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呵护,所以——”
“所以一时激动就投进他的怀抱?”她难过的摇摇头:“我说过我并不在乎
你不能爱我哥哥,可是我也不能忍受你因为一时冲动就玩弄我哥哥的感情。”
“群美?”她望向她的好友,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这一件事上有如此激烈的
反应。
“你知道我不是那样恶劣的人!”
“我原本以为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不确定了。”群美心痛的低语:“你和‘
拓伟’签约了对不对?你一张对‘方氏’有百害而无一益的合约,你想藉此让
韩拓注意你,可是他没有,现在你把‘仇氏’让给‘拓伟’为的也是韩拓,而
他一直忽视你,你就转向我哥哥寻求安慰。”
群美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可见得她已在心里将她定了罪了。
泰生怔怔的望着她,心痛得直淌血:“你也相信我会为了韩拓出卖公司、出
卖你们?
世界上的人都可以怀疑我,而你——你怎么可以?“她气得发抖:”我以为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而现在你连问都没有问过我就把罪定了?!“”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应该相信谁了,我在伟平的桌上看到那份合约,他向我解释—
—可是——“
“可是你也相信谣言?可是我们之间几十年的交情还比不上谣言来得有力?”
泰生的心直沉下冰窖里,群美迷惑的眼神无言的证实了她的话。
她觉得可笑、可悲,却心寒得无法言语。
抓起皮包直冲出自己的办公室,把群美远远的抛在身后——“泰生—
—”方群美追至门口,声音哽在干涩的喉咙。追又有什么用?她能告诉她,她
并不相信谣言吗?
人的心都是脆弱的,她知道她的怀疑会对泰生造成多大的伤害,而她仍不由
自主的怀疑她。
群美希望泰生像过去一样,可是她没有,她甚至没有多说二句话便头也不回
的走向门口,仿佛也——走出自己的生命之中。
她错了吗?
她不知道,即使心里对泰生的友谊直喊着相信她,可是理智的那一部分又站
得远远的,要求她认清真相。
她只不过是不知道该相信谁罢了!她这样安慰自己。
这并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怎么会?我一直要找你谈续约
的事,可是你的新秘书告诉我你正忙着和‘拓伟’签约的事,说什么你的客户
会转到‘拓伟’,要我也转过去。”
“新秘书?我哪里来的新秘书?”
仇平不解的望着她:“我打电话找你好多次,都是那个女人接的,她说原先
的王秘书走了,她是新来的。”
泰生颓丧的倒在椅背上:“原来如此,我是被陷害了!”
仇平轻轻地笑了起来:“看来每家公司都有一、二个那种可怕的女人。现在
怎么办?
我和‘拓伟’已签了约了。“泰生咬咬牙:”看来我是在劫难逃了。“
仇平抓抓头,按下对外的通话钮:“王小姐,‘拓伟’的合约公证没有?”
“还没,今天下午——”
“停掉它。”
“可是——”
“照我的话做。”他简单命令。
“没用的,除了你,我还是失去了大多数的客户,谣言是没办法停止的。”
“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孙伟平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我会和他谈清楚,更何
况这也是我的错。”
泰生轻叹口气,无法再对这件事表示任何意见,仇平是个很忠心的朋友。
“庆洁和小孩好吗?”
仇平笑得极为满足,俊朗的脸上挂着一个父爱式的笑容:“好的不得了,除
了还是天天和我打架之外。不过现在我已经是空手道三段了,可不会打输她。”
泰生知道,那也是一段很长,很曲折的爱情道路,而现在他们也走到了属于
幸福的那一端。
仇平真的很幸福。
“那仇普呢?”
仇平吐吐舌头:“她现在可是‘仇氏’的法律顾问,我终止‘拓伟’合约公
证这一件事,一定会被她骂死!不过如果她知道是你的事,她一定会想办法钻
漏洞的!可怕的女人,可怜的唐皓!”
泰生黯然微笑,看到幸福的情人总会想起悲伤的自己,幸福似乎永远与她无
缘。
“我知道你最近一定遇到很多事情,什么时候到家里来坐坐让我们分享你的
故事?”
“你们的世界太快乐而我的则太悲惨,还是不要的好。”她摇摇头。
“你就这么肯定?人一生的际遇千变万化,谁也无法预测自己的一生,你怎
么知道你永远都会那么悲惨?”
“或许也会有那么一天吧!到时我不会忘了你的。”
“‘仇氏’打电话来,要求废除
合约。”伟平轻描谈写的告诉韩拓。
“什么?我们可以告他们违约的!你有没有向他们提起这一点?”
“没有,我已经答应免除他们的法律责任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韩拓皱起眉头,伟平最近不太对,似乎有心要和
他作对,他不愿意去想其中的原因。
“我说的意思和我刚刚说的一模一样。”他依旧淡然。
韩拓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在学绕口令?‘仇氏’是
‘方氏’最大的盟友,而你平白放走几百万的生意,我能不能请问为什么?”
“你可以开除我,我不在乎。”
“该死!”他大怒:“你是怎么了?最近每天都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我
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明知道我们是伙伴,我宁愿开除我自己也不会开除
你。”
孙伟平打量他,冷冷的开口:“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同意‘仇氏’不追究法律
责任?
因为‘仇氏’是最大的朋友,没有‘仇氏’在‘方氏’根本活
不下去,而‘仇氏’这次之所以会跟我们签约完全是受到欺骗,有人存心要扳
倒!“”我怀疑那个人就是你,为什么你变得那么容易记恨?而且还是
记一个女人的恨,你以打倒她为乐是吗?你所有的营业方针都是针对,
可是我没想到你连那种卑鄙下流的手段都用得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沉声问道。
“那份合约!我把合约交给你,合约回到我的手上之后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二
条我根本没见过的条文,而上面竟然有你的签章和的签章,我知道那不
是她本人盖的章,而她信任我,所以手上只有合约的副本,根本没想到要签二
份证本!现在全‘方氏’的人都在指责她出卖了她们公司,就算现在我们宣布
合约无效也没有用了,反正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我根本不曾公布合约
的内容,是你!你用那份假合约使她成为叛徒!
使她和所有的人都反目成仇,我相信在她知道这件事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引
咎辞职!而以后在商业界将永远没有立足之地!“伟平怒火中烧的望着韩拓,
他心痛低语:”我怎会有你这种朋友?我信任你,而你背叛了我。泰生信任我,
而你却使我辜负她的信任,现在她,完了,你就高兴了吗?你叫我如何向群美
交待?我居然会陷害她最好的朋友!我真的是看错了你!“
韩拓讶然的瞪着他,耳边一次又一次响起他一句又一句的指控,他震惊得无
法开口。
孙伟平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他忿然拂袖而去!
他的确是把“方氏”当成对手,可是从来不是,是方群智!
在法国餐厅遇见的那一天,他便无言的向方群智下了挑战书,他要向泰生证
明,他比方群智强,他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般无用!
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变成他在伤害泰生?他从来没有那
个意思,而她却成了他的战利品!
合约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只记得他匆匆的签完字便放在桌上,等着交给伟平,
为什么会变成他的卑鄙、他的下流与无耻?
那么多的问号盘踞在他的脑中,要去哪里寻求答案?
泰生怎么样了?
韩拓无比惊恐的发现:经过这些事情,这一辈子都会恨他入骨!
“阿竹,荆先生最近怎么样?有
没有好一点?”华香梅和阿竹走在公园的深处,望着不远处独自散步的荆远达。
“有啊!好很多啦!比我刚来的时候健康的啦。”阿竹有些得意的报告。
“脾气还是很坏吗?”
“也不会啦,只是不太爱说话,每天躲在房间看以前的照片哩,不过——她
迟疑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过怎么样?”
“不过——好啦,我告诉你啦,荆先生对荆小姐很不好,都不管她哩,有一
次吃晚饭荆小姐问荆先生认不认识韩先生哦,荆先生对她很凶哩!还有一次韩
先生打电话来说荆小姐生病住在她那里,要是荆先生问起就跟他说,可是荆先
生都没有问呢!好像都不关心荆小姐哩。”
华香梅凝视不远处那个风霜满面,眼中有着怨愤之色的老人。
就是她吗?岁月对他何其无情?
昔日意兴风发、温柔多情的男子在岁月无情的催残和命运的嘲弄之下竟有如
此大的转变。
他变成一个连自己女儿也不爱的男人了。
“‘花’太太啊,你以前是不是认识那个荆先生?你怎么不和他见见面?劝
劝他嘛!
那个荆小姐真的很可怜哩!有时候连我都会看不下去!“阿竹抱怨着叨念。
“是‘华’,而且你应该叫我韩太太。”她平静的纠正阿竹:“这件事我会
打算的,你还是好好专心照顾好荆先生就好了。”
“我知道啦!可是如果他再对荆小姐那样不好,我就会生气啦,我有九个孩
子也没有那样凶,他才一个女儿哩!荆小姐又孝顺,他哦,太那个了啦!”
阿竹叨念着走向荆远达。
华香梅望着荆远达蹒跚的步伐,心里除了感叹,还有一丝的遗憾。
当年她是希望他幸福的,或许她那时候根本就错了,只是这时候才领悟到错
误,未免太迟了。
几十年过去了,物换星移。一切都和过去不同,他们也都各自有了儿子和世
界,昔年大伙在一起畅谈的人生志向和美好远景,如今不过是水里的一抹泡影。
当年她几乎为他付出一切,而今日她再往回看也不认为她当年有什么错误,
如果有,也只是一份痴和一份年少的傻气。
她的幸福不在他的身上。
在未见到他之前,她一直不了解这一点,而现在她知道,即使当年她决定和
她一起走,她也不可能比今天更幸福。
她的幸福注定了是在那个性若顽童的男人身上。
现在才知道会不会太迟?——树丛边有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她微笑了。
也许只要有所领悟,永远都不会太迟。
“你收泰生当干女儿?”她严厉
的瞪着他。
他有些无助的点点头。
“你为什么收她当干女儿?没经过我的同意你竟然敢做这种事?”
“你不喜欢她?”他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
华香梅不悦地冷起脸:“我当然喜欢她,就是因为我太喜欢她,所以不想收
她当干女儿,女儿是要嫁出去的。
韩奇风连忙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要她嫁到别人家当小媳妇?”
“不是啊!我就是想她当我们家的小媳妇所以才收她当干女儿的嘛!谁叫你
生的儿子那么笨,又臭又硬像个大——石头。”他连忙改口。
“什么意思?我儿子?没有你我——”她停住,柳眉横竖地瞪着他,坐在一
旁的男人手捂住嘴忍住闷哼的笑声。
韩奇风抓抓头、眨眨眼:“反正我的意思就是这样嘛!收泰生当干女儿,那
个臭小子就非得好好待她不可,久而久之就会日久生情啦!”
“你觉得如何?”华香梅问身边的方世城。
他轻叹口气:“在这方面我不能提供你们任何意见,因为我也想要泰生当我
的儿媳妇,我可不能背叛我自己的儿子。”
华香梅想了一想:“要是小拓真的不喜欢泰生,那我们可不是害了她吗?”
“怎么可能!”韩奇风接口:“我自己我会不知道?他一定会喜欢她的,要
不然我花那么多心干什么?”
“这会儿又变成你自己的儿子了。”她啼笑皆非。
“原来真是你让泰生把那份英国的合约让给你的?”
“当然!”他很得意。
方世城和华香梅不约而同的瞪着他。
他有些着急,连忙解释:“我完全是一番好意,少了那份合约对‘方氏’不
过是少了一份俎上肉,可是少了那份合约‘拓伟’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