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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现代之恋》 贾平凸·著
『1』第一回新任命瞬间发飙老县城刹时鸡跳
胡潜走出来时,县委院子空空荡荡。他几步跨入隔壁的招待所,发现里面的情形跟刚才一样,也不见人影。胡潜拾级走上接待室,恰巧有怪怪的声音传来。他正要敲门,一个头发凌乱的男青年斜着身子出来。旋即,留马尾发、脸蛋像红樱桃的女孩持一副羞赧表情,也跟了出门。胡潜看女孩不打招呼就往外走,心中顿时滋出愤怒,便将双腿向门槛当中一叉,堵住去路,正色道:“你狂得很么,在这里做啥?”
听胡潜这样问,女孩脸唰地变白。她停了步,盯住胡潜道:“你是谁?有这样问话的吗?我又不是你手中的犯人!”
胡潜看这女孩生起气来,双眸更加炯炯有神,反比红着脸好看,自己心里先软了,说:“嗨,你这娃娃,问一句话就受不住了,火气不小嘛。我是县委办公室的胡潜。”
胡潜说完,即拿眼睛剜女孩。不迟不早,不听话的鼻涕要滑落了,胡潜赶紧低头,掏出手绢,吭嗤吭嗤着哼擦。
女孩瞅了,轻蔑的表情,旋即从脸上掠过。她说:“哦,胡舔(潜)主任,大领导么。你咋不早说呀。我久闻尊姓大名,就是对不上号。其实,”女孩纤细而白腻的小手一扬,眼睛眯成一条线,继续说,“清溪太小了,谁不认识谁呀。我见过你。你这人没多少变化,打我小到现在,一直尖模尖样。你也不太长个头。我觉得,你形象挺突出的。我敢打保票,谁若要见你一面,肯定一生忘不了!”
女孩的话,胡潜开初听着,蛮舒服,就抿着嘴笑。到后面,他的笑容就僵在脸上,愤愤地说:“你这碎东西,人小,说法还挺多。你废话一大堆,就是不肯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谁?”女孩感到自己对胡潜有点过分,灿烂地笑了一下。之后,她说:“想必你也知道我的名字。我是县委办牛主任和招待所田所长十天前招收的服务员,叫艾妮。”
胡潜眼睛一亮,上下看艾妮。他发现,艾妮生一张圆脸,大眼睛充满清纯,满打满超不过十八九岁。嘴巴小巧,笑时,薄唇一收,露出两排雪白的牙。身高大约有一米六一,体型胖瘦相宜,肩膀平直,似乎有两只硕大的馒头,均称地被她揣在胸部。腰被白色的裙带束着,身段纤细,裙子透明度极好,黑色的乳罩和淡粉色的内裤隐约可辨。这刻,艾妮的面颊已不再是熟透了的樱桃色,而是微微含红,像淅淅小雨中的一朵蔷薇。看到这里,胡潜心里怦然一动,咕咙声中吞咽了一嘴口水。“不虚人言,果然是清溪城里数一数二的人尖尖。”胡潜心里叨咕着,他不敢再往下看。他怕自己失态,误了大事。
艾妮因胡潜把口,退也不是,出也不是。她发现胡潜异样的眼睛痴迷地瞅自己,特别是眼睛老在自己胸脯部位扫来扫去,不悦起来。“这样放肆下去还了得。”她想:“胡潜你给人家当顶头上司,却没个领导样子。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怎能色迷迷面对一个直接下属呢。再说了,你尖嘴猴似的,哪个女人能看上。”她就对胡潜正色道:“看啥?有啥好看的!你把门让开,我要上东楼。这里不是我的岗位。这里上班的小李出门了,她让我临时替她。”
胡潜自知刚才有所不羁,便搭讪道:“嘿,你这女娃子,理由充分得很嘛。你以为我是闲得没事,和你磨牙来了。我可告诉你,咱们今天有重要接待任务,时间紧得很哩。我急得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你们倒好,所长不见所长,服务员不见服务员。你说,像这种情况咋办?”
艾妮说:“就这事?你咋不早说。领班在东二楼打扑克,你给她一说,该咋办就咋办,还用得着劳你大驾。”
艾妮说完话,就给胡潜笑了。之后,她一阵小跑,燕子似地去东楼。她那马尾发在脑后欢欢地一甩一甩,洁白的裙子像一团云雾,旋呀旋。
艾妮与留妹妹头的领班走到西一楼大厅时,脸上长着黑疙瘩,大约三十四五岁的招待所所长田里仁蹒跚而来。不大功夫,招待所所有人员都领受了任务,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清理灶厨的清理灶厨。在工作人员匆匆忙忙里,招待所生气一派。眼看着自己的话在这里如此起作用,胡潜心中泛起甜蜜。
胡潜这样忙迫,是因为骤然间发生了一件关乎全局工作的事情。十分钟前,和政市委通知县委办公室值班领导胡潜,说省委给县上选派了一位名叫杨宪的副书记,县长推荐人选,现在,杨宪已由省委组织部干部处藏俊民处长陪同,到达和政,与市委在家主要领导见面。一小时以后,市委协助分管组织工作的副地级调研员曹再旺同志,将陪同杨宪并藏处长到达县上。
胡潜站着,服务员不断在前后走动。田里仁并不干什么事情,只是双臂胸前一抱,立于后面。胡潜一愣,正色对田里仁道:“看你这人性凉不性凉,站这里干啥!服务员你天天见面,还能看出花样来?你果真不知道你现在该做啥吗?赶紧拟菜单,按最高规格计划,待我过目后,一分钟不落地去采买东西,让大师傅准备。领导说话之间就到了。到时间,饭端不上去,让领导吃你吗!”
胡潜这样一点拨,田里仁如梦初醒。他惭愧地朝胡潜咧了咧嘴角。这时候,他满脸的肉疙瘩在面皮就上下跳,皱纹涌起一道又一道,活像鱼池里的水波。他很快进到膳食操作间去。
不一会,田里仁双手平端着一张16k大的白纸,边往出走边从上往下看。当发现已走至胡潜身边时,他把菜单递了过去。胡潜接了,只见那上面写着:
凉菜类:姜汁鸭掌,五香狗肉,酸辣金钱肉,麻辣牛肉,三元猪蹄,红油肘片,蒜泥白肉,温拌腰花(以上均为中盘);美国大杏仁(大盘),大炸腰果,蒜泥荷兰豆,开心果,香油兰花,芥茉三丝,四川泡菜,酸辣粉皮,五香豆腐(以上均为小盘)。
热菜类:八宝乌骨鸡(一只,清炖);大蒜烧鳗鱼(一条,糖醋);清炖甲鱼(一对);红烧蛇段(两条);清炖乳鸽(一对);香酥板鸭(一只);烤乳猪(一只)孜然炒肉,沙仁肘子,芙蓉肉片,尤鱼烩肉(以上均大盘);麻辣豆腐,鱼香茄子,虎皮辣子,白油青豆(以上均中盘)。
汤类:燕窝汤,酸菜肚丝汤(以上均为大盆)。
主食:米饭,馒头,酸汤水饺,酸汤长面,床子面。
风味小吃:糖油糕,石头饼,小笼包子,酿皮,麻什子,凉粉鱼。
胡潜发现各类菜已考虑得相当充分,清溪特色和风味也照顾得非常全面,再无补充的必要,便让田里仁照单去办。他特别嘱咐田里仁:“要给大师傅反复交待,凉菜也好,热菜也罢,调料一定要适中,万万不可咸了,淡了,让上级领导倒味口。风味小吃一定要备足料,要让来宾吃这一次,终生忘不了咱清溪。”
胡潜安排完毕,欲往出走。田里仁似乎又记起了什么,在后面喊他。胡潜回头,不耐烦地问还有啥事,田里仁忧愁地样子问喝什么酒。胡潜听了,两只脚轮换着踏了两踏,瞪着眼说:“真是柏木桶,提不新(醒)。你这人就是太实为,憨得可笑可气。咱几千元的酒席都备上了,该上啥酒,你难道反应不过来。茅台呀!噢,我们总不能给人吃上等的席,喝百来块钱的五粮醇,或者我们本地特产‘苑湖春’吧!”
田里仁搔了搔头,羞愧地笑说:“道理我多少也明白,就是你们领导一开口,我心里才塌实。要不酒席算上着,酒不合领导的口味和意思。责任就大了。到时候,我这个小鬼可戴当不起。”
田里仁看胡潜出了门,又想起了一件事。他紧追一步,叫道:“胡主任,胡主任!”胡潜听了,不屑地回头瞪田里仁。田里仁不敢看胡潜的脸面,偏过脖子边瞅左右的墙壁,边小声嘀咕道:“不知领导有多少,该准备几桌?”胡潜听得明白,重重地撂过去一句,说:“两桌!县上头头脑脑都要来陪!”罢了,他甩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出。
这时,艾妮哼着“最爱吃的菜是那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清清白白做人也不掺假”,两手分别拎着两只八磅热水瓶,轻盈地从水灶打完开水走向上东楼台阶。胡潜见了,心里一热,便喊:“小艾,小艾!”艾妮不知胡潜在喊她,拧着纤腰,扭着肥臀,继续走路。
“嗯?!”胡潜心想,这女孩,人小架子大,转身就不理人了。这怎么行。招待所哪能容得了这种看人下菜的职工呢。他想再次教训这个不懂礼规的人,就紧追两步,声音比刚才大了一倍,道:“你这个小艾,耳朵咋这么悖晦,听不进去一句人话!”
艾妮这会才明白胡潜在给自己说话。她起初一怔,之后回转过脸,嫣然一笑,一双眼睛似乎也要说话。她道“胡主任,你还有事?我不是忙着么!你可不能给我再增加任务了。”艾妮调皮的话,使胡潜紧绷的脸立马堆满了笑。艾妮看胡主任这样了,便把水壶放在楼台上,将右手大拇指下压着的手绢取出,利爽地擦拭鼻梁上的汗珠。
胡潜道:“你这个艾妮,到底是咋回事,我几次跟你讲话,你都带听不听。我猜,十有八九,你的心没往这里操。你年纪轻轻的,到底有啥想的哩。今天非同寻常,你可要用心,把房子打扫好,给领导服务好,千万不敢出错,给全县人脸上抹黑。如果上级领导不满意,你必须负完全责任。”
胡潜看艾妮笑吟吟地点头,就释然地掏出手绢,哼了几哼鼻涕,又接着问:“哎,你负责几楼房间?”“四楼。”胡潜啰嗦地发问,艾妮不胜其烦了,她嘴角一撇,勉强应付了一句。
胡潜道:“现在,我决定了,四楼没有其他客房,闲杂人少,打扰不多,四0五号套间就让杨县长住得了。县委、县政府大院现在没有空闲的住处,在新建的二层办公楼未交付使用之前,杨县长就一直住招待所,你固定为他服务。”
“也——行!”艾妮恹恹地回答。胡潜严肃地望着艾妮,小喉结骨碌碌动,似有千言万语对艾妮讲。艾妮会意,等了半会,却没听到胡潜吐出半个字。她便提起水壶,依旧哼着《中国娃》中的几句词“最爱穿的鞋是妈妈纳的千层底,站得稳来走的正,踏踏实实闯天下”,响亮上楼。
『2』第二回送迎场侍奉无疵酒席间应对有瑕
踏入自己的办公室,胡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这时方感接待任务的大头落实了。接下来,他的工作是督促秘书科长给各乡镇打电话,一个地方挨一个地方寻找县委、县政府领导,让他们赶紧回县城,迎接上级领导。
其他领导都好找,均说上了话,也陆续往回走了,而县委刘留真书记却找不到。胡潜慵懒起来,心中的怨气也偷偷地出来了,就自言自语说:“刘留真,你神经有毛病,有事没事,大事小事,爱往下面跑。就这样,官僚气十足,走的时候,竟连办公室主任牛得苗也不落下。哼!你还不是为了自己省事,让人侍候着遂心。刘留真,这下好了,你下去散心了,快活了,留下这一摊子难缠事让谁去操心。唉,你走你的,也行,反正清溪地盘,你是爷,你说了算,但你总该给家里讲个大致去向或留个电话呀。上面冷不丁来领导,凡来领导都找你,叫我们这些出苦力气的从哪把你弄出来呢。你眼睛没有我们这伙人,全让牛得苗这种小人给蒙住了,光知道下去抓乡镇,什么企业效益呀,粮食产量呀,多种经营的渠道拓宽呀,满脑子总是这些乱七八糟东西,党的建设,机关作风,思想政治等常规性的工作,对外联系笼络感情的事,你反倒带理不理了,真是种了人家的地,荒了自家的田。哼,你没黑没明地下面跑,政绩在哪?清溪还不是一个出名的落后县,上面谁又知道你呢。”
胡潜心生不满的时间,日头渐渐西斜。天气仍十分干热,原本无云的碧空,这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调遣来几朵云块,一会儿白,一会儿暗,随之又迅速地转为灰白色了。
县委、县政府的院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水泥地上也洒了水。待卫生面貌焕然一新,胡潜估计省市领导快到了,便把县委、县政府在家的干部统统集中在大门口,准备夹道欢迎。
这当儿,仍无一丝风,阳光更利害。整个大院门口,处处干燥,处处烫手,处处憋闷,像是红火的炼钢炉,灼得人喘不过一丝气。翘首以待的干部们,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