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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淡然道:“不是她。你忘了从五星山离开的那些带面具的人?”
“哦,”江淼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们说出去的。”难怪那个何新说有人见过王爷,还知道青魂盏被王爷取走了。等等!江淼思绪顿住,他们见过王爷,不就等于见过我?
想到自己在五星阁殿内的大出风头,江淼张开嘴巴,指了指自己。
慕容梓尚颌首,“如今,见到你和见到本王,本质都一样。”
“所以王爷刚才叫我三水,就是因为这个?”
“你别介意。”慕容梓尚疲乏的走到桌前坐下,“回到燕云之前,本王在人前都会那么叫你。”
江淼微楞,下一刻笑得别提有多满足,哒哒哒跑过去,连连摆手道:“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仿佛经慕容梓尚的嘴,‘三水’这名字都能开出朵花来。
慕容梓尚凝视了她片刻,道:“抱歉,让你陪着本王涉险。”
“我乐意的!”江淼急忙出声,说完,羞涩的低下头去,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我很乐意的。”一想到自己和慕容梓尚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她心头忽然一点都不慌也不乱了。
***
入夜,明月高悬。
“咚咚咚。”
轻轻数下敲门声后,一人忽然推开何新的房门闪了进来,走近前回报道:“大师兄,那女子一直坐在屋内,那男的好像是歇了。”
“嗯,继续监视下去。”何新谨慎的吩咐,“等三师弟来了,让他去瞧瞧是不是这两个人。”
“是,大师兄。”进屋那人说完,匆匆退出了门。
夜里寂静,何新心中却说不清的有些紧张起来。听传言,那位晏王不近女色,可看方才的公子,对那姑娘的亲昵举动又不似假装,或许,是我多想了?就在他站起身思索着,来回踱着步子时,房门再次被叩响。
“进来。”
一名青年迈进了屋内,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将揣在自己怀里的两张宣纸抽了出来,兴奋地对何新道:“大师兄,画像绘出来了,晏王慕容梓尚还有他手下那个叫江淼的女子的。”
何新眼睛登时发光,难耐地催促:“快!三师弟,快给我看看!”
“诶。”青年连忙奉了上去。
何新摊开一打量,顿然浑身僵住,随后,哈哈狂笑出声。
青年被他异常的举动吓得够呛,紧绷着身子往后仰了仰,“大、大师兄?”
何新止住笑,猛力地拍打他的肩膀,“找到了!三师弟,找到了!”话没说完,人已经冲了出去。
负责监视的巨鲸派弟子眼见他的出现都有点惊讶,何新此刻的兴奋已然掩盖不住的显现在他脸上。他指着一名弟子道:“你附耳过来。”
那名弟子照办了。待听完他的话后愣了一会,他抬起头看着他,迟疑地道:“大师兄,这样好么?用蒙汗药是不是……”
何新瞪眼,压低嗓音说:“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不用这个法子,你上去和这位晏王打?”
那名弟子听得一怔,随后一溜烟般跑了下去。
何新瞅了一眼投映在窗户上的那道人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迷烟从戳破的纸洞吹了进去,何新和其他人紧张的闭住呼吸,蹲在离房间不远也不近的地方,眼都不眨的盯向同一个方向。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辰,何新望着那个一动不动坐在窗前的人影狐疑的想到,为啥还不起作用?难道那蒙汗药没效果,还是……
糟了!
何新霍然跳了起来,“砰的”一脚踢开房门,屋内残存的迷烟刺激得他动作一缓,可就便只是这一瞬间,也足够他看得清清楚楚——屋内哪有什么人。床上空荡荡的,而他们方才透窗看见的那个“人影”,不过是一件被撑起来的衣衫。
何新顿时暴怒!眼瞧着宝物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他气得把那件衣服扯下来泄愤的撕得稀烂,丢在地上,冲门下弟子们暴吼道:“傻楞着干嘛!?去追呀!一定要把青魂盏追回来!”
门内弟子素来被他淫威所摄,此时一听,吓得回过神来,拔腿飞奔了出去。
江淼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着隔壁屋的动静,憋笑憋得她肚子发痛。这群人也真笨,监视只知道盯着大门,找人也只知道往外追。没听过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她咧着嘴角,望向身旁在黑暗中静默坐着的慕容梓尚,极轻声地道:“王爷,我们现在出去吗?”
“再等会儿,等他们追出小镇后再走。最好崤山门的知道消息后也快点赶过去。”慕容梓尚回道,黑宝石般的眸子在暗夜里也透着亮。
“好。”江淼笑着应下,“那我先去牵雪……”
门外忽然的躁动打断了江淼的后话。她听见那店小二带着从被子里才翻起来的困倦的声音说道:“二位客官,这是最后一间上房了。”
“多谢小二哥了。”一把娇滴滴的嗓音接下。
在脚步声停在门口的那一刹,江淼的心跳都停跳了一拍。她瞪圆了眼睛望着慕容梓尚。慕容梓尚紧抿着嘴角,目光在屋内飞快的扫视了圈,最后定在了一处……
门“吱嘎”被推开,随后一个浑厚的男声道:“这是打赏的钱,拿着,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是是是。”显然这打赏的钱不是个小数目,那店小二接过去后,话里的困意全消了,乐呵呵地道:“小的这就下去,不打搅二位客官休息了。”说完,又是“吱嘎”一声把门阖上了。
屋内只剩下方才出声的一男一女。点燃了蜡烛,只听那女子一声娇媚的轻哼,挪着莲步坐在了床沿,娇滴滴地嗔骂道:“死鬼,你还缠着我作甚?回你的归月去陪你的三姨太四姨太们呀。”
“看你说的。”那个男子连忙迈步走到了床前,讨好的口气说:“当初是你大哥不乐见我,嫌弃我家穷,不然我怎会离开你远走归月做生意去。你看,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宝儿,我的好宝儿,你就别生气了啊。”
“哼!”莲足微移,和那个也坐下来的男子撇开了距离。“你说的好听,你倒是一走了之了,可苦了我。”轻轻的啜泣声起。
躲在床下的江淼耐不住好奇,把头悄悄往外伸去,却被慕容梓尚一把扯了回来,对着她摇了摇头。于是江淼只得趴在床板底下,听着外面的对话愈发精彩起来。
女子哭得我见犹怜,“你一走,我大哥就逼着我嫁。你也不想想,人家把身子都给了你,进夫家那夜受了多大的委屈,那时你在哪儿?”
男子听得也似动了真情,拉住女子的手按在胸口上,痛心疾首状:“宝儿,我错了!你别哭了。打我,你使劲打我!”说着举着女子的粉拳就往自己胸膛上直捶。
没两下,女子就心疼了,“别,别打了。”另一只手去按住他的动作,谁知男子反手一抓,柔荑都被握在了他宽大的掌中。
“宝儿,”男子低声深情地唤道,“我这几年一直忘不了你,所以我这次回来就是带你走的。”
“真的?!”女子语气里满是惊喜难掩。
“当然!不信的话,我掏心窝给你瞧!”
“呸。”女子面色动情的泛红,娇嗔的低语道:“你的心,谁稀罕。”
“我的宝儿稀罕……”说到最后,话语逐渐低哑下去。
“别,别这样,林子哥……”
“宝儿,我想你好久了……”
“嗯啊……林、林子哥……别……啊……”
听着头顶上不绝于耳的喘息和娇吟,江淼傻了不知多久。她鬼使神差的侧过头,看了平静的躺在她身边的慕容梓尚一眼。
只是那一眼,差点没羞得她去死上一回,真恨不得抬手去捂住耳朵,不,是去捂住慕容梓尚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牵手了,小肉丝……
不过也够悲催滴,别人吃“大餐”,两位筒子只能嚼肉丝(读者怒:这肉丝小的塞牙缝都不够!还要用显微镜找!)。
作者偶无语耸肩~
第四十四章
慕容梓尚带着江淼连夜赶往燕云,从昨晚半夜走到现在。颠簸中,江淼摸出盛水的皮囊,仰头的想喝一口却只倒出了几滴。她有不好意思打扰慕容梓尚赶路,悄悄的把水囊放了回去。
慕容梓尚瞥见了她这个举动,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若本王没记错,这附近有条小溪。就在他思绪间,阳光从密实的树缝儿透了进来,照耀在远处一条清澈的小溪上,波光粼粼。
“吁。”慕容梓尚蓦然拉住缰绳,雪珠应声停下。他转头对江淼道:“下面的路会更难走,林子东边有条溪流,你去备点清水吧。”
“是,王爷。”江淼乐滋滋的滑下马,循着声音走去。没出太远便见一条溪流蜿蜒的穿过这片树林,她蹲下捧了一口喝,嘴里甘甜的滋味让她情不自禁露出笑来。
王爷也渴了吧。江淼心中想到,草草的再喝了几口,将手里带着的空水囊装满了。
折身回到稍时休息的地方,江淼将水囊系在雪珠背上,望了眼坐在旁边的树下闭目养神的慕容梓尚,一阵脸红心跳。昨晚“那事”虽说已经过去了整整五个时辰又两刻,可每当她思绪空闲下来,当时的情景便会立时冒出来刺激她,梦魇般盘旋在她的脑海深处,阴魂不散。
而慕容梓尚依旧是那副温雅有礼的模样,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过。
江淼牵着雪珠走到他身边,低下头道:“王爷,你渴了吗?我打了水。”
慕容梓尚睁开眼睛,面上带着疲色眸光却清透如水,应了她一句:“不用了,走吧。”干脆的翻身上马。
江淼“哦”了声,乖巧的坐在了他身后。
慕容梓尚拍拍雪珠,雪珠登时会意的撒开马蹄奔跑起来。
刮面的阵阵清风不再似冬日的严寒,反而沾染了些早春的气息,渐渐拂去了江淼脸上的燥热。她凝目看着前面的那道清瘦的背影,心中涌起多日来就有的不安,深吸口气,她鼓起勇气轻声地问:“王爷,你的伤是怎么落下的?”按理说燕云皇宫有那么多好药,怎么会痊愈不了呢?
慕容梓尚闻言,沉吟了半晌,坦然回答:“一箭伤到了心脉,箭上喂了奇毒。”语毕,他明显察觉到贴着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僵了。
“那、那怎么办?”许久,江淼带着颤音道,“王爷,你知道那么多东西,一定也知道该怎么治吧?你告诉我要什么东西,我立刻去找!”
慕容梓尚心头微微震动,下意识的回眸看了她一眼,平静地道:“江淼,”独特的清润嗓音随着风钻进江淼的耳朵里,“你要找的‘晏王’是杨念。”
“对对对,我明白。”江淼急切的表明心迹,“可是现在的我……”
“不该是我。”
慕容梓尚毫不犹豫的拒绝,像一道闷雷劈在了江淼后脑勺,她愣怔着,身体忽然脱力的一歪差点摔下马去。
“小心!”慕容梓尚发现异常后反手拽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扯了回来。江淼应势撞到他后背上,顿时间盈满鼻翼的属于他的气息,让她眼眶发热。心想,你用不着这么快拒绝吧……
两人之间一时都沉默了。
过了半天,雪珠骤然一声嘶鸣停住了,马蹄焦躁不宁的踏向地面。
江淼竖起耳朵听到微风中夹杂的水流声,也没空再去哀怨了,问道:“王爷,前面有条河?能过去吗?”
“有桥。”
“那就好。”江淼连忙回道,心放宽了些,因为她的水性素来不太好。
策马慢慢走近,两人眼前出现的是一条不算短的索桥,悬空横在河流的两岸。
就在此时,树林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异动。
江淼全身都紧张起来,“王爷,有人!”
慕容梓尚调转马头,眺望着飞身出现在远处视野里的十来条黑影,目光一凝。这条通向燕云的小道由于沿途路险鲜有人知,还是多年前秦游川无意间告诉他的。那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
慕容梓尚翻下马背,江淼连忙跟上他,脚刚落地还没回过神来,眼前忽然一花,她腰间的佩剑就被身旁那人抽了出来。
“王爷?”隐约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