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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宣判结束时,张笑的眼圈红了,她的母亲则在旁听席上失声痛哭。当张笑被带出法庭时,张笑的母亲冲过去一把抓住女儿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道:“孩子,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孩子,我知道,你一个人都担了。”在被法警拉开后,张笑的母亲又冲向法官说:“这案子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啊。”张笑的父亲也从旁听席上站起来高声说:“我是张笑的父亲。我们孩子犯罪我认,但是法庭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
10年的刑期对于张笑父母而言,他们认为判得太重了。宣判结束后,主审法官耐心地向张笑的父亲解释道:“按照法律规定,诈骗数额20万元以上就属于犯罪数额特别巨大,起刑点就是10年。张笑诈骗金额320万元,法院已经考虑她初犯时未满18岁,对她已经是从轻量刑了。”
面对父母的哭泣和为她求情时的无奈和祈求,张笑毫无表情地看了父母一眼,一言未发地被带出法庭。不知此时的她,是否已经从爱情的迷雾中清醒过来了呢?
2007年5月30日,张笑将迎来她人生中的第20个生日,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监狱中迎接20岁的到来,甚至是30岁的到来。她更没有想到,一辆承载着深深爱意的保时捷跑车,怎么会葬送了自己生命中最美丽的10年时光。
其实,从开始诈骗的时候,张笑就应该想到这些,只是她更愿意享受金钱带来的短暂欢娱,却忘记了金钱也会让她身陷囹圄。
假凤虚凰,村姑贵族骗财色
两个追求精神爱情的虚荣女人,联手制造了一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河北村姑钱华女扮男装与留日归来的北京女孩徐延慧订婚并同居长达6年。两个女人演绎了一个现代社会“夫”唱“妇”随的诈骗奇案。这对“假凤虚凰”一个自称是日本贵族富商“中泽华一”,一个自称是“中国纯种贵族”的民国大总统徐世昌的孙女。靠着“显赫”的身份,两人合伙疯狂行骗上千万元,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从1996年春节到2002年9月,与钱华一直同居的徐延慧竟然不知自己的“日本贵族”丈夫竟然是河北的一名村姑。那么,在长达6年的同居生活中,钱华如何蒙混过关骗取了徐延慧的信任?徐延慧为什么会心甘情愿伙同钱华冒充“中国贵族”参与诈骗?为什么很多被她们诈骗的人忍气吞声不向警方报案,甚至不愿意承认被骗向她们提起诉讼?
1970年10月24日,钱华出生于河北省昌黎县葛条港乡东沙河村。钱华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她上面有6个姐姐,1个哥哥。她的家人都以种田为生,不擅言辞,父母和哥哥姐姐都是老实本份的人,木讷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而钱华却从小表现出少有的才能,不但聪明绝顶,而且能说会道,唯一遗憾的是她长得不像柔弱女孩,而像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
钱华是村里公认的才女,上学的时候连续跳级,读完小学她就开始管理村里的文化站。1984年7月,只有14岁的钱华就高中毕业了,但她没有考上大学,而是离开家乡到北京打工。临走时,钱华偷偷带走了村里最值钱的一部照相机。
到北京后,钱华被介绍去当家教。但是,当她进入城市以后,她发现既无姿色又没学历的自己,要想在首都北京生活下去,的确是“京城居,大不易”。随着阅历的增加,钱华知道,要在北京出人头地进而衣锦还乡,要么有钱有地位,要么有姿色,而这些自己都没有,唯一出色的是自己的口才。
钱华开始把巧舌如簧的口才当做自己的立身之本,当她看到好多乡下女孩进城后,有的倒卖服装,有的到中关村卖电脑,很多人做生意赚了大钱,自己想做却没有资金,她打算去做电脑生意,从南方进货后到中关村卖。但是,在人地生疏的北京,她想了好多办法都没搞到钱。最后,她想到了自己的家乡。
1986年夏天,钱华离开家乡两年后衣锦还乡。听说钱华从北京回来了,村里人都纷纷过来看望她。钱华趁机说她在北京找到了一个好项目,两三个月就能成倍收回成本,如果乡亲们能够入股,不出半年就会成倍地分红。钱华的口才很好,乡亲们谁也没怀疑她,村民一共拿出了20多万元钱入股,她卷走了全村半数人家的全部积蓄后就不见了踪影。
其实钱华刚开始并没有打算骗乡亲们的钱,当她拿到这20万元时,她立即南下广州去进货,她万万没有想到,初入商海的她却被南方人骗得血本无归。她恨死了那些骗子,但她考虑更多的是如何堵上这20万元的窟窿。
被骗之后钱华再也没敢回老家,也没敢回北京,而是留在广州打工,一是想赚点钱,二是想趁此机会找到骗她的人。但是,在广州闯荡得并不顺利,钱也没有赚到,骗她的人也没有找到,只好灰溜溜地回到北京,继续当家教。
钱华回到北京后,通过别人介绍在一位高干家里当了家教。这次当家教使钱华大开眼界。由于高干身份,主人家总是门庭若市,来客不是高官就是大款,对她这个家教甚至对保姆都非常客气。这些细节深深刺激着钱华,她明白身份高贵的客人对自己的客气冲的是主人的身份。她慢慢觉得一个人的身份在社会上生存的重要性,要是自己身上也罩上一层令人羡慕的光环就好了。
身为女人,长相中性的钱华像个膀大腰圆的假小子,靠自己的姿色在北京立足或者有大的发展没有什么优势,加上她从心底里把自己当成强大的男人,所以她决定将自己的性别变为“男人”去开创一番事业。被骗和在高干家里当家教的经历对钱华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她明白自己之所以被骗是因为她轻易相信对方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身份,才被骗走20万元的。她想,别人能骗我,我也能够骗别人,不就是改变个身份吗?她发现最吃香的身份是“外宾”,她决定把自己打造成一名“国际友人”。
1991年,21岁的钱华悄悄返回老家,她担心村民找她算账要钱,就在一个深夜里找到自己的两个姐姐,并以做海蜇生意为名骗走两个姐姐6000元。从此之后,钱华再也没有回过老家。直到十多年后她因诈骗被逮捕,乡亲们才知道钱华这个大姑娘变成了“日本贵族”,并娶了一个留学日本的北京姑娘为妻。
轻易骗来姐姐的6000元,钱华不是为了做生意,而是想去做变性手术。她拿到钱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医院去要求做变性手术,但是医生告诉钱华,像她这样做一例变性手术需要十几万元,6000元根本不够。
没有足够的钱做手术,钱华就拿这笔钱对自己的“身份”进行了投资。钱华在老家的户口上的性别是女人,她回到家乡派出所自称做了变性手术,要改变自己的性别。而派出所的一位户籍警察告诉她,更改性别需要医院的证明。为此,钱华便花钱找了一名男性到医院进行了检查,医院为钱华出示了性别鉴定的证明。随后,钱华便带着医院的检验证明到派出所顺利地更改了性别。
从此,钱华的身份由女人变成了男人。为了把自己包装得更彻底,钱华不止一次在镜子面前审视自己,为把自己变成哪个国家的“外宾”而苦思冥想。钱华发现自己的长相非常像日本人,为此,她专门到某外语学校学过一年日语。
一下把自己说成日本人,流利的日语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标志,但这对钱华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灵机一动,把自己说成居住在国外的日本贵族后裔,别人就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了。钱华把头发剪短,装成日本人并给自己起了一个她认为非常日本的名字“中泽华一”,然后找街上做假证的人,制作了一本假阿根廷护照,摇身一变成了阿根廷籍的日本贵族后裔。有意思的是,她的阿根廷住址用汉语拼音拼出来,是“中国河北秦皇岛”。
从此,钱华开始对外宣称自己是日本贵族的后代,爷爷是“二战”期间做船运生意的富翁,后来入了阿根廷籍,她自小在阿根廷长大,现在日本的中泽家族还有大量的遗产,她是合法的继承人。很多不了解日本情况的人深信不疑钱华的贵族身份,因为很少有人知道“中泽”这个姓在日本根本不是贵族。
1994年之后,钱华的身份由女变男,操着不很流利的日语、汉语和英语,成为合法继承亿万家产的“日本贵族后裔”。
乔装打扮之后的钱华长着一张中性化的长方脸,身材粗壮、分头短发,眼睛细小,嗓音沙哑,说话时总是硬邦邦地从嘴里“蹦字儿”,完全听不出口音,做派上也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日本风格。看举手投足的样子,谁都会相信她是个标准的男子汉。从身形上说,钱华身形粗壮,走起路来姿态竟与男人无异。这时候的钱华名叫“中泽华一”,是“阿根廷籍日本贵族”,哥哥、姐姐分别在新加坡、日本、中国香港工作。
这些子虚乌有的谎言,竟然让不少人上当。成为“日本贵族后裔”的钱华开始凭借自己的身份,拐弯抹角地与一些高级干部和一些大老板交上了朋友,她以自己做国际贸易为由,并许以高额回报,从这些人手中陆续“借”了几百万人民币。后来,据检察机关调查认定钱华诈骗的金额近1000万元,然而,很多被骗的人出于种种考虑,否认自己被骗。
钱华深知自身形象包装的重要,她不但用“借”来的钱注册成立了一家高科技公司,还在北京的高档写字楼嘉里中心租下了一层楼作为办公室,她还购买了奔驰轿车、租了豪华公寓。甚至日常所吃的水果、牛奶等,都是当天从澳大利亚空运来的。
为了展现公司的实力,钱华还从惠普等一些大公司高薪挖来一些高级管理人员,为公司近百名员工租了住房。钱华手下的一名曾经留学美国的主管月薪3万元,但钱华在发薪后不久,却从这名主管手里借了20万元,当主管的老父在医院抢救时,她给钱华挂了电话求她救急。钱华说两小时后钱马上到位,但是,直到主管的父亲因为停药离开人世,钱华始终没有露面,这笔钱直到钱华被逮捕时都没有归还。而钱华租用的写字楼,只不过交了2万元定金而已,此后并未付过房租。
钱华的能力并不在经营公司上,而在于利用自己的伪装进行诈骗,她的公司实际上一笔赚钱的生意都没做成。而平时公司和她个人的巨额开销,完全是通过诈骗来的钱周转维持的。
在钱华的意识中,如果长期利用日本贵族后裔的身份,单枪匹马地诈骗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很清楚,如果自己长期单身而没有情人和妻子,容易被别人看穿,所以她打算为自己物色一个“妻子”来掩护自己。
事情非常凑巧,钱华在北京交往的朋友中有一位高女士,她的女儿徐延慧在日本留学,当得知化名“中泽华一”的钱华是日本贵族后裔,家族是做国际船运生意时,高女士提出希望请“中泽华一”多多关照一下在日本学习的女儿,钱华信誓旦旦地表示尽全力帮忙。当高女士得知已经26岁的“中泽华一”还没有女朋友时,她连忙把女儿徐延慧的照片拿给“中泽华一”看。照片上的徐延慧娇小俏丽,温柔贤淑。“中泽华一”立即表现出“爱慕”的神色。
在徐延慧回国之前,“中泽华一”向未来的岳母一家大献殷勤。日本贵族后裔抛来的橄榄枝立即被高女士衔住,“中泽华一”先骗取了未来丈母娘的信任。
钱华的“显赫身世”虽然让高女士动了心,却没有打动归国留学生徐延慧的芳心。1996年春节,25岁的徐延慧从日本留学回到北京后,带给高女士的却是她在日本谈了一个男朋友的消息,徐延慧向母亲摊牌,希望母亲同意她远嫁到东洋与日本男友结婚。
高女士早把“中泽华一”当做自己的女婿了,所以当她听到女儿的日本男友出身于一个普通家庭时,她开导女儿说:“你嫁到日本去跟人家过普通人的日子,受不受苦暂且不说,妈妈跟你以后三年五载都难见面,我希望你能够留在北京。何况中泽华一是日本贵族的后代,他们家族做跨国船运生意,又在北京开着大公司,而且只比你大一岁,你嫁给他等于上了天堂啊!”在高女士的软磨硬泡之下,徐延慧答应跟“中泽华一”见面。
在高女士的安排下,徐延慧与钱华在一家五星级饭店见面。眼前的“中泽华一”身高1.65米左右,眼睛细长,长着一张中性的长方脸,而且声音沙哑,说起日语来也并不流利。钱华连忙告诉徐延慧自己是在阿根廷长大,所以日语并不流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