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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英爵道:“嗯?”
二堂哥道:“关眠不要紧吧?”
白英爵道:“需要休养。”
“啊。是啊。”二堂哥揉了揉鼻子,“那我下楼了。”
“二堂哥。”白英爵在他抬步的时候突然开口。
二堂哥被吓了一跳,迅速转身道:“什么事?”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白英爵慢慢地走过来。
二堂哥露出一个极为僵硬的笑容,“什么忙?”
白英爵道:“帮我订一束花。关眠受伤了,我想送一束花给他。”
“哦。好的。”二堂哥松了口气,正要转身,就听白英爵问道:“你不问我要订什么花吗?”
二堂哥又转回身道:“不小心忘了问,什么花?”
“郁金香吧。”白英爵微笑道,“就像我七岁那年,放在大堂哥小书房书桌上的那一种。”说着,他拍拍二堂哥的肩膀,径自往楼下走去。
“啊?哦,好的。”二堂哥茫然地走了两步,背脊突然一凉。
大堂哥不喜欢花。他的小书房书桌上从来没放过什么郁金香,那时候那里放的是……
白英爵端着一碗粥推门而入。
关眠在他进门之前一直看着窗外的海天景色发呆,见他进门才回转头来,“金宇宙回来了吗?”
“还没有。放心吧,杨律师是金牌律师,绝对不会让他吃亏的。”白英爵在他身边坐下,“饿不饿?要不要喝粥?”
关眠摇头。
白英爵只好将粥放下,“在想什么?”
“想很多。”关眠道,“听完你的描述后,我就想到了很多。”
白英爵波澜不惊道:“你说,我听。”
关眠道:“后来我想,我想到的,你应该都想到了。”
白英爵轻笑道:“心有灵犀?”
“就算没想到的,也没什么,反正结果都一样。”
白英爵笑容微顿。
关眠道:“我只想说一点。警察没有找到遥控器……因为那个人有足够的时间将它丢弃。”
白英爵拉过他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下,然后慢慢地掰开他的手指。
关眠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你在害怕还是担心?”白英爵问。
关眠如实道:“都有。”
白英爵撇嘴道:“抱歉,你嫁给我的第一天,就让你这么担惊受怕。”
“嫁?”关眠挑眉。
白英爵笑道:“我娶也是一样的。”
关眠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色,须臾才道:“你打算怎么办?”
白英爵道:“对方千方百计诬陷金宇宙,应该不是想要他的命。我们且看看他们有什么后招。”
关眠沉吟道:“我觉得许筑城有九成九的可能是在海里偷袭我们的人。”
“关数据分析师说九成九,那就和百分百没区别了。”
“如果他一开始就打算用自己当诱饵的话,就不会丢弃那个架子。他丢弃那个架子,反倒显出后来陷害金宇宙的计划是临时起意,那把遥控刀一开始很可能不是用来灭许筑城的口,而是灭金宇宙的口。”
155
“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门窗关得很严实,窗帘遮去落日最后一道余辉。室内只有电脑屏幕传来微弱的光,视频里坐着一个相貌清癯,神采奕奕的老人。他缩在一张将整个人包进去的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杯绿茶,悠悠然地啜了一口道:“我正在等你的解释。”
“英爵和关眠没死,就算用遥控刀杀死金宇宙也没用,反倒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难道现在他们就不警觉了吗?”老人反问。
“所以我才要留下金宇宙一条命并且陷害他。”
老人道:“你打算怎么做?”
“要洗脱金宇宙的嫌疑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拿到我手上的遥控器。他们想要的话,就必须入伙。”
老人笑了,“你想得倒挺美。”
“有了美丽的构想,才会有实现的动力。”
“说到底,你还是不想动白英爵啊。你别忘记,关眠和金宇宙是一年前潜入电脑系统偷看账簿的人。我们目前还不能肯定他们背后是否有其他人指使,如果没有最好,有的话,对我们政党是致命的打击!那么你一直以来倡导的军费增加案也不能进行下去了。白英爵和关眠结婚,摆明是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呵呵,你不要告诉我,他看了谷诗韵给他的账簿,知道关眠是高级数据分析师之后,还对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吧?”
“所以才要把他拉过来。”
老人道:“你觉得他会为了个金宇宙下水?”
“英爵和金宇宙没什么交情,但关眠和他交情匪浅,这就是个突破口。英爵拿到东西之后毫无行动也说明他并不想对我们动手。盛安集团和改革党的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这次行动虽然失败,但是敲了他一下警钟,他应该会知道怎么做。”
老人道:“你们家的老奶奶没有什么表示吗?”
“曾奶奶年纪大,这种事还是不要劳烦到她老人家的好。”
“是啊。可是这次的计划不就因为她,才会功亏一篑吗?”老人喝了口茶道,“说起来,她怎么会这么凑巧,早不送完不送偏偏在这个时候送一对手表给他们呢?”
“他们今天结婚,送礼很平常。或许,这就是天意。”
“好一个天意。既然是天意,我就顺应天意吧。”老人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我想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和英爵谈判,但是不要露面,最好用公用电话打到家里,我会事先破坏追踪系统的。关眠受了伤,他们应该会回家来住。”
“用电脑设置不好吗?”
“电脑设置很容易留下痕迹,而且人工智能如果发现内容涉及敏感词汇,会直接发送到警察局留底。反倒是公用电话,到处都有,而且没有摄像头。”
“我看不好。”老人笑呵呵地看了他一会儿才道,“打铁趁热。谁知道他有没有怀疑你呢?若是我,这么多疑点,我一定会深思熟虑一下,看是不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出卖了。所以,我想还是立刻打电话过来吧。追踪系统你应该能搞定的吧?”
“给我十分钟。”
“就十分钟。”
老人的影像从屏幕中消失,然后跳出一个系统页面,然后不断出现设置框,最后确定。
须臾,窗帘被拉开。
远处黑漆漆的,天与海被夜色揉捏到了一处。
船上亮起了一圈粉红色的心形灯,本应热热闹闹的甲板上一片死寂。
金宇宙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窃听之后,才重新走回关眠的床前,压低声音道:“我觉得有阴谋。”
关眠道:“哦。你也看出来了。”
金宇宙道:“刀捅进去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说要不是阴谋,我怎么会杀人呢?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德智体全面发展、上课迟到也坚持要扶老奶奶过马路的优秀青年啊!”
“因为对你来说,迟到一小时和迟到一小时半没什么区别。”
金宇宙道:“我们可不可以不要扯远。”
“你怀疑谁?”
金宇宙犹豫了下,才道:“你确定要我说?”
关眠道:“难道不让你说让国家元首来代替你说吗?”
“我怀疑站在我旁边的人。”金宇宙想起关眠在案发时一直躺在床上,连忙补充道,“就是白英爵的两个堂哥。”
关眠道:“理由呢?”
“太蹊跷了!”金宇宙道,“第一,那个大堂哥就算想要聊天也可以找个风景幽雅的地方,为什么一定要在厕所门口招呼我们?然后我们一过去,凶手就过去了。第二,太蹊跷了!他们站的位置刚好把发生的事情挡成其他人的视线死角,那个许筑城什么的,早不丢东西晚不丢东西偏偏在那个时候丢东西?那个大堂哥又刚刚认出那是什么东西?又不是他卖的。第三,太蹊跷了!我敢肯定,我捅刀子之后,那个大堂哥绝对是藏了什么东西。而且他下一秒钟就不见了。我之前还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知道那把是遥控刀的时候我就知道为什么了。”
关眠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金宇宙道:“果然很明显吧?”
“是太蹊跷了。”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又要进去了啊。说不定这次会被关个十年八载的,等我出来的时候,可能白发苍苍老态龙钟……”
关眠道:“十年八载就白发苍苍老态龙钟说明你有衰老症。”
金宇宙:“……”
关眠道:“你既然有这么多怀疑,为什么不和警察说?”
金宇宙道:“那也要我敢说才行啊!你也知道白家的背景,再想想改革党贿赂的那份名单上面的名字,谁知道这个警察是不是和他串通的。要不是我当场发挥影帝水准的演技,让他们以为我六神无主的什么都没发现,说不定我在警局里“畏罪自杀”了。”
关眠没做声。
金宇宙舔了舔嘴唇道:“喂,老实说,白英爵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关眠道:“你觉得他会不会浪漫到用殉情来庆祝我们结婚?”
“那就是他们丧心病狂地连自己弟弟也要杀?幸好你们没事,不然就没有人揭发他们的罪行了。”金宇宙顿了顿道,“白英爵应该会反击的吧?他应该不会学习什么割肉喂鹰舍身取义之类的大无畏精神准备用自己爱和生命去感化他们这么高尚吧?如果他真的有这样的觉悟,好歹先写封遗嘱,给你一点保障,让你去国外避风头啊。”
关眠道:“不如你自己问他。”
金宇宙道:“这不一样。你们已经是内人,我是外人,真心话他怎么会对我说呢?”
敲门声响起。
金宇宙打开门。白英爵侧进半个身子来,“如果你们还没有聊完的话,不如明天继续。关眠受了伤,不能太累。”
金宇宙看看关眠,又看看白英爵,还是忍不住自己问出口,“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白英爵刚想说话,就听房间内的电话响了,随即他的手机也响了。他边接起手机,边朝电话的方向走。
堂二姑姑在手机那头道:“你的电话,我转分机了。不知道是谁打的,这个时候,你小心点。”
“好。”白英爵挂掉手机,抬手接起电话。
“是白英爵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柔美的女声。
“我是。”
“听说您正在找一样很重要的证物,我想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
156
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门窗关得很严实,窗帘遮去落日最后一道余辉。室内只有电脑屏幕传来微弱的光,视频里坐着一个相貌清铄,神采奕奕的老人。他所在一张将整个人包进去的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杯绿茶,悠悠然地喝了一口道:“我正在等你的解释。”
“英爵和关眠没死,就算用遥控刀杀死金宇宙也没用,反倒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难道现在他们就不警觉了吗?”老人反问。
“所以我才要留下金宇宙一条命并且陷害他。”
老人道:“你打算怎么做?”
“要洗脱金宇宙的嫌疑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拿到我手上的遥控器。他们想要的话,就必须入伙。”
老人笑了:“你想得倒挺美。”
“有了美丽的构想,才会有实现的动力”
“说到底,你还是不想动白英爵啊。你别忘记,关眠和金宇宙是一年前潜入电脑系统偷看账本的人。我们目前还不能肯定他们背后是否有其他人指使,如果没有最好,有的话,对我们政党是致命的打击!那么你一直以来倡导的军费增加案也不能进行下去了。白英爵和关眠结婚,摆明是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呵呵,你不要告诉我,他砍了谷诗韵给他的账本,知道关眠是高级数据分析师之后,还对发生的一切好不所知吧?”
“所以才要把他拉进来。”
老人道:“你觉得他会为了个金宇宙下水?”
“英爵和金宇宙没什么交情,但关眠和他交情匪浅,这就是个突破口。英爵拿到东西之后毫不行动也说明他并不想对我们动手。盛安集团和改革党的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这词行动虽然失败,但是敲了他一下警钟,他应该会知道怎么做。”
老人道:“你们家的老奶奶没有什么表示吗?”
“曾奶奶年纪大,这种事还是不要劳烦到她老人家的好。”
“是啊。可是这次的计划不就因为她,才会功亏一篑吗?”老人喝了口茶道,“说起来,他怎么会这么凑巧,早不送玩不送偏偏在这个时候送一对手表给他们呢?”
“他们今天结婚,送礼很平常。或许,这就是天意。”
“好一个天意。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