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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奉命我家公子之命,在此地迎候小姐。公子说昨天一日奔波劳碌,小姐想必累了。骑马终究太过颠簸,就请让扶桑送小姐回府吧。”
扶桑微笑着向我们行礼,将他家公子的话悉数带到。我看了一眼睿王,他的表情有些阴沉,我叹了口气。只听扶桑又道:
“扶桑专为小姐而来,若无功而返,公子定会责罚扶桑。小姐请上车吧1
罢了,我也不必和好心来接我的扶桑为难。我点头下马,在扶桑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又过了二个时辰,我们终于回到了长安。才进了谢府,还未来得及下车,便见莺簧迎了出来,说道:“宫中来人,皇上请小姐入宫叙话。那太监已经在前厅侯了一个时辰1
皇帝找我?我转头看向睿王,他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沉吟片刻,方对我道:“不用急,先让莺簧服侍你梳洗过了,我自会陪你入宫。”
说完,便让莺簧带我回我居住的院落,他自己则往前面去了。当我收拾停当,出了卧房,他已然坐在我院中的紫藤花架下,悠然地喝着茶。见我出来才站起身,说道:
“龙泉宫的人已经被我打发回去了,无论父皇问你何事,都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他说不必担心,但是对于心里有鬼如我,还是不能不忐忑的,尤其我要面对的,还是万万人之上,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王。
而更恐怖的是,完成了所有繁文缛节,我凳子还没坐稳,这位皇帝所问的第一句话,便是:“朕记得苏州府有一位殉职的法曹,自岐山凤氏出,竟与先生同名同姓,不知先生可否识得?”
他这不就是摆明了什么都知道了。上次是众目睽睽之下,又有太子和皇亲国戚涉案,所以他放过我了。这次只有小范围的私人对话,只怕我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对面的睿王,他执着茶盏盖的手顿了一下,便又是平静无波。我惟有站起身,跪在地上,干脆的承认:
“陛下明鉴,苏州法曹凤君,就是凤君改扮。”既然纸里包不住火。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耀儿,你也看看,我朝竟也出了位花木兰!女扮男装充为下僚,你可知该当何罪?”
“父皇,我朝典章之中,并未有科条,禁止女子为官。父皇便是传了三司来此,亦无法说出所以然1睿王放下茶碗,几句话倒是把关系撇了个干净。
“可若无户籍,便无法申领官凭,你既为女身,男子户籍又从何而来?”
“凤君不知。”这户籍是凤兮姐姐给的,她给我的时候就只标着岐山凤氏,男,以及生辰而已,若问我到底为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个问题如果纠结下去,还指不定弄出什么枝节来,好在睿王给了我一个显赫的师傅:
“此事师傅与族姐都不曾与凤君明言,如今他们二位都已不在人世,凤君也再无从知晓。”我又将我说给林冲的那个故事,向他复述一遍,经过上次的练习,这次也流利了很多,我最后充分发挥了一下演技:“陛下,前朝有花木兰代父从军,碧落亦有谢夫人岳氏远征高丽,凤君虽不敢与前贤比肩,但也恳请陛下——”
“凤贤的案子已然为大理寺封存,你如今要朕为重启此案,总要有能说服朕的地方1
“陛下圣明,凤君已然查阅过苏州府内与大理寺的卷宗,已发现所谓凤贤大人错判,纯为他人构陷,凤贤大人自不会为此草菅人命。凤贤大人一生雪冤禁暴,身为晚辈,明知他有冤屈,却不能伸张,凤君实在寝食难安。陛下,您怎忍一位耿直之臣,落得如此下场1
做什么都没关系,只要皇帝一个点头,我就可以将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皇帝沉默了片刻,问道:“最后问你一次,你若有半句虚言,便是欺君之罪!你与凤贤,到底是何关系?”
“回禀陛下,凤君亦曾问过师傅,师傅只说姐姐会告知凤君。后来凤君又将此事问过族姐,她却只是流泪,不曾有半句言语。所以凤君实是不知。”
我硬着头皮说道。我如果告诉皇帝,我这么帮忙凤兮,全赖凤兮姐姐待我如妹,不但给了我这个户籍,还教我怎样“成为一个男人”,我为了报答她,所以自愿帮她父亲洗冤。那就势必要解决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没有碧落朝的户籍?如果我告诉他,这全是因为我是从很久之后的平行空间二十一世纪的地球穿越而来,想必我的下场,惟有被人当成异端抹杀这一条路。
“罢了,你说你已探出凤贤遭人构陷,有何凭据?”
“陛下,是案中所用迷香1
没错,就是这个迷香。他们太过粗心了,以为用一个“采花贼”便能蒙混过关。那个采花贼是个“专业户”,在凤贤大人去苏州府上任之前,便曾经在苏州府犯过案。
我检阅了杭州府送到京城来的,他的供述,其中有一桩案件,便是在苏州府上犯的。当时我便觉得有些熟悉。在杂乱无章的回忆迷宫里走了两天,我才想起我曾经在苏州府旧卷宗里,查阅过这个案子。在我之前,凤贤大人也曾查阅过这个案子,还做过一些批注。其中的一个批注,便是说这个案子和他旧年曾遇到过的一个案子,有相似之处。就是在那被害女子的闺房之中,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而这两个案子,都不是发生在金桂盛开之月,女子的案头,也没有桂花香粉之类的东西。
所以他无限怀疑这两桩案子是同一人所为,而那桂花香,其实是迷香。想到这点之后,我便去那人交代的案子中,寻找是否有在凤贤大人三年前的任所内做下的,果不其然又被我找到了一宗与凤贤大人所述相吻合的案件。
那些要害他的人根本未曾想到,早在三年之前,凤贤大人便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采花贼与众不同的地方。如果真的是那采花贼所为,凤贤大人定然在第一时间,便能判断出来。只是已经下狱的凤贤大人在知晓那人的身份之前,便已经被人蒙冤入狱,无从为自己辩护了。
我抬起头,将我所知道的一一叙述。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所等的,凤兮姐姐期盼的,不过是这样的一个机会,如今终于把它握在手心,绝对绝对不能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还是小乖的fans最多,小乖小乖我爱你~~
谁说我是程潜的后妈?乃们看看,这一章偶可让阿潜童鞋,华丽而妖娆的绽放了!皇帝boss盛装登场,凤君童鞋的宫廷生活还远吗?凤贤案初露端倪,嘿嘿,大家期待的案件推理与心理悬疑故事,又要上演鸟~~
爱我爱我爱我,大家都爱我~~无良雪携本剧组No。1帅哥小乖,站在更新的最后呼唤短评和长评的到来,爬下~~
两心同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算是感情明朗了。凤君已经不再回避,决定与阿睿这个该死的腹黑极品男斗到底。与天斗,其乐无穷,与阿睿斗,啧啧,究竟是八门遁甲全开的腹黑闷骚男燃烧了干物女法医;还是天生缺根感情弦的干物女法医压倒腹黑闷骚男?敬请期待今后的《凤归云》~~
其实最美妙的,还是腹黑闷骚男诱惑干物女法医把自己推到,这才是最理想的状态,等着锅盖下,哈哈哈哈~~
爱我,爱我,爱我~~
ps,还有郑重感谢在彩虹杯为偶投过票的诸位亲们,乃们尊好,偶爱乃们。
皇帝定定地看着我,半晌道:“单凭这迷香,怎足取信?”
“陛下,凤大人任所亲历之案,与其在旧案中所见之案,前后相距两载,另其间犯案十起,若单这两桩使用桂花迷香,与常理不合。迷香是作案必备之具,若选无味迷香,当然更易隐匿行藏,以其狡诈,不可能不知。却偏要选桂花香,凤君亦有些不解。凤君又翻查过杭州府所送卷宗所述,该犯身形七尺八寸,面白无须,凤眼,想必也有些自赏的态度。用这迷香,想必是其风流宿疾发作所遗之症。既是执着所在,又如何肯轻易更换?是为其一。这采花凶徒行凶多年,却依然能逍遥法外,自有其过人之处。凤君检视其作案地点,该贼人心思缜密,从未在一县之地犯案两起。隔年在苏州府直辖之地再犯一案,亦有违该犯一贯之风,是为其二。陛下,凤君得阅此卷,也不过这三五日之事,若陛下尚须更多证据,请予凤君再多些时日,凤君必将凤贤大人的冤屈,大白天下1
“连环杀手”理论是太“二十一世纪”的东西,我没有办法向皇帝解释清楚。按照心理学的分析,像这等自恋到近乎强迫症的罪犯类型,基本上是不可能改变其作案最重要的标签的。而这桂花香味的迷香,显然就是他的标识性印记。
“你从何处阅得这许多卷宗?”皇帝的问题一向直指核心。
“是凤君挟大理寺狱中勘验之情,强求大理寺卿程大人襄助。陛下,请陛下开恩,不要降罪程大人,并许凤君重开此案。一切的罪责,凤君一力承担。”
皇帝并不是傻子,我能得到这么多的一手资料,他第一个会去怀疑的人,一定就是程潜。我原来想着的,是我亲自到大理寺击鼓鸣冤,然后请程潜翻案,将程序过足。但是那日睿王禁止我参与此案的态度,却让我放弃了这样的想法。既然这件案子的背后有连睿王也要“斟酌”的隐情,那程潜就更不用说了。我在他那里欠下的人情已然太多了,我不想让他因为强要帮我,而受到任何的伤害。
所以这件事情,终究我还是不能完全借助别人的手。
“好,好,好1沉默之后,皇帝大人突然一阵大笑,连说了三个“好”,接着说道:“仅从旧年案卷,便得知这许多破绽,果然是雏凤之声清于老凤。晏太傅与凤卿九泉之下,亦可安息。”
我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毕竟皇帝大人并没有生气,这个时候,更要非常诚恳地道歉:“陛下,凤君自知已触科条,虽是不得已而为之,总是有错。凤君——”
皇帝一摆手,说道:
“你也是一片纯孝之心。明王以孝治天下,你所行虽然有触国法,却是天地之经,朕若处罚你,岂不成了挞伐圣人之礼的昏君!只是这个案子……”
“卿卿所具之证历历,凤贤之案,确有可疑之处。然卿卿与凤贤大人毕竟是血脉相系的族亲,若一旦重开此案,依本朝律典卿卿必当回避。父皇,请将此案交予儿臣审理。”睿王突然开口:“此案所关涉之前杭州刺史已然致仕,然当年参奏凤贤大人监察御史,以及管辖刑部大牢的刑部员外郎,却尚在朝堂。儿臣必不辱使命,还凤贤大人一个公道1
我心中一颤,原来他也是早有准备!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皇帝叹了口气,道:“既如此,此案便交予你处置。朕予你便宜行事之权,涉案之人无论权柄高低,一律清白处置。凤君听旨,岐山凤氏女凤君,柔嘉自持,德才昭著,朕心得之,召为凤仪令。”
我大惊失色,凤仪令?那不就是后宫第一女官?自从皇后和谢贵妃过世之后,凤仪令这个后宫第一女官,便等于虚设。如今皇帝却把这个后宫首要之职,这么简单的甩给我了吗?我连忙拒绝:
“皇上知遇之恩,凤君感激涕零。只是凤君不过是一介布衣民女,平素散漫无礼惯了,于宫闱事故亦是一窍不通,怎能担此重责大任?”
睿王啊睿王,此时此刻,你怎么不帮我说句话?这后宫进去了,我还有机会出来吗?我略侧过脸,看了他一眼。他面色凝重,终于开了金口:
“父皇,卿卿的性子——”
“不必再说,朕已然决定了。一窍不通,总可以学习,以卿之悟性,断无不通道理;至于性子,朕倒未见你有何无礼之处,也不必失了这份锋芒。朕想看到的是卿的气量,莫要让朕失望1
看来说什么都没用了,皇帝心意已决,我怎么也要到这后宫走上一遭了。
“承蒙陛下看重,凤君敢再推辞?只是请陛下再宽限凤君十日,十日之后,凤君必如约入宫,为陛下尽忠。”
“好,便如凤卿所请。”
“儿臣还有一事禀报,儿臣的猎场之中,尚有卿卿豢养的白虎一只。卿卿既然进宫,是否将此灵兽,移养至禁苑之中,以使她与白虎不必忍受分离之苦?”
我浑身发凉,苍白的脸色想必遮也遮不住吧!睿王猛地将小乖的存在甩了出来,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一个人陷进这深宫之中还不够,还要赔上小乖吗?我绝对不允许!
皇帝这次明显吃了一惊,他站起身,看着我们道:
“神兽白虎?这世上竟真有这等灵物?”
“如今便在儿臣猎场之中,光隐光实光凌亦曾得见。白虎小乖,与卿卿十分亲厚。”睿王回答道,根本不让我开口。
“耀儿,你是否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