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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我不想在包房里讨论这个故事,夕阳跟我喝酒,捱过了两个多小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快到六点了,我们大家一致提出要去东直门吃酸汤鱼,结了帐,史来先出去开车,我和夕阳去洗手间。夕阳说,史来正在找投资,我们的戏要是能通过,那再好不过,要是通不过,夕阳意见是还可以从他那边再去上海找投资方。我满脑子都是下午的倒霉事儿,所以根本听不进去。到了东直门,天就快要黑。坐下,要的是鸳鸯锅,手机响,是孔丽打来的,一听就明白她知道了我去五机公司的事,她的措辞很温和,但温和反而更可怕,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她要我到东安商场去一趟。我说这边有一群朋友。孔丽说你必须来,事情很重要,你要负责的。我跟史来商量说我要到东安去一趟,史来不让,很生气,怪我不跟她讨论故事。我又转头 跟夕阳商量,夕阳劝史来放我出去,说毕竟他女朋友最近事多,夕阳扯到小羽,史来显得很不屑。
第三部分:杜牧 你会收到我的这封信孔丽说任何人都不明白男女之间的事 2
我打张的士,往东安门方向赶,在路上我给沙红打电话,沙红很高兴,问我下午到了五机公司找到人没有,我说没找到,但麻烦不小。沙红不以为然,跟我说她在台里剪一个西藏的片子,我急忙挂电话。到东安,孔丽把我引到七楼俱乐部的一个小房间里,这是一个化妆间,还有一张十分精致的紫色沙发。她给了我冲了杯东西,绿荫荫的,很稠,我晃了晃,问她是什么,她说是营养液,我觉得很怪,试了一口,有些酸,再喝,又觉得甜,索性 放下来。我主动交待我去五机公司找过方照壁,孔丽说她知道了,但她找我来不是为了这个,她说她想跟我聊天,她透出一副很落寞的架势,照她讲,她很多时间都在这个房间里,健身,听音乐,化妆,和朋友们聊天,还说我是她请到这个房间里来的唯一的一个年轻人。我觉 得她这么做没有什么道理。虽然她不提我去五机公司的事,但我不能跑题,所以我实话实说,我没见到方照壁,我只听说他去了河南考查。孔丽说在他那个位置上,你们没法理解,你们永远不 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点头称是,其实谁都不知道这样的鸟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要不是小羽我一辈子都不会考虑到社会上有这样的人存在。孔丽在试一种乳状的化 妆液,一边 往脸上抹,一边看我,我有些发毛,其实我很舒服,但不知怎么胸中又堵得慌,其 实问题就出在我又和一个女人单独关在一个房子里,只要我和一个女人单独关在一个地方, 我总是会失去主动,于是我大口大口地喝起那绿荫荫的东西,头有些晕。孔丽又跟我讲起她 儿子方祥,说方祥跟她谈过,回安队不成问题,最近在训练体能,还说五月的工体邀请赛,他可能会复出,我听了也觉得高兴。孔丽把化妆液递过来,让我闻闻,说她整天闻化妆品没嗅觉了。 我一闻,也没闻出什么。她坐得离我很近,这时她说,你不要在方照壁身上浪费时间,那不是你们的问题,你们永远弄不明白的。我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头很晕,这时放了音乐,很舒缓,又很麻醉,我明明听到有另一个女人进来,我试图睁开眼睛,但视线极其朦胧弄不明白进来的是谁,能听到她们很不连贯的讲话,孔丽向另一个 女人介绍了我的身份,能听出不是瞎讲,大约是提及方祥,一个女人笑了笑,从孔丽包里取了什么东西,然后跟她说,现在年轻人都不像个样子。我浑身发胀得很厉害,尤其是腹部那竟有些飘游感,身体似乎被托了起来,我一直在犹豫,是不是站起来就走,但终归已站不起来。过了许久,我觉得 自己已清醒了,但没有丝毫的力气。孔丽过来扶我,我上了趟卫生间,只用冷水扑了扑脸。从 卫生间出来之后,才发现屋子中还有两个男人,人很陌生,站在门后边,孔丽让他们把几 只新搬来的纸箱子打开,然后那些人走,孔丽问我到底怎么了,我估计我这么迷糊跟喝下那杯绿荫荫的东西有关,估计那是什么烈酒之类的。我觉得双腿发热,浑身虚脱,但可以动了,我也不想走,我想在她旁边。孔丽说可以把沙发挪开,沙发可以当床的,我不知道到底有多晚了 ,也懒得翻手机来看,孔丽化完妆,很动人,她的上衣是半透明的,她的裙子也很漂亮,她站起来拎拎裙子,向顶头那有几根黑柱子的地方走去,转回来时,又戴了顶帽子,然后毕恭敬地站到我面前,我也一下子站起来,她的嘴向下咬了咬,我觉得她像动了情似的,从眼睛周围流露出许多湿润的东西,不是哭,而是很诧异的精心修饰过的一种妆相,我彻底迷住了,我问她怎么了,她没有说话,我坐不下去,身体也不能动。她就这么一直咬着下唇,像一个孩子,过了好长一会,她才说,任何人都讲不明白男女之间的事的。
第四部分:我会通知她小羽的死讯我会通知她小羽的死讯
那天回到芳草院已是凌晨三点半钟,我拧开大门,向右到我的那一间,房门也关着的,但没有上锁,我听到里边有动静,我便没有去试我的房门,因为记起以前小羽刚从二院部回来 的晚上,她就是那么光着身子坐在窗边的。今晚我从孔丽的新东安化妆间回来,虽然谈不上失忆,但那杯绿荫荫的烈酒式的饮料使我丧失了许多本来不应该丧失的印象,所以我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我便去左手的卫生间洗脸,摁亮了卫生间的灯,厕所里有刚刚冲过澡的痕迹,这时我有些恐惧,想去叫小唐,但酒劲又上来了,在口腔里回旋着,终于品出了不像是酒味,而是特别难闻的某种味道,我有些愤怒,其实这时已不能控制自己了,我回到我的房间外,打开门,没有反锁,里边的台灯拧得很小,我先看到的是侧仰着的史来向着外边的半边脸,她也看见了我,便推了推睡在右侧的大概有一小半身体摊在她身上的夕阳,夕阳是扭过来脸的,我们三个都互相看见了,夕阳赶忙坐起来,大声地质问我怎么回来,不是刚才打电话说好了,你自己说自己不回来了吧。我说真是记不得了,史来也坐起来,系上胸衣,我看见她白花花的上半身,她把一件外衣扔过来,然后笑起来,我被弄得很尴尬,我想我一定是 在新东安时答应不回来,他俩才住在这的,这时我反而清醒了,便坐下来,夕阳和史来都在床上很平静地穿衣服。我努力回忆我在新东安时是否曾经说过我不回来,夕阳让我把手机掏给他 ,他果然按键翻出了两个小时前所接到的芳草院的电话,我想也许他们是对的。我伸手搭在来的肩上,史来用力地挣开我的手,这使我一震,才觉得他俩不是跟我开玩笑,但是在以前 ,我从不相信,夕阳跟史来真的会上床,这一会我也有上床的冲动,无奈是别人睡在我的床上。我跟史来说,你俩睡我床上,所以不能冲我发火。史来又笑起来,大概是说 连房子都是她的。我们都坐到客厅去,小唐也被吵醒了,我终究是醉了的,不知怎么弄的,每个人都穿着整齐,我却反而换了那套花睡衣,坐在客厅反而很抢眼,小唐只顾看着我笑。我没有睡意,他们几个人一致要到外边去吃早点,我坚持不去,他们也不强求。
他们走后,我躺到床上,史来睡过的枕巾上还有她的头发,我很责怪夕阳,倒不是他跟史来睡,提到什么剧本,既然 他跟史来可以同床共枕,那么就不需要我来做这份工作,因为这会使工作很不纯粹,而且谁又知道他们有这种关系,夕阳又会怎么在枕边评价我?这时我不相信我跟史来在一块的那些时光,不论是私人的,还是公开的,其实我都没弄明白,我在床上睡了一会,没睡着,夕阳和史来一前一后打我的手机,说他们不回来了,然后小唐也打电话来,说她要到中关村那边见习,我希望小唐回来,小唐说我需要冷静一下,言下之意我昨夜犯了很大的错,其实我不过是撞上一对性伴侣,算了,我也懒得说了。我本以为那杯绿东西的劲会很快过去的,其实到了九点钟,那股劲是过去了,但心里还是不对,而且越来越往外张,我发觉自己没有什么依靠的,又猛地想起女人,实际上,一直都是这么想,就是想女人,无非是没有承认而已。因为回忆不清在新东安跟孔丽都说了做了什么, 所以从现在膨胀的欲望来看,一定是自己使劲地压抑过了,而且长期的压抑,我竟有些同情 自己,觉得自己这些天来真不容易,被各种又奇怪又现实的念头给牵住了,而自己其实不是 这种能伤害自己的人,再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又跟自己真正有多少必然的联系呢?
中午时到了街上,头脑很清醒,但身体却十分矛盾,觉得想做爱想动起来,又感到自己 很无聊身体绝对的轻浮,抓不住,按捺不住,也掌握不住自己,当我一个人坐下吃饭,再次 要下一瓶小二时,我这才意识到昨晚在孔丽那根本不是酒,而肯定跟酒不一样,是什么就不 知道了,反正那样也好,也算是跟那种女人,自己有一份抽空了的体验。中午过后,我确信自己是熬不过去了,我的下身冲胀着,牛仔裤绷得又紧,我没给辛欣打电话,而是本能地冲到辛欣办公室,辛欣被吓住,但她精神很好,我没提那种要求,但我的意思很明确,可我说不出,只是跟她呆在一块,心里的滋味冲到口中,跟她乱说,还说南京的事,辛欣有些烦我,但我说到了小羽,这把问题就说重了,问题说重了,辛欣也会很难过,辛欣说小羽是好不了的,我说也许就是这个结果。辛欣要回家拿东西,我有过一阵犹豫,但我还是跟了过去。辛欣本不让我跟她回家,可我实在是无聊,她就和我回去了。
那个下午,在辛欣家里,我们又坐了很久,辛欣可能是发现我的异常,但她束手无策,听凭我不断地讲南京的事,辛欣一个 劲地说我根本不懂爱情。我说什么叫爱情,辛欣说这你要问小羽。她提小羽,我心里显露着她的名字,但眼中浮现的却是辛欣。我终于开口请求辛欣跟我上床,我的手一直摸在她乳房 上,她很惊异,但没有拉开我的手,我要去脱裤子,但她不让,我没有力气去争,只是一直把 手摸在她乳房上,乳房很丰满,很甜蜜,我舍不得松手,我大脑飞旋,身体向外流出无限的东西,我沉醉在这样的抚摸中,几乎没有动,但极致的幸福和浑身的飞起来的感受控制了我。不知赵启正是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不断地骂我是畜牲,并朝我的脸上唾弃,浓痰摊在我脖子上、手上,他的烟头也扔到我脸上。我抹了抹脸,下楼,他推着我,辛欣在哭,辛欣在哭,赵启正抬着脚,并没有踹我,而是拼命子地踢在楼梯的扶手上。赵启正拉辛欣回屋,但辛欣不动,赵启正骂了她一声婊子。我往下一步,回过头,她的头靠在墙上,手指抓着墙,她并不知道小羽已经死了,就是昨晚死的,我下楼之后,再走出去,我会挂她的手机,我会通知她小羽的死讯。
第四部分:我会通知她小羽的死讯丹丹被抓了起来
丹丹被从舍宾俱乐部后的居民楼带走的消息,是老胡到芳草院来告诉我的。老胡只顾抽烟,小唐为他倒水。他狡猾地看着小唐转身走进了厨房,老胡的眼神充满了警觉,看来关于丹丹和小羽的那笔钱的事现在怎么也对付不过去了,甚至都不仅仅是钱,只是个大漩涡。丹丹肯定是公安局的人带走的,这种经济侦察是不会轻意了结的。我对老胡说,丹丹到怀柔福利院去过,其实她和小羽的事跟我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老胡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说你现在是不是要把她甩了?他朝厨房呶呶嘴,好像我跟小唐有什么关系似的。我说,小羽的事我们只能如此了。老胡站起来,掏出手机走到窗边,他打通了沈经理的电话,两人在电话中嘀咕了半天。老胡大概是有些急了,而那边的沈经理更是急切,结果老胡把电话拿给我,说沈经理要跟我讲话。我拿起手机,沈经理是个比老胡要更有城府的人。他故意压低声音,很阴险地说,你看着办,小羽那边现在不仅是两万元钱的事,她在深圳、广州连同北京做的事还是会吐露出来的。我说他们要抓小羽就让他们抓吧。沈经理在电话那一头说,丹丹要是这两天能出来就好,要是出不来,小羽保不住,后边的事就更收不了场。沈经理把电话挂掉。老胡把手机收回去,放回皮包里,坐下来喝茶。他叹了口气,说,你到底跟小羽是怎么回事,我看厨房里的那个姑娘也比她强,我担心老胡这么说被小唐听到。自从上次撞见夕阳和史来那档子事后,我在芳草院还没跟史来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