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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恋在高中时代让很多人都大跌眼镜,一时之间米粒边走路边读书身边还有全校最出色的学生做男友、保镖兼老师竟成了高中的一大风景,羡煞一干旁人。
米粒母女俩这才有缓冲的空间,米妈妈那时候才知道为什么米粒从不向她要生活费,才完全放下心来。高三一年、大一一年、这两年是母女俩关系最融洽的最后两年,米妈妈的脸上经常不自禁的浮起笑意,一是因为米粒真的考上了C大,还有了个可靠的男朋友,二是她的第二春也来了。米粒也知道母亲爱上了一个男人,她见过,母亲让她叫他慕叔叔。母女俩还经常煲电话互相炫耀自己的男友是多么体贴,互相在爱情上取取经什么的,这曾经让安素羡慕欲死经常含泪咬着枕头看着她。
第三十三章 不会爱你
可是,当米粒在慕白家里见到她口中的慕叔叔时她再也笑不出来了。母亲告诉过她,离异的慕叔叔有一个儿子在上大学。慕白告诉她,他们会像他爸妈一样相爱、结婚生子。
慕白的母亲知道慕叔叔有外遇后找到她们家里来,各种肮脏污秽的语言泼在母亲身上,米妈妈没有皱一下眉甚至没有狡辩。但是在她开口骂米粒是小狐狸精勾引她儿子时,米粒的妈妈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让她给自己的女儿道歉。米粒不知道慕白的母亲回到家里怎么跟慕白描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让慕白看她的眼睛里满是嫌恶与鄙夷。两人聊了几次,不管米粒如何解释,慕白都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边总是挂着冷笑,时不时说上一句: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是,她比他们早知道七天,这七天她无数次抱着慕白的腰不敢说话。
米粒有些怨恨妈妈,心里着实吃不下饭便索性开始绝食。可妈妈却说,你可以伤心难过、可以生气撒泼,但是不能不平安。米粒开始吃饭却开始跟妈妈冷战,一个多月都没有讲话。
米妈妈发生车祸那天,夏末最后一场暴雨,米粒抱着她的身体跪坐在马路上,暴雨砸在她们身上疼的发痒,米粒用慕白送她的手机一遍遍拨打着120,血水染红了她的全身。
小米粒,我和你慕叔叔的感情跟你和小白没关系,要爱就全力去爱。还有,对不起,以后不能让你任性了。
米粒把母亲最后一句话拼接起来:以后不能让你任性了。
任性是一种在被宠爱的基础上衍生的习惯,米粒突然明白了这个词背后潜藏的幸福。
米粒相信慕白能明白,他们的感情和父母的感情是两码事,那时候的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扒着唯一一块浮木。
第二天,她用所有的钱买了一对戒指破釜沉舟般的让他向自己求婚,慕白将她的手指一个个掰开,嗤笑一声说了三个字:不、可、能!没有感动,也没有“我爱你”。年少的他舍得下这段从高二到大一的感情,舍得下这断初恋。高傲的他甚至曾以此为耻,大一的他就已经被列为下届校草的不二人选,更是外交系炙手可热的人物。
那时的米粒在他眼中不再是可以和他并驾齐驱的女子。
慕白的母亲此时躺在医院伤心欲绝,他引以为榜样的父亲如所有出轨的男人一样告错求饶极尽殷勤,如此破坏他们家庭的人的女儿他怎么能接受!此时米粒那无辜的母亲躺在太平间安静凄冷,米粒依旧膜拜似的信任她纯洁的爱情。
有人说,女人在爱上一个人之前已经爱上了这种名为爱情东西。
米粒当然恨那个欺骗她母亲的人,可是她不想慕白难做,也想让那个温柔的妈妈看到她幸福,所以对此选择默然。她忽视他父亲是间接杀害她母亲的凶手,为了慕白更为了自己能简单而幸福的活着。
放弃慕白的时候米粒明白了两个词:自作多情和自以为是。也许是遗传了母亲的个性,米粒没后悔过,只是将所有关于慕白的东西全部烧掉像所有刚刚失恋的人一样。回家探望了一下母亲,和过去道了个别也最后一次告诉妈妈她和慕白的爱情走向了末路。
她摸着妈妈的照片说,我不是因为爱情累了,而是对慕白绝望了。没后悔过所以没哭。
这通常被人们叫做狗血,泼在别人身上是笑话,泼在自己身上血淋淋。
虽然不饿,但还是得吃饭,在食堂打了几样菜米粒极力往肚子里噎着东西,把眼泪当调味料,虽然这调味料有点多。
花景看到米粒时松了口气,也拿着托盘打了些饭菜坐在她对面不紧不慢的吃着。她的右手缠着绷带,两眼泪水如注,滴滴落在饭菜上又被她填进嘴里,看起来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米粒突然愣住了,花景以为她终于注意到自己,双眼紧盯着她,谁知米粒动了动嘴巴,脑袋一移将嘴里的饭菜吐在了托盘上。然后就紧盯着那一坨……估计是隐形眼镜吃嘴巴里去了。
米粒伸出左手手将左眼挡住,受伤的右手拿起勺子继续吃东西,艰难的吃了两口便将勺子放下。
花景实在看不下去,帮她夹了些菜递到嘴边:“吃。”
米粒抬头,一见是刚刚被她暗中发了好人卡的花景眼泪流的更凶了,鼻涕也跟着流了下来。花景拿出纸巾细细的给她擦着,然后一张干净的纸巾放在她鼻翼两侧:“擤鼻涕。”米粒抢过纸巾,这种事当然要自己解决。
花景伸手拉着她的手臂向食堂外走去,也不顾一路上学生们的侧目。
米粒却不喜欢这种感觉,花景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他现在做的似乎已经超越老师和学生的界限,于是甩开手臂:“花老师,我要去休息了。”
花景挡在她面前却被她一句呛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米粒绕过花景捂着左眼往宿舍走去,一个身影突然又拦住她,一双有力的手握住她的双肩,抬头便对上花景邪肆的眼睛,他一字一句似乎咬牙切齿的声音贱贱的笑着说:“你以为区区师生关系就能拦得住我么!”说完还未等米粒做出反应便一手按住她的脑袋一手揽着她的腰,低头吻住她的唇。
米粒反射性的手一挥推开了花景的脑袋,没曾想右肩被扯的生疼,她立即捂住肩蹲了下去。
“怎么了?哪里疼?”花景见到米粒一瞬扭曲紧皱的脸也蹲下小心的问。
“肩膀,有一点儿疼。”米粒护着右臂,看了他一眼突然拔高了声音吼了一声:“你吻我干嘛!”说完还呸呸吐了两口唾沫,擦了擦嘴巴。
“吻唇代表我爱你。”花景被她吓了一跳诚实的脱口而出。
看她又突然那么有精神于是很流氓的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有点咸,应该是眼泪的原因。很短暂但是味道很不错,很嫩很想继续吃下去。
米粒不可思议的看着花景,在学校的花老师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邪魅的无赖表情!她差点就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了,一想自己根本就没拿手机现在也不是那个时候。回过神直视着他质问:“花老师吻自己房里的女人也代表了你爱她,您真博爱!”米粒发誓,他要是说是酒后乱性或者被下了药她就完全可以肯定这个男人不值得别人去爱,至少她是不会去爱。
“你果然是去找我了?你为什么去找我?嗯?”花景脸上浮现若有若无的笑意,眼角余光却阴厉的朝不远处瞥了一眼。
“有话想说,现在不用了。”米粒极不自然的说了这句话后坦然的看着他提醒道:“花老师你现在就像一个公子哥,看着让人恶心,真的。”
见两人蹲在这羊肠小道上讨论如此风花雪月的问题,米粒着实有些囧,于是起身走到湖边的长椅上坐下。花景仔细的看了眼不远处藏匿着的人鼻孔吐出一声不屑,转而又温和沉稳的坐在米粒身旁。
“昨天那个女人叫文妮,是我母亲给她准备的儿媳,我昨天去酒吧的原因跟你去酒吧的原因差不多。”花景靠着椅背,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安素说你突然跑了,我就猜你是看到我扶着一个女人回家所以追过来了。半夜醒的时候竟然听到你的声音,以为吻我的人是你所以才会吻她,没想到你竟然就这样跑了,要不是我发现不对岂不是真的要失身了。”
“我是小孩子吗?”米粒反问,“这种话都相信!”
花景极其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特地在国庆帮你补课,还特地跟你解释亲吻脸颊和嘴唇的意义,告诉你我没有女朋友,你觉得都是无关紧要的吗?你不是反应迟钝就是情商太低,哎!”
米粒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看着静静坐在自己旁边的花景她又安静起来。
“一个吻就能知道是不是我?你在开玩笑吗?”米粒不相信的看着他。事实上,若是不能知道是不是自己爱的人,那在米粒眼里这个男人就不是值得她爱上的那种人了,米粒别扭了。
“当然知道。”想他花少年轻的时候……不是,是少年的时候什么出格的事没做过,放荡形骸不知自爱也就那回事了吧!
“我现在又不是什么随便的人,睁开眼睛不就看到是不是你了,当时还差点恶心到我。”神,原谅以前的他吧!现在的他的确不是什么随便的人,但要是有个女人突然抱个孩子出现在他面前说是他的,他还真不敢确定,还是得靠DNA亲子鉴定。
“好了,你可以说你昨天找我是想告诉我什么了吗?”花景笑看着她夕阳下温暖和煦,宛如天使一般。刚刚看到花景的另一面,突然又回到这一面她觉得现在的他似乎假的太过自然。
米粒真想抬头N°望天,假装下忧伤然后泪水逆流成河……最后直接让她心伤而去,可是她清醒无比。淡淡的看着随风而流的湖面,她挠了挠嘴角:“那时候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花景耳朵还是不自禁的红了,笑看着淡定安详的她。清风吹过两人沙沙作响像是一首高昂的曲子,米粒,你为什么要说的这么直接坦然,几乎让我以为你是在敷衍,可还是让我如此心动。
“米粒。”花景握着她的手暖暖的笑着,“我也喜欢你,你要对我负责。”
米粒迅速的抽回手看着他温柔的笑容,心里有些嫌恶,这才想到了关键点:“哦,对不起我还没说完,我是不会爱上你的!”
花景上一秒如沐春风这一刻就被发配到了零下数十度的冰窖,他看着米粒完全没有刻意的表情问道:“你,你说什么?”
米粒缩了缩脖子依旧看着湖面:“我不会爱上你。”
“为什么?”花景觉得刚刚舒缓的音乐低音突现变成了阿炳式的悲伤,嘲笑更胜过难过。
米粒看着他想了又想:“你和文妮上过床,依然纠缠不清,现在还跟我说喜欢。我不会爱上你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就算喜欢你,那种感情也会过去。”看着发愣脸色有些惨白的花景,米粒微几不可闻的吐了口气,上过床的事原来是真的……其实也该谢谢花老师,幸好有那种淡淡的喜欢让她完全不再顾及慕白。
“我走了。”米粒说完便像一片粉色的花瓣一样飘走,孤孤单单,没有任何声音。她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关于爱情,她要得只是单纯且平淡的相守,最好能衣食无忧还能买得起奶粉,这似乎没人相信。
第三十四章 死结
你和文妮上过床,现在还纠缠不清,你却对我说喜欢……我是不会爱上你的。她的声音很轻,完全是在描述她所看到的事实,不存在误会,然后清清楚楚的告诉他,她不会爱上他。也许就算爱上他,她也不会选择跟他走在一起。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失败,并且无力反驳,所有的努力一瞬间被击垮。
花景看着拼命打怪的方便面心里极为憋闷,米粒一句话抽光他全身无力,他已经很久没砸东西了现在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嘲笑着他。
最近花老师是不是很奇怪?米粒看着安素递给她的这张字条没敢抬头。
“米粒同学,你可不可以看着我讲课?”花景说道,“我的课很不堪入目吗?”
米粒站起来,抬头看着他,花老师的笑看起来很无力,和原来神采飞扬的笑完全没有可比性。
“花老师您不能这么情绪化,您是老师。”米粒教导他。
“嗯,你坐下吧!”花景收了情绪,点点头继续讲课,两人完全没注意教室里突然阴沉的气氛变化。
米粒,你和花老师怎么了?我们要不要请他吃顿饭,贿赂一下他,好像我们都不怎么搭理他,是不是有点儿伤他自尊了?米粒看了安素一眼,安素点点头,米粒写下:食堂的粗茶淡饭不入花老师的眼,我看就算了。
安素接过纸条看了看米粒又看了看花老师,哎!花老师多帅,多出色的一个人啊,比起学校里的男生,那真是没得比。于是她写下:你看,我们说的是心意,就算难吃也无所谓,只要他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