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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路上拦他,了不得只有先折回中京道,经由济东道绕行去往苍龙关了。这样子虽说要多赶上四五天的路,但好过落在那些人手里连小命也没有了的好!可没走多远,又停下来嘀咕道:“李平等人追不到我,必会料想到我不会再从济南道去往山南道,很有可能折往济东或者是济西二道去往山南道,就派人在传送阵那边拦我,这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了?不行,我还是沿着这条道走下去,虽说要冒些险,但也好过送上门去被他们抓!”打定主意,又勒转马头,朝着昨天走过的道打马狂奔。到了下半夜,又才寻了废弃了的民宅,胡乱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草草吃了些干粮,又继续打马上路。接下来的三天都很平静,随着一场甘霖从天而降,济南道仿佛恢复了生机,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这对周密之来说,自然也算一个好消息,路上的行人多了,李平那伙人行事就不敢过于张狂,就算他再被逮住,生命也多了几分保障!第四天下午,终于赶到从济南道通往山北道的传送阵。然而,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李平正笑意盈盈地站在传送阵前的广场上等着他呢。看来,折腾了这么一大圈,还是没有跑脱。看着李平和他身后的人,周密之真的很泄气,同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变笨了,怎么连个李平也斗不过了呢?
672周密之(四)
李平走上来,道:“周大人,可让我们好找呀!”周密之冷哼一声道:“你想怎样?”“不怎样,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走一趟?”周密之道:“你当你们是什么人?刑部的缇骑么?承你称呼我一声大人,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朝廷命官,要我跟你们走,哼,没这个道理!”李平道:“哟,端起了官架子来?周大人,可不要跟我们玩这一手,要是逼得兄弟们用强就不好了!”周密之道:“乾坤朗朗,你们敢?!哼,阵上可驻着一支督卫府的兵马呢,只要我喊一声,跑不掉的可是你们吧?”李平脸一寒,手按在刀柄上,道:“那你怎么不喊?喊呀!”周密之不知道为何如此有底气,忍不住气上往涌,道:“喊就喊!”高声道:“来人呐,来人呐,这有强盗,有强盗……”出入传送阵的百姓一听喊有强盗,都避让了开来。而值守在传送阵周围的督卫府士兵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巍然不动!周密之又惊又恐,再喊了两声,见还是没有人应,这才知道事态不妙,敢情执守传送阵的督卫府士兵已经被李平等人收买了?跑么?回身一看,身后不知何时也围了一队人,而且手都按在了刀柄上,满脸的杀气。(看小说就到)看来当真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再一次陷入绝境了!“信呢?”李平手一摊,道:“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我来搜?”周密之心下剧震,暗道:“他怎么知道有信?”故作平静地道:“什么信?我知道的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李平哼了一声道:“你当我三岁孩童么?若没有书信为凭,你以为索哈牙或是那拉勇凭什么相信你?之所以放你走,那是因为在你身上没有搜到书信!”好一个奸滑的家伙!周密之暗道:“真枉我平时自诩精明,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手一摊道:“真是好笑,换作是你,明知此行艰难,会带什么书信在身上等着你们来搜查么?”李平一怔,显是有些信了周密之的话。但他身后一人附耳嘀咕了几句后,他又道:“有没有带书信,让我一搜便知!”周密之暗叹道:“完了,看来武相这封信是不保了。周密之呀周密之,枉你素来大言炎炎,这下总算见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便想将怀里的书信撕了,让李平也得不到。正准备动手,就听有人叫道:“哟,那不是周小哥么?哈哈,咱们可真是有缘呐!”周密之回身一看,见鲁老者正大步走了过来。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呐!周密之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道:“鲁大叔,我遇着几位朋友,要跟他们去谈点事情。你先在这里等我片刻,容后我们再叙话,可好?”鲁老者道:“这,好,小哥请自便。”李平见周密之努力为鲁老者撇清,心下生疑,道:“既然都是相识,一起又何妨?”使了个眼色,显是让手下人连鲁老者也一起拿了。鲁老者听李平这么说,还连连点头说好。周密之苦笑,此时他也是自身难保,要救鲁老者也是无能为力了!到一偏僻处,李平就伸手要信。周密之道:“信可以给你,但你把这位大叔放了。他毫不知情,你捎带上他算什么意思?”李平瞟了一眼鲁老者道:“你越说他不知情,我就越怀疑这里面有猫腻。哼!把信拿出来吧!”鲁老者好奇地问道:“什么信?”周密之无奈地道:“大叔,这不关你的事。哎,我倒霉,没想也把你也牵了进来!”伸手从怀里取出武定中的信,道:“看好了,信在这里。反正已经落到了你们手里,要怎样就随便吧!”李平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伸手去接信,却不妨有人抢先一步接了下来。他一怔,顺势望去,见接信之人正是鲁老者,当即怒笑道:“怎么,你还想挣扎下去么?”鲁老者把信还给周密之,问道:“他们就是你说的那群强盗了?哼,劫人书信非但不道德,还触犯了律法。莫不成你想被去哪个矿上当几上的苦役么?”周密之忙道:“大叔,别,他们……”话还没有说完,李平的大耳刮子就朝鲁老者扇了过去。见状,他大骇,暗叫道:“完了,完了,大叔怎么挨得起这家伙一掌?”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李平捂掌惨叫,额上已然渗出了汗来,显是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周密之一愣,暗道:“怎么回事呢?”只见鲁老者道:“你想杀我,我却懒得杀你,免得污了我的手。滚吧!”李平自恃本事不俗,却连怎么被鲁老者击碎了腕骨都不知道,当真是又骇又惊,见形势大不利于己,忍痛问道:“阁下何人,哼,要知道我等是奉命捉拿朝廷要犯。谁要是阻拦,一律与犯人同罪!”“同罪?”鲁老者不屑地道:“那也好得很,只要你们拿得住我,杀头都可以!”李平见他说话如此自信,深知凭自己这些人是奈何不了的,只得道:“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便领着手下人走了。周密之这才翻身下马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叔,你没伤着吧?”鲁老者笑道:“我要是伤着了,他们还会这么干脆就走了吗?”又道:“几天之内,咱们两度相遇,可算不小的缘份。走,找个地方喝一杯去!”周密之道:“大叔,赶走了他们,你就相当于救了我一命。既是救命恩人发了话,我没有不奉陪的道理!”鲁老道道:“好,爽快人!听他们说,你好像是在朝里做官的?”周密之苦笑道:“小官,吏部吏目司主事,比蚂蚱大不到哪去,中京城里遍地都是!”鲁老者啊了一声道:“你便是那个提出吏制改革的周密之了!我还只当是同名同姓的人呢!”周密之没料自己还这么有名,连鲁老者也知道自己时,顿时呆了。
673周密之(五)
一壶浊酒,两斤熟牛肉,三碟干果,虽不丰富,却已经是这个荒僻村落客店所能提供最好的酒食了。U点周密之端起杯来道:“大叔,我敬你!”鲁老者端起杯来,仰头一口干了,道:“好,你敬我!”周密之道:“大叔,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世外高人!”鲁老者哂笑道:“世外高人?不怕小哥笑话,我顶多算一世外俗人!”言下之意,不胜唏嘘,看得周密之很是不解,便问道:“大叔姓鲁,不敢请教尊讳?”“观海!”“观海?”周密之一怔,随即骇然,差点蹦将起来,惊道:“你,你,你……”舌头莫名其妙地打起了结,连话都抖不利索了。鲁观海笑道:“是不是没想到神拳鲁观海竟然是这样的糟老头子?”周密之忙道:“不,不,前辈乃世外仙人,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能与前辈红尘遭遇,实在,实在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呐!”鲁观海哈哈笑道:“什么狗屁福份?在我晓得你就是那个一力促成吏制改革的周密之时,也觉得很是荣幸。嘿嘿,你怕是不知道,年轻的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入朝为官,只可惜时运不济,连续参加六次春闱,都是名落孙山,心灰意冷之下,才转入武道。看着你,仿佛就看着我年轻时的梦想活过来了一般,怎么说呢,总感觉特别的亲切。你觉得我是世外仙人,我却觉得你是年少有为的能人,咱们呀都别羡慕谁了,拉平,拉平,你还是叫我大叔,我依旧叫你小哥,这岂不好?”周密之连连作揖道:“大叔有命,小子自当听从!”一顿酒下来,鲁观海也弄清楚了周密之此行的任务,问道:“如此说来,武相爷也是怀疑宫里的皇上是假的了?”周密之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鲁观海吃了一惊,道:“……简直是骇人听闻呐,咱们凤凰界何曾出过这样的事故?”周密之道:“我虽也是知道此行异常艰难,但总觉得以自己的机智足以应付了,没料到,没料到我是太高看自己了。若不是太叔援手,此时我恐怕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鲁观海道:“你要知道,机智对付某些人是有用的,但在实力差距太过遥远的情况下,非但无用,但而还会危及性命。”又说:“世人都说机智是好的,其实,那是他们总认为别人都不及自己聪明。也不想想,脑袋都是一样的,谁又比谁聪明得了多少?”周密之叹道:“经此事之后,我是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一点。来,大叔,我再敬你……”周密之得知鲁老者便是神拳宗师鲁观海后,便想请他作保镖,护送自己平安抵达苍龙关。但又知道鲁观海身份非同一般,自己又算不得一个人物,凭什么请他作保镖呢?若是没有鲁观海的护送,此行恐怕是到不了苍龙关,完不成武定中的托付了。一时间纠结难下,眉宇间自然带出了隐忧之色。鲁观海是何等聪明之人,一看便知周密之所想,道:“既然真皇上在苍龙关,那我也必是要去一趟的了!”周密之异道:“大叔这话何解?”“年前的中京血案使我深涉其中,若非大内雷统领相助,我恐怕是不容易洗脱一身的冤屈。事后我也再没有机会与雷统领晤面,这一声谢也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再能说出去,每每想起,我心里总是觉得愧疚不安。我听说雷统领与皇上是形影不离的,既然皇上在苍龙关,雷统领自然也在,若不借这个机会去道声谢,那也不知又得等到什么时候!”周密之一听这话,就知道鲁观海其实是想顺便护送他去苍龙关,心下很是感激,道:“有大叔同行,我也就再不用怕那等宵小了!”正说着,外面一阵鼓噪,就听有人喝道:“就在这里面,都给我围起来!”是李平的声音!鲁观海恍若没有听见,周密之也是淡然处之,该喝喝,该吃吃。李平领着几人冲进店来,冷嘛一声,笑道:“周大人,咱们又见面了?!”周密之道:“是呀,这世界可小得很呢。怎么,你们这是来赔罪的呢,还是为我们送行的呢?”李平道:“呵,敢情以为是找着靠山了,胆气儿也上来了,是不是?周大人,你在中京也是一号人物,怎么就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呢?”周密之道:“承你赐教,现在我确实是明白了!”李平道:“识相的就别跟咱们较劲,要不然,谁也不能保证你能活到什么时候!”瞟了一眼鲁观海,道:“老先生,这事复杂着呢,江湖中人最好不要掺合进来,要不然身败名裂,家族被诛,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鲁观海慢吞吞地应道:“是吗?看你这架式,敢情是找了个了不得的帮手来吧?何不请进来,咱们见识见识?”“不必请,我已经在了!”原本坐在门边桌上,作行商打扮的中年人站了起来,道:“就让我来领教领教阁下的神拳!”鲁观海眼里掠过一丝异色,他虽早看出此人身怀武功,却不知道他竟然就是李平等人邀来的帮手。便问道:“阁下想必不是凤凰界人士吧?我的神拳虽然算不得什么,但也从不与无名之辈交手!”“查尔干!”“查尔干?”鲁观海一震,道:“原来阁下便是达蒙界的格斗之王,幸会,幸会呀!”查尔干?达蒙界的格斗之王?周密之愣愣地,很想问这是怎么回事,但店里汹涌压抑的气势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了。查尔干如山岳般渊峙,让人觉得不可逾越。鲁观海淡定自若,恍若浮云般不可捉摸。一时之间,周密之也断不出到底是查尔干会压住鲁观海,还是鲁观海镇住查尔干。放下酒杯之后,鲁观海拈起了一颗花生,轻轻一搓,喀的一声脆响,壳裂开了。但店里所有人都感到恍若惊雷炸响,莫不被震得脸青面黑,神魂难定。查尔干的神情也是微变,眼瞳紧锁着鲁观海的双手。花生壳从鲁观海的指缝中掉落,撞击桌面的细微声响竟然清晰可闻。查尔干的神情再变,他没有料到,鲁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