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贼道:“为什么?”
黑公羊见道:“练武之人,都知道练武之苦,及练武之不易。可以说,以半生时间练成的功夫,却在片刻之间变成一个普通人,还要像重病之人一样,渡过半年时间才能痊愈……”
老贼道:“小子,你恨又如何?老夫只要杀了你们两人,即可独步武林,无敌于天下了!”
黑公羊见冷笑道:“老贼,没有人能独步武林,也无人能无敌于天下。”
老贼狂笑道:“小子,你若能接下老夫两百招,就算你胜了老夫!”
黑公羊见道:“老贼,你少卖狂,我公羊见以前常兴妇人之仁,对那些心地险恶之人,迭次放过,须知对恶人宽大,即等于对善良之人不利,老贼,你准备接招吧!”
老贼又撤下了旱烟管。
黑公羊见撤出了六尺鞭。
一开始,黑公羊见显得碍手碍脚,一直处于下风,“反手功”根本对老贼不足于构成威协。
他似十分震惊于老贼的浑厚内力。
而老贼却也不能不佩服他年轻轻地有此火候。
可是老贼信心十足,不出一百五十招,他可以毙了他。
才不过三十招左右,“叭”地一声,黑公羊见的后腰上挨了一烟管,栽出一大步。
徐展图心头一冷,这老贼果然非比等闲,要不,怎么会连十面观音都非他敌手呢?
而公羊旦也在一边热泪盈眶,这些年来,他自管自己,连自己的骨肉都不关心,对失踪的妻子也只是打听打听而已!
如今自己武功已失,才知道人在不幸之时,最需要别人的安慰,尤其是病人。而这小子一直未得到父爱,却十分关心他,老公羊旦怎会不愧作于心呢?
不到百招,黑公羊见已挨了一掌一脚及两旱烟管,已是灰头土脸了。
徐展图道:“师父,您似乎未出全力,不要和他缠斗了!这么多人的生命全握在师父的手中!”
黑公羊见又被一拳砸出,口角淌血,又打了几十招,老贼以为已差不多了,上去又是一脚,实实地踩在黑公羊见的胸腹之间。
黑公羊见的身子又飞了出去。
但他的身子几乎尚未落地,老贼又如电射到,实实的一脚再次把他踢出,“蓬”地一声,黑公羊见落地即昏死过去。
徐展图大喝一声扑上,但老贼未出三招,把他一掌砸了出去。
徐展图再次扑上,又被一脚扫出,半天没有爬起来。
赵振南虽已中毒,仍然大笑了几声,道:“师父,天下独尊,非师父莫属了!”
徐展图抹抹口鼻中的鲜血又爬了起来,道:“叶姑娘,你的伤势不重,为什么袖手旁观?”
十面观音站在一边不出声,徐展图又要扑上,十面观音道:“展图,不要自讨苦吃哩!何必呢?”
徐展图心想,女人的心,真是难以捉摸呀!忿然道:“要是师父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条烂命还有什么用处?”
徐展图手持蛾眉刺,又傻傻走向穷仙,就在这时,昏迷的黑公羊见忽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道:“展图,且慢!”
徐展图一时激动,喊了一声:“师父!”
老贼道:“你可真有出息,什么年纪了,居然叫他师父!”
徐展图也不理他,道:“师父,你还行吗?”
黑公羊见道:“展图,师父行与不行,只有叶姐知道……”
徐展图向十面观音望去,不由心中一动。
若非她知道他不碍事,她怎么会如此笃定?
他们的交情,也可以说他们的“情”,已到了深不可测的程度,反之,以十面观音的为人,怎会没想到他们的年龄差距如此之大,不太合适呢?
一念及此,徐展图不免感到惭愧,刚才他还曾恨她无情无义呢!
黑公羊见道:“老贼,我们打了多少招?”
穷仙皱皱眉道:“约两百招。”
黑公羊见道:“你刚说过,我要是能接—F你两百招就算我胜对不?”
穷仙道:“小子,你死在临头还要计较这个?”
黑公羊见道:“老贼,你如果能接下我的二十招,就算你胜了如何?”
穷仙狂笑道:“小子,本来我以为你小子十分谦虚,原来也是个狂妄无知的东西。”
黑公羊见道:“老贼,我仍然是个谦虚的人,因为我自问实在没有值得骄人之处,但是,由于你今夜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对我叶姐的无礼,我就不会放过你——”
老贼疾挥旱烟管,指向他的三大要穴,但这次似乎不灵了。
黑公羊见身如飘风,招式奇绝,劲道浑猛无俦。而且还数着招数,道:“第七招……”
老贼大疑,为什么会越打越有劲,受了伤反而更厉害呢?
原来黑公羊见所练的“先天一气”,到了一个瓶颈阶段,需要严重的打击,才能使功力以相乘的方式进步,而不是相加。
可是他叫徐展图狠打他的身体百骸,徐展图下不了手,打了几下根本无济于事。
而刚才穷仙的砸击及踢踩,每一下都极狠毒,力道狂猛,正合乎要求,使人类与生俱来的浊气自体内百骸内逐出,而普通人之所以不能善用人类之体能,即因这种浊气作祟。
而十面观音却深知他已到了这等境界,所以非但不怕,反而暗喜,只是不便形诸于色罢了!
当到了第十五招时,穷仙越打越心惊,因为他的浑厚内力施出,有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第十六招……第十七招……”
穷仙到此地步,已隐隐猜出,自己陷入了泥沼,而无法自拔了。
一边的赵振南更是茫然不知所措,为何这小子越打越勇?为何师父稳操胜算,反而越来越不济了呢?
“第十九招……第二十招……”此刻可以说是穷仙集平生功力,不留一丝余力的最后一击。可是他忽然害感胸骨暴胀欲裂,四肢所负的力道,不下数各斤之重,甚至听到骨骸碎裂之声。
只闻一声低吼,六尺鞭带着震耳狂啸猛泻而下,“咔嚓”一声,六尺鞭再次扬起,人也疾退时,溅起了一蓬血雨及骨屑。
老贼的头颅已消失了大半,剩下一小半,像一块摔破的南瓜,尸身双足陷入土中半尺。由于震力至大无俦,两个眼珠子已经震出眼眶之外,不知飞到何处去了。
赵振南发出一声悲叫,徐展图则发出一声狂呼。至于陆娟娟等人,都被这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惊呆了,原来“先天一气”正是“须弥天罡”的克星。
就在此刻,老贼的尸体一倒,黑公羊见冷声道:“是那位朋友在旁观?请出来吧!”
众人一惊,就连十面观音也因内心激动,也未注意附近有人窥伺。
但却无人回应,黑公羊见道:“展图,左后方院墙处有人,把客人请出来……”
徐展图正要过去,忽然有人道:“公羊少侠神技,白某一时看得神往而露了行迹……”
竟是“沧浪客”白素心,其实他一直未离开黑公羊见左右,刚才的一切,他自然已看到了。
他当然知道现身后会有什么后果?但他估计,有十面观音在此,他想逃也逃不了,这才不得不出来。
黑公羊见一楞,徐展图首先忍不住了,骂道:“姓白的,果然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不用说,你是一直跟着我们,以便俟机下手了……”
白素心抱拳道:“徐大侠说那里话来,想咱们素无过节,白某怎么会跟着各位……”
徐展图“叭”地一声吐了一口痰,白素心急忙避过,徐展图道:“师父,您说,这小子是不是比穷仙老贼更该死?”
黑公羊见自也恨极,但还没回答,陆娟娟道:“若有人说此贼罪不该死,此人必然和他差不多。”
甘乃常等人也纷纷表示意见。
黑公羊见道:“叶姐,此人面善心恶,居心至险,他的意行,就让展图告诉你吧!而且各位注意,别让他站在上风处。”
众人纷纷到上风处。
徐展图说了一切,十面观音冷冷一笑,道:“昔年我虽不知你是这种人,却总觉得你的言行不大自然,是以我就从未考虑过你。看来你和冷云萍比起来,不论是人品、心性和武功,都差得太多了!”
白素心抱拳道:“人的一生,都会有走错路的时候,请你美言,白某当革心洗面,重新作人……”
陆娟娟道:“此人饶不得,要不,武林永无宁日。”
黑公羊见道:“各位认为应如何处置他”
徐展图几乎和陆娟娟同声道:“至少该废了他的武功……”
白素心面色大变,此刻他十分后悔,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呢?
武功废了生不如死,可是此刻要他自绝,又对人生十分贪恋。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黑公羊见如电射到,运指如风,点了他的“胸乡”、“腹结”和“气海”三大要穴。
白素心也知道抵抗无用,所以干脆放弃此念。
此刻白素心五官扭曲,浑身抽搐,一个外形极为不俗的人整个变了样子。摇摇晃晃地坐在地上,大汗淋漓,状至痛苦。
陆娟娟道:“白贼,你也有今天……”
徐展图道:“你他娘的,少说风凉话,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白公羊见道:“徐展图,你不可以侮辱我娘,我和这小子是兄弟手足。”
“呸!”徐展图大笑道:“你这小子真不是个玩艺儿,说你老实吧?你多次欺骗我师父,要说你坏吧?你又像是个不太精明,初出茅庐的杂碎,其实你这种浑蛋,是最要不得的坏胚子,要不是看在我师父面上,我今天也要废了你的武功。”
甘乃常道:“公羊少侠,可否请你向叶姑娘求请,赐我们一点解药?”
十面观音道:“解药刚刚用完,想要解药,必须到微山湖找一位高人求药。”
黑公羊见不由一怔,过去未听说到微山湖能要到解药。
甘乃常道:“不知是那一位高人有此解药?”
十面观音道:“那是一位医隐,他的心胸宽大,你们去求他或有希望。”
陆娟娟道:“叶姑娘,你的蚀骨消肌丹,别人怎么会有解药?”
十面观音道:“天下没有绝对之事,我本以为这解药独此一家,那知别人也能够配出来。”
陆娟娟道:“如果别人能配出此解药,叶姑娘岂能让他破坏你的……”
十面观音道:“这是由于此人有菩萨心肠,为了救人,不计个人生死,所以我受他感动,不和他计较。”
甘乃常道:“不知这位高人的大名是……”
十面观音道:“‘圣手菩萨’高风。”
甘乃常叹道:“武林之人,奇人辈出,微山湖中有此高人,在下以前竟未听说过。”
陆娟娟道:“又何只你未听说过?就是我也未听说过。
甘乃常,咱们去求药吧!”
甘乃常去扶她,徐展图道:“慢着,陆娟娟,陷害家师,你也有份,也可以说,迭次唆使这小子害家师,都是你出的主意,要说罪孽之深之重,你比这老贼以及白素心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娟娟心头一惊,要是废了武功,她这辈子真是完了。道:“公羊旦老鬼,你说句话吧!要是你也以为我该死,我就没有话说了。”
公羊旦被擒住,死里逃生,眼见儿子出人头地,力毙绝世魔头,感慨之余,顿悟人生,道:“陆娟娟,你我早无夫妻名份,一个孩子也被你教坏了。我公羊旦白活了一辈子,已感汗颜,我是无意处罚你的,别人要如何?我也管不了!”
白公羊见道:“爹,你不管我们母子了?”
“住口!”公羊旦道:“你们母子前此可曾把我当作亲人?你以前可曾叫过我一声父亲?混帐的东西!你们不念骨肉之情,连番残害这小子,要不是他的命大,还有今天吗?”
黑公羊见道:“虽然痛定思痛,仍恨人心之险恶,但我仍念你们母子和父亲过去的关系,不再追究,只望你们改邪归正,安度余年。叶姐,微山湖上真有一位神医吗?”
十面观音道:“是的,我虽恨这些人,却不会戏耍他们,你们的毒,三日内不会发作,估计你们三日可达。”
甘乃常道:“微山湖甚大,不知在什么地方?”
十面观音道:“微山湖北岸有一七层宝塔,附近有一摆渡小码头,有小船载人进岛……。”
陆娟娟等一行人果然于三日后傍晚到了微山湖七层宝塔附近,且见一小船自岛上驶来!
小船拢岸,竟是一个黑脸的老妪,陆娟娟大惊道:“黑婆婆,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婆婆冷冷地道:“我在这里并不稀奇,你在这里却是难得!”
陆娟娟道:“黑婆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婆婆道:“请问你来此作甚?”
陆娟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