,也仿佛是一个女子无声的呜咽,风雪夜中,传的好远好远。
【前几章有点乱,主角性格也偏向无厘头,少了几分韵味,这里小鱼万分致歉,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类似事情。】
正文第六十章不如归去(二合一章)
新年到了,清源派这种道门人家自然是不用过年关的,修道之人过的是劫数,只有靠两双手吃饭的穷苦百姓才是过年如过关,过日子如受难。
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来说,这是第一个不在家的新年,李灵犀一大早去给陈伯当和几位师兄姐拜完年后就请了假,修炼布衣神功的事不能再耽误了,借口闭关悟剑,他倒是得到了半个月的假期,不用去当值和听道了。
清源派最近也是有些紧张,首先是让进入决斗环节的几个弟子闭关修炼,接着长老宣布会派出三位长老对这些闭关的清源派精英弟子进行特殊的教导,一时间以张铁柱为首的几大弟子成了清源派炙手可热的人物。
李灵犀不愿意去凑热闹,当然也没他的份,躲到桃花谷中的瀑布下去修炼布衣神功似乎才是最好的选择。拜年的时候也没什么事,陈伯当依然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那副样子;张铁柱依旧是那么熟络可亲,嘴里唠叨不停的就是对李灵犀的谢恩;陈引雪倒是比起往日里羞怯了许多,李灵犀满脑子挥不去她的音容笑貌的同时,也只当她是得到了道源剑后,‘感情’上的事情更加顺利了,他却没看到在自己敷衍几句离开后,陈引雪嘟嘴懊恼的样子。
一时间,在张铁柱几人看来,这个小师弟经过短暂时间的闹腾后又恢复成了那个不喜言谈,行事低调,三天两头不见人影的小七了。
“灵犀儿,你老家是南边的,过年怕是要吃馄饨的,不如明天你来我这里,小师姐给你做点吧。”这是陈引雪羞涩半天后,微红着脸鼓起勇气说的话。
“不用了。我,我老家没那些个规矩的。”从小最爱吃馄饨的李灵犀,这次居然也撒了个谎。
整个大年的除夕夜,李灵犀都是在接天台度过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荒僻的醉仙之台仿佛成了他心中的一块净地。除夕夜,李灵犀依旧喝了好多酒,石桌上摆了半桌子酒都被他一个人喝完了,他恍惚间记得自己说了好多话,说了自己的抱负,说了自己想家,说了自己的担心,说了自己的牵挂。
大年初一,李灵犀是在桃花谷和灵猿一起过的。受到过陈引雪教导的他,第一次主动跑去木宗后山‘顺’了几只仙鹤回来,惹得木宗一阵鸡飞狗跳不说,灵猿也是喜得上蹿下跳。
“你我都是孤家寡人,不如对饮。”在李灵犀的诱导下,灵猿不只爱上了烤仙鹤的味道,爱上了桃花谷湖中鲜鱼的美味,甚至还开始了酗酒。只是一人一猿喝醉了后有些差别,一个是一下下地从桃树朝下掉,然后再爬上去,掉下去;一个是脱光衣服,嚎啕大叫地冲进瀑布中,然后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呼痛声,接着回来喝,喝醉了又冲进去
每天的日子都在重复中度过,半个月的时间里,一人一猿在桃花谷追求着各自需要的东西,李灵犀是要修炼布衣神功,而灵猿呢?自从李灵犀无意中听到桃林中传来一阵乱糟糟的猴子声后,他就悟了,原来袁林也有一片属于它的春天,只是自己的春天又在哪里呢?
“好像有人找我?”
刚刚爬上岸,忍着全身剧痛穿好衣服,李灵犀心中一动,知道是自己布置在住处里的小玩意起了作用,盘膝半响调理好了全身上百处内外伤后,李灵犀才走到水边,凝神于指,朝着碧波粼粼的湖水,画了一个圆圈。
一个小小的圆光术,李灵犀借助雷光之劫突破到引气后期后,从清源经中学会的一个小法术,只要在住处留下一碗看似无奇的水,他就能在百里之内施展这种‘天眼’之术,虽然取巧倒也实用。
“原来是杨毅师兄回来了。”
李灵犀一阵大喜,只见圆光术中留下的映像来看,似乎二师兄刚回来而且找自己有事。
“袁兄!”李灵犀撮指一吹,袁林便舌下林子里的一群美人猿几下窜到了李灵犀身边。
“吱吱~”
“多谢你陪了我这么久,我最近可能要下山去一段时间,也许会很长吧。”对于这个不能开口说话,也从不反对自己,更从无所求的袁林,可以说是自己除了在接天台时的自言自语外,最好的倾诉对象吧。“你知道我为什么急着下山吗?”
袁林一愣,毛茸茸的手抓了几下猴头,随即两眼放光地指着桃林里那群正张望着这边的美人猿,又指了指自己,最后在指了指李灵犀。
“你居然知道?也许吧。”李灵犀不禁苦笑,没想到自己经常向袁林诉苦,它居然能懂的自己是困于情,看着它如此潇洒,自己却是做不到的:“好了,你去吧,她们都在等着你呢。照顾好她们,也照顾好你自己吧,没事少走动,清源派也是一个是非之地。”
袁林见李灵犀作势要走,本就有些烦闷,见那群美人猿依旧在那里闹腾地唤着自己,不由回头就是一声长啸,怒意十足。
“袁兄这是何必呢,我们走吧。”李灵犀笑笑,然后便让袁林背起自己,窜上悬崖,望着这个前前后后虽然只待了不到两个月的地方,他却是颇有感慨,两个时间很短,那瀑布边的灵芝也不过刚长出了第二个小叶的一个小角,可对于李灵犀来说,这些时间忍受的痛苦可不是说说而已。
回了住处,果然见了杨毅留了字条,让自己晚上在房子里等他。刚过一更天,杨毅果然就来了。
“小师弟,区区一年不见,你变化居然如此之大。”杨毅见了开门的李灵犀,不禁有些意外,随即拍着这个自己引入道门的兄弟,眼中倒是带着不少情分。
“师兄变化才大吧,刚才观你步履微尘,如剑随风,怕是御剑术已然有成了。”李灵犀说道,到了引气后期,他的眼里早已经不是当时那个懵懂的农家小子了。
“哈哈,运气,运气而已。倒是你,一年前还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小家伙,现在倒是稳重了些。”杨毅想起自己引李灵犀入门的时候,几乎没被他各种刁难给气死,心下就不禁感慨,人终究还是会长大,会懂事的。“这次回来除了门中的事,其余两件都是与你有关。一是我去年走时说过传你清源剑典中卷。二吗,这里有你两封信。”
“多谢二师兄,我不会外传的。”李灵犀知道这种私下传功的事其实会让杨毅很为难,但既然他开口了,自己也就接受了吧,大不了以后不用,接过杨毅抄录的清源剑典中卷放好不提。
“我就知道你这鬼灵精的小子不会让师兄难做,喏,这是你的两封信,我不久前顺便路过平遥镇,这不刚好给你带回来。”
“谢谢,谢谢师兄。”李灵犀有些感动,他知道这个二师兄杨毅对自己有一种淡淡的好,就如自己的叔婶一般,哪里会是正好路过,而是有意路过吧。
“好了,我不耽误你看家书了,这家书可是抵万金,你好好看吧。”杨毅说完,转身便走了,这个小师弟终究是受他疼爱的。
“师兄,我,我最近可能会下山。”
“嗯,年轻人,是应该到处走走,修道也不能老躲在山里。”杨毅觉得很正常,也没有多问。
李灵犀送走了杨毅,这才拿出两封信来看,一封不过是简单的面纸做信封,露出一截细草纸。另外一封就要精美的多,上等的宣纸裱糊,密封的也不错。
先看家书,字迹虽然谈不上好看,却胜在工整,看了下了些功夫:
“大哥启:
大哥外访仙道,疏有年余,想必安好。
父亲言:修道之事不过民间传闻,不必太过当真。大哥只须学得黄庭本事三两分,他日便是归了故里,亦能广开法场,泽被三乡。
家中万好,无病无灾。小弟拜在石塘县大翁门下,以修千文,先生言吾甚有天赋,他日怕是中榜及第有期。独有一事疏为古怪,有一陌路仆人忽至家中,送来黄金千两,父母高堂几欲吓倒,那仆人自称乃是大哥义女仆人,父亲不知究竟,言及黄金虽千两亦是万万不可收。仆人留有一牌一信,说是让家中日后有事之时,持牌前去寻求相助。另有一信,托古云子道长转于大哥”
整篇信,有些是半文不白,有些还带着千字言中的文风,李灵犀看的不禁发笑,自己那个刚刚入学一年时间的小弟居然能拼凑出这种水平的家书,怕是真的有些天赋,难怪他小时候就想着以后要出入八乘马。信中所说的不过是家事,比如叔婶安好,李大宝入了县学大翁座下,其余的倒是多少和自己那个干女儿有些关系。
展开第二封信,果然是自己那个干女儿写来的:
“义父大人钧鉴:
天地呈祥,岁月轮转,至此佳节之际,言儿向义父大人问安。义父大人救命之恩,拾言永生不忘。
义父远居深山修行,怕是有伤身体,三寒五署之时更要多加照顾自己,若是他日义父起了乔迁之心,拾言定为义父备下上好道场,以待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