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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Lin;ling…ling…ling。”酋长球场满意地扬起了风铃声。
我微笑着,奔向正在热身的格曼,格曼一把抱起了我,我举手向场边欢呼。
足球又变成了一件开心的事,寒冬似乎在远离,洋溢着幸福的春天慢慢在到来。
带着一场胜利,我们周一却依然不能轻松,谁都知道,主场打赢南安普顿只不过是一盘小菜,与国米的再次对决,才是大家的心头大石。
为了准备这场比赛,我们特地把U21队邀请了过来,打一场队内准备赛。这场比赛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温格准备考量我们的进攻实力究竟到那种程度。要想在梅阿查创造反超,我们至少要在客场净胜两球,这场球,阿森纳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进攻,再进攻,进球,再来一个进球。
我穿着球衣站到锋线,对面是特地穿上蓝色背心的一队,为了模仿国米的防守,蓝色背心一组以默特萨克、维尔马伦、科斯切尔尼为三中后卫,配以迪亚比和拉姆塞两个后腰。温格在赛前反复布置,让他们不要对我客气,而我、卡索拉、波多尔斯基则要以进球来让大家放心。
维尔马伦坚定地看着我,他用眼神告诉我,他期待我进球,但不会放水。
第八十二章 红与蓝
晨风渐暖,训练场边总是有懵懵懂懂的嫩芽从铁网缝隙中伸将出来,蓝天和白云映衬得整个绿色大地如此的广阔。
我控着球,却有些烦恼,阿森纳三大中后卫实力比起国米防线只强不弱,还有两个法国国字号后腰迪亚比和拉姆塞,大家都在期待我们能多进几个,给予所有准备南征意大利的一线队球员多点必胜的心理暗示。
波多尔斯基最近状态出色,因此赛前温格特地做了战术布置,我们这队进攻中以我为幌子,波多尔斯基在我身后斜插禁区射门,为了测试特殊战术效果,甚至维尔马伦他们赛前都不知道我们做了这样的安排。
我当然不会一开场就马上找波多尔斯基这么明显,我考量了一下,回传给后面的阿特塔,还是交由中场慢慢组织吧。
阿特塔控球后,开始在中场和威尔希尔做起配合。作为阿森纳土生土长的“纯种”球员,威尔希尔一直被阿森纳球迷寄予厚望,可在成长期最关键的时候伤了一年多,让威尔希尔似乎一直在中场不能全力发挥,我无法体会他的感受,也许是伤怕了,威尔希尔在有的球处理上就是有些软,这也是他被新来的格曼和卡索拉一直压着的原因。但这次格曼罚丢点球,卡巴耶乌龙,为威尔希尔带来机会,他也特别珍惜,今天威尔希尔充满了求战的欲望。
威尔希尔拿球后并不犹豫,直接就去突破拉姆塞,拉姆塞也在奋力争取先发机会,怎么肯让他随便过去,倚住威尔希尔奋力拼抢着。
拉姆塞也是那种技术很好的球员,威尔希尔变化了好几个动作都没有甩开他,反而被迪亚比一个夹击,将球断走。
因为主要是测试进攻,蓝背心队用的是U21的安萨、托拉尔等中前场球员,并没有太大威胁。不久,球又再度打了过来。
卡索拉觅得一个机会,一个小巧的挑传给到禁区里,波多尔斯基插上一脚推向远角,可惜力量差了些,被什琴斯尼扑了出去。
温格和教练组都站在场边,没人坐下,其实大家心里都很着急,国米的这5人防守阵势光随便模拟一下都不好攻破,何况是在梅阿查这样狂热的球场真刀真枪地拼死活?
事情往往不会按人们的意愿发展,我们尽力贯彻着温格的进攻意图,可蓝背心一队的防守就像座岩石山,非常难以动摇。
球来球往,我们在球场上尽力演练着。
我一脚轻敲给波多尔斯基,在波蒂一脚射高以后,上半场结束,0比0,这个比分让蓝背心那一组也皱起了眉头。
所有球员没有人说话,大家在亚当斯的拍手声中围向温格,亨利在和博尔德聊些什么,他看了下我,大帝对我挑了挑眉毛。
好几个阿森纳球员都跟我一起看着亨利,也许,此刻大家心里都在想,亨利要是年轻个10岁就好了。
温格看了我看着亨利的样子,侧身探头过去跟亨利说了两句,亨利点点头,对我单独挥挥手,看样子,教授要让亨利单独辅导我一下。
我走到亨利面前,苦笑了一下,拉起球衣擦了擦汗,亨利大咧咧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草皮边,扯起一根草,看着。
我不知道大帝葫芦里卖什么药,于是学着他,坐下,扯了一根草。
亨利看向我们上半场始终没有攻破的那一侧球门,“其实,上半场你已经踢得很好,”亨利微笑着用手摸摸眉毛,“你知道吗?传奇都是大家嘴巴里口口相传夸张出来的,坦白说,就算我上场,我也不觉得我会比你踢得更好。”
“哪有,我比亨利还是差很远,”我摇摇头:“你现在马上换衣服上去,大家气势都会不同。”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亨利转头认真地看着我。
我在亨利那炯炯的眼神下有些忐忑,只好用眼神询问着他。
亨利忽然就像坐在茶室檀木椅前的哲学家,他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因为我以前很多次在这样的情况下进球,次数多了,其他人对我就有信心了。”亨利拍拍我的头,“所以,你要去做到,我相信你可以,别忘了,找你签名的小孩已经不认识我了。”
“靠,”我没想到亨利还记得这件事,忍不住笑了起来。
下半场很快开始,温格在我走上场前只对我做了四个字的要求。
自由发挥。
我呼吸着科尔尼那清新的空气,看向远端的球门,来吧,让我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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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场重大的考试,你再担心,再畏惧,该来的,总会来。
我们在马尔彭萨机场下了飞机,这里距离米兰市中心还有50公里,也许是我们来得有些早,马尔彭萨机场周围还有些薄雾,到处都是白蒙蒙的,因此飞机也晚降落了半个小时。来到停车场大巴车旁,已经有记者在不远处对着我们拍照,一个意大利记者想要采访我,被保罗拦了下来。
马尔彭萨机场离市区还很远,四周在薄雾中显得空旷,我一靠上大巴座位,立马开始闭目养神,我知道自己对于这场比赛已经很重要,在那场模拟练习赛中,我在下半场梅开二度,还传了个空门,把比分锁定在3比0,这几天,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同。
训练赛的消息很快还是经由好事者传到了阿森纳球迷耳中,据说这次将有几百阿森纳铁杆穿着我的9号球衣,一起出现在梅阿查球场的客队看台。
这真是个有压力的待遇,被人当作希望和依赖,是幸福也是不幸。
我闭着眼睛,尽量放松着自己的呼吸频率。
40分钟后,格曼在我身边轻轻推了推我,把我从浅浅的睡眠里推了出来。我睁眼一看窗外,巨大的白色梅阿查已经出现在大巴窗户外,这里是米兰城地标,它的名字如同红蓝两色的决斗一样,从未停止过争论,因为这座八、九十年代全世界球迷心目中的圣地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圣西罗球场。
广义上的米兰地区有1千多万人口,全世界50%的潮流品牌不打个米兰标签几乎就算是上不了台面,因此米兰地区的商业、工业也几乎是意大利最发达的。
庞大的人口基数,让红蓝两个阵营的球迷多如牛毛,梅阿查球场85700个座位也常常座无虚席。
偏偏这座主场还是AC米兰和国际米兰共用,其实说起这个球场争论万千的名字,还真是说不清,原本这个体育场是一个AC米兰球迷送给球队的礼物,一直都叫圣西罗,后来因为市政原因体育场收归国有。80年代,米兰城为平息两队为争夺球场名字进行无尽争端,将球场官方名字用同时都为两支豪门效力过的球员梅阿查命名,不过AC米兰球迷并不买账,红黑人们只承认一个名字--“圣西罗”。
因为这样繁复的历史原因,我们在赛前收到风,有不少AC米兰球迷表示会在现场支持阿森纳,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就是说,这些国际米兰的倒彩声会来自南看台,这里是红黑迷的圣地,即使是国米的主场比赛,这里也不允许国际米兰球迷混进来。相反,我们真正面对的客场压力将来自北看台,蓝黑基调在那边从未退让,国米球迷会在那边释放烟雾和挂起大字报,维护他们的球队。
球场球门的南北两端,就像是世界的两极,冰与火从未相容。
我们在安保人员的簇拥下来到客队更衣室,匆匆换鞋后,大家来到球场中热身。
踏出球场通道,我真真正正见识到了童年时的童话王国,在我出生年代前后,AC米兰的影响力遍布全球。我师傅就是标准的红黑迷,他推崇巴雷西、马尔蒂尼、三剑客,那个无敌红黑的年代,这些天之骄子就在这个球场一场又一场地进行着表演。
说起来,巴斯滕刚刚成为了我半个老师,我望向球门一端的南看台,那里曾经不止一次挂出AC米兰9号的巨型球衣。扭过头,北看台下面那层则是一片蔚蓝,“外星人”罗纳尔多曾经身披着蓝黑衫在这个球场飞驰。
圣西罗/梅阿查球场如此的巨大,它拥有三层看台,高得有些让人眩目,密密的红色钢筋球场顶就像圣殿的标识,说明了这里的骨髓就是足球。
我看得发呆,保罗。阿科尔斯走到我背后拍了拍我,“发什么呆呢?”
我若有所思地问着保罗,“你说我这场球能进几个?”
保罗胖胖的脸上那圆圆眼睛变得像兄长一样温和,“你才是表演者,前面是你的舞台,你将会主宰着我们的喜怒哀乐。我很小时候就开始看球,我只知道,当马拉多纳在场上带球的时候,他就是上帝。铃铛,你想想,上帝会问,我能不能创造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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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夜幕被亮如白昼的探照灯阻挡在了球场上空,圣西罗/梅阿查球场开始炙热起来,在这里,国际米兰只需要一个0比0就可以让我们从冠军杯里走人。
我看了眼北看台,拉着会意大利语的保罗询问北看台蓝黑球迷用白色的纸张贴出的标语是什么意思。
“前进吧,蓝黑才是米兰的颜色。”保罗耸了耸肩膀。
那边呢?不停嚼着口香糖的张伯伦问着保罗。
保罗看向南看台,笑了起来。
“发威吧,勇猛的枪手,教训一下那些家伙。”
第八十三章 没想过是这样
米兰球迷很快让我们见识了什么叫狂热,北看台蓝黑烟雾专业地飘起,满场意大利齐声高喊着什么,还好我听不懂意大利语,暂且把它当成助威吧。我看看身边的威尔希尔,他一脸的不在乎,大概他也是这么想的。
冠军杯悠长激昂的旋律响彻球场,我们站在球场中,就站在角斗场的勇士。
在圣西罗/梅阿查,你会感到仿佛耳边随时都环绕着圣歌,全场的球迷欢腾着,球场旁那一排排的闪光灯和镜头晃个不停。
我往看台寻找着,果然有小小一片是红色天下,红白的阿森纳球迷挂出了一幅海报,长方形,用一根对角线分开,左侧是亨利,右侧是我,一切无需多言。
冠军杯主旋律奏鸣完毕,我们在中场围了一个圈,根据两队的猜拳,我们向首先对着主队的北看台攻上半场,然后对着AC球迷的南看台攻下半场。不过现在所有球员还得围成一圈为才去世的某国际米兰俱乐部成员默哀三分钟。
全场静默着,可气氛已经滚烫。我趁着这个时间打量着国际米兰的球员,今天齐沃停赛,老将萨默埃尔顶替他的位置,其余先发和上场对阵我们一样,国米今天想法很简单,守过90分钟就足矣淘汰阿森纳。
阿森纳今天先发阵容变化也不大,仅仅是用威尔希尔顶替了格曼,沃尔科特顶替了张伯伦先发,温格在赛前要求我们把两个边拉得更开,教授认为国米三个后卫其实并不稳固,让我们以反复的传切拉出空档。
眼眶深陷,下眼袋有几层皱纹的萨默埃尔即将年满36岁,绰号“岩石”的阿根廷铁卫曾经是坚固后防线代名词,只是现在年纪偏大,在国米也多半是以替补身份出场。
我看了看萨默埃尔,又瞧了瞧小胡安和拉诺齐亚,也许这场球真的有机可乘。
3分钟很快过去,球场恢复了欢腾,我退到中圈线外,等待卡萨诺和斯内德开球。
这场重要的战役,就将在不远处那红发裁判的哨声中拉开。
那裁判三十多岁,理了头很精神的短发,他晃着头看了看球场两边,把哨子放进嘴里。
哨响。
这是一场生死对决,我们也没有好犹豫和需要试探地,我直接向斯内德冲了过去,斯内德一个回传给后场,看台上的观众在开场喧嚣后渐渐沉静了下来。
不过他们并没有太多时间可以坐下来,马塔在阿森纳左路和吉布斯对撞了一个人仰马翻,但裁判并没有鸣哨,阿特塔把球勾了下来,阿森纳反击。
根据温格的赛前要求,我们拉开阵型压上,我直直地奔向禁区,这是一场正面决斗,和国米的后防线硬碰硬是无可避免地。
阿森纳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