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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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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前生有纠缠的人今世又会纠缠在一起?”
    白素叹了一声:“我已经说过了,其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根本没有人知道,或许在
若干年之后,看起来会十分简单,但现在不会有人明白,就像一千年前的人,不会明白
  ”
    我接下去道:“不会明白最简单的手电筒原理一样。”这正是我最喜欢举出来的一
个例子,用来说明时间和科学之间的关系。
    手电筒,如今看来,是最简单的东西。但在三百年前,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想破了
他的脑袋,也不会明白手电筒的道理。
    白素道:“是啊,若干年后,这种问题的真相可能大白,现在,谁也不知道。”
    我喃喃地道:“一组记忆,一组记忆……记忆和记忆之间……”忽然,我笑了起来
:“会不会本来有关系的记忆,容易和现在有关系的人发生接触?”
    白素提高了声音:“别去想,你想不通的。”
    我实在不能不想,可是也实在无法再想下去。
    在会见了胡协成之后,我和白素的讨论,到此为止。
    以后,我们又曾讨论了几次,但是说来说去,也脱不了这一次长谈的范围,所以也
不必重复了。
    我和白素都作了一个决定,胡协成临死之前所说的一切,不向杨立群、刘丽玲提起

    胡协成死了,警方以杀人罪起诉杨立群,但由于一切证据,都对杨立群有利,所以
陪审员一致裁定杨立群的罪名不成立。
    杨立群和刘丽玲的关系,本来是秘密的,在经过了这次事情之后,两人关系完全公
开,杨立群根本不再回家,公然和刘丽玲同居,感情也越来越炽烈。
    白素仍然保持和刘丽玲的接触,了解她的生活,观察她和杨立群生活、感情上的变
化。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并没有甚么可以记述的事。杨立群和刘丽玲外出旅行了好几
次,足迹几乎遍及全世界,两个人出现在任何地方,他们相互之间的亲热程度,都足以
令人欣羡。
    我也曾和他们偶遇几次,每次看到他们两人,像扭股糖儿一样搂在一起,心头的阴
影,始终不能抹去。他们两人结果会怎样呢?杨立群已经放弃了寻找“某女人”?如果
给他发现了“某女人”就是刘丽玲,他会怎么样?
    不过,既然从各方面来看,他们两人都好得像蜜里调油,似乎也没有理由为他们再
担心。一切都好像很正常,杨立群和他的妻子孔玉贞,已经协议分居,一旦分居期满,
就可以离婚,到那时,杨立群和刘丽玲,毫无疑问会结成为夫妇。
第九部:人人都有前生纠缠
    约莫在胡协成死后四个月,在一个酒会之中,我正和一个朋友在倾谈,那朋友的目
光,忽然转向右,久久不回过来。我循他的目光看去,看到容光焕发、艳光四射的刘丽
玲,正自入口处走进来,陪在她身边的是风度翩翩的杨立群,看来有点疲倦。
    我笑著,用拳头在我的朋友脸际,轻击了一下:“别这样看女人!”
    我那朋友的脸红了一红,杨立群发现了我,迳自向我来,神色凝重。一看到杨立群
这种神情,我知道一定有甚么事发生了。
    果然,杨立群一来到我身前,便压低了声音:“我正想找你,我们可以单独谈谈?

    我道:“可以  ”
    杨立群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一听我答应,立时拉著我走开去,我道:“现在?”
    杨立群道:“立刻。”
    我向在和其他人寒暄的刘丽玲望了一眼:“上次你留在我那里的东西,还在我手上
。本来我有一番话要对你说,可是第二天就发生了胡协成的事,所以一真没机会对你说
。”
    当我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杨立群已将我拉出了会场,进了电梯。
    一进了电梯之后,他的神情就变得十分异样:“你还记得胡协成的事?”
    杨立群这样说法,实在十分滑稽。他杀了胡协成,这是轰动全市的新闻,又不是过
去了十几二十年,谁会不记得?不过我并没有说甚么,怕太刺激他。我只是道:“不容
易使人忘记。”
    杨立群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只是皱著眉,不知在想些甚么。
    一直到我们进了一家咖啡室,在一个幽静的角落坐了下来,杨立群先向四面看了一
下,才压低了声音道:“卫先生,我对你说的话,你能保证不泄露出去?”
    我最怕人家这样问我,因为事情若涉及秘密,总有泄露的一天,就算你遵守诺言,
他也一定不止对你一个人讲起,何苦负日后泄露秘密的责任?
    所以,我一听之下,就双手连摇:“不能保证,还是别对我说的好。”
    杨立群像是想不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呆了一呆,神情很难过地望著我:“我……
不对你说,那么对谁说好呢?”
    我顺口说道:“你可以根本不说。”
    杨立群叹了一声:“不说,心里不舒服,这件事,日日夜夜在我心中,我一定要讲
出来,才会舒服。”
    我看著他的那种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也相当同情他:“或许,你可对你最亲近的
人,像刘丽玲说  ”
    我的话还未讲完,杨立群已陡地叫了起来:“不,不能对她说!”
    他神情显得如此惊恐,甚至在不由自主喘著气,又补充道:“万万不能!”
    我用疑惑的眼光望著他,杨立群点著了一支烟,狂吸了几口:“如果我对她讲了,
她一定会以为我是神经病,会离我而去。”
    我吞了一口口水,试探著问道:“你要对我说的事,是和……你的前生有关?”
    杨立群用力点著头。
    我叹了一声:“好吧,如果你不讲,这种事一直在折磨你,总不是味道,是不是你
又做同样的梦了?”
    杨立群苦笑道:“同样的梦一直在做,每次都将丽玲吓醒,幸而她一直没有问我。

    我忙将头偏过去,不敢和他的眼光接触。因为我知道一个秘密:每当杨立群做这个
梦的时候,刘丽玲也在做同样的梦。
    杨立群显然全副心神都被他自己的事困扰著,所以全然未曾注意我的神态有异,他
忽然将头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杀了胡协成。”
    我不禁怔了一怔:“这件事,人人都知道,而且已经过去了。”
    杨立群将声音压得更低,而且,语音之中,充满了神秘。他道:“事情的真相,只
有我和丽玲两人知道,不,应该说,事情的真相,只有我一个人才知道。”
    一听得他这样讲,我不禁呆了半晌。
    杨立群这样说法,是甚么意思?“事实的真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么,刘丽玲
的供证,全是假的?
    我在呆了半晌之后,吸了一口气:“你不必担心,同样的罪名,不能被检控两次,
你已经被判无罪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只能假设“事实真相”另有别情,所以安慰他。
    杨立群神情苦涩:“我明白,可是……是我杀了胡协成。”
    他一面说,一面望著我,我只好摊了摊手:“这一点无可否认,你是自卫。”
    杨立群缓慢地摇了摇头:“不是。”
    我又震动了一下,立时想起了事情发生后,杨立群在警局中的情形。
    当时,他只是目光空洞地坐著,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些甚么。而如今,他说他杀
胡协成,不是自卫杀人,那是甚么?
    我也压低了声音:“你是蓄意谋杀?”
    杨立群又现出一种十分茫然的神情:“也……不是,那天以前,我只知道胡协成这
个人存在,从来也没有见过他。”
    杨立群的话,令我感到极度的迷惑,我实在猜不透他想说甚么,只好不再打断他的
话头,由得他去说。他又连吸了几口烟,然后,将烟头在烟灰缸弄熄,望著桌面:“丽
玲在警局讲的话,只有第一句是真的,那天中午,我们回家,一走出电梯,就看到胡协
成站著  ”
    杨立群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才又道:“我一看到有人站著,我根本不认识他,
我的第一个印象,就是这个人极度厌恶。我很少这样讨厌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我从来也
没有见过,可是那种厌恶感如此强烈,以致他虽然并没有挡著我的路,在跨出电梯之际
,我还是厉声喝著:‘让开!’”
    我摇著头:“胡协成外形极猥琐,很惹人讨厌。”
    杨立群侧著头想了片刻:“外形?不关外形的事,我只是憎恶他。当我一看到他就
厌恶时,还不知道为了甚么,当我动手杀他时,我就明白了。”
    我吃了一惊,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搭腔才好,当时我的样子,也只有“张口结舌”
四个字才能形容。
    杨立群又道:“他听到我一喝,连声道:‘是!是!是!’,而且,立即退了开去
。我只当他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让开了,也就算了。可是他却目不转睛地望著丽玲,而
丽玲则在避开他的目光,也现出极厌恶的神情,这种情形,使我立时感到:他们认识!
那使我更愤怒,我问他:‘喂,你是甚么人?’”
    杨立群喝了一口咖啡,又点著了一支烟,才又道:“他态度极恭敬,说道:‘杨先
生,我姓胡,叫胡协成!’我一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他是甚么人,这时,丽玲也开口,
声色俱厉,充满厌恶:‘你来干甚么?我和你甚么关系都没有!’胡协成神情苦涩:‘
丽玲  ’他才叫了一声,我就喝阻,他忙改口:‘刘小姐,我,我……’”
    我用心听著,根据杨立群的话,想像著当时的情景。胡协成生活潦倒,他去找刘丽
玲,多半是想弄点小钱,男人到这种地步,还要低声下气,没出息是没出息到了极点,
可怜也算是可怜到了极点。
    杨立群继续道:“我一面挽著丽玲,向门口走去,一面回头看著像乞丐一样跟在后
面的胡协成,喝他:‘快滚!’在我这样喝的时候,丽玲已经打开了门,走了进去。胡
协成僵立著,神情很苦涩,喃喃地道:‘我真是无路可走了!我……买了一柄刀……想
去抢劫,可是……我又没有勇气……’”
    杨立群向我望来,面肉抽动著:“在听到这句话之前,我一辈子没有起过杀人的念
头,可是一听得他那样讲,我望著他,心中对他的厌恶和憎恨,升到了顶点,我突然想
到要将这个人杀掉。真的,在此之前,杀人,我想都没有想过。”
    我闷哼了一声:“未必没有想过,你千方百计想找‘某女人’,不是想回刺她一刀
?”
    杨立群被我的话刺激得跳动了一下,苦笑道:“没有,我只是想找到这个女人,绝
未想到要杀她,我只是想知道……当初她为甚么要杀我!”
    我闷哼一声:“废话,你怎么知道这个女人还能记得前生的事?”
    杨立群立时道:“是你告诉我她也有这样的梦的。”
    我道:“梦中是片断,和你一样,你就不记得前生曾做过一些甚么具体的事。例如
那四个皮货商人中毒死亡,就和你前生有关。”
    杨立群在刹那之间,脸涨得通红,额上的筋也露了出来,鼻尖冒著老大的汗珠。他
的这种神态,倒叫我吓了老大一跳,我忙道:“先别讨论下去,你起了要杀  胡协成
的念头之后,怎样行动?”
    至少两分钟之后,他神态才渐渐恢复了正常,慢慢喝著咖啡:“我当时哼地一声冷
笑:‘你想去抢劫?我看你连刀都拿不稳!’胡协成的手发著抖,真的取出了一柄刀来
,打开包在刀外的纸:‘杨先生,你看,其实我不要太多,我只要三千元就够了,你能
不能帮帮我?像你这样的有钱人,三千元根本不算甚么!’不知道为甚么,他越是卑词
曲颜,我心中对他的憎恶越甚,我装出一副同情他的神情:‘好吧,你进来,我给你!
’他一听之下,大是高兴,连声道谢,跟著我进了屋子。”
    杨立群的双手互握著,放在桌上,他的手握得极紧,以致手指泛白:“我看到他这
柄刀,就有了杀他的全部计划。”
    杨立群讲得这样坦白,我听得心惊肉跳。
    杨立群又道:“他跟著我进了屋子,丽玲十分恼怒:‘你带他进来干甚么?’我低
声在她耳际道:‘我替你永远解决麻烦!’丽玲不明白我这样说是甚么意思。那时,胡
协成站著,有点不知所措,屋中豪华的布置,显然令他目眩,白象牙色的地毯,也令得
他站在那里,不知是该脱鞋子,还是继续向前走来。”
    杨立群描述当时的情形,将一个穷途潦倒的人,讲得十分生动。
    杨立群继续道:“我向他作了一个手势:‘请坐。’胡协成忙道:‘不必了,我站
著就好。’我向他笑道:‘那你至少将刀放下来,不然,人家会以为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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