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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洗倾向是指杀红名,杀的越多自己的倾向便会越趋向善良。由于在红名村死亡不掉经验和装备,所以久而久之这里成了一块玩家练习PK技术的宝地。经常红名的人在这个村落中都备有小号,安全区进进出出、切换着自己杀自己。嫌麻烦的玩家也会出钱雇小号给自己洗,市场价十分钟一百万。高消费的行当。
如果天狱要评选红名村先进个人的话,Sofia认第二,冰の诱惑不敢认第一。作为十大榜单上的万年老二,他在这款游戏中的恶名也仅次于我。十趟红名村之行中起码有五次都能和他“巧遇”,也算趣味相投。我和他交流不多,通常是我没去时他杀面前的大小红名号,我到场后为了争夺资源免不了和他展开一场恶斗。客观的说,我PK技术不如他,这是事实;但他装备运气不及我,这也是事实。同样一个BOSS,我去打掉极品装,到这小子手里就只出三仙丹。他糟蹋了不少原本属于我的BOSS。
技术上,他PK时走位多而我则喜欢死守。这种吾退彼不进而吾唯有再进的拉锯战使得场面很消极。有次我心血来潮,出击主动跑位积极,和他奔腾来奔腾去打了半小时,不分胜负难分难解。最后他很哀怨的说“没药了”。
如此恶性循环直到有一日他开口问我有没有魑魅刀,我鬼使神差的说五千万不还价,他说好。这时我想起来还没告诉他刀的属性……随着生意上往来的日渐频繁,我们的关系从数面之缘跨度到点头之交。而今同为难兄难弟的我看他又在红名村堵门,多少有些下不去手。
他见我姗姗来迟,微笑着问:“浮生若梦技术怎么样?”
我懒得解释,将错就错回了他一个字:“菜。”
冰の诱惑:“我见过他和人干架,他要是有我这等级,保管有你好受的。”
我乐不可支:“你先追上我再说。”
他无所谓的摇摇头,转而问:“建城令出手吗?我知道个买家肯出大价钱。就是我这会的会长狂风血雨。你知道的,钱多爱摆阔。”
听雪楼的高级号都是狂风血雨拿金子拉拢去撑场面的,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我回绝的很婉转:“明天巾帼红颜会建城。”
他哦了一声,过了会儿说:“我洗白了,等开小号给你杀。”
想想自己邪恶值太高,于是没有拒绝。所以,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一直以为人情债是世间除感情外最难偿还的债。
三天后冰の诱惑送了我份大礼。那是个晦暗的旁晚五点半,我陪着Sofia即将迎来又一个平淡无奇的夜晚。
冰の诱惑:“你还在废墟?”
打了个哈欠,我慢吞吞的回复:“怎么?”
冰の诱惑:“换个地方玩。”
对于他突来的建议,我忍不住轻笑出声:“理由。”
冰の诱惑:“有人把你的行踪告诉了佐佐木,现在天朝帝国联合听雪楼要杀你,等人到齐就直奔废墟。这个理由够了吗?”
杀我一个还需等人到齐,这就是堂堂天狱第一大会的作风。真是像极了电视剧中正义侠士诛杀邪魔歪道前的那番滴血为盟的动员大会。可惜我无法身临其境感受他们浩气在腾的卑|劣嘴脸。“你是听雪楼副会对吧,也和他们来杀我吗?”
冰の诱惑:“我不会和你在这种场合打。红名村PK可以放水让你赢,无所谓,可是今天不是我放水你就能全身而退的。”
一听这话,我扔下面前正在滴血的蜘蛛女不顾,索性躲角落专注的敲起了键盘。语气微怒的问:“我什么时候要求你PK放水?”天狱第一高手是我,赢他是凭实力。
他回答的无比坦诚:“你的确从没这么要求我。”
我怒了:“那为什么PK放水?”什么意思,侮辱我?
冰の诱惑:“不让你偶尔赢几次的话你还会一脸谁与争锋的得意来挑衅我?”
这么说他之前是把我当猴耍:“无论输几次我都会一脸谁与争锋的得意挑衅你。”
冰の诱惑:“好好好!姑奶奶能换地方了吗?天朝来了好些高级号,光副会就三个。你应付不来,无论谁都对付不了。”
冷静片刻,我问:“为什么要帮我?”
冰の诱惑:“哈。”
一声无法辨析深意的笑,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再确认。带着些许难以捕捉的欣慰,抬起高傲的头|颅自豪的说:“我玩得起,不会躲不会逃,叫他们想来送死的尽管来。”
勇敢、刚强、坚毅、隐忍;不妥协、不退缩、不懦弱、不迷惑;毫无畏惧、所向无敌……这些现实中我做不到的,游戏里都能在Sofia身上得以实现。坐在屏幕前的我是为了Sofia而活,我不容许任何人动摇、粉碎她的世界。所以我不害怕;我勇敢刚强、坚毅隐忍;我誓不妥协、永不退缩;我不曾懦弱、没有迷惑;我毫无畏惧、所向无敌。
我心目中的Sofia,坚不可摧!
接下来是我完全未曾预料的情节。天朝帝国的万人迷会长居然在大战打响前用夏日炎炎的身份向我通风报信。猜不透他玩什么鬼把戏,我几乎怀疑这个夏日炎炎到底是不是浮生若梦,难道他把号给了哪个谁,难道他真的出差在外?
33。无力挽回的从前
一边怀疑着,一边一个完美的计划就在脑海中凭空浮现。于是将计就计吩咐夏日炎炎让他把人带到废墟小岛。部署战场时惊喜的收到一声雪中送炭的问候。
至尊红颜:“我带人来了,马上就到。”
看来消息传得很快,无奈的回绝道:“别来。”巾帼并不是所谓的强会,但她们中的大多数,我并不讨厌。所以,我不愿巾帼红颜为了臭名昭著的我而开罪两大公会,不值得。
至尊红颜:“你稳赢的话我不会来趟浑水,看你死抱歉恕难从命。”
我一愣:“红颜,替你手下想想。”
至尊红颜:“你丨他、妈、以为姐妹是用来干嘛的。”
……
我把这行字反反复复看了三遍,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滴化开。“好,切断后援丨交给你,其余我自己应付。”
至尊红颜:“别傻了,他们是人海战术,一伦下来GM都挨不住。”
我的自信来自于冷静的分析,不紧不慢解释道:“废墟的怪等级在130到140之间,他们同样没多少人扛得住,况且我准备了一只被激怒的A级BOSS暖场。红颜,相信我一次,真的不必来。”其实真正对我构成威胁的不过寥寥几人。只要夏日炎炎按照我布下的棋局走,我将坐收渔翁之利。
至尊红颜:“至少我和宿夜过来,堵门的事交给飞刀负责。”
面对她的坚持,我回绝的很坚定:“就你那点PK技术少来给我添乱。”我不想拖累那些一心为我的人陪我一起受罪。所以很多时候,我会用拒绝回报她们的善意。
冰の诱惑:“已到废墟,我会让他们分头找你。记着先杀高级号,虾兵蟹将留给怪解决。”
又是一行绿色的私语,我微微一笑:“别进小岛。”
冰の诱惑:“什么?”
放弃做好人很久,今天算是从操旧业:“里面有只刚被我打到空血的蜘蛛女。”被激怒的A级BOSS在十分钟内的伤害输出翻倍,现在蜘蛛女应该已经回满血,什么状态他懂得。
马上,那头传来一声咒骂:“靠靠靠!你人呢?”
看来他没有听我的规劝还是进了小岛,我难得幽默的说:“诱惑,少用你的霉手碰我的BOSS。”
夏日炎炎:“你身上有回城卷吗?”
他似乎希望我会溜之大吉,但是抱歉,我不会。
这时两个吊车尾的小号顶着一身绿光冲到我面前,狂喝血瓶依旧抵不过剧毒的杀伤。我举起夕阳斜昂首阔步向前,在他们与我擦身而过时手起刀落,轻柔得结束了他们的挣扎。
再往前是个弓箭手,我没有试图看清她的名字,反正依旧是不堪一击的脆弱。也许她是谁的爱妻或某个善良的平凡人,但当我举起夕阳斜的那刻,不论她是谁,结局都已被注定。我塑造的Sofia犹如一台天生的杀人机器,嗜血如命。在鲜血飞溅的灿烂中我又见到了他,夏日炎炎。
他混沌的双眸在触及我的那刻似乎被星辰点亮,焦急的眉宇瞬时焕发出别样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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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不知为何,那刻,闭了眼,仿佛能听见他穿过空洞虚无的荧屏,深情的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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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fia。”
“Sofia。”
“姐,我来了。”
醒目的绿色字体拉回了我的涣散的神志,不确定的眨眨眼,聊天栏里赫然出现了段公子与嘟嘟的密语。再抬头,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正摇摇晃晃朝我飞奔而来。不知是浮生若梦还是此烟空前。一瞬间我有些释然。我在执着什么呢,也许他只是夏日炎炎;就当他只是夏日炎炎,我又何必执着呢。
Sofia:“隐身。”我悄悄告诉他,带着几分难以掩藏的急切。就见身后射来三只冰箭,稳稳落在了夏日炎炎单薄的身躯上。
我家养过猫:“又没影了!所以说老子最烦刺客。”
段公子:“好烂的破天三连射。”
我家养过猫:“滚!”
这些人,我认得。曾经我与他、与他们是要好的朋友。从上线到下线无时无刻不团结在一起;爬过泥潭沼泽闯过龙潭虎穴,肩并肩背靠背的彼此信任过,甚至连互说晚安都拥有着超常的默契。这样的关系是叫朋友吧……我一度怀疑了很久。
我家养过猫:“组一起吧,有个照应。”
他收起了特有的东北大嗓门,小心翼翼征求我的答复。曾经欣赏过此人性格中的粗糙,喜欢在他和密令争论篮球和足球哪个才是爷们的运动时保持含笑不语,我甚至为他叙事风格的ID名起了个朗朗上口的外号——老猫。所以当那天他用一个个粗糙的理由把我一脚踢开时,我承认自己很受伤。
放任段公子的组队邀请在屏幕上闪烁,我全身心的投入到对战中。老猫看我无动于衷,只得安静下来跟着我用远程魔法疯狂开杀,他管这种攻击叫三分远射。
“离弦之箭破风碎空,难道你们不认为它是很优雅的抛物线嘛!”
他曾如此回答过旁人选择弓箭手的原因。可笑的是我居然记得一字不差。白光一现后随之而来的是牧师榜单上排第三的止血密令。他和老猫出自同一网吧,据说两人早年因玩传奇而结识。为此在那个遥远的年代我曾幻想过老猫目不斜视的盯着屏幕上的长角怪,然后对着三排座位后的密令放声大喊“加血,快给老子加血”的场景。
密令总是嘲笑段公子没有取名天赋,换了他就叫“公子风流”。当时我在组队频道中小小的吐了个舌头,那表情分外讨巧。
Sofia:“我呢?我的名字好听吗?”
止血密令:“宝贝,唯你无可替代。”
而后爆发出一阵夸张的哄笑,神童断言迟早有一日密令会死在他的风流成性上。
我无可救药的留恋着这些物是人非的点滴温情,很留恋。所以我始终无法原谅他们对Sofia的背叛。如果有的选择,我希望Sofia一开始就是现在的Sofia,从未与他们相识过。
这么想着,从后方赶来的嘟嘟与宣纸飞刀顶着大刺刺的巾帼会标加入到了战斗中。
鬼脸嘟嘟:“姐。”她亲昵的唤我,而后马上切换为私聊,梨涡浅浅翩翩一笑:“我来啦^。^”
我略带怒意的训斥:“滚回去。”
鬼脸嘟嘟:“我不,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