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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类似于飞剑的法器,威力和飞剑相彷,只是没有飞剑那样灵活。
苏明成挥手间又是一鞭。
乌光崩碎,那两条黑龙被远远击飞出去。赶山鞭虽然比裂地鞭差了一筹,但是比其他法器强悍得多。
苏明成并非只有一条赶山鞭。只见他手一挥,漫天的虫云往下压去。
底下五光十色的遁光顿时亮了起来。刘家请来的这些修士一个个都只顾着自己保命,他们本来就和谢小玉没什么仇怨,只是为了刘家许下的好处而来,此刻看到谢小玉几个人凶威太甚,这些人全都觉得刘家给的酬劳太低了。
不过也有几个修士不退反进。他们全都是刘家豢养的修士,如果刘和出事,他们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不得不拚命,其中一个人脱手打出一件莲花形的法器。
“这些人交给我对付。”苏明成大包大揽。他已经感觉出来,以他现在的实力,对付真人有些吃力,不过真人想伤到他也不容易,所以那根硬骨头还是交给谢小玉对付,他拿这些小喽啰发发威风。
“也好。法磬,你去破大阵。”谢小玉应道。此刻,他已经和老道交上手。
半空中,一团粉红色的幽光滴溜溜转动着,幽光中间是一枚红色的镯子,四周一片光云变幻不停,而且或聚或散,千变万化。
和谢小玉交手的那个老道也放出五、六件法器,周身光芒四射,五彩缤纷。
“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人冒这样的风险。有必要吗?”老道大声问道。
“身为一个真人,为了一点好处做刘家走狗,有必要吗?”谢小玉反唇相讥。
两个人嘴里不停,手里也没有停息,你来我往,打得越来越激烈。
谢小玉越打越畅快,这种酣畅淋漓的战斗让他沉迷,他出手也越发流畅。
他的剑法原本就到行云流水的境界,渐渐地,他的剑招又起了新的变化。
原来剑光和剑影还能分辨清楚,招式转换虽然没有痕迹,却还看得出变化,渐渐地,剑光和剑影时而交织,时而重合,全都变得支离破碎,让人越发难以捉摸。他的招式则化繁为简,再也没有繁复的变化,全都变得直来直去,但是每一次都出现在对手意想不到的方位,而且一闪即逝。
打着打着,谢小玉感觉自己对“影”还没彻底摸透,有些影并不暗淡,比如阴天的影,因为那时候的光也不强烈。
影不仅仅是光的反面,两者似乎密不可分,光越亮则影越暗,光越弱则影越淡。
谢小玉越看越眼熟,突然间他醒悟过来这和阴阳图如出一辙。
下一瞬间,他彻底明白“影”隐含着阴阳之道。
仔细再一想,谢小玉猛然间醒悟过来。《六如法》绝对是和《天变》一样的无上大法,每一式都隐含着两种对立的大道法则。
“影”是阴阳之道;“泡”还没领悟到,所以猜不出来。,“幻”从字面上来看,十有八九是虚实之道,也可能是真假之道;“梦”就有些高深莫测,或许它涉及的才是真假之道,不过更可能是有无之道。以此类推,他以为已经弄懂的“露”和“电”肯定也另有玄机。
以前他以为“电”是追求快,现在看来未必是这样。电是快,但是雷声却慢,而且滚滚不息,所以“电”十有八九涉及的是快慢之道。
“露”就有些难以确定。从现在领悟的奥义来看,“露”代表的可能是远近之道。
一想到自己只得了《六如法》的一点皮毛,谢小玉心里多少有些郁闷,他原本还沾沾自喜呢。
心中有所想,手里自然就显露出一丝痕迹。他的剑法越来越狠辣,剑阵幻化而成的光云也变得更深邃迷离。
剑光和剑影越来越细碎,也越来越神出鬼没,那个老道被杀得手忙脚乱。
支撑片刻之后,老道大喝一声,全力催动那几件法器,整个人在法器的包裹之下冲天而起。
真人比起练气境界的修士就有这样优势,可以御空飞行。
不过,此人不敢再和谢小玉继续纠缠。他虽然立于不败之地,心里却很清楚,论真实手段,他绝对不是谢小玉的对手,如果继续纠缠下去,他只会自取其辱。
这边相持不下,法磬那边却已经收工。只见整座厢房都绞成粉碎,房间正中央的阵盘被划得伤痕累累,其中一角更是彻底崩塌,整座大阵再也无法运转自如。
唯独苏明成那边似乎有些棘手。这个家伙操纵着万千蛊虫,手中挥舞着长鞭,正和一团蓝色的光影僵持不下。
那团蓝色的光影是人,不过这个人的速度极快,根本看不清身形,只剩下一道模模糊糊的虚影。
“法磬,你把刘和找出来,我帮老苏拿下此人。”谢小玉轻喝一声,一片光云朝着那团蓝光卷去。
只听到“铮铮铮铮”一连串琴弦弹拨一般的轻响,那团蓝色的光影舞动手中的长剑,将光云挡在外面。此人居然能够看透光云,每一次都准确无误截住融入光云之中的剑符。
“人剑一体!”谢小玉惊道。刚才他没看出此人用的是什么门道,现在终于看明白了。
这也是一个剑修,而且是剑修中最另类的一群人。他们选的路比一般剑修更加凶险,用的不是飞剑,而是将剑当兵刃来用,就如同那些武修。
之所以不把他们算进武修里,是因为他们修练到高深境界,会舍弃肉身,将魂魄和掌中长剑融为一体,成为剑中的元灵。虽然也能长生不死,却不人不鬼,很难让人接受。
这种剑修之道如此苛刻,必然有它过人之处。
剑修比起普通的修士已经厉害许多,这种剑修比一般的剑修还厉害。他们和武修一样在最初阶段有着极大的优势,又没有武修中期进展缓慢的缺点。他们将自身和剑相融,就相当于一门极高明的炼体之术,练气境界就筋骨如铁,皮如金石,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我缠住他,你们去抓刘和。”谢小玉将天魔刀轮也调了过来。他原本用天魔刀轮鎭住头顶上那个老道,现在也顾不上了。
“三位别忙着动手,请听老奴一言。老奴知道三位来意,我敢保证李姑娘没事,我家公子对李姑娘没有丝毫怠慢。这几个月来,李姑娘吃好穿好,还有丫鬟服侍。”那团蓝色光影大声喊道。
谢小玉原本最担心的就是两件事,其中一件事就是李喜儿已经死了,他对李光宗没办法交代,第二件事是刘家拿李喜儿当人质。
现在的情况还算不错。
“带我们过去,否则我们自己找。”谢小玉朝着苏明成和法磬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两个人盯着这边,别让其他人做什么手脚,也别让谁逃出去。
“李姑娘就在后面。”那团蓝色光影瞬间敛去,露出一个白面无须的老头。
所谓的后面就是朝着海的一面,那里有一排小屋,建造得颇为雅致。
屋子里传出一阵嘤嘤哭泣的声音。
“喜儿姐,是妳吗?”谢小玉站在门外问道。
“小哥,你总算来了。”屋子里的哭声顿时止住了,过了片刻,李喜儿从里面走了出来。
门一打开,谢小玉就呆住了。
李喜儿腰身粗大,显然已经身怀有孕。
“喜儿姐,那畜生欺负妳了?”谢小玉怒道:“这个人渣!我去宰了他!”
“别。”旁边的老奴一脸慌张,连忙转身对喜儿说道:“李姑娘,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妳和我家公子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就算不看在夫妻情分上,也该看在这个未曾出世孩子的面子上,饶过我家公子一回。”老奴一边说,一边看着李喜儿的反应。他看到喜儿意有所动,连忙继续说道:
“李姑娘,自从公子和妳春风一度之后,他可曾亏待过妳?没有吧?他当初也说这里面原本就有些误会,等到事情了结之后,必然向令尊赔罪,并且向他当面提亲。”
谢小玉根本不信这种鬼话,刘和或许对喜儿不恶,但是后面那番话肯定不会说。按照谢小玉的本意,那个祸根绝不能留,但是现在出了这么个意外,他头痛无比。
如果喜儿只是被污也就罢了,他仍旧可以将那个人一刀杀掉,但是现在喜儿有了身孕,这骨肉之情比什么都难割舍。
果然,他正这样想着,喜儿一下子跪在他面前,呜呜哭泣着说道:“小哥,我知道这让你为难,但是但是我不能让孩子没有爹”她已经泣不成声。
“那个人渣呢?把他叫出来。”谢小玉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
“我这就去叫。”老奴颇识眼色,他知道现在已经没危险了。
老奴一步一步退着走,转过一个弯之后,他拔腿就朝着前面奔去。
刘和就藏身在看门人的房间里,这里离门最近,逃起来容易,而且也不容易被人发现。此刻他强自鎭定,仔细看却能发现他的身体正微微地发抖。
当初勾结总督府和矿业会所的人将谢小玉他们几个送上战场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自己惹了难以对付的人,但是自从北望城传来消息,他要对付的这几个人不但混得风生水起,而且一个个实力都强横得恐怖,他这才知道自己惹上麻烦。
他原本指望那些修士能保他平安,没想到那些修士牛皮吹得很大,却没什么真本领。
看到老奴进来,刘和喜出望外,他知道如果外面还有危险,老奴绝对不会暴露他的藏身之处。
“少爷,那边现在没事了。”老奴蹑手蹑脚地进来:“您只要服个软,这件事就过了。”
“让我服软?”刘和怒道。
老奴暗自叹息,他最清楚自家公子的脾气,公子最要面子。
“少爷,您何必和那些亡命之徒计较?再说这些人确实有几分本事,您给他们个面子,或许以后也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老奴很会说话,知道应该怎么劝。
自家少爷经常自比太祖皇帝,总觉得现在如果不是太平盛世而是乱世,他即便不能九五称尊,也至少能搏个诸侯之位。身为一个明君,肯定要礼贤下士。
“也对,那群人确实有些本事,若是能够藉这次联姻将他们收于帐下,对我将来争夺家主之位绝对很有好处。”刘和连连点头。他一直觉得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手上没可用之人。
因为没人可用,父亲大人就不派给他事情,又因为没差事,所以他只有一个嫡子的身分却没有相应的权力。
“不过这些人身分低下,万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怎么办?”刘和眼高手低,想玩礼贤下士那一套,又怕谢小玉他们找他算账。毕竟他不是傻瓜,也知道老奴的话里只有一分可以当真,其他全都是安慰之辞,他如果出去的话,免不了有一番折辱,甚至还要经历一番皮肉之苦。
“忍。少爷,您不是最推崇太祖皇帝吗?当年太祖皇帝未曾发迹之时,也曾经历过白马之围、韩岭之困,等到他登基称帝之后,当年折辱过他的人要不跪地称臣,要不死无葬身之地。老奴异常阴狠地说道。
这番阴狠之言很对刘和的胃口:“好,就按你说,我出去见见那几个凶徒。”
小屋里,谢小玉来回踱步。此刻房间里只有他和李喜儿两个人,苏明成和法磬全都站在屋外。
“妳已经想好了?真的要这么做?”谢小玉胸中郁火闷烧。
他可不是化干戈为玉帛的人物,他崇尙的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并不是贪恋什么。刘家就是有滔天权势,我也不在乎。那日我被他迷醉奸污之后,也曾经想死,后来发现身怀有孕,死的心思就淡了,这是命中注定。”李喜儿比她娘坚强得多,脸上带着哀伤却没有再哭过。
“没那个畜生,妳也能将孩子生下来,也可以将孩子养大,将来我收他做徒弟。”谢小玉很不想和刘家搭上关系,两边的仇怨已经没办法化解了。
“我不想让孩子生下就沾染血海深仇,万一他将来知道自己的父亲死在你手里怎么办?”李喜儿最怕的就是这种事。
“我不在乎。”谢小玉摇头道。这种事就算发生,也是十几年后。
“我在乎。”李喜儿有自己的主见,这一点她比她爹更强几分:“我只求有一个平平常常的家,只求夫妻和美、母子安乐。现在夫妻和美已经做不到了,但是母子安乐还是可以。”
谢小玉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劝下去,好半天,他才叹道:“跟着那个畜生未必有什么好事。那个畜生现在肯服软,等到事情过了之后,刘家那边来了强援,他肯定会想起曾经受过的憋屈”
“你难道怕他报复?”李喜儿心里通透。她要替未曾出世的孩子着想,同样也要为爹娘弟弟着想。如果现在替刘和求情会养虎成患,她同样要好好考虑一番。
“我倒是不怕。妳爹和妳弟弟也用不着担心,只要有五、六年的时间,他们都会成为很厉害的修士,自保肯定做得到。如果给我五、六年时间的话,我不找刘家的麻烦已经很不错了,我担心的是他会拿妳当出气筒。”谢小玉以前说这话,肯定有人说他吹牛,现在他说这话,没人会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