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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华顿诡异地笑了声,“原来那个中国美女拒绝跟你去开房呀,我是说你怎么这么早回来,太逊了。”
我一阵火起,走到她面前,恶狠狠地盯住她,“你再说一次?”
“切,开个玩笑,你不至于要杀人吧。”华顿吓得关了电视,飞快地跑进自己房间去了。
我重重地呼出一口酒气,也回自己房间睡觉,下周有三场比赛,虽然全是主场,可也是个累人的赛程。
回到房间,远处的萤火虫仍然在不知疲倦地奔跑着,不管我们的心情如何起伏,生活还是如常地前行。
第二十八章 足球游戏代替不了绿茵场
周二的联赛杯我连大名单都没有进,吉鲁带领着朱鲁、拉姆塞、弗里庞等较少上场的球员2比0轻松闯过查尔顿。
周四我坐上了替补席,吉鲁依然先发,这是冠军杯小组赛的第二场,我们的对手是圣彼得堡泽尼特。
说起泽尼特,这家俄罗斯豪门近两年砸钱砸地特别的疯狂,出手就是几千万,也不问性价比,坊间传闻泽尼特背后的老板不仅仅是俄罗斯天然气这样的能源巨头,砸钱行为跟部分北极熊国内寡头的洗钱集团也有很大牵连。
不管怎样,我们只用关心他们在球场上的表现。
也许是砸来的球星过多,泽尼特首轮冠军杯就主场爆冷输给了特拉布宗体育,其实土耳其强队实力也不弱,平时我们新闻接触的少而已。
我坐在老阿科尔斯身边,认真地观察着泽尼特三条线。
其实要看一个球队买人是真心建队还是别有用心,看他们买人的偏好就可以猜个大概。真心想建队壮大实力的,一般是以实用性的中后场球员为主。而一出手就大笔资金拿下中前场大牌的,除了少数真是锋线缺人的,其他多半是为了造势或者吸引球迷,又或者还有些场外目的。
泽尼特的中前场堪称强大,巴西国家队正印中锋胡尔克身后是几个大牌和俄罗斯国脚组成的国际纵队,但防线就偏薄弱了一些。
其实把单个球员一个一个比较,泽尼特重金砸出的阵容也许评价比阿森纳还要高,但是足球显然不是数据所能概括的。真正的足球场不是足球游戏,用一堆豪华的数据就能所向无敌。
泽尼特的衔接明显是有问题,球员之间的沟通也不够,作为职业球员,我能明显看出他们不同肤色的球员在场上眼神都没有交际,这是很可怕的,球员间语言可以不通,但基本的球队氛围很重要。
人心才是最难掌握的东西,足球场上一队有11个人,这11个人捏成一股绳可以无所不能,哪怕他们都是无名之辈。曾经的狼队,哪有什么了不起的大牌,可当麦卡锡控制所有球员像自己在动手指一样的时候,我们场上的跑位、补防都变得浑然天成,因此就算面对切尔西也好,曼城也好,我们都不怕。而同样的11个人,在主教练离去,人心思变的情况下,在利物浦面前有如薄纸一样脆弱。
阿雅儿曾经给我解释,很多足球游戏中的赛果是用复杂的方程式和随机函数处理,以求模拟出现实的感觉。
可此刻我脚踩着草皮,感受着前面球场吹来的风,身前十几米就是电视机里的球星在奔跑,背后是摄影机,再后面是看台,几万人就算轻声呼吸也是不轻的分贝,何况他们在呼喊。
足球游戏代替不了绿茵场。
我微笑着,我为那些满脑游戏数据,却自称喜爱足球的人可悲,他们一直跟着游戏规则走,游戏规则又跟着现实走。今年英足总修改了劳工条列,21岁以下的外籍球员只需要申报就可以,英超每队是3个名额,英冠5个,以此类推,越往下越宽松,这条法令一出,代表着终有一天劳工证会成为历史。
我在MSN和四眼昨天聊起过这个话题,四眼顺道跟我说了件好玩的事,国内有很多足球游戏玩家为了游戏里的劳工证无比纠结,写出了一篇篇攻略和长篇大论讨论如何在游戏里通过劳工证,当今年劳工法例一修改,立即很多论坛又是新的攻略如云。
我不禁觉得奇怪,远在英国的足球劳工法例关中国青年什么事?仅仅以游戏而言,无非几分钟按下修改器而已,值得花那么大精力研究吗?今年规则一改,以前花地劲头不全白搭了?
四眼回我道:你管的那么多?大家无非是寂寞而已。
寂寞,就真真正正去穿上短裤和球鞋,去场上踢场真正的足球吧!
我看向草皮上,吉布斯一个飞铲将胡尔克的球铲下,胡尔克跳起越过了飞铲,脸上有恼怒,有一丝害怕受伤的惊吓,有想要进攻报复的欲望。
这些东西,只有真正在足球场边,才能看得清楚。
我起身,将球一把拨回场边,泽尼特的球员上来扔界外球。
吉布斯连忙回身去防守泽尼特上来接应的边路球员。
扔界外球的3号瞧了瞧阿森纳的防守阵势,似乎有点犹豫,举起球愣了愣,最终决定退后两步,直接一个手榴弹扔向远处的胡尔克。
我可以清晰地看到那球员后颈的汗水,湿透的球衣,被划了条血丝的手臂。
已经入凉的秋风吹过我的鼻尖,酋长球场的在十月依然有着燥热,我能感觉到6万人呼吸出的二氧化碳营造出的温度。
我想,足球除了数据和胜负以外,还有很多东西。
默特萨克在后防线飞身而出,将泽尼特的进攻一个大脚解围。
这也是游戏设置难以做到的吧?我想,这个赛季以来,在亚当斯和温格的双重调教下,默特萨克忽然焕发了第二春,虽然他的表现还不算稳定,可如果以数据来形容,他可谓从以前的防守B级,忽然变成了在A级和S级浮动的高手。
其实每个球员每场球大多都会发挥地偏差一点点,比如心情,体能,天气,甚至前一晚有没有“开荤”之类的多少都会影响一点点状态。
开个玩笑说,张伯伦最近和沃尔科特跑的差不多快,可能沃尔科特略好一点,但如果一天训练时沃尔科特没有大便,他也许就会跑输给张伯伦。
这游戏怎么设置?
又如现在场上的泽尼特,我相信胡尔克如果是在阿森纳,曼城,巴萨这样的球队,一定发挥地又有不同。俄罗斯的球员传球高效简洁,但是想象力总是短缺了一些,胡尔克好几个漂亮的跑位都没有能获得支援,只好又回撤拿球。
这些我在场下也看得特别清楚。
时间缓缓地过去,胡尔克的5000万的身价毕竟还是有料的,他在上半场快结束前打入一球。
阿森纳带着0比1落后进入中场休息,我回身先回休息室,我并不着急,这场球阿森纳还是有七成优势,下半场拼一拼拿下来问题不大。
温格也不着急,教授拿了个叉子插了一小块菠萝,挥挥手让亚当斯自由发挥,马上要满64岁的温格大概有点培养接班人的意思,老阿科尔斯告诉我,教授过了60以后不止一次想过退休,只是现在的阿森纳他还放不下。
枪手还有着几千万尾数的债务,球队也没能重返巅峰,这些都是皱纹越来越多的教授的牵挂。
我看着教授,露出一个求战的眼神,温格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他镇定的神情表示对这场球不太担心。
“你们在搞什么?昨天没睡好吗?”亚当斯充当起了在球队倦怠时挥舞皮鞭那个人,“热尔维尼奥,你不想踢了是不是?你在左边再给我跑慢点?格曼你前几场的劲头去哪了?你是不是只给铃铛传球不给吉鲁传球?阿森纳从来都不准划帮派!”
格曼委屈道:“我真的尽力在传了。”
我吐了下舌头,知道此时自己低头没表情最恰当,只是连亚当斯都开始叫我铃铛了,这个称呼真是代替了我大名,开始全阿森纳通用。
“我会加强和格曼配合的。”吉鲁连忙说,也许是波多尔斯基拉去左路后就我们俩轮换,吉鲁对我敌意小了很多,毕竟阿森纳这么长赛季,谁要全程单耗下来都不可能,与其我们俩争个你死我活,不如搞好关系,那至少在前线打累了,还可以跟对方打个招呼,“哥们帮我顶着会,我去打个盹。”
一番教育后,阿森纳球员走出休息室,去迎接下一场比赛。
我和格曼走在最后。
“我觉得有点累,最近比赛太多了,在狼队可从没试过这样。”格曼轻声地跟我抱怨着。
我悄悄拍拍他背,“你别跑那么猛,你忘记去年上半赛季我在狼队跑伤那事了?麦克最近还在给你加量,你小心点。”
格曼点了点头,他也不是铁做的,在阿森纳上位以来,他几乎是场场大范围跑动,大幅度拼抢,此刻也觉得有点受不了。
下半场开始,被训过的枪手们加了把力。
科斯切尔尼在禁区内混战扳平比分,卡索拉一个漂亮的任意球反超。
70分钟,我换下吉鲁,吉鲁满头大汗地跑了下来,他热情地跟我一拍手,连续3场打了200分钟,他也累的够呛。
我上场后也没能有什么表现,泽尼特无力反扑,阿森纳球员想着周末还有比赛,留力收官。
2比1的比分标志着枪手已经连胜了1个多月。
我跟泽尼特球员交换过球衣,刚刚走到场边,保罗过来对我说:“走,今天你得接受采访。”
采访?我其实一直挺怕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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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队输了巴西8比0啊,8比0,巴西也不厚道,一帮狂人全部先发,打个X队,你们巴西至于把奥斯卡、胡尔克、内马尔全部先发吗?赛后新闻“虽然取得了大胜,但巴西媒体依然不买账,许多媒体赛后都表示,中国队太弱,这场比赛并没有锻炼价值。”我XXX。所以今天文有点愤青,大家见谅。)
第二十九章 光环
反光板的白光晃地我眼花,我背后是临时竖起的纸板,这是阿森纳自己的官方专访,不过据说记者们并不客气。我坐在凳子上,看来今天还不是一两个问题就能走人的。
前面其实有不少人,两架摄像机对着我,阿森纳的新闻官在一旁拿着IPAD,随时准备写字提醒我怎么回答。
可我还得装作一个人的样子。
一个黑发的白人美女记者充当了发问人,她惯性地在采访前给了我张名片,乔安娜,然后跟我连抛几个媚眼,这才开始采访。
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觉得有点紧张,其实我已经很多次面对过镜头,在狼队,在国内,也见过不少大阵仗,可今天这种坐着不动的专人采访,我还是头一次。
乔安娜开始发问:“你好,吴,最近你表现很好,你已经完全适应阿森纳的生活了吗?”
新闻官的IPAD在灯后举起,上面写着“赞美”。
我摊了下右手:“我想阿森纳是个美好的地方,我对俱乐部的气氛非常满意,温格一直是我非常尊敬的人,能在他手下踢球我感到非常开心。”
新闻官比了个大拇指。
乔安娜显然不满足于程式化的回答,她顺着问道:“听说亚当斯对你们很严厉,球员们有怨言吗?”
“对亚当斯抱怨?噢,不,我想阿森纳的球员谁也没那个胆,”我看见乔安娜眼睛在发光,连忙补上一句,“其实托尼人挺好,他的威严并不来自于大声,而是训练生活中对球员细致的关心。”
如果这段话在某朝,一定是被掐了前半段当标题,但英国的专访显然没这个习惯。乔安娜反应很快,连忙问向其他:“你的英超首粒进球一直到打狼队才产生,你会不会觉得晚了些呢?”
看来当球星还真需要反应,打狼队之前我一直没能上,要是有所抱怨,那立马就是对球队不满。我想了想:“任何球员到新球队都有一个适应时期吧,温格给了我足够的时间,让我能够喘过气来。”
“那面对狼队点球,你是故意罚飞的吗?”乔安娜真不是省油的灯,步步相逼。
这又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明眼人都看在眼里,我也不想给公众留下一个扯谎精的印象,可显然无法生硬的正面回答。
我抓了下裤脚,回答说:“这场比赛对于我很重要,这是我在阿森纳的英超首演,球队当时也急需胜利,所幸我没有辜负球迷的希望,能贡献出进球,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狼队是一手将我带入英超的母队,我永远也无法忘记橙色球衣带给我的美好,这个赛季他们表现地不太好,我衷心希望狼队能早日找回状态,从积分榜末尾爬起来。”
乔安娜被我答地一愣,隔了好几秒才又问道:“阿森纳最近连胜不断,你认为这种状态能保持多久呢?”
“我当然希望是越久越好了,”我呵呵地笑了起来,让气氛更轻松些,“至少我现在状态还是很好。”我笑着说。
我慢慢地去掌握采访的节奏,总不能让她一直用锐利的问题逼下去吧。
这样的气氛下,乔安娜只好换了个话题,“听说现在阿森纳全队都叫你铃铛,许多球迷也开始这样称呼你,你觉得喜欢这个称呼吗?”
我点点头,我可不会傻到跟大家纠结这个,“其实这样挺好地,许多英国的朋友可能不太会发我中文名字的音,能有个让大家叫顺口的名字,我也很喜欢。”
乔安娜跟我握手,“感谢你接受采访,希望你能为阿森纳进更多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