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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忍不住叫了起来,这是蛋糕吗?细嫩软滑地口感里,居然隐藏着火焰的味道,道森怎么做出来的?香甜度正好,而且有好几种层次,可那股火焰的感觉,使这蛋糕别具热情,充满个性。
道森,原来你也被激发了生命的热情,真好。
格曼抢着先评了:“绝对冠军,这蛋糕应该载入史册!英国终于有超越法国人的经典甜品了。”
“切,”道森假装不在意地回身去柜台后给我们拿牛奶,但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忍不住。
“我完全同意,”我连忙点头,“晚上拿去给阿雅儿她们吃,那些人也会为这个,什么来着,哦,热血,对,为热血疯狂地。”
说起热血,我和端着牛奶过来的道森都忍不住看着格曼。
格曼脚上已经差不多消了肿,可他神情还是落寞地,7比0之后,格曼更寡言了,他时常在沉思,可脸上难掩苦恼。
我和道森都在后悔演唱会没能抬着他去看。
怎么才能让格曼明白过来呢,我们又没有时间机器带他穿回几天前。
道森凝神想了想,先开始了:“帅哥,你一生想追求的是什么?”
“诸法皆空,追求,是妄念。”看来格曼佛经读地更勤了,也说明他的内心更加痛苦。
我看着格曼金色眉毛下空空的眼神,心知一个人要是自己要钻死胡同,别人怎么劝都是没用的。
智慧的提高,心灵的领悟,只有等你自己阅历够了,时间足了,才能瞬间豁然贯通。我忽然想起老爸几次对我的欲言又止,顿时省悟了过来,爸爸不是不想告诉我人生的真谛,只是有的话,直接说出来,当时的我未必懂,多半还会误解。
人的成长,一步步终究还是要靠自己啊。
你自己充满了憎恨和戾气,别人怎么帮你也没有用。
就如眼前的格曼,我挖空心思考虑着怎么开导一下这个死党,可我真不知道说什么能让他领悟人生。
我悄悄跟道森打了个眼色,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道森也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吃过早晨,我和格曼一路走向狼队的训练基地,其实,我想小跑过去,然后冲到球场里练球,不管是哪里,足球将永远是我呼吸的氧气。俱乐部那些呜漆吗黑的事情,将再不能带给我痛苦,我是个球员,我就来踢球,就这么简单。
你们要留我就留,要赶我走,我就走,只要有球踢,我什么都不管。
可格曼还是慢吞吞地走着,他的心里,还充满着对“那些人”的愤怒,对狼队的爱恨交缠,他无法将自己拔出来,毕竟,对一个11岁就进了狼队少年队的伍尔弗汉普顿男孩来说,他对狼队的感情,远远非我能比。
哎,格曼,哎,朋友,你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就是不能放下呢?
狼队训练基地的门口,仍然还在骚乱中。几百个球迷这几天一直围在基地门口,上下午两次狼队人员进出基地的时候,他们就会齐声呐喊,发泄心中的愤怒。
贝拉的小车正缓慢地开向大门,可好些球迷已经堵了过去,开始拍打车门。我看见一个酒糟鼻的大叔冲兜里摸出一个鸡蛋,“啪”地扔在贝拉挡风玻璃上。
另一侧几个狼队青年队的球员逃命似的,从旁门飞跑进基地,可还是遭到了一片嘘声。
基地安保人员冲了出来,想维持秩序,让贝拉的车进去,可好几个壮汉球迷立马举起了手里的酒瓶,吓地安保又退了回去。
我看着这些曾经和我一起狼嚎过的球迷,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我们曾一起欢呼,我们曾并肩作战,为何,今天会变成这样?
我甩开格曼,大步走了上去:“大家,”我奋起嗓子喊道:“请听我说几句。”
第六十四章 再次任命
那个扔鸡蛋的酒糟鼻大汉翘了翘嘴唇,举手对后面喊着:“停一停!让我们听听这家伙准备说什么,上场球,他是狼队唯一一个踢地有血性的人。”
人群开始赞同:“喂,伙计们,安静一下,听吴说。”
我心里一阵宽慰,你在场上做过什么,球迷都清清楚楚,做不了假,开不了挂。
两支麦克风递了过来,一个穿着满身口袋夹克的记者冲到我身前:“你好,我是邮报的记者,我们大家都需要有人对狼队的表现说说话。”
一个摄像机对准了我。
人群中,很多人拿起手机开始拍。
此刻,我哪里还顾虑什么,“我想大家应该先质疑地,是麦卡锡为什么回走人,我们是不能接受1:5输给西汉姆,可那是麦卡锡的错吗?他在1月初就没了指挥一队的权力!”
球迷们骚动起来,那记者兴奋了,连忙大声喊:“请你说清楚一点,所有人都需要知道真相!”
我心知,就算对媒体和球迷全盘托出,那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一面之词,人家还大可请枪手再混淆视听,既然这样,还不如让大众去思考。
我在脑海中迅速理了下思绪,说道:“麦卡锡的能力,我想大家都看见了,3年带狼队冲上英超,3年带狼队打进欧洲联赛,不管别人再怎么栽赃,这些无法改变。亨特是我们的队长,所有狼队球员都听他的,这谁也无法否认。”
“他们却在能为俱乐部做贡献的时候,离开了球队,作为狼队球员,我知道他们是不乐意的,至于为什么;大家好好想想吧,我们都在痛苦,有人的却在得利,至于那是谁,大家很容易想出来。”说罢,我也不管人群和记者的反应,径自推开人群,转身进了基地大门。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跟狼队管理层彻底决裂了。也再无可能留在狼队。
看着橙色狼头标志后的绿色场地,我想,这赛季后,我很难再以狼队球员的身份来训练。
所以我要珍惜剩下的每一秒,身穿狼队球衣的每一秒。
我不管我的珍惜有无意义,我只顺着自己的心而活,听他最里面的呼唤做事,我还是很珍惜狼队,至少,在我最无助地时候,橙色球衣曾经给了我一个港湾。
训练场熟悉的草皮,铁丝网,更衣室,餐厅,2年来,我在这里洒下过汗水,提高着球技。我是个重感情的人,我会看着他们,用眼神抚摸着他们,直至离开。
然而世事的发展往往不是人能预料。
媒体和球迷本来就处在对狼队铺天盖地的批评中,我的话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媒体、球迷们不断的压力下,俱乐部开始慌神。
“必须有人站出来负责!”这是第二天伍尔弗汉普顿所有报纸足球版的标题。
康纳丢掉了才获得2个月代理帅位,彻底成了替罪羔羊,俱乐部在无人可用的情况下,被迫提起青年队教练米克应急。
米克出任代理教练的第一天就干了件气死管理层的事。
我们一线队球员被集中到训练场上,米克操着手看着我们,助理教练克拉克指示所有球员立正站好。
时间渐近中午,米克就这么看着所有人,一动也不动。
5分钟,10分钟,1个小时。
“咕”一声,约翰逊的肚子叫了,但是没人发笑。大家都知道新代理主帅在整肃纪律,现在唯一要拯救狼队的方法,就是把失去的凝聚力找会来。
我明白米克的苦心,可我也知道,这样做能稍好一些,但让狼队士气重振,是不可能了。我一个个悄悄观察着队友们的神色,如果是以前麦卡锡这么干,大家一定噤若寒蝉,开始反思。
可现在,贝巴首先就有些不满了,他撇撇嘴,那神情是说,弗格森都没敢叫我罚站,你算老几?一个不入流的青年队教练!
新来的几人开始不耐烦,他们在动荡中始终还没融入狼队,我们玩的狼嚎,训练中狼队队员们特有的玩笑方式,都让他们不习惯。
老队员里,古尔迪奥拉和埃克洛比等人在暗自叹气,大家都知道,这一切来的太晚了。
太晚了。
格曼还是那样,嘴唇默默叨念着什么,脸上默无表情。
我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玩的胶泥,在新买的时候,胶泥是柔软腻和的,可以在手掌中捏出各种形状,不同颜色的,可以随便粘在一起,但一旦胶泥干掉了,就硬成一小块。一小块一小块的硬胶泥,只能扔掉。
现在的狼队,就是干掉的几块胶泥。
我也轻轻叹了口气。
直到中午12点半,米克才说道:“明天比赛,我们需要给球迷一个交代,不管结果怎样,你们必须踢的像个人!”
然后米克让克拉克念出明天的先发,也是我们最后几场比赛的主力阵容,一切回归了麦卡锡时代,弗里斯门将,后卫线埃克洛比、约翰逊、斯蒂尔曼、弗利,中场古尔迪奥拉和凯特利双后腰,弗莱彻左右扯动,格曼居中掌控大局,锋线我和贝巴搭档,我需要多回撤中场一些。
然后,米克就宣布:“从今天开始,吴担任球队队长,直到赛季末!”
队友中,轻轻有点骚动,人们神情各异。
我见米克对我眼神示意,只好站出来,对大家说:“这个赛季,已经没有几场球了,我们下半赛季让球迷失望太久,我们也许没有好成绩要打,也不用去保级,但请大家要记得,我们在场上的每一脚触球,伍尔弗汉普顿几十万台电视机前都有人盯着,所以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们都要对得起身上的球衣,对得起职业球员的工资,对得起那些期待的眼神。”
队友们依然沉默着。
我看了米克一眼,无奈地给他一个眼神,心里对他说,罢了,米克,你让已经成高层眼中钉的我当队长,只会影响你的前途而已。
我走在前往餐厅人流的最后,米克回身拍了拍我肩膀,“我知道你也许觉得我傻,”米克笑了笑,“但我是一个狼队的人,我在青年队干了8年,不管怎样,我会尽自己努力不让狼队垮掉,就算,到最后还是白费。”
我也拍了拍米克的肩膀,“我会尽力带着他们踢好剩下比赛的。”我说。
狼队最后几场比赛终于让媒体攻击的声浪小了下来,虽然我们已经不复上个赛季的神勇,难以再一场场赢球,可至少场面上,再没有对利物浦那样完全失神的表现。
我状态在慢慢恢复中,这几场球,虽然我还是没能进球,但每场场均赛后评分都拿到了7分,有的报纸是以5分满分评的,我也拿到了3。5到4分。
狼队有胜有平有负,表现总算不至于让人忍不住开骂。
我就在这纷纷绕绕中,渡过了20岁生日,生日那天,我谁也没提醒,独自在阳台上眺望远方。
20岁,真正成人了,我想着远在故乡的父母,你们在儿子,终于是个成人了,我强壮,冷静,厚实的肩膀可以扛起风雨,我能坚定地独自走向人生。
没想到最记得我生日的,是狼队的官网制作人员,我生日没过几天,我在狼队官方网站的年龄就从19变成了20。
搞足球资料的苦啊,每个球员年龄他们都要盯着更改,伤病、红黄牌情况都要不断更新,英超每年赛制,法规的修订他们也要跟进。甚至每个球员在英国住了多少天,外籍球员的劳工证情况也要一直follow。他们脑子里,已经只有满篇的资料,可他们还记得那在草皮上飞舞的足球吗?
那可不仅仅是字母或图片!
我开始尽情的享受足球,不论是在比赛场上,还是在训练场上,我把精力更多的放到每一次控、传,跑位上面,踢好球,享受踢球,现阶段,就是我的全部。
因为比赛赛程调动,原本该下半赛季后端中间进行的狼队主场对热刺的比赛,被调整为狼队本赛季最后一场球。
而这场球,将在这个周末来临。
第六十五章 赛季末
热刺的到来,让奥哈拉的回归莫利诺作战被媒体开始渲染,我一看报纸,这才知道,其实奥哈拉转会回热刺无可非议。
虽然和奥哈拉当了一年多队友,可我不是资料控,平时也没和奥哈拉聊过他的足球生涯。
报纸一报道,我这才知道,奥哈拉转会回热刺,无非是回家而已。
奥哈拉出身于阿森纳青训营,这简直令我意外,不过一想奥哈拉那攻守俱佳的表现,似乎也有所道理,除了偶尔的防守失位,奥哈拉几乎没什么缺点。
2003年,17岁的奥哈拉从阿森纳青年队转投死敌热刺,开始了在热刺7年的生涯,中途被租借,回到球队争到主力,又渐渐失去位置,我没想到笑嘻嘻的奥哈拉,居然有这么多过去。
2010年,奥哈拉被狼队以570万买下,两年后被热刺又以850万买了回去,来回差价,狼队除了拥有2年好中场,还净赚了280万,可谓一笔非常划算的生意,虽然我已经是狼队这些“商人”的对头,可我还是禁不住对他们的经商的能力满是佩服。
贝巴买成多少,没有透露,不过一名32岁的曼联板凳,想必也没花“商人”们多少钱,赛季后再卖掉我,他们又是一笔进账。
我放下报纸,拿起矿泉水瓶走到小院里,看着绿色的班托克公园,奥哈拉和热刺一起来了,他本就属于热刺,其实“叛徒”一说,完全不成立,只是昔日强悍的队友,将变成球场上的对手,这让狼队的球迷,让我,都有些感慨。
虽然,这对于职业足球再正常不过。
我没有再去认真研究热刺的阵型,我不想再去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