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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我来到英国后,12年切尔西夺冠,13年曼城夺冠,切尔西拿下冠军杯,英超的旧有秩序一夜间被打破,很多跟着成绩跑的“球迷”开始投入蓝军和蓝月亮的怀抱。
蓝色似乎在取代红色成为英超的主色调。
在这样的形势下,爵爷和教授终于开始动手买人,调整球队,曼联买来了范佩西和香川真司,阿森纳则在这个赛季初一口气砸下了波多尔斯基、卡巴耶、我、格曼四人。
也许,温格与弗格森都在期待最后的光芒。
电视机里的评论员显然不仅仅就是这点台词,银幕里我看到了自己,这正是上周末我头球顶/进西汉姆联队那球。
“阿森纳这个赛季把狼队的高效射手吴挖到了手,目前看来,他比吉鲁划算100倍,中国人在兵工厂依然保持了超高的破门率,如果他能有更多时间出场,也许距离他拿下首个英超射手王不会太远。”
电视里镜头一转,范佩西一脚把球扫进布莱克本的球门。
“阿森纳也许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后悔,他们把成熟的罗宾侠卖给了敌人,范佩西在曼联比在阿森纳踢得更好,他现在9球领跑射手榜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我想起赫普斯跟我说的话,禁不住用手指抓了抓额头,在我的预计里,自己要超越范佩西还需要一些时间,可是,没想到我跟荷兰射手这么快就被端上了台面比较。
“阿森纳的铃铛以8球紧紧跟着范佩西,对于阿森纳球迷来说,他们无不希望吴能在对决中打败范佩西,为自己出一口恶气,下面让我们来看一看街头采访。”
我无奈的苦笑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关电视,居然还有街头采访?
镜头转到海布里街头,一个身披阿森纳围巾的中年眼镜叔叔正抱着咖啡路过。
“嗨,先生,”麦克风凑了过去,“请问你对周末吴与范佩西的对决有什么看法?”
眼睛叔叔看了眼镜头,略略一愣,忽然以意想不到的大嗓门说道:“如果吴能够去曼彻斯特羞辱一下那个叛徒,我就为全家每人买一件他的球衣。”说罢,眼镜叔叔凑近镜头,狠狠地举了下拳头。
我顿时一头黑线,看来每一个普通人都有一颗狂野的心。
我拾起手边的遥控板,顺手关掉电视,我不想在赛前再看更多,因为那样也许会影响我的判断和心理状态。
我用叉子轻轻“当”地敲了下无比干净的空盘子,对华顿说道:“谢谢你的美味,我去睡了。”
华顿在窗户边翘着脚玩笔记本电脑,她头也不抬地对我挥挥手:“账记下了,25英镑,下周就到月底了啊,记得给钱,别让我自己拿。”
我对她比了个中指,走回自己房间。
决战就要来临,其实对于踢了两年多英超的我,早该习惯这样那样的对决,可不知道怎地,我现在觉得有点紧张。
我关好房门,到玻璃窗前坐下,远处星星点点的车灯在我脑海里幻化成曼联的阵容。
跟在狼队时的无力感相比,呆在实力强大的阿森纳,让我有了和任何对手一战的底气。
我没有开灯,低垂的夜幕下一切都是那么寂静,玻璃上开始出现一个个雨点,看来,伦敦的夜雨来到了。
我闭上双眼,把曼联的阵型和阿森纳的阵容对来对去,心中有如一个棋盘,两个军队激烈地对决着。
良久,我似乎看到曼联阵容中和阿森纳阵容中各飞出一个闪光的棋子,这两颗棋子,开始在空中拼斗。
我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微笑,不论是媒体和球迷,把这场比赛的焦点都集中在我和范佩西的身上,可在我看来,也许真正的胜负手并不是我们两个,不知道教授能不能在弗爵爷之前察觉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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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于启程,阿森纳将奔赴200公里外的曼彻斯特特拉福德,展开这场再次引发全英关注的对决。
我轻轻用手揉着自己的脚踝,它非常健康,如同麦克在昨天告诉我的,“你的肌肉状态在巅峰。”我能感觉到自己坚硬的脚踝骨头旁布满了青春的力道。
我身旁,格曼闭着眼睛在闭目养神。
教授这场球的先发阵容是,门将什琴斯尼,左后卫吉布斯,右后卫萨尼亚,中卫维尔马伦、默特萨克,后腰迪亚比,中场阿特塔、格曼,左前卫热尔维尼奥,右前卫张伯伦,我打单前锋。
先发阵容里,唯一让人意外的是热尔维尼奥顶替了状态上佳的波多尔斯基。这也许很多球迷会难以理解,可我却暗自为教授叫好,这场球带伤上阵的鲁尼正好和阿森纳左路对上,用一个速度型球员去让有伤的鲁尼疲于奔命,这无疑是一个漂亮的对子。
格曼最近疯狂的状态让一流中场卡索拉也不得不坐上了替补席,在英格兰对比利时那场比赛中,格曼除了出色的攻防能力,还展示出他能在关键比赛中干点什么的天赋。
能在关键比赛里干点什么,这听起来不算惊悚,可能做到的人实在太少。
如果你能偶尔做到一次,那你就是梅西。如果能常常做到,那就是齐达内。如果想做到就能做到,那就是马拉多纳。
我望着格曼那金色的眉毛,心里寻思,难道这个帅哥真的有那么强?
宏伟的老特拉福德终于出现在眼前,球场对面的露天停车场里已经密密麻麻地停满了油漆着红魔标志的汽车。
道路两旁,不少人看见阿森纳的大巴就围了上来。当然曼联方面对此经验十足,几十个安保人员立马冲出让我们的大巴开进客队通道。
阿森纳的大牌们当然对这样的情况熟视无睹,大家都在保存着精力。大战前,如果你从电视看到一支球队的球员纷纷闭目养神,倦怠而不交谈,那他们无疑是可怕的。
积蓄的能量会在哨响那一刻开始爆发。
虽然是一张特殊的比赛,可温格仍然和平时毫无分别,他简单的布置后,我们在更衣室调整片刻,就将去场上热身。
曼联的客队更衣室同样奢华,似乎直脾气的弗爵爷在这方面不肖像温格一样为客队布下陷阱,我从衣柜里拿出球鞋,检查了下鞋钉,然后开始更换。
我静下气,闭上双眼,开始凭着感觉穿着球鞋。对于我来说,今天如果要想有超过罗宾侠的表现,只能依靠一下格曼打比利时那场球给我的提示。
天赋。
我的天赋无疑是那神准的进球感,我现在只能凭借关掉自己的五官,来校对我的频率。
忽然间,我觉得四周开始静寂,指尖和足尖开始有一些奇怪的感觉。
换好球鞋,我不禁莞尔一笑,原来四周忽然静下来是因为队友们都出去到场上热身了。
我起身,对奇怪盯着我的老阿科尔斯吐了下舌头,赶快跑出客队更衣室。
也许是离比赛还有一些时间,老特拉福德的工作人员还没有就位,通道里有一点静寂。
当我正走到拐角,却听见了我很熟悉的声音。
“亚历克斯,找我有事吗?”是温格的声音。
一个充满煽动力的声音传来,“跟我聊两句吧,阿尔塞纳。”
第四十六章 历史瞬间
虽然满脸红斑的弗格森长着一张娃娃脸,可在不戴眼镜的时候苏格兰人看起来脾气真的不那么好。
虽然我是温格的弟子及拥趸,但也不得不承认弗格森是一个极具个人魅力的人。
一个70来岁依然火爆无比的老爷子。
如果说教授是温文尔雅的冰山,爵爷就是随时可以喷发的火山。在遇见不爽判罚时,他可以在教练席前把口香糖吐向草皮,然后破口大骂F开头的绝句。也能在致命进球后跳到助理教练身上,高举拳头对球迷欢呼。
我不知为什么,在这静静的通道拐角处一点声都不敢出,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想好奇地听听弗格森和温格这对老冤家准备说什么。
我轻轻探出头瞄了瞄,爵爷和教授显然没有注意到我,两个老人眼里只有对方。弗爵爷沧桑的乱发让他看起来精神不是太好,现在他的心脏似乎不止是装了起搏器那么简单,我能看到他胸前隐约有鼓鼓的一块,腰间似乎别了什么仪器。
弗格森老了,老到他的灰白的眉毛有一些下垂,整个人显得富态。
28年前,在他用了八年时间带领一支苏超弱旅崛起,从苏格兰传统豪门格拉斯哥流浪者和凯尔特人手里硬生生拿走三个冠军,并带着这支苏超球队在欧洲优胜者杯干掉皇马夺冠。弗格森展现出来的指教能力,让百废待兴的曼联心动了。
弗格森是比穆里尼奥更早的“狂人”,在1986年的英格兰,还是利物浦的王朝。
当时已经一共拿了16个联赛冠军的利物浦强极一时,在几年内揽括4个欧冠冠军的红军曾经被这么惊叹过,“欧洲最强的球队是利物浦,第二强的球队是利物浦青年队。”
而火爆的弗格森一到英格兰就冒出一句牛皮吹破天的脏话:“我TMD要把利物浦从上面拉下来。”
苏格兰人是疯子吧?
28年过去,岁月将弗格森摧残成了一个皮松肉垮的老人,却带不走他那颗火热的心。重大冠军26个,包括12次英超冠军,5次足总杯,3次联赛杯,2次欧冠,1次优胜者杯,1次欧洲超级杯,1次丰田杯和1次世俱杯冠军,有两次赢得双料冠军,1次三冠王,以及两次英超三连冠,这些都是英格兰独一无二的。
算上英超改制之前,曼联以18个顶级联赛冠军反超了利物浦,苏格兰农夫说到做到了。
他几乎将半生时间都与红魔相伴。
而如今,所有人都认为他会老死在球场边时,弗格森在我面前2米处,看着他的对头温格说:“阿尔塞纳,这个赛季完,我要走了,去病床上吊命。”
我就像一个闯入历史的幸运小人物,居然亲眼见证了弗爵爷与教授这样交谈的历史瞬间,白色的墙面远端是红色的通道入口,深秋的冷风依稀在这里轻轻穿过。
弗格森凸起的啤酒肚顶开黑色的风衣,他的表情我难以形容,他在老特拉福德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此刻弗爵爷的眼神里有傲慢,有不甘,还有不舍。
“留下来吧,亚历克斯,切尔西还没有拉下马呢。”我很少见到教授说话这么直接,温格其实也是一个非常傲慢的人,惊世的才华与出众的身高,让他看人都有一种睥睨的味道。
弗格森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我在06年到09年已经做到了,你呢?”
温格的身上忽然像冒出了火焰一样,他傲然看着爵爷:“从现在到未来的五年内,你戴上眼镜看好吧。”
远处,已经有些工作人员出现,可谁也不敢过来。我觉得气氛不对,这火爆的老爵爷不会在这里跟温格打一架吧?
可我没想到的是,弗格森露出一个难解的笑容:“那就交给你了,阿尔塞纳,我带着孩子们去拼这最后的一个赛季,如果我没做到,我希望你能做到。”
“阿尔塞纳,去把那帮只会玩钞票的野蛮家伙屁股踢烂,告诉他们什么才是足球。”弗格森昂首看着温格,也许过于激动,他轻轻地用手扶了扶心脏。
温格静默地看着弗格森,他当然明白弗格森所指的,是凭无数货币崛起的切尔西和曼城。
我忽然心里有种感动,对于守旧的弗格森和温格来说,他们坚守地是纯正的培养模式,培养自己风格的球员,捏造自己特色的球队,然后去征服对手。
在这个领域,他们曾是无敌的。(主指英超,“曾”,巴萨等没有躺枪)
然而现今,高薪挖角球员,见谁买谁的砸钱模式冲击着英超秩序,不讲任何道理的支票簿,天价虚价的球员,也许俄罗斯寡头和石油大亨的目的根本不是足球。
弗格森守卫着他心目中的足球领土,现在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再撑下去,所以宁死不屈的倔强老头宁愿去嘱托自己的老对头,只因他好歹也是同样玩足球的人。
温格动了动嘴唇,终于说道:“那就一言为定吧。”说罢,教授头也不回地走向球场,我能感觉到温格的背影前所未有的坚定。
弗格森望着温格离去,摇头苦笑了下,老爵爷一转身,发现了我。
“嗨,吴,”弗格森似乎察觉了我在偷听,爵爷虚起眼睛打量了我下,“孩子,两年后来曼联吧,曼联比阿森纳更好。”
弗格森真是一个有魅力的人,我对老爷子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胸前的阿森纳队徽,对弗格森鞠躬敬礼,然后跑向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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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在下雨,特拉福德却是晴空万里,老特拉福德球场红色海洋里76000个座位座无虚席。
热身完毕,我跟着球队后面回更衣室做最后的战备。
忽然衣袖一紧,原来是老阿科尔斯拉住了我,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有些不同。老阿科尔斯指指替补席右侧斜后方的看台,那里是阿森纳球迷聚集的客队看台。
“2比8那场,他们就站在那里,”维克忽然这么说道,也许是看重,也许是喜爱,他总会跟我说一些特别的话,“阿森纳的球迷们在那场球里,一直唱着我爱阿森纳直到结束。”
老阿科尔斯拍拍我的胸口,“去吧,孩子,帮助枪手偿还一下他们的期待。”
我看着老阿科尔斯,点点头,“放心。”说罢,我跟在吉布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