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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龙吃了一惊:“回银海?”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马上点头赞同:“好。那就回银海,那我们赶快收拾东西。”
两人达成一至,潘玉龙立即回自己房间去了。金至爱把自己买的小首饰装进背包,然后匆匆出门。
古井镇小旅馆二楼白天
金至爱走出房间,先去敲了潘玉龙的房门,房门锁着。她疑惑地朝楼梯口走去,忽然发现潘玉龙正在楼下柜台打电话。金至爱下楼的脚步蓦然收住,潘玉龙和人通话的声音隐约可闻。
潘玉龙:“……对,我们现在还在古井镇,至爱小姐说要回银海……对,我们直接去澎河机场了,好,那咱们在机场见。”
潘玉龙挂上电话,匆忙上楼,刚上了几节台阶,就看见金至爱正站在楼梯口看他。
金至爱问:“你在干什么?”
潘玉龙有些语塞:“……没干什么。我东西还没收拾呢。”他一边说着一边上楼,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金至爱看着他进房的背影,没再说话。
古井镇小旅馆潘玉龙房间白天
潘玉龙把他和金至爱的湿衣服匆匆塞进新买的背包……
银海汤家小院白天
此时汤豆豆也正在收拾行装,将衣服物品塞进一只旅行背包。阿鹏和东东站在一边,床前地上,还放了一只皮箱。
阿鹏把一只随身听交给汤豆豆:“这是你要借的随身听,你原来不是有一个吗,是不是丢了?”
东东看一眼放在桌上的火车票,不无疑惑地问道:“咱们去北京的车票是周六的,你干吗这么早收拾行李?”
汤豆豆一边收拾一边答道:“我有件私事,要去一趟渝城。”
阿鹏感到意外,问道:“渝城,你去渝城干什么?”
汤豆豆还未说话,东东似乎更加惊讶:“你去渝城?你到底有什么事啊,咱们马上就要去北京参加比赛了,你有什么事这时候也得放放啊!咱们最后这几天还得抓紧练练呢。再说音乐又重录了,好几个段落的节奏都做了调整,你这不是开玩笑吗……你真去渝城啊?”
汤豆豆说:“我真有事,我必须去一趟。回头我从渝城直接去北京,我到北京跟你们会合。”
东东有点急了:“你真去呀!你跟老刘说过吗?到了北京咱们还得试场地呢,更没时间练啦!”
阿鹏也不明白汤豆豆行色匆匆地要去渝城是为了什么,他问:“豆豆,你是不是认为我们的决赛资格不真实,你说去渝城……是不是想退出全国总决赛?”
阿鹏的猜疑把东东惊住:“什么!哎我说汤豆豆,你别这样好不好?你现在退出不是把大家都给坑了吗!你要退早退,我们还能想办法,现在离总决赛不到两周时间了,你这个时候退出去不是把大家都给毁了吗!”
汤豆豆放下手中的衣服,平静地看着他们,似乎是想了一下,才说:“我不会退出的。既然我已经接受了这个真相,我不会退出的。”
东东半信半疑:“豆豆,你现在……现在这个时候,你说话可要负责任啊!”
汤豆豆:“离比赛还有两周,比赛之前,我一定会赶到北京的。”
东东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一边应答一边走出了卧室。阿鹏体贴地冲汤豆豆低声问道:“你去渝城到底干什么呀,需要我帮忙吗?”
第十九集(4)
汤豆豆沉默了片刻,自语道:“我要去寻找另一个真相!”
说完,她哗的一声拉上了背包的拉锁。
古井镇小旅馆潘玉龙房间白天
潘玉龙也拉上了背包的拉锁,把背包背在了背上。这时金至爱出现在门口,站在门口审视地看他。
古井镇口白天
一辆拖拉机咚咚咚地迎面驶来,潘玉龙和金至爱两人坐在拖拉机的拖斗里,身体随着路面的坎坷上下颠簸。
拖拉机载着他们朝镇外驶去。
古井镇外白天
拖拉机停在了路边,潘玉龙扶着金至爱跳下拖斗。
拖拉机司机:“这儿就是了。”
潘玉龙环视左右,路边空无一人,既无站牌,也无任何车站的标记。他怀疑地问了一句:“这是车站吗?”
司机已经把拖拉机开动起来,回头大声重复:“就是这儿了!都在这儿搭车的。”
潘玉龙跟着拖拉机追问:“我们去清河县该在哪边上车?”
拖拉机司机:“清河,就在这边。”司机又指指公路对面:“对面是往兰场县走的车。”
潘玉龙:“谢谢你啊!”
拖拉机司机:“不谢!”
拖拉机沿着公路向前驶去。潘玉龙把背包放在地上,对金至爱说了句:“就是这儿了。”然后两人一起等车。
远处开来一辆破破烂烂的长途客车,喘着粗气停在了对面。金至爱忽然起步,跨过公路朝客车走去,潘玉龙连忙在身后叫她:“哎,错了!那是去……”但金至爱仍然充耳不闻地朝对面走去,那架势是真要登上那辆方向错误的汽车,潘玉龙赶紧拎着包穿过公路,追了过去。
金至爱果真上了这辆车子。潘玉龙扒住车门朝金至爱叫喊:“至爱小姐,你快下来,这是去兰场县的车。你坐反了!”
金至爱看到了潘玉龙的比比画画,她没有下车,反而大声命令:“你上来!”
潘玉龙愣住了,不知所措。售票员把头伸出窗外,问:“你上不上?不上开车啦!”
潘玉龙无可奈何,只得上了汽车,车门砰地关上,车子随即开动,摇摇晃晃地朝兰场县的方向开去。
车上的人似乎都奇怪地看着这两位外地口音,本地装束的年轻人,无不好奇交头接耳窃窃而笑。特别是盛装重饰的金至爱,吸引了更多诧异的目光。
潘玉龙既困惑又恼火地看着金至爱,低声说:“我们坐反了!我们这样就去了……”
金至爱马上打断了他:“就去兰场县!”
她的坚决让潘玉龙大吃一惊,只有瞪眼看着金至爱,搞不懂她为什么又发神经。
澎河机场白天
导游和地陪下了旅行车,两个人拖着自己和潘玉龙金至爱的一大堆行李,急急忙忙地朝候机大厅走去。
另一辆轿车也快速开到了机场,三名跟踪者从车上下来,飞快地跑进了候机大厅。
跟踪者在候机大厅紧张地搜索,终于在人群中发现了导游和地陪。导游和地陪看上去也正在四处寻找着金至爱和潘玉龙的踪迹。跟踪者互相嘀咕了几句,随即散开,分头搜寻。
长途汽车内白天
从古井镇到兰场县的路上,潘玉龙和金至爱并排坐在车子的后面。金至爱此时面色平静,但潘玉龙却是满脸焦急。
汽车苟延残喘地摇晃着,慢吞吞地朝兰场方向开去。
澎河机场白天
导游和地陪各推着一车行李,从不同方向又会合到候机大厅的中央。
导游:“我没看见他们,你呢?”
地陪:“也没有!他们会不会还没到啊?”
导游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跟踪者们也在每个角落里仔细寻找。一个跟踪者忽然发现一个年轻的女人在电话间里打着电话,背影与金至爱极是相像。他连忙拨打手机向其他人通报,另两人很快赶了过来,一起把住了电话亭外的不同出路。一人上前拉开电话间的玻璃门,恰逢那年轻女子打完电话转过身来,跟踪者怔了一下,和那女子错身而过,假装挤进来要打电话。他看到的当然是张并不相干的陌生面孔。
兰场县境内某地白天
长途汽车停在了路边,潘玉龙和金至爱一前一后下了汽车。汽车缓缓开走之后,他们茫然环顾四周,四周一无所有。
北京时代公司中国总代表办公室白天
林载玄坐在大班台后面,他的秘书正在接一个电话。
秘书:“什么?董事长跟丢了?她没去机场吗?”电话那头又汇报了些什么,秘书说:“请等一下。”
秘书一边用手捂着电话,一边用韩文向林载玄汇报:“他们在澎河机场没有发现董事长,可能情况又有变化……”
第十九集(5)
林载玄急不可耐地用韩文吩咐道:“你叫他们留在当地继续找。她肯定还在那个地方,她不可能走远。”
秘书立即用电话传达:“董事长肯定还在当地,还没有走。你们在当地再认真找一找……对!你们要跟死那两个导游,只要把他们盯好了,就肯定能找到董事长了。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
秘书挂上了电话,目光投向林载玄紧锁的眉头。林载玄沉吟了一下,说:“马上给我接尹梦石总裁的电话。”
兰场县境内某地白天
潘玉龙和金至爱进入了一座人迹荒凉的村落,他们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街茫然向前,街上没有行人,街边没有店铺。
潘玉龙疑惑地放慢脚步,他似乎已经失去了前进的方向。金至爱的态度从固执又变回了依赖,她跟在潘玉龙身后,有些胆怯地惶然四顾。
金至爱:“潘,我们要去哪里?”
潘玉龙同样东张西望,希冀能见到前方出现一个人影。他说:“我们得先弄清这是什么地方。”
金至爱:“这不是兰场县吗,你去买一份地图来看一看。”
潘玉龙:“兰场县大了,这荒村野路的我到哪买地图去。”
两人一前一后又走了一阵,金至爱追上潘玉龙,说:“我口渴,我要喝水。”
潘玉龙站下来,无奈地说:“我们往那边走走吧,那边应该有人家。”
他们走到山脚,拐过一排残墙之后,终于看到了一片民居和店铺。潘玉龙的一颗悬心终于落地,金至爱索性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兰场某小店铺黄昏
金至爱终于喝上了从小店老板手里接过的一碗凉水,尽管她对那只大碗的卫生颇感怀疑,但还是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潘玉龙顾不上休息喝水,忙着向小店老板打听方位,金至爱看着他们比画着交谈,但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
兰场某小店外黄昏
他们走出小店,潘玉龙说:“这里离兰场县城还远着呢。”
金至爱说:“那为什么要在这里下车?”
潘玉龙说:“售票员喊兰场到了我哪知道。”
金至爱于是闷了声音,少顷又说:“我很饿。”
潘玉龙说:“先找地方吃点东西吧。”又说:“还得找一个能打长途电话的地方,我必须向饭店报告一下咱们的情况,不然的话,饭店那边可能就把这事搞大了。”
金至爱一急就说开了英语,她用英语表示反对:“不!不要打电话!”
潘玉龙也急了,放大了声音表示坚持:“饭店和我们失去联系,肯定会非常着急。你不替饭店想想,你也该替我想想!我毕竟还是万乘大酒店的工作人员!”
金至爱沉默了一会儿,说:“潘,我现在只相信你一个人,我不相信其他人了。你如果打电话,那些要把我当精神病人送回韩国的人,很快就会知道我在哪儿了。”
潘玉龙:“可如果我不打电话报告一下,饭店就会认为我们失踪了,他们就会报告公安局,警察也一样会找到我们的。”
金至爱:“我们想办法不让警察找到!”
潘玉龙:“你看咱们俩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呢!”
金至爱想了想,说:“那好!我们就打电话,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万乘大酒店总经理办公室白天
饭店旅游部的经理正在向总经理汇报澎河方面的情况。
旅游部经理:“……根据他们看到的现场情况分析,客人肯定不是意外落水,肯定是自己跳河的,至于跳河的原因,我们的导游也说不清楚。但据导游和当地的地陪观察,这位客人确实有点神经质,行为举止都不太符合常规。她突然跳河,同她精神上出了毛病是不是有关系,这个现在很难说清楚。好在他们现在肯定还活着,因为潘玉龙后来还和导游通了电话,但现在又失去联系了。他们本来说好在澎河机场碰面,然后一块儿回银海的,可到现在也没见着他们的人影。我们的导游还在澎河机场守着呢。估计今天够戗了,他们就是现在赶过去了,今天也没有返回银海的飞机了。”
总经理沉吟片刻,说:“这样吧,你叫上保安部的老刘,一起去跟银海公安局把情况通报一下,看看他们能不能联系澎河的公安机关,请当地的公安机关协助寻找他们。”
总经理刚刚说完,客务总监急匆匆地敲门进来:“何总,我刚刚接到了潘玉龙的电话,他把电话直接打到管家部了。他说他们还在澎河,他和客人现在都挺安全。”
总经理和旅游部经理几乎异口同声地叫道:“他们还在澎河!太好了,他们在澎河什么地方?”
客务总监:“现在金至爱不同意潘玉龙报告他们的具体地点,金至爱只是同意潘玉龙向我们报告一声,让我们放心,他们都很安全。她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