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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影尘梦-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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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儿一回身,反手拔出了豪格的佩剑,直指祖大寿,夹着愤怒的泪:“我不信!我不信!我死也不信!……你为了苟且偷生,真的杀了何叔叔吗?你下得去手吗?”

“绎儿……”祖大寿试图稳定她的激动情绪,“你先把剑放下,不许无礼……”

“是谁无礼?我要你亲口回答我!回答我——”

“你何叔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不能为了他赔上全部将士的性命。”祖大寿出奇的镇静。

“你不愿赔上全部将士的性命,你就不怕赔上他们的忠义名节吗?”绎儿泪已将尽,痛不欲生,“何叔叔把你当兄弟,亲兄弟!当年你带兵出奔,他二话不说跟你走!战场上,出生入死,他为你挡了多少箭,流了多少血!你怎么下得去手!你根本就是玷污了督师的清名!你的双手沾满了弟兄们的血,你是刽子手!是你毁了祖家!毁了祖家的一世英名……我恨!我恨!我恨自己姓祖!耻辱!天下底最大的耻辱!”

绝望之下,她带着耻辱的愤恨横剑架上了脖子,掣肘之际,滑落了最后一行泪。

豪格眼疾手快,抬手在她的后颈一击,她眼前一黑,剑脱了手,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伴着隐隐的头痛,绎儿醒了过来,模糊间看见了床前一个久违的身影:“娘……”

“绎儿,你醒啦!”祖夫人泪痕未干,双鬓也有些斑白的散乱,伸手握紧了女儿的手,将一股母爱的暖流传了过去。

“娘——”绎儿翻身爬起来,扑到了她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我心里面好苦!好苦啊——娘——”

“娘知道……”祖夫人抚着她的发,“娘都知道,你受委屈了……哭吧!娘陪着你啊!哭出来就好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一切原都是好好的……为什么一下子全变了?”绎儿号啕质问,“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有战争就有牺牲,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牺牲也不仅仅是死,它还有更深的意义,死不是唯一的选择。”祖夫人神情多了几分肃穆,“你懂吗?”

“娘是在为伯父和父亲他们开脱吗?”绎儿呜咽。

“不。娘是在告诉你不求死的意义,让你明白真正的忍辱负重是什么?”祖夫人像对一个幼儿的耐心,“娘希望你是一个忍辱负重的人,而不是一个置大局于不顾的人。”

“眼下还有什么大局?”绎儿呆滞了眼神去望母亲。

“娘可以告诉你,你何叔叔自甘受戮,不光是因为他不愿折节,而且,他的死更是忍辱负重,以死成全了你伯父的计策,你明白吗?”祖夫人理了理她的发,“只有杀了他,我们才能获得信任的自由,才能保住我们的实力不灭,才能等待时机东山再起。眼下,为了大局,你肯作出牺牲么?”

“我的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死都不怕,又会畏惧什么呢?”绎儿戚然一笑。

“不要你死,只要你……只要你嫁人……”

“嫁人?”绎儿一激灵坐了起来,脱开了母亲的怀抱。

“嫁给大汗的儿子豪格。”

“不!不!我不嫁!我不嫁!”绎儿的头顶宛若晴天霹雳,从惊怔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猛得推开了母亲的手,“我不嫁!死也不……”

“绎儿,娘知道这样是委屈了你,娘也不想,可是……可是,祖家的全部性命都在你的手上,关宁铁骑的死而复生也在你的一念之间,如果你抗拒不从,就会毁了全局,你何叔叔就白死了,你知道么?”

“毁了全局你们心疼,那毁了我呢?”绎儿感到由衷的恐惧包围了自己,不留一点空隙,她越是拼命想让自己冷静,越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我宁可去死!宁可去死……”

“那你忍心看着大明的百姓从此生灵涂炭,看着袁督师和几十万将士用命筑起的宁锦防线功亏一篑么?”祖夫人违心地去强辩,“袁督师可以为了大明去背负十恶不赦的冤屈,为什么你不能?你何叔叔可以为了大明去求一死来保大局,你就不能吗?”

“这是我该做的吗?我是个女儿家啊!”绎儿读不懂母亲的冷酷,只是拼命地想去摇醒母亲,“娘,我是祺哥哥的妻子,我为他守节,我谁都不嫁了,行吗?”

“不!”祖夫人狠心地摇头,“不行!”

“你逼我!你们都逼我!”绎儿猛得推开了宛若陌生人的母亲,缩到了床角,全然一副受了伤害的小动物,“我的娘亲也逼我……不!你不是我娘亲,我娘亲不会这样逼我……你是魔鬼!是妖怪……”

“绎儿……”祖夫人泪如雨下,伸手去扶女儿的肩,“娘不想逼你啊……可是,娘要顾大局啊……”

“你别碰我!别碰我……”绎儿死命的甩开母亲的手,神经质的惊恐地瞪着她,“你不是我娘亲……你不是……”

“我的孩子啊……娘知道对不起你,可你要为大局着想……不是娘要逼你啊……”

“谢弘!谢弘!”绎儿再三的惊恐之下,一下子怔住了,脑海里蓦得闪过一个人的容颜,转脸去看祖夫人,“娘,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和谢弘有了肌肤之亲,我就算不是祺哥哥的妻子,我也是谢弘的人!我不用嫁给豪格了……因为,我是谢弘的妻子啊,他总不能夺人之妻吧……”

祖夫人扬手打了女儿一个耳光,连带着手都在发抖:“不许胡说!你这是在自毁清白!”

“我没有胡说!”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不要再编谎了!”祖夫人最后一击,她不敢让自己心软,她知道,一旦她心软就等于毁了祖大寿诈降的全局。

“你还逼我!”绎儿歇斯底里地哭道。

“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就是父母之命!我逼你!是我逼你!”祖夫人也不容置喙的强硬。

“你敢!我现在就死给你看!”绎儿更是遇强愈硬。

“你就是死,也得嫁过去!”祖夫人更不松口。

绎儿颓然软在了床上,沉默了下来,嘴唇在不住的颤抖。

“绎儿!绎儿!”祖夫人紧张地用手去扶。

绎儿抬手打开了母亲的手,用冰冷到让人寒心的声音道:“好,我答应,答应就是……可你们再不是我的亲人,你也不再是我娘了。你走吧!我再不想看见你!我欠祖家的,都还清了!从此而后,我跟祖家再没有丝毫的关系……”

“绎儿……”祖夫人竭力抑制住欲绝的痛苦,死命的咬住唇。

“走啊!”绎儿沙哑着嗓子冲她大吼了一声,“走——”

祖夫人含泪而出,步履凌乱不堪地宛如她的内心,她一下苍老了许多,她知道,从此,她的女儿从她的心中死了,再也复活不了了。

绎儿就这样无力地垂着头,一直坐到夜幕降临,也不去点灯。对她而言,眼前已经无所谓什么光明和黑暗了。

“嘶!”得一声,帐中的油灯被点亮了。

绎儿无视黑暗中的亮点,那个亮点却越来越近,终于听见了那个亮点后的声音:“祖姑娘!”

绎儿缓缓抬头,撩开挡住视线的乱发:“是你……”

“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我奉命要去蒙古征战,明天一早就出发了。”多尔衮沿着床沿坐下来,用手拢着油灯上的一簇火苗,“听说你要嫁给豪格了,我祝福你。”

“祝福?哼……”绎儿漠然一笑,“不是哀悼吗?”

“我心有余,力不足。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多尔衮有些遗憾,“我尚且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何况是别人的命运?除了祝福,我又能说什么呢?”

“好在临死之前还有个朋友了解我的心情,死而无憾了!”绎儿仰天一叹,无奈苦笑,“谢谢你!”

“你想死?”多尔衮倒是并不意外。

“我嫁豪格的那天,就是我的祭日,他所得到的,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已。”

“你可以一死,那袁姑娘呢?”多尔衮淡淡地说,“她无依无靠,又怎么生存下去?还有祖家那么多的家眷,要怎么活?”

绎儿心里一沉,无言以对。

“罢了!我看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多尔衮见已经触动了她的心结,于是站起身,“但愿这一面不是诀别。”

“多尔衮……”绎儿喃喃地看着他。

“好好珍重吧!”多尔衮落下了一句话,转身出出了大帐。

帐帘掀起的一瞬,夜风熄灭了唯一的亮光,一切又恢复了让人叹息的死沉沉的黑暗。

绎儿内心被残酷的现实扯得粉碎,她的眼中再不见了光明,即使面对灯火通明的大帐,她也如临黑暗。所有的梦想全部无情地抛弃了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怆然的凄绝。跨出了这一步,成了她宿命的妥协一般。

第五回

 帐外,飞雪纷纷,乱了意绪。

她失力地颓坐在火炉边,心里却似结了千年厚的冰霜,没有一点温暖可言。

外帐的帐帘被人挑开了,灌进一阵寒风。

她一怵,绞着衣裙站了起来,背对着屏风,呼吸越来越难以自制。

脚步声近了,一步,两步……

她的双手交迭在一起,紧紧地扪在心口,试图按捺住心跳的剧烈。

脚步却忽得停了。

她不敢回头,把头埋得更低。

现实难以回避,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缠上了她的纤腰,把她紧匝在了怀里。

“别……”她一激灵,脱口叫了出来,人也像被芒刺扎了一般弹开了。

豪格冷不防被她一推,踉跄了一下。

“对……对不起……”她不敢看他,垂着卷睫,一步一步往后退。

“三年前的骁勇善战哪儿去了?”他一步一步地进逼。

“今非昔比。”她不留痕迹地又退了一步,撞在了床架上,后背的生疼告诉了她再无退路。

“不错!你是我在战场上第一个没有征服的敌人,也是我迄今为止没有征服的女人。”他逼到她的近前,与她咫尺相视,“知道吗?三年前北京城外一战,我输得不甘心,伤的也不甘心。”

“我知道,被一个女人打败你很耻辱,可是……”她想横肱去挡他最后的逼近,却被他抢先一步扼住了手,于是瞠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他。

他另外一只手解开了自己厚厚的毛领子,露出肩上的伤疤:“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给我的耻辱!”

她的眼神闪了一下,慌不择路地撇到一边去了。

他脱下外衣,甩在一边的床榻上,赤裸的胸膛结实而彪悍:“你该补偿我什么?”

她厌恶地挣脱了他的手,带着英气地一横眉,口气也强硬了许多:“狭路相逢勇者胜,是你自己输了,还妄图要我补偿什么?天下那有这样的道理?”

“好!”他竟不生气,反倒充满斗志肆意的笑起来,“我就喜欢你这样!”

“那是你犯贱!”她鼓足勇气,凤眸里投出足以慑人千里的杀气。

“我喜欢你现在的眼神!”他托起她娇俏的下颚,低头要吻。

“你想怎么样?”她甩脱他粗糙的手指,对于他跋扈的温柔丝毫不领情。

“征服你。”他的嘴角漾开浑浊的笑,仿若凛冽的闪着寒光的兵刃生生刺穿她的神经。

“你做梦!”她痛得一窒,扭身要夺路而走,却被他旋风一样扼在了怀里。

“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挣扎着死命捶打撕咬他,“你这个痞子!混蛋!放开我——”

重重地,她被摔在了床榻上,一阵眩晕,没等她清醒过来,他已经倾身压来,一层外衣也被他粗暴地褪了下去。

“你……你放开我……你……”她感觉得到肩头的寒意一寸寸扩散了全身,衣服柔软的窸窣摩擦过她的脊背竟也粗糙难当,她本能地用力地推他,不让他贴上自己的身体,可却无济于事,在他的身下宛如被泰山压着,半点动弹不得,“别这样……唔——”

他强吻上去,让她连喘息都成了奢望。

一缕腥冷的血水在唇畔肆溢开来,他的一痛给了绎儿喘息的机会。

“你放开我——”她不放弃任何一丝挣脱的机会,逼视着他慑人的眼睛,毫不畏惧,反倒是有几分不识时务的威胁状,唇际残存着他的血,红的像化开的唇脂,“别碰我——”

他望着她没有半点臣服意思的眼神,挑衅的火种燎原了他征服的欲望,一把扯断了她的裙带,撕开了她的裙幅。他强有力的粗暴让她连招架之功都用不上,就像一个陷入泥沼的人一般,越挣扎,陷得越深,越会引起她的柔弱所无法抗拒的声势浩大的征服欲。此刻,他的脑中只有占有,占有她的身体,她的一切。除了臣服,他不再给她任何的选择。

两人像是在打一场战争,你死我活的挣扎着,谁也不甘于示弱的黯败。

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消亡,她意识到自己的努力至多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增加自己的灵肉折磨,她不想放弃,可是现实让她不能再坚持。

她噙着屈辱的泪水,望着他充斥着欲火的眼睛,却不让这屈辱的晶莹滚落下来,直到那种绝望的痛袭上身体时,她仍然以不屈服的眼神嘲笑他,嘲笑他幼稚的野蛮征服。

他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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