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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云-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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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偶们凤君就这么入宫了,雄赳赳气昂昂,不过考验还在后头啊后头~~

爱我,看在我这么虚脱还出来更新的份上~~




满江红

 莺簧被我派去与那位徐尚服见面,所以我只带了分配给我的四位宫女中的雪赋,乘上宫中三品以上女官才有的素面小轿,去往淑妃居住的琼华殿“拜码头”。
 
 下轿递了拜帖,不过三分钟,就见一个穿着一等宫女制服,二十上下的女子走了出来,引我转过影壁,直入正厅。
 
 比起巍峨气派却冷寂的凤仪宫,琼华殿显然更像是“女主人”的家。扑鼻都是如兰似麝的香气,入眼都是珠玉之光,而夹道四排椅子上,皇帝大人的宫妃们花枝招展聚集一堂,将那位坐在正中偏右处的高榻上,笑容亲切的美人簇拥着,如众星拱月一般。
 
 我按照宫礼参拜下去,还未行到底,便被人搀扶起来。我抬起头,便与一双含笑的眸子对个正着。能有齐王这样美貌的儿子,淑妃的容颜精致光艳,可想而知。毕竟是四十开外的年纪,就算再保养得宜,也很难遮掩去眼角眉梢岁月的痕迹。但是这些并不影响这位淑妃娘娘的美丽,反而为她增添了年轻女子可望而不可即的韵味。
 
 她仔细端详着我,半晌拉着我的手,对座上诸位美人儿笑道:
 
“姐妹们也见识见识,晏太傅可真会调理人儿。看这孩子生得明眸皓齿,这通身的气派,倒像是世家的小姐,谁承想竟有雪冤禁暴的本事,强似乐府诗里歌咏的花木兰1
 
“娘娘过誉了,不过是些微末之事,何足娘娘挂齿1我当然得顺着她的话谦虚几句。各路嫔妃见她向我言语示好,自然都纷纷将溢美之词向我砸来。
 
 就在这一片和谐透顶的氛围之中,就听到坐在第一排左数第三位的嫔妃将茶盏“咔哒”一声,放上了金丝楠木的边桌,然后道:
 
“身为女子,自然应以贞静守拙为第一要务,与那许多男子一道成日里在外奔波,终究有违女子之道,失了咱们的本分。”
 
 她的这话一放,大厅里再无人说话,那些嫔妃们镇静的便端茶掩饰,间或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这边的动向;若是没那么深沉的,便露骨地看过来,目光略带紧张。我没有接话,只微笑地着看向淑妃,她却道:
 
“胡妹妹说的,自然是正理。只是凡是总有万一,若凡人都如妹妹一般,蒙祖荫入宫选在君王侧,女人家的,谁又愿意在外抛头露面?何况百善孝为先,凤卿从师命为伯父洗冤,纯为大善,又怎好以寻常妇道苛责于她?”
 
 她口中的“胡妹妹”,想必就是她爹因为凤贤案牵连,如今已经被睿王“拿下”的那位胡大人吧。她这样对我,倒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真正让我有些摸不透的,是淑妃的态度。她言谈举止透露出来的信息,倒不像是打压,而是拉拢。若说她是真心的欣赏我,我倒不太敢相信。皇帝待我的态度,从表面上看,基本上可以用“圣眷正卤四个字来形容了。那淑妃的目的是——我的脑海之中浮现出齐王云灿的脸,难道她又在为自己的儿子打算?
 
 睿王和我,虽然有一花定情的故事沸沸扬扬,但毕竟定情不是结婚。不过如果她以为这样便有空子可钻,那可真抱歉了,我对去齐王府内和那些姬妾们斗法没有任何的兴趣。
 
 罢了,以我的心术,就算想再多也是徒劳。这后宫女人的心思九窍玲珑,我还是不要自作聪明,跟着别人的心思舞蹈,反而给自己添乱的好。
 
“多承婕妤娘娘教诲,凤君年少不知事,承蒙圣上恩典,授予凤仪令重责,诚惶诚恐,凤君于后宫内闱之事,着实生疏,今后还要向淑妃娘娘多多学习。只是初初接手,处事难免有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娘娘,夫人们见谅。”
 
 接下来的程序,就是认人。屋子里一共有三十二名嫔妃,其中二位“九嫔”,分别是昭媛和充容;六位是“世妇”,包括二位三品“婕妤”,三位四品“美人”,一位五品“才人”;其余就是品级很低的御女之流。那两位婕妤之中,除了“教训”过我的胡婕妤之外,还有一位,是谢贵妃从前的女史——方婕妤。老太君曾与我说过,在谢贵妃故去之前,担心皇帝因为她的死太过震怒,所以逼着皇帝答应,在她死后,将所有在她身边工作宫女的意愿一一问询了,安排好各自的去处。这位方婕妤便是在那个时候,选择留在了宫廷,对睿王私下里颇多照顾。这位方婕妤,是能够给我帮助的人。
 
 不过现在也不是什么详谈的好时机,我心中还惦记着留在凤仪宫的小乖,完成了流程,便各自谦逊了几句,打算走人。没想到门口却传来了太监的嘶吼:
 
“齐王殿下到1
 
 自从在秦府,因为秦二小姐与他“过招”之后,我便没有再见过他。偏我要走他便来,还真不是时候。一阵忙乱的礼仪之后,他便冲着我来了。
 
“凤卿一向少见了,听得父皇下诏,本王亦曾到谢府恭贺,却不想凤卿却被光隐请去了大理寺公干,本王不便惊扰,是以未有机会向卿当面道贺。听闻卿因燕来命案太过劳累,晕倒在堂,可好些了吗?”
 
 他倒是耳聪目明,连我晕倒的事情也都知道了。
 
 我微微一笑,道:“蒙殿下垂问,凤君已然无恙。殿下进宫,想来是欲与淑妃娘娘共叙天伦,凤君不敢打扰,就此告辞。”
 
“如此,本王送凤卿出殿。”
 
 把我那句“不敢有劳”当成了耳旁风,他已然转身率先出殿,我只有对淑妃再行一礼,跟了上去,他停住了脚步,直到我走到与他平行位置,才与我并肩而行。
 
“致远回京,你们自去啸傲山林,也还快活?”他笑着问道。
 
“难得致远回京,光实豪情大发,只说想着学那北地风流,直搅得睿王殿下的猎场之中鸡飞狗跳。行猎毕竟是不仁之事,殿下菩萨心肠,想来也听不得,不说也罢。”
 
 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况他可是号称食素之人,又是菩萨心肠,我们去猎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怎么能带上他?
 
“果然是光实,谢相之后,也惟有他担得起‘衣冠磊落,谢氏风流’这八个字。”齐王一笑:“想那晚,凤卿应是‘触目见琳琅珠玉’,本王惟有钦羡而已。”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已不复平常的“圣洁”,眼波流转之间,倒有些货真价实的怅惘与不甘。这一刻,我倒是有些能够理解他了。
 
 人的一生中,第一个不能选择的,便是他的出生。睿王托生于谢贵妃之腹,理所当然有了“谢瑱”这个名字,有了这样的兄弟——光远,光隐,光实,光凌,他们的名字熠熠相连,天生便是碧落士族天空里,最璀璨的一群。这种亲密的血缘以及谢家人骨子里的荣耀感,无论齐王再如何努力,也无法逾越;再想亲近,也无法突破这样的隔膜。
 
 不需要任何的解释,这就是老天爷最暴力的一面。
 
 他的钦羡,并不需要我的回答;而他的心思,也不容我窥测。所以我明智的闭上嘴巴,由着他一路送我上轿。
 
“若有机会,我亦想随凤卿去见见那只白虎。我对凤卿,亦有许多歉意,那日在秦府之中,我并非——”
 
“殿下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立场不同,凤君于殿下当日的举动,并无怨言。凤君告辞。”我挥手让雪赋放下帘子,也隔开他欲语还休的复杂的双眸……
 
 跟着一个神人——睿王和一只神兽——小乖穿行在宫廷之中,是件很彪悍的事情。看着沿路上太监和宫女们近乎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睿王用这一招高调为我立威,我豢养小乖的英雄事迹,想必不用等我回到凤仪宫,就会传遍宫廷了吧。
 
 当晚上我再循例宴请宫内局的诸女官时,她们的态度明显更加恭谨了。
 
 莺簧那边已经取回了账册,不过我当年并没有选修司法会计的课程,看着那写满了中国古代记账体数字“〡〢〣〤〥〦〧〨〩”的账簿,只觉得天雷滚滚。这个东西,还是给专家去看比较好。
 而淑妃那边,送来了宫内府每天上交的记事薄,上面记载了很多的旧例。我就着明珠灯,将去年的记录大约翻查了一下。宫廷之中的事情,说复杂也真复杂,说简单也真简单。复杂之处在于事务繁多,关系纷乱;简单之处在于,所有的处置,基本上都有旧例可循。
 
 后宫制度历史前年,我自然不会没头没脑想去做什么改革,我没有谢皇后的地位,也没她的本事,我能做的,也不过是“坚持原则,处事公允”罢了。
 
 可是第二天,我的这项原则,就遭到了挑战。我本来是在淑妃宫中,与她一起接待来支取钱财和各色物品的人群。就见莺簧的身影,在门口晃了两晃。我便和淑妃告了罪,与她汇合。
 
“小姐,宫正那边来人了。说是胡婕妤殿内来报,吴御女身边的三等小宫女,不知哪里开罪了胡婕妤,胡婕妤正罚她跪那碎瓷片,宫正已经过去了,问小姐是否也过去看看。”
 
 罚跪碎瓷片,她这不就是明目张胆动用私刑!我对莺簧道:
 
“你快些先去看看,若真的罚跪,一定要她停刑,我去回过淑妃,再去找你。”
 
 我将莺簧告知我的事情转达给淑妃,她皱起眉,倒也二话没说,便起身说与我同去。她能主动要求,那是最好,毕竟胡婕妤是宫妃,虽则知道她犯了错,我也没那份权力处置她。有淑妃在便不同,她打理后宫这么多年,虽没有正位,但毕竟是“半个皇后”,到时我一张诉状递到皇帝那里,有她见证,分量十足。
 
 当我们匆忙赶到胡婕妤的居所,莺簧已经控制住了场面。一地白瓷片,尘土与血色糊成一片,触目惊心。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的小宫女,人仰面躺在春凳上,白色的裤子膝盖的部分也是鲜血淋漓的样子,已洒了些金疮药止血,但是那春凳边缘,还是染了一片红。有一个宫妃打扮的女子,正伏在春凳旁边,哭得梨花带雨。
 
 莺簧一脸忿然,几个束手束脚站在“场外”的宫女,也都露出了畏惧和不忍的表情。只有那位胡婕妤,一脸满不在乎地坐在廊檐下,见到我们进来,方才站了起来。
 
 我没功夫搭理她,直接走向那个被刑求的小宫女,一边检查她的伤口,一边问莺簧道:“可已派人去了尚食局?”
 
“去了,算算时辰,司药应这就到了。”
 
 才说完,那司药便带着一个尚食局的宫女到了。她们向淑妃和我行礼之后,便围了过来,为那小宫女验看。我已经初步诊断过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虽然血肉模糊,倒也都是皮外伤,休养上一阵子就能好了。
 
 我让开位置,一步一步走向一脸轻蔑的胡婕妤,扬眉朗声道:
 
“胡婕妤,宫女也与你一样,都是爹娘生养。今日无论她做了什么,亦有碧落律条与宫则在,当由宫正清白处置。便是宫正不能决断,还有我在。我倒要问问你,这一地白瓷,一双残腿,究竟是那朝的王法的刑责?又是哪条宫则与你之权?”
 
“不过是个奴才,居然敢用了六公主一样的衣料,裁了做鞋,真是好大的胆子1那位胡婕妤冷哼一声,说出了答案:“身为下贱,竟敢对公主不敬,本就是死罪。如今不过是让她跪个片刻,”
 
“这后宫之中,就算阿猫阿狗,也是圣眷赐下,何况是人。她既错了,妹妹只管告知宫正处置。如今你动用私刑本就失了体度,还将人折腾成这样,未免有违天和。”淑妃的话说的不温不火,不轻不重,那胡婕妤仍是一脸忿忿,却没有继续顶撞。
 
 用了她家六公主一样的意料做鞋,就应该跪在这白瓷之上,受这样的酷刑煎熬,是什么道理!
 
“淑妃娘娘明鉴,凤大人明鉴,那块衣料,原是臣妾生辰前尚服局送来的,说是皇上御赐与臣妾裁衣的表礼。臣妾裁了一条绣裙,还有富余,原说是圣眷难得,便命宫女小绿将余下的料子,做一双鞋子,臣妾原不知六公主亦有一样的衣饰,并无半分对公主不敬之意。”那个御女听了我们的对话,扑到了我们面前,激动地说道。
 
“胡婕妤,您可听清楚了?若您再无辩解,人我便要下了。”我目光直视着胡婕妤,压抑心中的怒火,道:“这后宫之中,所有的女官与宫女,都是领了皇上的月俸,受皇上之命,服侍诸位娘娘,绝非某位娘娘的私产。昨日凤君承蒙婕妤教导,说贞静自持,方是妇道,今日便出了这些事情。显见得胡婕妤您都忘记了,本官别无他法,也惟有烦请您和我一同到陛下面前,有劳陛下再说与您听一次1
 
“你竟敢以陛下来压我1那胡婕妤只差指着我的鼻子开骂了。
 
“凤君不敢。”事到如今,我已经一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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