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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忽然萧青山出声打断了他,在他不解的目光里言道:“这事事关贵国大使遇刺一案,说与我这个王府管家听,是否有点不妥当?”
“怎么会呢,呵呵。”那人强自做出笑容来,“本身就是场误会。”
“诶,不能轻率。”萧青山一本正经的摇头,“按燕云律法,行刺他国大使那是重案。还是请敖恬大人先来王府认一认人再定吧。”
“这、这……”那人思到自家大人肿得透亮的额角,再想想侯在驿站外那位淮王誓不罢休的架势,他心里嘀咕起来:敖恬大人若能出门,还用得着我跑这一趟吗?
正在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时,忽见萧青山面色微变,诧异地起身唤道:“王爷。”
王爷?!那人惶急的随着站起,冲着来人的门口单膝跪下:“拜见晏王。”
“请起。”慕容梓尚亲切的躬身搀起那人,晶亮的眸子里带着笑,“正好,本王正打算去驿站看望使者大人。”言语中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在萧青山的身上,“青山,备马。”
“是,王爷。”萧青山干脆的应了退了出去。
慕容梓尚转回目光,嘴角的那抹笑意,不深不浅。“这位大人有何话要说,不如与本王在路上讲。昨日使者在王府受惊,本王理应早去探望,请吧。”
归月的那人没动,直愣愣地盯着他,大张开嘴巴却说不出话。一位淮王还没送走,自己这一来,又带回去位五王爷,这……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
敖恬用一只眼睛困难地望着身前落座的两位王爷,五官隐隐有些相似的那张脸庞,一个怒气冲冲,一个波澜不兴。
“使者大人,你这处伤”慕容梓尚先开口道,目光一敖恬高高肿起的左额角,“可是遇刺客所致?”
敖恬脸色一凝,恍然间觉得自己‘幸免于难’的那个眼角也在抽痛了,他连连摆手道:“不、不是,呵呵,说来丢脸,这伤是在下喝多了自己不小心磕的。”
“哦是这样。”慕容梓尚点头,“刚好本王府里有瓶上好的伤药,来人,”音未落,他身后的一名侍卫急步出列,跪拜在他面前。
“去让萧总管将那药取来,送到驿站。”
“不不不,不用王爷麻烦,我这点小伤无碍,无碍。”敖恬急道。
“应该的。使者大人怎么说也是在本王府内受的伤。”
慕容梓尚不紧不慢地刚说完,淮王已经等不及得“蹭”地站了起来,双目冒火得直瞪着敖恬,隐隐咬着牙道:“敖恬,你说是江淼行刺……”
“七弟,”未待敖恬接话,慕容梓尚一下横插了进来,“不得对使者大人无礼。江淼是否是刺客,让大人与她当面对质后便可知晓。”
当、面、对、质!?
敖恬心头猛地一紧,昏倒前说的酒话他还隐约记得一些,而就是这一些,也足够眼下的他汗流浃背了,何况还要让他当着两位王爷的面去对质。他丢脸事小,若惹得这位晏王不快,自己的祸可就闯大了。
“不用了不用了,”想到这儿,敖恬使劲摆手,“五王爷,在下已经记起来,江淼姑娘她不是”
“哎,使者大人,不能如此轻率的下定论。”慕容梓尚正色道:“敢在本王寿辰入府行刺,这种恶行,本王绝对不能轻饶!”
望着他眸底一闪而过的厉色,敖恬心底叫苦连天。江淼又动不得,这案子再查下去不胜其烦的除了他自己还会有谁?敖恬脱口而出道:“王爷您不用去查了,其实没有刺客,在下当时误会了江姑娘是刺客。”
慕容梓尚星眸凝望着他,字字清晰地道:“没有刺客?”
“没有。”敖恬重复道。
“那使者大人遇刺一案,本王便这样去回皇上了?”
“当然!只是误会,哈哈哈。”为免扯动痛处,敖恬只能翘着一边嘴角干笑,面容变得无比滑稽。
慕容梓辰看着差点没喷笑出声。
“如此,本王今日先告辞了。”慕容梓尚起身道,“使者大人好好休养。”
“多谢晏王。来人,送两位王爷。”
望着走出房门的那两道身影,敖恬这才长吁出一口气。暗道:老子要是再贪杯,就叫恬敖!
刚出驿站的门,慕容梓辰霍然打住步子,回身道:“五哥!这么说可以放江淼了?”双眼发光。
“嗯,待我回府便下令放了她。”
“那我们快走吧!”慕容梓辰兴奋难耐地探手去扯他,没扯动,狐疑的转回头,“五哥,怎么了?”
慕容梓尚目光沉沉的对望了他一会儿,道:“小七,你对江淼的心意,五哥明白。”
霎时间,慕容梓辰的表情一僵,稍后竟然有些不自在起来,挠挠耳朵冲他嘿嘿笑了两声:“既然五哥都知道了,那五哥能成……”
“但是不行。”
“啊?”眼睛瞪得溜圆,“为什么?!”
慕容梓尚冷静的看着他的七弟,缓缓道:“因为,江淼已经心有所属。”
慕容梓辰的表情僵得彻底:“五哥,你你知道了?”
慕容梓尚默然颌首。正如江淼当日所言,杨念久居边关,他们两人能遇见是种缘分。而江淼千里迢迢从南祁追到京城,还为了他混进王府打探消息,又那般的接近讨好自己……慕容梓尚蓦然生起一个念想:若是杨念对江淼也有好感,我倒可以请二哥赐婚成全了他俩。
慕容梓辰自然不知晓自己五哥心里正在想着什么,他一想到慕容梓尚知道江淼喜欢他了,耳朵里立时一片嗡嗡的响,嗓子发紧地问道:“那……五哥你、你喜欢江淼么?”
这句问话,将慕容梓尚散开的思路骤然截断。他定眸望向梓辰,紧抿着嘴唇,半晌后,启唇道:“我喜不喜欢,与你放不放手没有关系。”
“有!”慕容梓辰急声道,“你若不喜欢她,我……”
“你也不能强人所难。”慕容梓尚走到马车前,定住脚步,背对着他道,“江淼是个好姑娘。”言罢踩着踏椅坐进了车内。
作者有话要说:= =。。。。。真困。。。。。睡觉觉去了~
第三十四章
慕容梓尚定眸望向梓辰,紧抿着嘴唇,半晌后,启唇道:“我喜不喜欢,与你放不放手没有关系。”
“有!”慕容梓辰急声道,“你若不喜欢她,我……”
“你也不能强人所难。”慕容梓尚走到马车前,定住脚步,背对着他道,“江淼是个好姑娘。”言罢踩着踏椅坐进了车内。
“五哥!”慕容梓辰冲到车前拉起帘子,紧望着他,“五哥,我是真……”
“小七,我要进宫向皇上回禀此案,你自己回府想清楚吧。”慕容梓尚说完,一声鞭子响,马儿踏着蹄子往前迈,慕容梓辰只得放开布帘,眼睁睁看着马车远去。他独自立了半晌,忽而反身走到自己的马旁,翻身上马。
“去晏王府。”
慕容梓辰一路策马到了晏王府,脚刚落地便疾步往府门口走去。
门口的侍卫一瞧见来者是他,登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淮王请留步。”其中一人忙上前将慕容梓辰拦住,恭敬的行礼道:“淮王,王爷有令,不能让您入府。”
“让开!本王是来见江淼的。”
那人为难的顿了一下,低声道:“更不能让您见江姑娘。”
拳头霍然握紧!
慕容梓辰眼神沉沉的盯着他,看得那位王府侍卫一头冷汗直冒。深吸了好几口气,许久他才出声道:“淮王请回吧。若您有急事对江姑娘讲,属下可以代传。”
拳头紧了再松,慕容梓辰心头暗想,现在没必要与五哥对着干,真把五哥惹恼了没自己的好果子吃。
“好吧。”慕容梓辰负起手道:“你去告诉江淼,归月使者一案已经审毕,与她无关,待晏王今日回府后就放了她。”末了,低沉下嗓音加上一句,“还有,你让她记住,出来后乖乖的自己去找本王,别让本王来‘请’她。”
“是!属下一定一字不落的将这些话转达给江姑娘。”
“嗯。”点了点头,慕容梓辰抬眼望了一眼晏王府的大门,转身离去。
他的身影刚消失,那位侍卫便一脚跨进了门内,直接找到萧青山,将那些话说与了萧青山听。
萧青山听完暗松一口气,颌首对他道:“没事,去告诉江淼吧。”
“是,总管。”侍卫行礼后退下,顺手将门阖上了。片刻后,门忽然又被推开,萧青山看着案上的文卷头也没抬地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人回话。
萧青山微惊的抬起头,下一刻猛地站了起来:“飞飞,你这是……”
柳飞飞肩上挎着一个小包袱,面无表情地回答他:“飞飞是来跟萧总管辞行的。”
萧青山表情霎时一僵,张了张嘴巴,好一会儿才勉强平静地说:“王爷现在不在府内,要不然,你等他”
“不用了。”柳飞飞音色清冷地打断他道:“我来王府本就不是为了晏王,何必跟他告别。”如水的目光落在萧青山的脸上,嘴角露出笑的弧度:“保重,萧总管。我愿你,求仁得仁。”语罢,转身。
“等等!”萧青山从案后绕出来,几步跨到她的身后,“飞飞,你此次离家是瞒着你父王的,回去后好好向王妃认错,别与你父王正面冲突。”
柳飞飞冷嗤了一声,从眼角斜乜着他道:“萧青山,我不是那个江淼,收起你无谓的关心!”提到那个人,柳飞飞眼中冷光一闪而过,“还有,今后还请萧总管称呼我‘飞鸿郡主’。‘飞飞’这个名字,你没有资格再叫。”今后,永远不会有人再叫了。
柳飞飞掀开房门,不回头地决然迈了出去。
萧青山不自禁地追到门前,眼睛被迎面照来的阳光刺得一阵酸痛,霍然打住脚步。他一眨不眨的凝望着那抹倩影,隐没在这片明晃晃的白光里再不得见。
***
慕容梓尚从太和殿出来后,拢着手,一言不发的在皇宫门外站了有一炷香功夫。侯在周围的王府侍卫们相互递了个眼色,齐齐低下眉眼,谁都不敢擅自上前打扰。
又过了半天,众人耳闻一声轻叹,接着一道清润的嗓音道:“回府吧。”大家悬着的心齐声“咚”得落回了肚中。这冷风吹下去,没病都给吹出病来了,何况自家王爷这身子骨……谢天谢地。
几名侍卫连忙将马车牵了过来,伺候着慕容梓尚坐了上去,再默契的分立在两旁,护卫着马车往晏王府的方向驰去。
慕容梓尚端坐在车内,眉心渐渐蹙起,思到方才在太和殿里,他与崇阳帝正说着归月使者一事,李福惶惶急急的跑了进来,附在崇阳帝耳边说了句什么,崇阳帝竟然腾地站起一个字没说的冲向了门口。慕容梓尚在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从门缝里看到,站在门外的人便是那日叫住他的皇后身边的一名内侍。
十指不由得收紧。该不会是婉如出什么事了吧?
“晏王!”忽然间一道疾呼从后面传来。
“停!”
慕容梓尚急声道,立时从车内探出身子,眼看着一个大内侍卫打扮的人策马狂奔而至,跃下马背,跪拜在地对他道:“晏王,圣上请您速速回宫!”
慕容梓尚心中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一片乌云沉沉压在了心头,闷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栖凤殿的大门刚被推开一条缝,慕容梓尚便急急迈进了殿内,一眼瞧见了跪了一地的宫女和太监们。心中更是不安,他片刻不停的大步往里走去,待进了内室,换做太医院的太医们跪了一屋子。
目光瞥到重重纱帐后那道坐在床沿的明黄色身影,他屈膝跪下:“臣弟参见皇上。”
崇阳帝迟缓了一刻才反应过来,起身掀开纱帐缓缓地走到他跟前,弯腰将他扶起:“五弟,起来说话。”
“谢皇上。”慕容梓尚站起身,隐含担忧的目光不经意的往纱帐后扫去,“皇上,皇后她……”
崇阳帝捏在他手臂上的手猛地紧了紧,颤抖着,“中毒。”望进慕容梓尚瞬间被惊诧情绪席卷的眸底,他一字一句艰难地道:“一种很奇怪的毒,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