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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看出来了,在这件事情上,圣十字公会充当了不光彩,甚至是阴暗的角色。至于到底是干了些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了。
最是松了一口气是显然是安拉联盟。
这对他们来说,显然是个再好也不过的好消息。
尽管知道泰坦还是对联盟怀有不轨之心,但至少眼前不敢怎样了。毕竟空前的经济大萧条让各国都承受了难以想像的重压,在这种情况下发动战争,固然能解决一时的问题,却与饮鸠止渴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泰坦突然于格兰特行省向安拉联盟发动了猛烈的进攻。几乎同一时间,大宇宙联邦、天马王国也都从各自的边境上参与了攻击。
猝不及防之下,安拉联盟的边境守军被全歼,并形成了可怕的一溃千里之势。
穆罕默德大长老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对于安拉联盟来说,这无疑是最可怕的局面。
他们防备着泰坦,所有的精锐军队都布置在了与泰坦毗邻的星域,却没有想到泰坦会从原格兰特联邦发起进攻,更没有想到的是,天马和大宇宙联邦也参与了进来……
亡国的危机在瞬间笼罩了安拉。
酋长联合会尽管在第一时间召开了,并形成了抵抗的决议,但在短时间内,又怎么把军队调度来过来?
再加上联盟体制的问题,一时间从上到下乱成了一团。有些国家甚至不服从酋长联合会的决议,擅自展开行动,妄图争取到一丝生机。越是这样,局势越乱,而早有预谋的三**队以破竹之势,直指先知星系而来。
较之当年的圣战军,三**队无疑更加可怕。
在由大阿亚图拉霍尔梅尼召集的酋长联合会最高决策层会议上,霍尔梅尼悲惨地说:“看来,我们早应该听取穆罕默德大长老的意见,他是正确的,安拉给了他一双智慧的眼睛,看到了我们的未来。现在该怎么办?全线防守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必须放弃某些地方,然后再集中力量,打退入侵者,收复失地!”
气氛悲观得怕人。
良久都没有人说话。
最先开口的还是穆罕默德大长老,他说:“尊敬的大阿亚图拉,你说得对,我们必须放弃某些区域,集中力量防守,等打退了入侵者,再图谋收复失地!”
放弃哪些地方,又集中力量防守哪些地方呢?这个问题谁都不敢率先开口。
谁都想保住自己的地方,放弃别人的地方,可一旦说出来,那就会立马破坏团结,最后的可能就是连自己的地方也守不住。
见还是没有人说话,霍尔梅尼又道:“都是真神赐予我们的土地,谁的不心疼呢?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都舍不得自己的国家和部落。但对我来说,联盟的每一寸土地我都舍不得,但为了整个联盟的生存,我也必须得放弃。先知星系是我们的圣地,绝对不容有失,我们就以先知星系为中心进行防守。”
“阿亚尔!”霍尔梅尼叫到了一名酋长国王的名字:“带上你的军队和能撤离出来的向先知星系集结,在这个时候,我们必须率先作出表率!”
阿亚尔是马锡旦酋长国的国王,也是霍尔梅尼的亲弟弟。原本国王的位置该由霍尔梅尼继承的,但因为被他上任大阿亚图拉选中,成为了阿亚图拉的一员,这才放弃了国王这位,来到先知星系服侍真神安拉。
阿亚尔虽然很痛苦,但还是应承了下来,说:“马锡旦服从你的旨意,尊敬的大阿亚图拉!”
穆罕默德大长老在霍尔梅尼之后也表了态,他命令全的部族向先知星系集中,以抵抗敌人的侵略。
有了他们的表率,其他国王和首领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表态支持。
在所有大酋长国和部落都同意之后,联盟史上最大的反入侵作战拉开了大幕。
但谁都看得出来,安拉联盟不论怎么挣扎,也都没有几天日子了。
以泰坦为首的多国是蓄谋算计已久,先是针对遗忘部落,再是牺牲了一个大银河统一委员会,这才让安拉联盟彻底地放松了警戒,然后挟雷霆万均之势,不灭安拉誓不罢休之心,三路大军直向先知星系杀来。
酋长联合会上,有人提议效法凤九渊的做法,以摧毁星门的方式来阻挡三国的军队,非但没有得到人的响应,还遭到了一顿臭骂。
安拉联盟可不像秦王星特政区,处于人类世界的边缘,而联盟也不具备凤九渊自给自足的能力,真要是以摧毁星门的方式来阻止各国的进攻,最后的下场必是自我毁灭。
国家灭了不可怕,还有能复兴的一天,一旦种族灭亡,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饶是如此,还是有些即将面临被攻击危险的小部落这样做了。他们原就对整个人类世界的依存度不是很高,即便摧毁了星门,工业退回到原始社会也不妨,只要能够生存下去,就比什么都强。
当得知三国进攻安拉的消息之后,原道宁第一时间找到了凤九渊,他说:“是时候修复星门了!”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原道宁说:“安拉联盟的决心和韧性众所周知,三国在最不恰当的时候采取了最愚蠢的决定,他们必然会为此而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那这个惨重的代价是什么?”凤九渊一直没有琢磨透这个问题。
“最有可能是怪物大军卷土重来。但我们最好祈祷这样的事情不要发生,要不然人类真的有可能毁灭!还有种可能就是安拉联盟用拖的手段,把原本就已经濒临绝境的三国给拖垮。这样一来,再没有胜利者,各国必然兴起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短暂的混乱之后,最大的可能就是一统!”
一统吗?
听着这个词,凤九渊的心突然被刺痛了。冥冥中他似乎看到了全宇宙都在流血,除了死亡,还是死亡……
当初原道宁就曾说过,怪物大军的突然撤退很有可能是一桩阴谋,其目的就是挑起全人类的内乱。如今,这个目的已经实现了,那么接下来怪物大军是不是该重新登场了呢?
真要是那样的话,凤九渊已经不敢想像未来将会怎样。
除了死亡和毁灭,恐怕再没有其他了吧?
宇宙为什么就如此的血腥和令人绝望呢?
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它们要干什么,它们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屠杀智慧生命?难道人类和科拉米亚人存活在这个宇宙里本就是个错吗?
见凤九渊神情绝然,原道宁问道:“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凤九渊摇头道:“不,没有。当初你不是说过吗,怪物有可能会在人类间制造混乱,以减轻毁灭的阻力,现在是不是它们卷土重来的时候了?”
原道宁点头道:“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我们也不必为此而感到悲观。科拉米亚的战争虽然打得很惨烈,但至少成功地抵挡了怪物的进攻,这说明它们并不是不可战胜的。经此一战,各国必然元气大伤,那时咱们再出现收拾残局也不失为良策!即便怪物肆虐,咱们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也不知道该说原道宁乐观还是冷血,总之凤九渊心里非常难受。
298诱惑
凤九渊渐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江郎才尽了。
当南馨这样讥笑他的时候,他还反问:“什么叫江郎才尽?”南馨解释后,他面带冷笑地说:“是吗?你就这么看我?”
南馨说:“我倒是希望你江郎才尽好呢,那就表示天下太平了,再没有战争,再没有死亡!”
凤九渊一愣,想像着没有战争和没有死亡的世界,久久的不语。南馨还以为伤了他的自尊,便她好言抚慰起他来,他长叹了一声说:“我又何尝喜欢战争?其实,我早就巴不得大家和平相处才好。可,可世上的人心又不受我的控制,他们要打我有什么办法?正所谓的需求就有市场,这军火生意我不做,总会有人做!”
南馨听他这么说,就道:“你就狡辩吧。你不提供这么多先进的战舰出来,他们又何至于敢打得那么凶了?就说安拉联盟嘛,宗教信仰原本是好的,信仰安拉的人民有什么罪过?只不过是那些贪婪的统治者,为了更大限度地榨取人民的血汗,就利用宗教来实施统治。打从心底上来说,我挺同情安拉人民的,他们质朴、勤劳、忠诚、坚韧、对待同胞善良友好,你为什么就不肯伸出手来帮他们一把?”
“帮?”凤九渊惊而笑问道:“你当我是神仙,是玉皇太帝还是谁呀?想帮谁就帮谁?”
“你这人怎么就不会听话?我说的帮是你的那意思吗?我是让你摆出个架式,让泰坦、天马和大宇宙联邦有所顾忌,不至于真的把安拉联盟给灭亡了!”
“女人见识。你告诉我,安拉联盟存在有什么好的?”
“总比让那三只恶狼给吞了好。我最讨厌的就是泰坦和大宇宙联邦了,一个恃强凌弱,一个马屁应声虫!”
“政治这东西不由你的喜好来改变的。所以从古至今,从政的女人远远少过男人了。我这么跟你说吧,这些国家我没一个喜欢的,但不管是他们围攻安拉还是围攻泰坦,我都不会帮,早打烂早好,早一点统一,和平也就早点到来。这就跟你们治病人动手术一个道理!”
南馨扁了扁嘴道:“你道理大得很,反正我说不过你。那你成天呆在家里做什么?正经事不去做!”
“什么正经事?”
“研究你的战舰呀。你不是号称宇宙军火商么,要让全宇宙每个角落都有你制造出来的战舰,你不努力又怎么实现得了这样伟大的理想呢?”
听南馨语含讥讽,凤九渊只当没有听出来,说:“我这不是犯难嘛。中小结构的战舰已经饱和,大型的……就以天级战略攻击舰来说吧,尽管加装了32座高能暗子推进器,但依旧达不到我要的理想效果。烦呀……”
“那再装呗,32座不行,你就装64座,或是128座!”
“……”凤九渊好一阵无语,心说我干嘛跟啥都不懂的她说这些呢,不是自讨没趣么?
见凤九渊起身往外走,南馨叫道:“又去哪?”
“我江郎才尽了,出去散散步,找点才行不行?”
“这脾气,都当爹的人了,也不改改?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随便吧……”
“什么叫随便?那我就不弄你的,让你挨饿,让你外面随便吃去……”
也懒得理南馨的唠叨,闷着头一气出了东宫别院。
雷顿无声无息地跟在他的背后。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雷顿的形影不离,一旦雷顿有片刻不在身边,他就会觉得像没有穿铠甲拿武器就上到战场上一样,危险处处都在。在不知不觉间,雷顿已经成为了他的一部分,离不开的那一部分。
“你说,女人结婚前跟结婚后怎么就这么大的区别呢?”
雷顿笑而不语。凤九渊继续道:“你看以前的南馨,温柔、可人、体贴……优点数都数不完,现在成什么样了?俨然就是传说中的泼妇嘛!”
“哦?”雷顿笑了。
“笑什么,有话你就说!”
“夫妻之间不就是这样小吵小闹,大吵大闹的么?”
“……”看着雷顿一副想大笑却又憋着的样子,凤九渊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骂,说:“真要被你们给气死了!”
“有句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说不定你们俩上辈子就是一对冤家呢?”
“这话南馨也说过。她还说,女人结婚前是珍珠,结婚后就是鱼眼睛,我看她现在就是货真价实的鱼眼睛!”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你说,像我这么成功的男人,换在哪部小说里不是左拥右抱,走到哪哪就有绝世无双的美女投怀送抱,偏偏我,就她这么一个。哦,不,还有个,还有个不听话的,现在几年都不见人了,还不知道认不认我这个老公呢……”
“怎么,有想法了?”
“什么想法?”凤九渊奇怪地看着雷顿。
“蠢蠢欲动呀!”
“蠢蠢欲动?”好半晌,凤九渊才反应过来雷顿要表面什么,顿时笑骂道:“你说的什么屁话,我只不过发句牢骚。说实话,就以我这鸟性格,真要有美女来投怀送抱,岂不得给烦死……”话还没说完,雷顿就说:“看,有美女来了!”
凤九渊正问什么美女,就见迎面一辆至尊版夜魅机车在身边停了下来,车窗摇下,露出了阿菊那张风韵激荡的脸。“先生,真难得看到你。这是要去办事吗?”
阿菊叫刘思菊,名字普通,人长得却连凤九渊这种在凤九离熏陷下成长起来的人都不得不承认是少见的美女。她不过刚满32岁,乍然看上去端庄秀丽,清纯如水,可一旦笑起来,那自然流露的魅惑让人骨子里都感到又酥又痒,好似在跟你传达什么暧昧的信息,更或者是一种**裸的勾引。在她面前,很多男人都欲动不能,难以自己。可她一脸冷下脸来,俨然尊贵如皇后,凛凛不可侵犯……总之是品不尽的滋味。
凤九渊曾把所认识的美丽女人都拿出来比较了一番:九离就是一汪清泉,清澈见底;杜青月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