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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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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晓得奴格脾气,随便啥格白相正经,耳( 读谊) 朵管里听见勿得,心里高兴勿得,一听听见仔,一高高兴仔,顶好马上就去,马上就看,方始称奴格心得来,勿然像煞心里一径牵牢格,奴故歇说明朝去看。亦为自家身体洛,若照前头实梗,奴今夜就要去格哉。” 阿金笑道:“ 大先生, 真真变仔说着风就扯篷哉。”说到这里,阿珠走了进来,已听得他们的话,便插嘴道:“唔笃议论俚作啥?且得明朝到仔龙华,如果大先生身体照旧,精神也蛮好,倪再商量去也来得及(读其) 。”宝玉点首称是。当日别无书说。
  一宵已过,直到来朝。相近七点多钟,阿金、阿珠自己梳好了头,一同到床前,唤醒了宝玉。宝玉急忙披衣下床,一切梳洗打扮,自有两人在旁伏侍,不须细表,以免重复取厌。
  不一时,头上插戴整齐,身上衣裙换好。宝玉问阿金道:“马车阿曾喊格来介?”阿金道:“昨日夜快,我就叫相帮去喊格哉,故歇辰光,想必即摸来快哉,横势还早勒海来呀。” 阿金话未说完,听得下面相帮高声喊道:“大先生,马车来格哉!”阿金即靠窗代答道:“叫俚稍为等歇,倪一舒齐就要走格, 俚倒走开介。”说毕,回身与阿珠到自己下房,各换了一套时式的衣裙。
  其时已敲过七下钟了,大家吃了些素点心,宝玉方同阿金等移步下楼,拿了一只大香篮,出门上车。马夫请过了示,即将缰绳一拉,鞭子一扬,四轮展动,双马飞奔,一径向南而行,滔滔滚滚,转瞬越过了法界。
  又行了一点多钟,宝玉在车上与阿金、阿珠谈谈说说,一路观看风景,旷野的所在甚多,惟沪军营制造局有些房屋,心中颇为畅适,不觉路途之远,早见龙华在望。取出金时计一看,已有十点一刻了。阿珠指着说道:“ 看格座塔就勒眼前哉。” 阿金也道:“龙华格塔末勿算得十分高,哪哼称俚是塔当中格王呢?”宝玉道:“皆为格辰光,塔顶浪有一样宝贝,到仔八月半夜里,合天下格塔才要来朝见俚格,碰着好月亮,黄浦河里,有人看见水当中,勿知几化塔影笃,格落称里是王呀。” 阿珠抢着问道:“格件宝贝,是舍利子呢?是风磨铜介?”宝玉道:“据说才勿是,是塔顶浪有一只小铁盘,盘里有两条金色小鲤鱼,格当中格水,一年四季勿会干格,真真是一件希奇活宝贝,天下闻各格,可惜故歇呒不格哉。” 阿珠道:“哪哼会呒不呢?算算蛮高格塔,就是有本事格人,也勿容易上去偷!”
  宝玉正要说下,见自己马车已至寺门跟首,便道:“ 讲下去蛮长格,奴停歇转来勒再说拨 听罢。” 阿金也道:“ 末终欢喜打碎乌盆问到底格,阿看见寺门前也到格哉,倪车子也停格哉,还要问长问短,考据从前格古典,勿看眼前格景致, 格人啥能办嗄?” 宝玉道:“ 勿埋怨俚哉,倪下车罢。”于是阿金将车门一开,先走了下去,伸手搀宝玉落车。末后阿珠提了香蓝,也从车上跳下,把香篮交与马夫,叫他跟随进去。其时宝玉手搭阿金肩上,轻移莲步,缓缓的走入寺门,但见正中弥勒,含笑迎人,左右金刚,横眉怒目,令人肃然起敬。若目今新学家见了,必曰此是泥塑木雕,敬他则甚?然圣人有云:敬鬼神而远之。可知敬则当敬,远则宜远,方合大中至正之理。闲话少叙。且说宝玉等进了二重门,走上甬道,又见面前一座宝塔,玲珑突兀,高矗云霄。昔人有诗赞之曰:

  巍峨壮丽梵王宫,塔影玲珑透碧空。
  忽听清音天半送,原来铃语答秋风。

  宝玉看了一回,方始绕至塔前,便是大雄宝殿,从甬道步上台阶,跨进正殿。殿中供着金身三世如来,莲花座上,宝相庄严。
  因非香信时候,殿上甚是清静,只有三四个和尚与一个庙祝在那里闲坐讲话。庙祝又叫做香火,专代香客们烧香点烛的,兹见宝玉等进来,知是化钱的主儿,连忙起身招接。阿金就在马夫手里取过香篮,递与香火。香火接着问道:“阿姐唔笃府浪姓啥?公馆勒啥场化?格位是唔笃少奶奶呢?还是姨太太介?” 阿金道:“ 问俚啥佬?倪来烧香还愿,用 勿着查三问四 。”香火听说,料定是做生意的,故又笑嘻嘻问道:“ 我问声终勿差勒海,阿姐实梗凶 。” 阿金道:“ 眼乌珠啥勿生格呢?倪末姓胡,住勒三马路浪,勿是啥格公馆,亦勿是少奶奶、姨太太,倪叫俚大先生格,难末 阿明白格来介?”
  香火道:“怪哉怪哉。我听说 仔姓胡。要向 打听一个人勒来,也住勒唔笃近段,格名字叫胡宝玉,想必 终认得格 ?” 阿金道:“ 问俚啥事体佬?”香火道:“我细细教告诉,前头我一径勒苏州做生意,终归弄勿落,格落到仔三月里,要想来投奔俚格,倒是我勿认得俚格面孔,俚勿认得我格形状,亦呒不熟人指引通信,所以我 敢走得去,恐怕俚当我打脱帽,送我到巡捕房里去末哪哼嗄!后来亏得碰着仔一个朋友,荐我到间搭来做香火,真真呒设法呀。” 阿金道:“ 我还要问 ,‘ 胡宝玉’三个字, 哪哼拨 晓得格呢?” 香火道:“ 我起初只晓得林黛玉,是倪娘告诉我格。以后娘死仔,亦听见别人说,胡宝玉就是林黛玉改格名字,改仔好几年哉。轧实到底阿对格佬?” 阿金听了,仍不说穿,又道:“对是对格,不过 搭宝玉啥称呼?关点啥格亲? 末姓啥叫啥?原底仔啥场化人?说得明明白白,我替 去通信阿好?” 香火急忙称谢道:“ 多谢多谢,真真菩萨保佑,今朝碰着 阿姐格种好人,肯搭我通一个信,得能够吃一碗现成饭,我终勿忘记 ,供 长生禄位格。” 阿金道:“ 太噜哩噜嗦哉,毫燥点说罢。”
  香火方一一诉说道:“我姓杜,叫阿二,原本浦东人,登勒苏州毛十年,格落口气变格哉。倪爷叫杜式明,做箍桶匠格,老早死脱仔末,倪娘守勿住,拿我抛脱勒屋里,就姘仔一个姓潘格。当时我小来,才勿晓得。直到后来隔仔十几年,倪娘回到屋里,难末说起勒上海,养过一个囡鱼,故歇卖拨勒堂子里,取名叫林黛玉,我得着一笔身价,终算老死盘缠有格哉。 想,照实梗说法,我搭宝玉,虽勿是同一个爷,到也是一个娘养出来格,总算称得嫡亲兄妹,不过 碰歇头。扳要伸说明白仔末,好投奔俚。”阿金道:“ 吓有实梗格情节勒海!格末老实对 说仔罢,格位就是宝玉先生。我末登勒俚身边,伏侍俚格,停歇替 传仔信,俚听勿听,认勿认,才勿关得我事,碰 自家格额角头, 怪我说得勿道地就是哉。”
  两人说话才毕,那边阿珠走过来催道:“ 格香火倒少格,香烛末勿点,阿是讲闲话讲忘记哉!阿金姐, 格胃口真好,格种人,搭俚攀谈啥呢?”阿金置之不答,仍交代香火道:“ 先去点香烛罢,让倪先生拜过仔佛,我好传格句闲话 。”香火阿二唯唯答应,登时将香烛点好,请宝玉拜佛。宝玉正在那里疑惑,因见阿金与香火讲了良久的话,无如立得稍远,一句都没有听清楚,正不知所为何事,大约这个香火与阿金素来认识的,怎想到是自己一母所生的哥哥?
  闲文少叙。是时宝玉拜过了佛,看香火化过了元宝、钱粮,正待向各处随喜一回方始回去,阿金忽将他衣服拉了一拉,凑着耳朵,低声相告,将方才香火杜阿二所说的情由,细细诉了一遍。宝玉听说娘已去世多年,不免洒了几点眼泪,因他说话对同,知非捏造,便道:“有介事格。奴小格辰光,亦听见倪阿妈讲歇细底,前头养过两个男,大格老早就死,第二格勒浦东乡下,虽则末勿见过,算上去年纪亦对格。 故歇去搭俚说,叫俚明朝到奴屋里来末哉。” 旁边阿珠插嘴道:“ 大先生, 终要当面盘驳清爽格,皆为世界浪坏人多,作兴有假冒格哩。” 宝玉道:“ 奴亦实梗想呀,格落叫俚屋里来,好细细教盘问俚,勿然,今朝一时头浪,冒冒失失,奴问俚格闲话, 拿要紧格倒漏脱仔介, 以为阿差呢勿差?” 阿珠点首称是。
  阿金于是回覆了香火阿二,叮嘱他明日来家相认,今天不必面谈,以免被他人知晓,失了体面。交代已毕,即同宝玉出了正殿。宝玉取出金表一看,已有一下多钟了,觉得腹中有些饥饿,故向各殿略略瞻仰,便出寺门上车而归。到家之后,宝玉并不疲倦,复吩咐马夫傍晚再来,八点钟要往虹口去看马戏的,马夫应命而去,不表。
  再说秀林闻干娘今夜往观马戏,也想见识见识,托阿珠向宝玉一说,宝玉应允。秀林自是欢喜,又来问龙华的风景,宝玉略述几句。阿珠忽抢着问道:“ 大先生, 勒车子浪讲龙华古典, 讲完格来 !” 宝玉道:“性急,奴肚里也饿煞勒里,让奴吃过仔饭勒,好讲得动得来。” 阿珠道:“勒浪热小菜呀,即摸要搬上来哉。” 正当说着,见粗做的把菜端上,宝玉唤阿金等同桌而食,食毕,已是吃点心时候了。宝玉方讲道:“龙华寺里向,格辰光有一个老和尚,着实有道行格,夜夜登勒薄团浪打坐,一来自家练工夫,二来看守塔浪格宝贝。格日夜里,老和尚忽然跳起身来,就勒旁边拿仔一根禅杖,奔到外头去,嘴里高喊:‘妖怪,胆敢偷我宝贝,往那里走!’一直追到仔黄浦滩。妖怪晓得和尚利害,恐怕拨俚追着,就拿格件宝贝甩勒黄浦河里仔勒逃走脱格。老和尚只好转来,差人到水里去捞,凭 哪哼,终归捞勿起,格落故歇塔浪,呒不宝贝格哉。”阿珠又问道:“格件事体出勒啥格书浪格介?” 宝玉笑道:“若要盘驳,性命告托,奴请 阿好 问哉?” 阿珠也笑了一笑,回头忽见管帐的走进房来,手里捧着两个纸包。正要问他何事,那管帐的先说道:“大先生,我方才到新衙门去,把东西领回来了。” 说着,将两个纸包呈上。宝玉打开来一看,只有几个金四开与那金银小锭,其余一概没有了,就交与阿金藏在橱内。管帐的见无别话吩咐,遂即退去不提。
  此时宝玉又讲讲遇见同胞一事,与阿金议论了一回。天已傍晚,马车早在门前伺候,宝玉因秀林要去,又添叫了一部皮篷车。及至车子唤到,宝玉等已催着吃过了夜饭,重新修饰,另换了一套时式衣裙,方始锁上房门,四人一齐下楼,来至门外登车。宝玉与阿金坐了一部轿车,那部皮篷车是秀林与阿珠同坐,直往虹口而去。
  不及半点钟,已到百老汇路,远远早听得西乐杂奏,无非是铜鼓、喇叭、风琴等类,隐隐的一片肃杀之声。惟宝玉在轿车里面看不仔细,隔着玻璃,只见灯光耀眼,依稀白昼一般。转瞬间车已停下,宝玉等跨落车沿,但见空阔的所在,盖着一座大布篷,四围都用白布遮满,当中开着一扇门,有几个印度巡捕看守,上面挂着两盏洋油灯,其大如斗,烟气薰人。布篷以外,另搭两座小篷帐,帐上留着两个小方洞,是购买入场券的,一边头二等售票处,一边三等及起码,左右分开,不相混杂。宝玉命阿金买了四张头等票,一同走入中门。门内又有两个西人立着,伸手接了他们四张票子,用夹剪轧去了一只角,仍将票子给还。正在这个时候,宝玉忽听得背后有叫唤,连忙回转头来一看,灯光之下,见那人四五十岁上,鼻梁上架着一副玳瑁边墨晶眼镜,嘴上有几根有旁七旁八的鼠须,虽觉些面善,好像曾在那里会过的,但一时之间,看不真切,究不知是何许样人,未便造次答应,心中不禁狐疑起来。正是:

  欲招走马垂鞭客,端赖穿针引线人。

  要晓得此人姓甚名谁,与宝玉是否旧识,且听下回详述。



九尾狐
第三十七回 丁统领督队下江南 申观察招游来沪北



  却说宝玉刚正买好了入场券,走进布篷,西人将票轧过,方欲入内,忽闻脑后有人叫他“宝玉先生”,不知是那一个,回头一看,其人好生面善,怎奈灯火光中,究未能十分亲切,叫不出他的姓名,因此呆了一呆。幸亏阿金眼快,记心又好,一想便着,见宝玉在那里踌躇,谅必记不起这个人了,即忙叫应了一声:“ 单老,长远勿见哉, 啥倪格搭一径勿来介?”那人道:“我们到了里面,再细细的讲罢。”
  看官们要知此人是谁?说出来定都晓得,就是初集中杨四娶讨宝玉,他与关武书做代媒送亲的单趋贤。事隔已久,且在出嫁的时节,并未细看过他的容颜,即味莼园公请杨四、宝玉,趋贤也在其中,第二次亦未留意,既非筵前侑酒,又非心上情郎,当日已视同陌路,日后如何认识?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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