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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会是这人?
高晓应打量了那人几眼,心中不是不恼的,于是暗中砸了不少查探术过去。只是这一来,空空如也的反馈结果,却让他瞬间出了身冷汗。这人,这人至少是结丹期大修士反正,他是一点也感觉不出这人的修为。
“原来婉倩妹子还认得我呢。”那人笑嘻嘻地答了句,突然转头,对着崖下喊道,“哎结束了吧?我都上来了,你还磨磨蹭蹭什么?”
下面还有人?高晓应只觉得眉心一跳,却听下面一人冷冷冰冰地接道,“你输了。刚才你喘了口大气,将山灰吹落,这才被人发现了痕迹当然,这场比试确实结束了。愿赌服输拿来吧?”
最后一句刚刚落音,一个人立在飞剑上,亦出现在众人面前。
婉倩定定地看着他,竟不禁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拜托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今天这章写的比较有感觉大概也是十二对婚姻的看法大概吧。哈。)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隔窗映日弄针黹
第一百四十五章隔窗映日弄针黹
来人立于宝光四溅的飞剑之上,玄色衣衫被山风吹起,脚下又是烟渺翻腾的云海,一时间,就如一尊俊美神祇踏着云彩,缓缓而来。虽然早已经认识,可是,如今再看到他那偏深的轮廓,优美的唇形,英挺的眉毛,甚至眉眼间淡淡投来的一束目光,依然令她忍不住有一瞬间的发怔。
“——朱宜铭你耍赖”之前那人却睁大了眼,连忙从飞剑之上站起,一副极为惊异的样子,“你站起来了是你输了才对”
朱宜铭从飞剑之上跳下来,落到崖上,甚至连头也懒得再回,“既然你已经输了,这游戏自然结束。我站起来,又有什么想干?你若想耍赖,直说就是,反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说罢,他也不再管那人,只转过头来,朝婉倩点点头,语气一瞬间有了温度,“黄道友好久不见了。”
“朱宜铭。”好半晌,她才恍然念出他的名字,“你怎么在这儿?”
可不是,无论如何,她也没想过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再次遇到朱宜铭。
朱宜铭扬了扬眉,瞟了呆立在旁边的高晓应一眼,口中兀自问,“这位是你的朋友?”她怔了下,微点了下头,算是认可了这个称谓。不过随后又觉着自己的态度确实轻率了些,便又为彼此介绍道,“这位是高晓应高道友。——高道友,这是朱宜铭朱师兄,这位是赵铁心赵师兄——”
“啊,我知道。”高晓应始自从发呆中回过神来,面上有些发窘,“朱师兄和赵师兄都是上届弟子大比中的风云人物,我自然知晓的。”他有心想问问婉倩这两人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可是一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又觉得面红耳赤起来
若之前的话真被这两尊大神听去了,他确实也没有丝毫办法这两人是谁?一个是短短时间进阶结丹后期,令掌门大动爱才之念收为弟子的天才弟子;另一个,是有着偌大名声,甚至将掌门拥有九幽之脉的弟子打败的人物。若他不是萝秀殿的人,不知道这些消息,便也罢了,可是如今看这情形,他能怎么办呢?威胁一番让他们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吗?只怕连怎么开口都不知道。人家是闻名蜀山的天才弟子,而自己,却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筑基期修士,怎么问,怎么说?
又想起之前被眼前女子冷静拒绝的事情来,一时间,他只觉得生活暗淡无光,心情低落到极点。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呢?看看看看,眼前这几人分明就是旧识,在他们边上,甚至连自己都感觉出自己的格格不入。
还是走了吧这地方,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觉得脸烫得不行,心头却又如被冰冷泥浆死死堵住,呼吸不能,吞吐不能,心里憋屈难受,面皮也史无前例地难堪至极。
“你们慢慢聊,我我还是告辞了。”他看着眼前的三人,脚步慢慢往后退着,目光却径自往那女子的面上望去。“黄道友今后若有我帮得上忙的,请一定不要见外,就是赴汤蹈火,我也一定做到”
他感到她的眸光投了过来,心头一跳,目光立时垂到地上去了。抿了抿唇,他朝面前三人拱拱手,随后转身离去。背后传来那女子冷清的声音,“道友言重了不过,还是多谢。”
他顿了顿脚步,心头似乎有什么重重地落下来,眼角居然莫名有些发酸。脚下于是不再期迟,继续快步往来路走去。山间的风从背后吹来,将他的衣角高高吹起,却不经意间带来了后面几人的谈话:
“婉倩妹子的修为似乎大有长进啊连我老赵都有些看不清了我听说你之前在璧华真人那里修行,原来是真的么?”
“嗯确实跟着真人学习过一段日子”后面的话语,继而零落起来。他僵直了背,脚步却加快起来,几个起落间,就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
赵铁心似乎漫不经心地往这面看了一眼,浓眉大眼的憨厚面相中,却透出一丝狡黠来,“说起来,婉倩妹子怎么在这里呢?我和宜铭是心血来潮在此赌斗,婉倩妹子的话却是为何?——嗯?”说着,他勾起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看似极为淳朴,声音中却是满满的促狭,“当然,这个非礼勿听,我和宜铭都是知晓的。所以,其实刚才你们谈了些什么,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不信,你问宜铭?——”
他对朱宜铭甩了个眼色过去,婉倩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也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哦,是吗?你们真的什么也没听到是真的罢,朱师兄?”她大大方方地看着朱宜铭,委实没有一点忸怩之态。
朱宜铭一向冷清的面上,竟难得现出一丝窘相。他咳了咳,然后,依然冷冷清清地扬起眉,就如以往任何一次一样,正经而严肃地,“嗯”了一声。赵铁心顿时大笑起来,一面抚掌,一面摇头,瞧着朱宜铭的眼神,也全然都是揶揄与促狭。
“老赵。”朱宜铭蹙着眉喊他,顿了顿,然后才继续冷静而严肃地道,“我刚想起来,弟子大比那一次的赌约,好像还没兑现罢?那么,到现在为止,你就总共差我三件中品灵器,一张九天神雷符,一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赵铁心立时投降,神色一下子奄下去,口中还不忘嘀咕,“真是的,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
婉倩闻之失笑,想起赵铁心是谢醉的师兄,不由询问了些他的近况。谢醉最近倒正在闭关:他的修行进度不错,到如今,依然是筑基巅峰,是只差一步就将踏入结丹的人物了。婉倩为他高兴的同时,又收到赵铁心近似鄙夷的目光,“若说修行速度,除了掌门门下那几个妖孽,谁及的上你?”
她只是笑,见今日再无他事,便告辞道,“好啦,我先回去了。今后若有时间,再行一聚罢。”面上露出浅浅的微笑来,她福了福,朝两人告了别,这才唤出绯红烟霞飞到空中,往山里飞去。
之后的两日,她便老实在自己选中的房内修行。当然,如今是结丹后期的修为,要想进一步到达巅峰,需要的灵气更是海量,绝非这一日二日之功就能完成。至于要进一步进阶元婴,没有大机缘,大智慧,要跨过这道坎,绝非易事
想她们莲罗峰的大师姐郭婉霞,为着元婴期奔走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又是试炼又是丹药的,费尽心力,才终于在前些年成功进阶。而这之前,她在结丹期停留了多久?五十年,一百年?还是两百三百五百年?
她忍不住心中发寒。这样的进度,长久的停留在某个阶段,就算每日里再认真地打坐修行也好,也没有丝毫作用——这样的日子,她其实很清楚的。之前陷入筑基巅峰的瓶颈时,长久找不到突破口,就是这样一日混过一日。
不过,今日的她虽不想陷入这样的境地,但至少能以一颗平常心来看待了。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已不是之前那个为人为事轻易喜怒的少女了。因而这两日,除了夜晚以打坐修行度过时,白天里,她则微微打开窗户,让阳光辉映一室的光芒。至于她么,或者寻书架上的书册孤本来看,或从回玉簪里取了针线布料,一针一线地做起女工。
书架上的书册,不过是些文学诗词,或咏物,或抒情,看了一阵,她倒感觉没什么意思;而另一方面,针黹女工于她来说,是已经很久没有动过的东西了。趁着现在有着闲暇,她在旁点上一炉香,就着午后的日光,靠在窗下碧纱橱边,静静地绣起锦帕来。
穿针,引线,手下游丝不定,眼神波动如漪。她本拟绣些寻常图案,却在第一针下去后,突然灵光一闪,指尖的针丝就换了方向。
此时出现在她脑子里的,竟是这么多年来,每次修行必会出现在脑中的图像——
那副神秘的条纹转圜。烟霞上,不为人知的,神秘的织造手法。究竟是什么人织造了这烟霞?为什么会在烟霞之上隐着这样的秘密?没有烟霞上的这幅神秘图纹,绝对没有她的今日。
是密码吗?
是织造者的密码,还是说,就如将一些隐形的阵法刻印在物体上一样,这些神秘的图纹,其实也就是阵图?她不清楚。这秘密与疑问在她心中已经存在了几十年之久,她不能去问别人,只能这样憋在心里。
但是,这一刻,她竟鬼使神差地照着那图纹,开始在现有的锦帕上绣起来。摒弃了编造的工艺,那些经线纬线的交织,在那些经纬线之上的,另有神秘的线条夹杂,于是汇成了这么一副复杂又神秘的图案——而现在,她就试着用丝线,将这幅图重新在锦帕上再现出来。
她无端感到心里一阵阵莫名的激动。
这样绣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呢?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即将展开。她这样做会不会解开自己一直一来的困惑?或者说,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揭开一项隐藏至深的秘密?
一切都还未知,唯有她的心,依然忐忑。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整装待发铮铮行
第一百四十六章整装待发铮铮行
出乎她的意料,她本以为这副锦帕会很快绣好,却没料到,到三日后出发时,她的锦帕也不过刚开了一个头。不过,虽然是这样,她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将锦帕与针线收进回玉簪,推开门,正见乌佩澜于院中立着,就等着她们几人了。
“峰主,您来了。”她打了个招呼,眼神却是一动,将乌佩澜身后的几人扫了一遍。那里,正站着几个莲花峰弟子,她一眼扫过,立时认出其中的三人来:莲云峰的容桂华,连珂,还有,带领她走上修行道路的领路人——陆婉清。
咋见陆婉清的同时,她慢慢眯起了眼睛,笑意就从眼底蔓延开来。微微一侧头,她朝亦望过来的陆婉清抿唇一笑,而后慢慢走过去。本有心与陆婉清攀谈一会,卓思巧她们却也于此时出来。乌佩澜见人都齐了,也不耽搁,立时吩咐道,“此行,需得慎重。应该注意的话,之前我便已经说过了,你们自己用心琢磨就是。”
她顿了顿,目光中带了些关切,细细将她们打量一番,这才语重心长地接道,“你们几个,都是我莲花峰,乃至我蜀山的栋梁之才。这次出行,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危。若途中遇到什么意外,你们也须得相互帮助,相互助益。要知道,有时候伸出一只手,不仅于你的同门是一种帮助,就是于你们自己,也是一种难得的心性磨练。并肩作战磨出来的感情,才最是深厚。”
婉倩一怔,抬眼看了看乌佩澜。原来峰主也有相同的感受。虽然她说的是同门情谊,而她思考的,则是道侣感情——但,殊途同归,不是么?当所有的感情净化到最纯粹的时候,不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其实都可以用一个“真”字来概括。
真情
唯有真情,才拥有着信任,忠诚,相偎相依种种内涵,才最可贵。
她发了一会怔,再回神时,就听乌佩澜已经说到其他的去了。
“出门在外,事急从权。遇事多与师兄妹商量,这样做的事情,才够妥当”
乌佩澜将她们几人一一打量了一回,这才将目光放到韩嫣身上,“这次的小洞天之行,我就把她们几个交给你了。”这话,其实之前也说过一回。不过这一次,乌佩澜的声音中带着格外的慎重,就如交付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一般,韩嫣抿了抿唇,面上闪过一丝坚毅,提高了声音答道,“是,峰主”
该叮嘱的,早已经说过,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乌佩澜看着面前站着的五个女子,如亭亭玉立的青葱一般,正是美好年华,她却忍不住叹口气,黯下了眼神。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若说她们是温室里的花,也确实应该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