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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各方汇总的数据来看,自打他索哈牙上任征虏大将军以来,前后共打了大仗十三起,小仗三百余起,共歼灭流民十六万有余,而督卫府军也付出了五万有余的伤亡。归根结底,这都是缘于他的‘fù人之仁’,好多时候都学着当年的凤九渊,网开一面,希望少造杀孽,给流民一个改过重新的机会。却没有想过,暴luàn的流民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利用了他的仁慈,并给予督卫府军重创。
除了兵士的损士外,物资的损失也是相当的惨重。若不是朝廷立意打赢这场仗,又没有其他的将领可派,这才对此故作视而不见,只希望他能在短时间内打一个大胜仗,稳住局势。
五天前的天鹤山会战虽然以督卫府军的胜利告终,但依旧是惨胜。
索哈牙很郁闷,连续几日都把自己关起来研究此战的得失——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天鹤山会战之所以会打出这样的结果,还是在于他想着少杀些人,希望通过‘bī降’的手段来实现战役的目标。但没想到的是,那些流民根本不受他的感化,铁了心的血战到底。到了最后关头,眼见督卫府军就要在流民的反扑中败下阵来了,他这才将预备队全部压了上去,最终赢得了战局。
这样一来,士兵们难免对他怨言丛生,再加上流民故意制造出各种谣言,让他坐在征虏大将军这个位置就越发的难受了起来。
这天刚去各营巡视完回来,心下正为着好些士兵对他的斥骂而郁闷,就听有人来报,说第一战区派出了河阳督卫府的五万人马前来支援山南道,另有雍西和雍北两个督卫府的十五万人马也在集结当中。
索哈牙听了这个消息,惊问道:“当真?”
参军道:“回大将军,千真万确。河阳督卫府的行文都已经到了!”说着,呈递了上来。
索哈牙看过,叫道:“好!有了第一战区的支援,咱们的仗就更容易打了!”
“什么仗就更容易打了呀?”说话间,征虏副将军、第三战区大总管闻越走了进来,摘下头盔,道:“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索哈牙将河阳督卫府的行文递给闻越道:“咱们又有援兵了!”
闻越一看,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喜意,先是斥退了大帐内的兵士,才道:“大将军,你以为第一战区真的能派出兵力支援咱们?”
索哈牙一听这话,问道:“怎么就不能了?”
闻越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想了想,只得道:“大将军,我看咱们最好还是不要打援兵的主意,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以奢望真的会有援兵来支持咱们!”
“哦?”索哈牙听他这话是越说越有文章,就道:“你是说,这道行文只不过是做样子给我们看的?”
闻越道:“大将军也不想想,第一战区为什么会是第一战区?皇上又怎么会任命最善战的那拉勇出任大总管?”
闻越说的这些,索哈牙都知道,当初凤九渊实施十二战区改革,下达对那拉勇的任命,内幕他都清楚得很。第一战区之所以会成为第一战区,是因为它肩负着守卫凤凰界mén户的责任,而这,也是十二个战区里最重的。在选择大总管的任命之上,凤九渊是遍观诸将,合适的是不少,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才从征虏大将军任上下来的那拉勇!倒不是因为那拉勇跟凤九渊的关系近,而是那拉勇是所有合适将领中年纪最轻、能力最出众、也最得凤九渊信任的。
如今中宇宙世界的局势动dàng不定,凤凰界也是bō谲云诡,连坐在凤鸣宫里的那人皇帝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更大规模的战争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一战区又怎么可能派出一半的兵力来支援山南道作战?
经闻越一提醒,索哈牙略一思忖,便品味出这份行文里的猫腻,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闻越道:“大将军,我们再不能指望外援了。虽说暴luàn的流民众多,但我们手里还有十八万的军队,只要用好了,一样能打赢这仗的!”
索哈牙听出闻越也是间接地表达了对他用兵的不满,也不说破,叹了口气道:“老闻呐,那你来说说,这仗该怎么打?暴luàn流民号称千万之众,几乎是遍布每个郡府州县,若是各个击破,那得打得何年何月?若是全面出击,我们手里的兵力又严重不足。老闻,难呐……”
见索哈牙感慨,闻越道:“大将军,是难,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难。若是容易,这仗也落不到大将军的头上了!”
这暗地里的一捧,顿时让索哈牙大感舒心。
“流民是很多,但他们也是人,不是一群丧失了心智的疯子。他们一样怕死,一样要吃饭,要拉屎拉niào。恕属下冒犯,一直以来,大将军对流民的策略就有误,这才让我们的仗是越打越难打!”
索哈牙道:“当年皇上出任征虏大将军,恩威并用,最终在短短的一个多月里鼎定了山南道的暴luàn。我也是深知凤凰界深处危机之中,想尽快收拾了这场暴luàn,为朝廷留出余力来应对更大的风暴。只没想到,当年皇上使出来有用的招数如今却成了添luàn的法子,老闻,你不知道,我是真不好受呀!”
闻越道:“大将军的心属下是能理解的。为今之计,还请大将军调整策略,为时尚还不晚呀!”
索哈牙细眯着眼睛,斟酌了半晌,才猛地一睁眼睛,道:“传令官:通知各营主将,半个时辰之后中军大帐召开军事会议,所有人等必须到齐,不得缺席!”
会议开始之前,索哈牙就和闻越议定了会议的基调和今后的作战策略,会议开始之后,也由闻越当众宣布。诸将听后,无不振奋,都踊跃发言,说该如何如何……
按会议议定的策略,接下来将集中兵力打下流民坚守得最顽固的粟阳,而且还必须是从正面强攻下粟阳,以此来震慑整个山南道的流民。
坚守粟阳的流民已非当年的乌合之众,而是一群有编制,有训练,有装备,有作战经验的四有化军队,虽说不论是哪一方面,都较督卫府军有着相当的差距,但凭着数量上的优势,足以弥补。因此,督卫府军前前后后打了将近一个月,粟阳是巍然不动,督卫府军反倒是付出了不小的损失!
据悉,如今固守粟阳的流民共有三十余万,其中能征善战者至少有十万之众。当下,征虏大将军行辕所能调动的兵力不过十八万有余,若真要强攻下粟阳,必然集中所有兵力,这样一来,其他地方就无法兼顾,说不定到时粟阳打不下来,反倒致使十八万大军全部覆灭可就不妙了!
经过一番研究,索哈牙决定调集六万人马强攻粟阳,装备和物资都向攻城部分倾斜,务必保证其战斗力。
然而,准备都还没有完成,斥侯来报,说有大量的流民正朝着清河方向而来。
索哈牙听了,忍不住笑道:“好得很嘛,我们还没有打过去,他们就想先下手为强了。命令守军,准备应战!”
清河目前只有守军三万人左右,而来攻的流民大军共有六万有余,并且携带有各种轻重装备,摆出了一副誓必攻下清河的架式。起初索哈牙并未在意,要知道流民大军打野战是有一定的经验,但攻城嘛,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就在索哈牙整军备战之时,一条消息传来,令形势在骤然间就紧张了起来。
682大战(二)
西平府又丢了。
西平府就是山南道总督府所在地,也是征虏大将军行辕的后方供给基地。索哈牙初率大军赶到,率先夺回了被流民占领的西平,可谓是取得了开mén大捷。
之后,在里bō鏖战中,西平府又遭流民大军偷袭,不慎丢失。打下里bō之后,索哈牙又回军夺回了西平府。如今算来,西平已经是第三次陷落了!
索哈牙倒是不可惜西平府的沦陷,而是忧惧存储于西平的物资落入流民之手的后果。
就在闻越感慨这些流民是越来越会打仗了的同时,清河保卫战就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一天是试探xìng的攻击,流民大军丢下了千余具尸体之后罢兵息战。
但据撒出去的斥侯来报,清河府已经成了一座孤城,周围的城镇和营寨都已经落入了流民之手。好在清河的物资储备还算丰富,一时之间还不至于陷入危机,
第二天,流民大军仍是丢下了一千多具尸体之后就罢兵息战。
看着这形势,与闻越一起去城头巡视的索哈牙就不解了,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试探么?”
闻越道:“肯定不是。但也不可能连续两天都这样!”
索哈牙问身后的参军道:“可看清楚了,这些来送死的不是炮灰?”
参军答道:“肯定不是!不论是战斗力还是作呀经验,都绝对是流民大军中的jīng锐!”
索哈牙就摇头道:“那就没道理了。将近三千号人,可是不小的损失耶,他们就这么跟咱们玩么?”说到这里,眼神一凛,哼了一声道:“一会儿我带队人马出城冲杀一阵子,倒要看看他们都玩的是什么把戏!”
闻越忙道:“这不急。等明天再看看!”
闻越虽说是第三战区大总管,凤凰界近十年来的战争他一场都没有参加过,也是凭资历升上来的。就实战经验来说,他比不上索哈牙,更与那拉勇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就军事才能而言,作为汪百鸣的入室弟子之一,又不是索哈牙所能望及项背的。听他这么一说,索哈牙就知道是有看法,便问为什么。闻越道:“万一他们此举正是要引你出击呢?”
索哈牙想了想,道:“都说打仗是最干脆直接的事了,沙场上见高低。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要打赢一场战争,远比置身朝堂的勾心斗角还复杂呀!”
闻越却道:“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容易的事!”
两人正说着,就见又一队骑兵冲到了离城墙七百尺外,卸鞍下马,高声大骂了起来。
先是骂索哈牙,接着骂闻越,然后将城中诸将都骂了个遍。
索哈牙见状,就嘿嘿地道:“哼,想jī我出城么?我偏不上当!”嘱咐紧守城池,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得出城应城,这才回去了。
看着那些嬉笑怒骂的流民士兵,闻越总觉得怪怪的。
他没有随索哈牙一同回去,而是继续在城上巡视。
走着走着,突然停身回道:“战报上可有说西平府是哪天丢的?”
参军道:“前天。”
“四天前!”闻越喃喃地念着这三个字,然后就要地图,并不时地比划着,并自言自语地道:“西平府的驻军是两万五千人,虽说并非jīng锐主力,但仗着城坚池固,顶着五万人的进攻是没有问题的。短短两天里就丢了,这说明攻城的兵力至少在十万左右。里bō、清河在我们手里,粟阳……不对,肯定不对!从粟阳到西平府,走水路至少也要五天时间,若攻击西平府的敌军真是从粟阳而去的,咱们的人怎么没有发现?”
参军道:“副将军可还记得,八天前咱们有支巡逻队在恶鬼滩与粟阳方面的斥侯遭遇的事?”
闻越嗯了一声道:“是有这么回事。不是还说将对方全歼了么?”
参军道:“是!当时副将军还在说,恶鬼滩怎么会出现粟阳流民大军的斥侯,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又忙着处理天鹤山会战的善后,所以就没有多加关注。现在看来,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
闻越一拍额头道:“对,肯定是这样了。走,去找大将军!”
索哈牙刚要处理军务,就见闻越匆匆地走了进来,道:“大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
索哈牙道:“什么要事?”
“城外的攻城的流民大军是幌子!”
“幌子?”
“不错。粟阳方面的流民大军主力并不在其中!”
“不在其中那去了哪?你也看到了,丢在城墙下还没来得及收的那近三千具尸体可没有一个是脓包!”
闻越轻笑道:“不付出点代价,又岂能麻痹住我们?刚才大将军不是还说要带兵冲出城去么?现在属下请命出击,还请大将军批准!”
索哈牙更惊讶了,站起身来道:“你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情报?”
“什么情报都没有!”
“那这是怎么回事?”
“属下是从种种疑端里推断出,城外的六万大军不过是支疑兵。目的就是牵制住咱们。若是我们固守不出,一旦等从西平撤下来的流民大军jīng锐赶到,那就真的成了瓮中之鳖,想跑也跑不掉了!”
索哈牙一惊,想了想,道:“这个……你有多大的把握?”
闻越道:“大将军,给我两千骑兵,一仗打下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索哈牙一咬牙,道:“好。那就打这一仗!不过,是我去打这一仗,不是你!”
闻越忙道:“不行,你是大将军,必须坐镇指挥。这仗我去打!”
索哈牙坚决地道:“不行。若是中了敌人的计,我落到敌人手里不要紧,你还能继续指挥,但你要是被擒或者被杀,这仗我就指挥不下去了!”
闻越还要争,索哈牙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