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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看看自己发福的腰身,解嘲地说。
“我来爬,这还难不倒我。”房明德接过椅子,动作敏捷得象猴子一样,轻松地翻了过去。
房明德跳到地上,顺手打开灯,随后打开了门。
丁艳丽果然在宿舍里,她躺在床上,脸红得象蕃茄,电话听筒掉在地上,地上还有一个水杯,水泥地上有一小摊水,水里可见日光灯晕黄的影子。
“果然生病,快送急诊室。房主任,你力气大,要不你抱小丁?”这个时候,政委还没忘记给自己兄弟制造机会。
房明德没多想,拿起床旁边椅子上的军装,给丁艳丽披上,抱着她就出门。
幸亏,丁艳丽穿的是很保守的格子睡衣,要是象刚才那位护士穿着半透明的睡衣,他还真有些尴尬。
政委老婆拿了丁艳丽的军裤和床下的一双鞋子,她本想拿脸盆毛巾的,只是不知哪一个是丁艳丽的,算了,先跟去急诊室再说。
医院的急诊室离护士小院只有一百米,除了房明德抱着丁艳丽,政委空手走着,政委老婆拿着丁艳丽的军裤和鞋子外,还有几个爱热闹的护士远远地跟着。
她们很好奇,早就听妇产科的护士说,政委在给丁艳丽介绍对象,是这个人吗?长得挺帅的,不比顾家二哥差呀,好象年纪大了些,耳尖的已经听到政委叫他“房主任”,那是什么性质的主任呢,丁艳丽这回终于春心大动了。只是,怎么生病的样子被帅哥看见了,病中的丁艳丽,可是一点优势都没有,那男人会不会看不上她,可他怎么会主动抱丁艳丽呢?
几个护士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谁也不敢上前去问政委,政委的脸跟包公似的,虽说没有包公黑,可表情太严肃,她们可不想找死。
“啊哟,啊哟”丁艳丽虚弱地呻吟着,房明德不知是走得太快颠着了她,还是抱得太紧,让她透不过气来,昏睡中的丁艳丽迷迷登登地醒来,借助暗淡的路灯光,看到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要死,自己发烧烧糊涂了,怎么会出现幻影,居然是个男人,自己不是不想谈男朋友了吗,难道自己内心深处其实是很渴望谈恋爱的,是家庭的负担和以往的经历压抑自己了?
算了,等病好了,烧退了,就没事了。生病使人脆弱,即使象她这样好强的人,也难免俗。
房明德刚才一把抱起丁艳丽,什么也没多考虑,现在看她醒来,不免有些尴尬,他们之间可是什么关系也没有,就这样亲热的抱着她,丁艳丽可能会不高兴吧,如果她兴师问罪怎么办,不怕,旁边有政委夫妇,相信他们会帮他解释一切。
他正考虑如何措辞,没想到丁艳丽头一歪又睡着了。吓了他一跳,可是,刚才明明醒了,怎么会又睡着呢,不正常?这病真是不轻。房明德的脚步不由得加快,现在救命要紧,其他的事,等丁艳丽病好了再说,如果他们有缘,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
住在医院里就这点方便,几步路,几乎不必任何交通工具,急诊室到了,大家都是同事,更何况政委也跟在后边,急诊室的医生护士一下子忙了起来。
急诊室是三年前新建的门诊大楼一楼,测体温、量血压、做检查,就连化验科的技师也被政委打电话从急诊大楼三楼叫下来。
体温四十度二,难得的高温,诊断马上出来,急性化脓性扁桃体炎,先挂盐水,接着护士做青霉素皮试,不错,皮试阴性,护士按照医嘱加入四百八十万青霉素,十毫克地塞米松,还有维生素c两克,并肌肉注射两支柴胡……
房明德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静静地站在一边,看医生护士不停地忙碌。
医生要求护士给丁艳丽睡冰枕,做冷敷,护士说,冰块没了。
政委一听,马上说:“哪里有冰块,我去拿。”
“那多不好意思,政委让你去拿。”护士本想说自己去拿吧,可科里只有一名夜班护士,她走了,谁来给丁艳丽做治疗,再说,急诊室还有两个留观病人,要是她走开后,又来急诊怎么办?值班医生同样也不能离开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政委别的用场没有,跑跑腿应该没问题。”政委难得跟护士开起了玩笑。
“妇产科最近,他们科应该有的。要不等等,我打电话问问,省得跑空趟。”护士一下子手足无措,这真不象她所认识的政委。
“妇产科有。”护士打完电话后对政委说。
“我跟你一起去。”政委老婆对政委说。
“干吗跟我一起去,怕我不认识妇产科,真是的。”政委不满,这老婆是怎么啦,现在是发嗲的时候吗?也不看看多少熟人在场。
“我去小卖部卖点东西,谁跟你一起去妇产科。”政委老婆轻轻地嘟哝,声音足够政委听明白就够了。
“你去小卖部干什么?”走出急诊室大门,政委口气仍旧不善地问老婆,家里什么东西这么急用,让房明德怎么看,人家丁艳丽生病了,老婆不在旁边帮一把,倒反而走开了,什么意思?
“啊哟,小丁脸盆毛巾都没拿,等会出了汗用什么擦?再说了,我想买一个西瓜,等会儿她醒来了,让房主任喂给她吃一点,女孩子生病了,最是脆弱,这时候对她好,她能不感激吗?婚事十有八九就成了,你们男人就是粗线条,看电影当然浪漫,算了,不跟你讲了,你赶紧去拿冰块吧。”政委老婆对丈夫挥挥手,向医院大门方向的小卖部走去。
真想不到,这女人还真有两把刷子,没准小丁这一病,她和房主任的事情有戏。得,自己就等着喝谢媒酒吧。他们要是真成了,大概除了长相外,丁艳丽不管哪个方面都要比房明德前妻强,当然,家庭条件例外,不能事事求美满,如果小丁家家庭条件好一点,她也未必肯嫁一个二婚,又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政委暗暗地开心。
住院大楼就在门诊大楼后面不足百米,那是直线距离,为了控制病人家属的探视,以保证日常医疗护理和病人的休息,医院把住院部和门诊部用围墙隔离开来,想去住院大楼就得绕一点远路,当然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保安守候,不管什么人都可以自由出入。
这是去年新盖的八层高楼,是目前医院的最高建筑,当然后山的水塔除外,但说是最新建筑就不为过了。
这幢楼虽说不是政委自己的努力才开始建造的,可好歹也是在他任期内建成的,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因此,每当说起住院大楼,都忍不住有种自豪感。
夜晚的大楼比白天更好看,除了几个房间黑着外,绝大多数房间都亮着灯光,整个大楼照得透亮,天上的星星倒是显得更暗淡了。
政委对这幢大楼再熟悉不过,每天都要远远近近地看几遍,这幢楼不要说在他们医院,就是在这附近,也可以算得上是标志性建筑了,这样的住院大楼,在滨海市的医院大楼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妇产科安排在住院大楼的一楼,其实有电梯,上下方便得很,放在哪里应该都差不多,不过,当时确实考虑到,万一停电,产妇上下不方便,那可是两条命甚至是三条命,不能出一点差错。
一个大老爷们去妇产科真有些不好意思,平时除了跟着院长带领的大部队检查工作外,他是不喜欢往妇产科跑的,再说了,他毕竟是行政主管,不是业务领导,医疗护理的,一知半解都说不上,生怕说多了出洋相,别看这帮医生护士表面上对他这个政委恭恭敬敬,他明白,他们骨子里其实是看不大起政工干部的,知识分子的臭脾气。
『18』第十七章无奈出嫁(三)
“周护士,是你值班,冰块准备好了吗?”周政委走进妇产科,见值班护士正在护士站内水池边忙碌,忙问。
他这个当政委还不算官僚,医院里的大部分医生护士都认识,有的虽然叫不出名字,但能叫得出姓,象这位,是自己的本家,至于名字,是叫周满玲还是周海玲,唉,记不大清楚,这帮护士都长得差不多,又习惯戴着口罩,实在不大好记。
“是政委啊,刚才急诊室打电话是你要冰块?已经弄好了,不过也不多,用一次够了。”周护士把冰块包在纱布里,递给政委。
“政委,你查房啊。”周政委刚转身,一个女人嗲嗲地问他。
“是单主任,我不是查房,我来你们科拿冰块,你查房?”是妇产科主任,目前医院唯一的女主任,如果内科副主任能提得起来的话,她可能就有伴了,不过可能性不大。
别看这位单主任个子不高,长相也一般,年纪也不轻,医疗水平更是不值得称道,可真是一个道道地地的女人,身材小巧却曲线毕露,最要命的是很能发嗲,妇产科出了几次医疗事故,都是她的嗲功才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对这位主任,政委有些头痛。
“是呀,我每天吃好晚饭散完步,总喜欢到科里转转,不然不放心,政委,你要冰块干什么?”政委到她们科要冰块,这可真是件奇怪的事,每个科室都有冰箱,应该都有冰块吧,她们科可是妇产科呀!
“噢,忘了跟你说了,你们科小丁生病了,正在急诊室输液呢,急诊室冰块用完了,听说你们科有,我刚好碰上,跑跑腿,帮帮忙。”政委现在不想跟这女人多说,听说这个单主任是个烂凳脚,一跟人聊开了,就停不下来,不要说现在丁艳丽等着用冰块,他没时间跟这位单主任耗,即使有时间,他也不想跟她聊。
政委说完,转身往外走。
“小丁生病了,什么病,我跟你去看看,等会再到科里来。”单主任一听,跟在政委后边走了。
“急诊医生说是化脓性扁桃体炎,单主任,我先走一步,小丁还在发烧,我得赶紧拿冰块给她用上。”单主任个子小,走路不快,周政委也不想等她,便以丁艳丽高烧急需用冰块为借口先走一步。
“政委你先走,我马上就来。”刚才散步走了不少路,单主任有些累,政委可是又高又壮,那步子一步抵她两步,想要跟上政委的步伐,确实有些吃力,反正急诊室也不远,她又不是不认识。
“护士,冰块来了。”一进急诊室,周政委便叫住走廊里走路如风的护士。
“政委,又来了一个出车祸的病人,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装一下冰袋。”护士正在做急救准备。
“行,冰袋在哪里?”政委可不是白当的,虽说他不是学医出身,好歹在医院当了近两年政委,心里很清楚急诊病人的抢救是丝毫不能大意的,人命关天,要是出了事情,领导干部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丁艳丽在观察室里输液,房明德坐在床边,一会儿看看昏睡不醒的丁艳丽,一会儿抬头看看输液管中无声的液滴,他想用手摸摸丁艳丽的额头,看温度有没有降下来,护士已经输液了,药也用上了,这烧怎么就不退呢?但他不敢,如果丁艳丽这个时候醒来,她会怎样看待自己,奔四的人了,结过婚,生过孩子,不再是毛头小伙子,怎么可以毛手毛脚呢?
只是这烧,怎么就不退呢?医生护士也是的,这烧不退,怎么就不管了呢?有急诊病人了,急诊医生护士太少了。还有周政委,他说去拿冰块,到哪里去拿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
“房主任,冰袋拿来了,给小丁用上吧。”房明德正心烦的时候,周政委拿着冰袋走了进来。
“怎么用?”房明德从来没有照顾发烧病人的经验,前妻生孩子,他只是到医院来陪过几天,但照顾前妻和儿子的任务还是落在前丈母娘和请来的保姆肩上,儿子自小就是在丈母娘家长大的,有没有生过病,他也不是很清楚。
“放在脖子后面,我儿子上次发高烧,护士就是这么放的。”周政委还是有一些护理经验的,忙指点房明德。
房明德接过冰袋,轻轻地抬高丁艳丽的头,让她枕在冰袋上。
“我老婆还没过来。”周政委问房明德,看房明德照顾丁艳丽的架势,这门亲事有戏,等会老婆把脸盆什么的拿过来,他们这对夫妻就该撤退了,让房明德英雄护美,肯定能抱得美人归的。
“周政委,小丁住在这里呀,要不要住我们科里去,科里有护士,也能好好照顾她,急诊室不行,急诊那么多,医生护士根本没时间好好看护。”单主任一进观察室,只见周政委和一个陌生男子陪在丁艳丽旁边,不放心地说。
“你们科里照顾得也不见得好吧,今天如果不是我们有事去找小丁,她发烧昏在宿舍里,都没有人知道,你这个主任也太官僚了吧,手下的护士长身体这么差,也不关心一下。”政委对单主任很是不满。
“政委,你批评的是,可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也是知道的,我们科护士少,护理量大,偏偏又有李护士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