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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你母亲死后一切都变得不确定啦……切！〃他优郁地
说。就这些。威雷波恩林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的踪影了。
弗斯特先生来信了，一封给妹妹一封给我。给她的信不会允 满热情的，因她读时并没露出喜色。给我的是一封表示友情的普 通短信，用一般信纸书写，我看完后递给了卡罗琳。不过在信封 底部还有…小片纸，我不敢拿给任何人看，这张纸片才是他真正 气给我的信。我躲在自己房间里把它肴充，战栗着，时热时冷。 他说他很沮丧，为发生的事感到悲哀，但又无能为力。我为什么 要让他看见我呢，假如只会使他背信弃义。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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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1曰
亲爱的卡罗琳丧失了食欲、精神和健康。一次次的失望使她 十分难过。他给她的信越来越冷淡——如果他确实给她写过不止 一封信的话。他已克制住没再给我写信，知道毫无用处。总之； 他、她和我都处在极度的忧郁之中。为什么人心如此反常呢？
第六章她受着天真的鼓舞
9 月 19 0
三个月来一直担优焦虑，最后我采取了给他写信这极端的一 步。可怜的0罗琳的状况使我们极度忧伤，这之前她不断虚弱下 去，以致严重得让人怀疑她是否还能完全康复，而今天她的病情 又严重多了。她的处埭非常危险，医生明确地说她是由于伤心过 度变得生命垂危的，现在即使消除了病因也可能无法挽救她。我 应该尽快给査尔斯写信，可是她不同意我如何能写呢？现在支配 她的只有自负，所以我不应该听她的。
9月26日
査尔斯已来见到了她。他感到霣惊懊悔，良心不安。我告诉 过他除了他亲自来可以让她高兴外，别的毫无用处。我不知道假 如她好转了，他如何看待向她提出结婚一事，不过目前他很少和 她说话：他的确不敢，他的话会使她烦躁不安，有危险。
9月28曰
经过责任心与私心的一番斗争之后一我祈求上帝自己再也 不这样了一一我己求他出于同情娶她为妻，就在此刻她躺着的时 候。我对他说这可怜的孩子不会拖累他太长的，也只有这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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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单她受着天真的鼓裤
庄重的仪式会使她在临终前的几小时里得到安慰。他说若不是有 一个可怕的原因，他很愿意这样做，并&他自己也已经想到了： 力一她成为他妻子后死了，那么根据我们的法律，他决不能和她 姐姐我结婚。他的话使我吃了一惊。他继续说：“另一方面，如 果我能肯定立即和她结婚会救她一命，我也不会拒绝，因为有可 能过…段时间后，在见不到你的情况下，我会对傢她这么可爱的 人感到非常满意；但如果一这是有可能的~〃我和她结婚或采 取任何别的行动都无法救活她，那么我便既失去了她又失去了 你：”我对他的话无言以对。
9月29日
直到今天早卜他一直坚持着拒绝的理由，于是我产生了一种 想法，并立即向他提出。就是说考虑到她对他的爱，他至少应同 意与卡罗琳“形式上”结婚；这种形式婚姻小需要有法定上的结 合，何却会使她袞弱难受的心灵感到满足。这样的事以前有人做 过，当她在楮神上感到他是她的时会得到难以形容的安慰，我肯 定；如呆她真的离我们而去，又如果那样做的确被视为权官之 计，那么将来什么时埃我也可以成为他合法的妻子。而如果她活 下來，那么在她康复后他可以告诉她他们的婚约不完整，婚礼可 以重新举行。我也肯定愿意不去打扰他们，走得远远的，直到我 们都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使他对我产生的不幸的爱情成为过 去。我把这一切摆在他面前，可他犹豫不决。
9月30曰
我再次催促他，他说他会考虑。这可不是吞吞叶叶的时候， 为了进一步劝导他我庄垔地提出与他订婚，答应妹妹死后一年和 他结婚。
稍后。我们烦恼不安地见了面。他说无论我提出汁么他都同 意，只要存在如下三种可能和我们会随之采取的行动：首先，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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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亲爱的卡罗琳离幵了我们，我一年后就和他结婚；其次，如果 卡罗琳竟然在渺茫的希望中恢复过来，那么我负责向她解释他与 她那个婚礼的真正性质，说明是在我的建议下为了让她螅瞬帕ⅰ〖淳傩械模乇鹬な樗婧蟛拍馨旌茫挂嫠咚蠹艺却潘∪ソ烫镁傩泄幕槔瘢辉俅危绻豢赡芾渚蚕吕矗芫汀∷匦戮傩谢槔瘢敲次揖屠肟⒐焦馊ィ谀嵌退〗峄椋鹩Σ辉倩赜⒐睿敝量蘖占薷硪桓瞿腥嘶虬阉《詵硕沟牧登榭醋魇且患露取Ｎ易邢缚悸枪庑┨跫『螅耆饬恕�
晚上11点
我毕竟不太喜欢这个计划。在我离开父亲回屋就寝之前刚听 7他对此事的看法，感到他对此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不过他说 他决不会鼓励任何这柙虚假的做法，无论我出于怎样的好意，即 使那个可怜的姑娘已奄奄一息，那样做也不对。我难过地通宵思 考着。
10月1曰
我相信父亲的看法是错误的。为什么那样做不对呢？如果它 会给卡罗琳受伤的心灵带去安慰，如果查尔斯坚决拒绝真正的婚 礼^再说即使他同意，那也不可行，因为难以获得一份特别证 书。父亲不知道，或者也不会相信，卡罗琳的恋情是让她陷人绝 望境地的根源。可事实如此，并且语言形式可以带给她难以形容 的幸福，这我非常清楚；我曾试着低声对她讲了这样的婚姻，效 果很好。从此以后在卡罗琳的间题上父亲就不能再信赖她了。他 并不理解她。
中午12点
我利用父亲出去的机会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了一个善解人意的 男青年，他上午来找父亲说事情。他就是西奥菲勒斯，海曼先生， 我已经提到过他——他是毗邻镇的一名传教士，不久将被任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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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玫她受着天真的鼓錄
牧师。我把这件令人同情的事以及我的补救办法对他讲了。他热 情地说他会支持我一愿为我做任何事〖他确实是我的…个爱慕 者、他看不出这样一种慈善行为有什么错，下午他将赶在父亲 回来之前再来，以便落实我们的想法。我已告诉了查尔斯，他答 应做好准备。现在我必须把这一消息透露给卡罗琳了。
晚上11点
我一直太兴奋了，直到现在才得以写卜结果情况。我们终下 实现广计划，虽然我觉得像个罪人，但我高兴，当然还没有告诉 父亲。从那以后卡罗琳消瘦而坦率的脸上餺出了天使般的表情。 即使现在真的救了她的命，并且他们因此必然合法成婚，我也不 会感到惊奇。那样就可把整个过程告诉父亲了，而面对如此巨大 的成功他也不会不赞成。同时不幸的查尔斯也没有失掉娶到可耻 的我以取代她的可能，假如她……我不能无动于衷地考虑到另一 种情况，不愿意写下来。是这样，婚礼一结束后查尔斯就到欧洲 南部去广。他最初十分紧张，心跳小止，几乎处于疯狂的状态， 在我的劝告「才逐渐平静。我不得不受到处罚与他吻别，想到其 中包含的意味我极其悔恨；但他吻得很意外，随后就离开广。
10月6日
她当然好转了’甚至得知査尔斯必须突然离开的消息吋，她 也很螅恕Ｒ缴邓砻娴暮米蛐硎切榧俚模徊还胰衔颐恰∪盟亲∮斜匾鸶嫠吒隔楹兔恳桓鋈怂⑸膩~，是有助于她 对生活产生热情的。
10月8日
她仍在迻渐康复。我卨兴救了惟一的妹妹…命^如果自已 真的这样做广的话，虽然我永远也做不了查尔斯的妻7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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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一件她将遇到的奇事
2月5曰
很长一段吋间我都绝对不可能写日记，不过现在似乎对以草 草记下一点。卡罗琳四个多月后身体恢复了，这真是非常引人注 目；她最初恢复得比较慢，后来很快。可随后事情就变得那么复 杂起来！
啊，一旦我们开始欺骗让人上当， 就编织起一张纠镓不清的大网！
査尔斯从意大利威尼斯写信责备我。他说他仍然爱着我，怎 么能以假当真呢？而另一方面，他又如何能不予履行自己扮演的 角色？我一直没有告诉她，直到此刻她也相信不管怎样他的确已 娶了她，直至死亡将他们分开。我的处境，我们三个人的处境真 烦人。当死亡可怕地来临时，人就会失去判断力，会不择手段地 对付紧急情况，眼里只有引起我们同情的人一我们似乎就要和 她永别了一样。
假如他当时真娶了她现在一切都解决啦。可他考虑得太多， 她或许会死的，那样他就有自己的理由了。如果情况真的如此， 我现在也许成了一个忧伤的女人，但不会动荡不安……我焦虑的 根源在于他毕竞有可能要向我求婚。一切都被一根线悬着。假定 我告诉她那个婚姻没有意义，又假定她因为这个欺骗对我和他都 感到愤怒，情况会怎样呢？另外，再假定她并不愤怒，而是原谅 了一切，情况又会怎样呢？他必定会娶她，道义迫使我要劝他那 样做——尽管他反对^^通过向她报告情况为他铺平道路。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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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将进到的奋亊
月我就打箅告诉她的一一自从她恢复得能够承受这样的消息后： 可是我没有那种力量，即道德之力。我真的必须写信，求他来帮 助我。
3月】4曰
妹妹一直奇怪他为什么不来，他必须离开的五个月期限已 到；她更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不再多写一点信。他最后一封信很冷 淡，她说；她担心他为这个婚姻后悔『“他只是同情她才举行 那个婚礼的，以为她肯定会死。得知她就徘徊在事实旁边，却从 没看出其寘相，会让一个人的心流血。
还有一个小麻烦困扰着我，这便是关于那个青年传教者的 事；其道德心驱使他要扮演自己的角色。我的确受到了惩罚^ 假如女人受到过惩罚的话^因为她的小聪明耍得太过分了！
4月2曰
事实上她已康复。脸颊又呈现出微红，虽然还没以前那么丰 满。可她仍然不知自己做过什么让“她亲爱的丈夫”生气的事， 我只好对她讲了极少一点实情——实际上是整个情况中一丝微不 足道的亊。我说恐怕他现在迪憾那亊太仓促了，都因她生病所 致，当时他和她的恋爱关系并未发展到可以结婚的程度，尽管他 一准备好安家后无疑就会来找她的。同时我已给他寄去一信，让 他无论如何在我陷人左右为难的可怕境地时来安慰安慰我…信中 他见不到我任何爱的口气。
4月10曰
他目前在威尼斯，可我最近写给他的信以及她寄给他的最后 一封信都没有得到回复，真令我吃惊。她认为他病了。我不太相 信这事，希望我们能收到他的信。也许是我信中那些强制的话伤 害了他，想到有这种可能我就难过。我伤害了他！不过我想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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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了。我一定要告诉她真相，不然她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会做 出什么危险的事来。她刚才充满哀怨地说如果他看见她，知道她 醒着的时候如何只想着他一人。她肯定他会原谅自己那种恶劣的 行为一一做广他妻子訧自以为是。这一切多么可爱动人啊。我情 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4月15曰
家里丨团糟，父亲很生气，感到苦恼，我也心烦意乱。卡罗 琳不见了悄悄走啦。我不禁想到自己知道她去了哪里。我非 常内疚，而她是多么天真无辜啊！唉，要是我先前告诉她就好 了！
下午1点
仍不见她的踪影。我们还发现来这儿训练的小侍女也随卡罗 琳一起消失了；无疑，卡罗琳害怕单独旅行，说服小姑娘和她做 伴，我几乎肯定她在绝望中出发找他去了，威尼斯是她的目的 地。如果不是到她丈夫那里去一她认为是自己丈夫^〃她干吗 要走呢？现在我认为，这几天里就有了她这种愿望的迹象，但我 没有想到她竞然会采取如此极端的一步——不让我们帮助，也不 征求我的意见。我没有时间思考。只能记下这些纯粹的事实，可 想想卡罗琳要旅行穿过欧洲大陆，并带着一个与其说是助手不如 说是累赘的小姑娘丨她们会成为每个遇到的抢劫者掠夺的目标。
晚上8点
是的，事情如我所料。她找他去了。她天亮时在巴德毛士， 雷杰斯寄出的一封短信今天下午到达〃^幸好一个仆人去镇上取 信。不然我要明大才能收到。她只是说明自己决心到他那里去， 之所以要悄悄离开是为了不受到任何阻碍；对于去了哪里她只字 未提。像她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家伙竞突然变得如此冷静坚定， 让我格外震惊3唉，他也许已离开戚尼斯^几周时间她都可能 找不到他^也许根本就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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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拿^^雄^^^^^〃
父亲得知此事后，让我立即在今晚9点前把一切准备好，以 便及时赶上那班与轮船相交接的火车。我办完事情后，离出发还 有…个小时，因此我拿起笔写日记以减轻焦虑。他说我们必须赶 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