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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爱情和性都是一种让人迷醉的东西,假如你清醒,你就应该选择对你有利的东西。我怔在那儿,她说,比如我。她已经把话点得非常明确了,我向后退了退,踩在松软的田地上。我说,正因为我不懂,也看不清楚,所以我才不会改变什么,选择什么,我和小羽已经快十年了,我无能为力,只要我能为她做的,我也就必须去做。孔丽朝着西边,发红的残阳使她的脸被渲染得似乎有些悲壮。她说,那你真的对我毫无印象,难道我真的老了吗?其实我心里很难受,我说那是我们俩的事,跟小羽无关。孔丽站着不动,太阳也沉了下去,天空是一种奇怪的蓝色。她要求我最好能够考虑到她的一些情况,至少我们都是健康人,健康人才更应受到关心。按她的意思,好象像小羽那样的病人就应该被放弃,她的这一理论使我想起韩菊在福利院说过的什么要帮助小羽形成自杀情结的话,不禁十分恐怖。我先转身往公路那边走,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他们针对的不再是一件事,一个案子,或者一群人,他们要对付的仅仅是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小羽。我想,所谓的小羽的精神病,现在反而成为了他们的借口,什么叫一个自杀者没有自杀的目的呢?什么叫心理治疗?这都是一些幌子,他们要做的,只会是对一个人充分的蔑视!虽然孔丽对我仍然充满诱惑力,甚至总会浮想当初喝下的绿色的粘稠的饮料所引起的迷醉的空白,但是傍晚中的孔丽毕竟只是一个空洞的联想。
第五部分:赵启政出拳沙红说方照壁已经回来了
沙红在电视台工作毕竟认识很多包括商界在内的人。上次她介绍一个处长给我认识,我到无机公司找方照壁的事情被孔丽知道之后,孔丽在电视台给沙红制造的麻烦使沙红难以释怀。前几天,因为她丈夫托恩的关系,她从另外一个人口中得知了有关方照壁最近的情况。之所以把这个信息告诉我,是因为方照壁最近已经从河南考察回来,他目前据沙红讲被秘密地调查,显然问题的突破口在一个为他做事的打掩护的公司里,问题很快就集中到小羽这一边,小羽正是唯一正面直接跟方照壁接触的人。沙红的主意是也没有必要紧张,但是像方照壁这样有重大问题的人,相反倒是在他这个方面特别是他周围的这些人,对小羽所持的态度可想而知,那么也就不能那么简单地选择什么逃避的方法,软弱没有用的。沙红跟我是一个可以讲真话的朋友,她始终没有关注过我跟小羽的感情,她甚至称小羽是我的一个老乡,仅此而已。沙红提供的方照壁的情况确实很重要,既然已经回到北京,并接受调查,那么他们是很可能不想让小羽开口的。我彻底想通了或者说我已经没有什么特别要在意的,现在连报社的工作也不过是敷衍了事。心里想着,还像当初我和小羽那种虚虚实实的关系一样,希望再次变成对活着的一种渴求,再也不能提什么所谓的爱情,特别是像那些人讲过的,小羽和方照壁之间的所谓的感情,这让人恶心。
周末,老胡约我去玩球,我还以为他又要到工休去,但老胡说,去他以前公司的北太平庄附近的一个学校操场,纯粹是玩玩球。其实大家心照不宣,不过是因为小羽的事情才拧到一起。我们到师大操场,老胡说,可以打壁球,也不用换衣服。壁球馆在师大体育馆的三楼,我们走到那间又高又空的房间里,其实谁也没有打球的愿望,我们坐在地板上抽起了烟,我问老胡有没有把我上次看过的方照壁的照片带过来。老胡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说,这个王八蛋已经回来了。老胡把一张照片递过来,照片上方照壁和小羽的合影底色是绿的,路两边有树,他们就是站在树下照的照片,两棵树之间还挂着横幅,因为横幅在照片上已经花了,所以,看不清上面到底写了什么。老胡凑过来,一口烟吹在照片上,他对我说,你这个人还不错。其实我也没想到,现在我们好像不那么排斥对方了。老胡说,这张照片就给你吧。我把照片翻过来又翻过去,我总觉得有点奇怪,照片上的方照壁一副愚蠢的样子,而小羽倒显得很有主见,不得不承认这张照片并不能准确地传达出两个人的情绪,显然,这是一幅偷拍的照片。我抬头,顺着壁球馆的墙壁往上看,除了两个换气孔,并没有任何窗户,却也不觉得更什么压抑。老胡说,你要是真的不能帮她,你还是永远离开她的好。我想,老胡毕竟在商务小姐这件事上比我看得更清楚。老胡见我总是抬头看墙壁,问我是否发现了什么?我说,好像是。老胡说,我今天之所以约你到这个地方来玩,是有目的的。老胡把烟头使劲在脚下踏,然后夹起皮包,我们走出球馆,老胡在外边的洗水池喝了口自来水,天很热,一出来就能听到白杨树上的蝉鸣。走到体育馆外的这条路上,老胡忽视站住不动,我问他怎么了?老胡说,你到底发现了没有?我被愣住了,看着眼前的水泥路、白杨树,左右的楼房,以及背后的体育场,环顾四周,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实在说不出来。老胡让我把刚才的照片拿出来,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照片上方照壁和小羽的合影就在我们站着的马路对面的那个位置,我还是把照片拿了出来,其实用不着比较,因为一切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的路,还是树,甚至还有横幅。我不知道老胡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老胡说,当初他俩就经常在师大这一带,虽然没有准确的看到他们经常出入的房间,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在不远处斜对着的那栋楼里。这引起我的注意,甚至让我有点反感。我想,这是一种很庸俗的生活,包括所有人在内,但我还是记住了老胡指着的那栋灰楼,照片上也有这栋楼隐约的部分,因为有些远,看不清楚,虽然没有打球,但关于这张照片使自己添加了一丝厌恶,心里更为阴暗。老胡把他的车子发动起来,他没有直接开出师大北门,绕了一个圈,到了那栋楼下,老胡很有兴趣,要带我进去,我却坚决不下车。老胡说,当初偷拍他们照片时也没曾想到楼里探查过,他现在这么做,也还是看在我和他成了朋友。我这才下了车,老胡也做了妥协,让我让在楼下站着,他到楼里转一圈。我认为这毫无作用,不可能得到任何有意义的东西,更何况这是让人感到很无奈的也解不开的一种东西。我在花台边抽烟,老胡上去了,半天没出来,单元门口也出入一些人,都是一些很正常的人。我喊了一声老胡,老胡在楼道里应了一声,便走了下来。我问老胡发现了什么?老胡说,什么也没有,于是我们重新上车,从东门左拐,绕到新修的大平庄南路,朝积水潭方向,老胡关掉音乐,有些鬼里鬼气地说,其实不用弄明白,女人是怎么回事,还不如直接就不把她们看成特殊的人,都一样,无非是吃喝和金钱。我想,他这话也无聊到顶。
第五部分:赵启政出拳他们没抓到小羽
经济侦察科的人已经找到了辛欣,这说明凡是外围能够调查的人,他们差不多都不会放过,而丹丹再次被公安局的人抓进去,其实也在意料之中。他们把丹丹带到怀柔,那晚在县城他们在最后突审丹丹,需要在丹丹的口中找到更准确的数据,以便在福利院能够直接对小羽展开致命的一击。丹丹一个晚上都想给我打电话,只可惜被盯得太紧,没有找到机会,而是在第二天早晨,当公安局的人驾着警车直接前往福利院而把她留在县城宾馆时,她才打电话给我,把情况跟我说了。可能已经太晚了,当然我还抱着一种侥幸心理。我从报社赶到辛欣的公司去,辛欣也说现在起不了什么作用。我在她办公室坐着,在焦急地等待丹丹的电话,因为可能会把小羽带到县城宾馆,中午就在辛欣的公司吃的盒饭,辛欣跟赵启政现在没有同居了,也不知道她交了新朋友没有。辛欣说,要是小羽这次真的出事,她自己也就不想再在北京呆下去了,还不如回南京,可能会更好。那天目睹赵启政和我打架一幕的司机,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们。吃完盒饭,我在沙发上打一会儿盹,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原来是丹丹打来的。她兴奋地说,那些人没有在福利院找到小羽,他们开着空车子回来了。我不觉得有什么惊奇,可能这样还更糟,与其让小羽承受那样难以忍受的压力,还不如直接让查案子的把她带走。警察没有把丹丹再带回去,因为她已经再也没有什么价值,所以,丹丹在猜测,问题都集中在小羽身上,跑了就行了。丹丹问我能不能去怀柔接她,我说可以,但放下电话之后,辛欣让我还是不要去怀柔,我再三考虑还是去找老胡商量,因为老胡有车子,而且他对这些商务小姐的事情,并不是局外人。到老胡那已经两点钟,老胡说,他已经知道小羽跑了,我问他怎么知道的?老胡说,沈经理已经到怀柔去了,他现在比谁都急,他巴不得小羽能够把问题按照对他公司有利的方式推卸掉。我说丹丹还要我去接她,老胡说,你还是没有搞清楚,沈经理和丹丹这是明显跟别人合作了。我说不会吧,丹丹这个女孩子不像那种人。老胡一边抽烟边冷笑,说哪有什么真正的朋友,这不过是一种幻想。即使他这么说,我仍感到丹丹没有理由出卖朋友,至于沈经理,我曾见过他跟孔丽在一起,我想,他要是跟孔丽合作的话,也并非难以理解。老胡在我的再三央求下,还是答应也开车往怀柔去,我跟老胡的看法差不多,可能小羽也不过就是躲在离福利院不远的什么地方。我们刚开出城,老胡还是忍不住挂沈经理的电话,老胡毕竟还是有些怕沈经理,沈经理已经知道我们往怀柔来,就说,他们也刚从怀柔开车出来,我们约好在中间等,某个高速公路叉口会合。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在路边的加油站和沈经理、丹丹见面了。丹丹可能是才被沈经理严厉地批评过,所以显得很郁闷。老胡向沈经理打听,现在为什么又放了丹丹?沈经理说,他也不知道,看沈经理的样子像是知道不少内情似的。我催老胡还是赶快一起到怀柔。沈经理让我们不要去,这件事还是认命的好。他这话的意思指的就是不要再跟孔丽她们抗争,还不如让她们去处理。但是孔丽这个人对于小羽的危险性可想而知,沈经理给车子加了油,他放松的神情使我更加怀疑,我问丹丹,他们到底对你说过什么没有?丹丹说,没有,我也不可能知道,她乘沈经理去交钱的时候对我说,小羽还是看重方照壁,这是一定的。
第五部分:赵启政出拳在火车站
那天我们终究没到怀柔去。因为各种想法在彼此斗争,我甚至都快要遗忘我和小羽之间还有什么爱情,我也不再以什么女朋友的印象来看待小羽,我只是感到她深陷在一种奇怪的关系中,又是谈恋爱的方祥,又是跟他做商务合作的方照壁。在沈经理的一再怂恿下,我们从高速公路往回,快进城时,在马路边的湖南菜馆吃了晚饭,天已经黑了。老胡说他晚上还有一件事,就不能把我送回报社那边了,他要先开车走。沈经理带着丹丹也要回城南那边,剩下我一个在饭馆门口,夏天夜晚的街道上有许多散步的人,在学院路这一带,所以打车也很困难,我从西向东走,路过科大的后门,这时我接到一个电话,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一接听,电话那头正是小羽。她很紧张,她说,她正在西客站。我不知道打电话的准确目的,听起来像是告别,也由不得我做什么比较,出于本能,我决定一定要阻止住她,因为在之前无论是丹丹是把她带到海口,还是辛欣要带她回南京,她都是拒绝的,那么现在为什么又会在火车站呢?我问她在西客站什么位置,买了票没有?电话却突然断了。我走上四环路想截下一辆车子,但出租车上都有人,我必须跳过四环路中间的隔离带到马路对面穿过一个巷口才能打到车。在情急之中,我拔通了辛欣的电话,我让她赶快赶到西客站,小羽在那。我穿过巷口,绕到北航东门,终于打到一辆出租车,从四环到西土城路,车子多了起来,车速很慢,我让司机快点,他说那就不能上长安街,还不如从苏州街插向西三环,从紫竹桥那边直接往南开,果然这么走速度快了些。车到八里庄桥时,辛欣打电话过来,说她已经到了西客站,但这么大的车站又怎么能够找到小羽呢?我反复地挂刚才小羽打来的那个电话,但是一直在占线,显然是一个公用电话,从西三环插下站前路时,车子几乎是一步一步地往前挪,我只得跳下出租车跑了起来。
九点钟多一点,我到了西客站,这时我才挂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