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
“当然是现在……”小翠冲口而出,忽然发现失口,忙顿住了。
“就是嘛!整天高高兴兴地多好。从前的日子我过烦了,而且现在一要写诗就头疼得要
命。”老猫说到这,故意用手轻轻敲了敲头,又冲小翠笑了笑,道,“你听说过金山的故事
吗?”
“当然。这的人谁不知道?”小翠笑道。
老猫拉小翠坐下,道:“你给我讲讲。”
小翠奇道:“怎么?公子,您不知道?”
“不是、不是。我现在不知怎么的,心里很烦,你给我讲个故事听听嘛!”
小翠又笑了,道:“是!我的大公子。”
★★★★★★★★★★★★。黎明来到了这山间的小小村庄。
“喔喔喔……”雄鸡晓啼,迎着灿烂的朝霞,骄傲地仰首挺胸,那意思,谁也没它起的
早。
这时从井边走来一人,个子不高,肩上挑着满满的两桶水,走起路来,却不见水面有丝
毫晃动。
这人听见鸡叫,笑道:“臭花子,现在才起,我都挑完一趟水了。你还好意思叫!”
大公鸡看到这个人,立刻竖起羽毛瞪着他。
这人也瞪眼道:“怎么?又犯刺!不打算要尾巴了?”
再看那公鸡马上搭拉着脑袋走了。
第一束阳光照过来,正照在它只剩下两根羽毛的屁股上。
“小皓!你又在欺负小花了?”一间竹屋中传来问询声。
“没有。”这人把水倒进水缸,道:“是它在自惭形秽呢。”转身走进厨房端出粥菜,
放在院中的小桌上,向屋中道:“师傅,吃饭吧。”
“哦。”从屋中走出一个道士,四十多岁,给人一种出尘的感觉。
吃完饭,道士背着一个小箱子,边向外走,边道:“我今天要去访个朋友,可能晚些回
来,你病刚好别到处乱跑,不用等我吃饭了。”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说:“记住,不许再
拔鸡毛!”
“不会了,师傅,我的毽子已经做好了。”小皓笑道。
道士摇头笑着走了。
这个小皓坐在屋前的板凳上,从怀里掏出个五彩的鸡毛毽,愣愣地看着,那只叫小花的
公鸡也恨恨地盯着他。
只听他喃喃道:“柿子见了一定会喜欢的。可不知他们在哪儿?”
★★★★★★★★★★★★。
好大的一片市集。
金山附近村镇的人都赶来了。
人们挑选着、争论着,讨价还价之声直冲上天,惊得树上的鸟雀“叽喳”地叫着,飞进
了深山中。
从那边走来五个人。
走在前面的一个小姑娘,大约十五六岁,甜甜的笑着,两个酒窝时时浮现在红红的脸
上。
在她后面跟着两男两女。男的一身绣工精美的衣衫,显然是官宦之家;女的则梳着丫环
头,紧跟在后。
忽然一个公子转身道:“小翠,小竹,你们俩去玩吧。不用跟着我们了。”
“是。”两个丫环应道。
稍高一些的丫环道:“大公子,下午我煮莲子粥等你们回来喝。”
“好。”这公子笑着点点头。
两个侍女拉着手高高兴兴地走了。
“大哥、二哥,你们快点儿走啊!”前面的女孩催道。
“不用急,一天的工夫,够你玩的。”这大公子不用说,聪明的你一定知道,但为了避
免“糊涂一时”,还是说明一下──韦钰,雅号“老猫”──笑着追了上去。
另一个,本很英俊的脸上忽地闪过一丝恶狠狠的冷笑。
秦飞云象一只飞出樊笼的小鸟,笑着,叫着,东看看,西瞧瞧,只觉着什么都好玩。
老猫和秦飞鹏象跟班似的走在后头。老猫随口问着家里的情况,每问一句,秦飞鹏都很
恭敬地回答。
老猫笑着道:“自家兄弟,别那么毕恭毕敬的。”
“不不,做弟弟的理应尊敬大哥。这是规矩。”秦飞鹏又唯唯喏喏地应着。
老猫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嗨!现在又不是在王府里。再说,你这么毕恭毕敬的,
咱俩谁也不舒服。何必呢!放松一下嘛。别那么拘束,没人说的。”
“是!是!”
“哎,你怎么还这样?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老猫笑道。
“好!一切听大哥的!”秦飞鹏把腰直了起来,大声道。
“哎,这样才象兄弟!”老猫左手搭着秦飞鹏的肩膀,俩人一起笑着向前走。
可俩人的心里呢?
“哼!别得意的太早,迟早我会收拾你。”秦飞鹏微笑的嘴唇后牙关紧咬。
“哈!别以为我不懂,借句武打书里的话: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我早已经不知死了多
少回了!”老猫那一笑很迷人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哐哐哐”的锣声从一圈人中挤了出来,夹杂着孩子和大人们开心的笑声。
秦飞云回过身来拉着老猫的手,指着那圈人道:“一定是耍猴的!咱们也过去看看。”
“好啊!”老猫也扬眉笑道。拉着秦飞鹏跟着向人群中挤去。
秦飞鹏厌烦地皱了皱眉,乘着人群一拥,摆脱了老猫的手。又挤了出来。
老猫和秦飞云费了好大劲,受了好多白眼和咒骂,真可谓是“忍辱负重”,终于挤到了
最前面。
却见一只戴着花脸的猴子,在耍猴人锣声的伴奏下,做着各种滑稽的动作。
老猫回头找着秦飞鹏,问:“小云看见你二哥了么?”
秦飞云正捂着嘴了乐,听见老猫问,不以为然的道:“二哥就是那臭脾气,不喜欢热
闹,他总说这种东西是哄小孩的。他可是‘大人’,有正经事。”一拉老猫的袖子,道,
“别理他。快看,快看!猴子戴上乌纱帽了。”
秦飞鹏瞪了那欢笑的人群一眼,刚转身要走,忽听有人道:“这位公子,看个相,算一
卦吧。”
秦飞鹏回头一看,发现在一棵大树下摆着一个卦摊,一个道士,看上去大约有三十来
岁,正手摇一把羽扇冲着自己笑。
秦飞鹏上下打量了道士一番,见这人并无什么出众之处,便不屑地撇了一下嘴,摇了摇
头,又转过身,自语道:“江湖术士,骗人。”
“唉,这位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这道士用扇子轻轻点了点,继续道,“我先说几
句话,您听听对是不对。”
秦飞鹏仍旧背对着道士,可耳朵却竖了起来。
“您出身官宦之家,有一兄一妹,我说的对不对?”
“哼!”秦飞鹏心想,都是些废话,你刚才看见我们在一处的。
道士听他仍是不屑地冷笑,便又掐了几下手指,接着道:“但您的这位兄长却不是嫡
亲,而是干亲……”
“哦!”秦飞鹏吃了一惊,转过身,见道士正含笑看着自己,便上前两步:“接着
说。”
“哎,公子,我见你满面焦急之色,想必心中有焦虑之事不得解决……”道士掐算了一
下又道。“恐怕到这里不是游玩,而是寻物的吧?”
“这……”秦飞鹏被说中了心事,沉吟了一下,便坐到道士旁边的凳子上:“还请道长
指点迷津。”说罢,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好,请伸左手。”
“小云,走吧,还有好大地方呢,你还逛不逛了?”老猫拉了拉秦飞云的袖子,“你二
哥也该等急了。”
秦飞云不舍地望了一眼正在上窜下跳的猴子,掏出一小锭银子,扔到了放道具的箱子
上。耍猴人马上叫道:“猴三儿,快谢小姐的赏。”
那猴子立刻又鞠躬又做揖。
秦飞云和老猫笑着走出人群。
出了人圈,老猫长吁了一口气道:“真庆幸!”
“什么?”秦飞云不解地问。
“我不是那只猴子。”
“哈哈……”俩人都笑了。
这时的道士却满头大汗,紧张得不得了,拿着扇子的手不住地颤着。
秦飞鹏正一劲儿地追问:“道长,你看我此行可有收获么?”
“收获?”道士的眼光盯着远方,嘴里喃喃自语:“死亡之神的再生之日就要到了,他
的使者就要降临人间……啊!死亡之神的诅咒!……只有生命之源的光芒才能挽救这一
切……啊!……”
秦飞鹏只听得如坠五里迷雾之中,忽听得背后一声喊:“二哥,原来你在这儿呀!”
却把俩人都惊醒了。
那道士惊慌地收拾起东西,一溜烟地跑了。
秦飞云奇怪道:“咦?他怎么跑了。难道我那么可怕吗?”
“当然不是!他是以为见到了仙女,赶快回家说给别人听去了。”老猫在后笑着。
“哼!”秦飞云耸了一下鼻子,转过身来问秦飞鹏:“二哥。刚才老道跟你说什么
了?”
秦飞鹏道:“没什么,不过是一些瞎骗钱的东西。”
“嗳,这可不一定,有时也真能让他们说中些什么。”老猫道。
不知怎么,忽地想起了土豆,他就喜欢推个理什么的,不过大多都不对,想到这,老猫
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秦飞鹏却以为他在笑自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光更尖利了。
秦飞云道:“大哥,你不是说还有好玩的吗?快带我们去呀!”
“好。”
三人又继续向前走去。
★★★★★★★★★★★★。一只大花公鸡在院子里悠闲地跺着步,满意地审视着四周
和谐安静的一切,摇一摇头,摆一摆──忽想起那只剩下两根羽毛的……不由恨恨盯了西屋
一眼,向院门走去。
“啪”,树枝编成的院门被猛的推开,吓得公鸡一飞四尺多高,“咕咕嘎”地大叫着,
打破了宁静的气氛。
一个满头大汗的道士,道冠歪到了一边,道袍上满是灰尘,汗水和着泥土在脸上冲出条
条“沟坎”。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嘴里不住地喊着:“死亡之神的使者!死亡之神的
使者!”忽然眼珠向上一翻,“扑通”一声摔倒在院里。
小皓听到鸡的叫声,忙从屋中出来,却见一人躺在院中,忙过去扶起来,吃惊道:“师
叔,师叔,你怎么了?”
★★★★★★★★★★★★。西边飘来一片乌云,一阵大风卷走了街上喧嚣的人群。
仿佛大堤决口一般,雨水便从天上倾泻而下。
“现在我知道那老道为什么跑了。”三人躲在一个小茶棚里,秦飞云看着天叹道。
“怎么?”老猫扭头看着她。
“他一定算到要下大雨了,所以一溜烟儿地跑回家去了。”
“有道理。”老猫点头同意。
秦飞鹏微皱着眉头,目光穿过密密的无际雨幕,投入到一片朦胧、神秘的远山之中。
“死亡之神的再生之日就要到了,他的使者将降临人间……死亡之神的再生之日……死
亡之神的诅咒!……只有生命之源的光芒,才能拯救这一切……生命之源……”
道士的话在他脑子里不停地打转。
“难道真如他所说,我的命运就要改变了吗?”秦飞鹏的眼中闪着希望的光。
六月的天气,真象是女孩子的脸,说阴就阴,说晴就晴。
唏哩哗啦的一阵狂风骤雨过后,夕阳金色的余辉又从云缝中透了出来。
★★★★★★★★★★★★。静寂的夜空中点点繁星,或隐或现,闪烁不定。
金山黑黑的身影沉浸在似海一样深沉的夜色之中。
忽然,一道耀眼的蓝光从金山的峡谷中升起,直冲上云霄,但转瞬又消失了。
从山中传来了闷雷般的轰鸣,大地也似乎微微地颤抖着。
渐渐地,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飞鹏一夜都没睡好,似乎总被什么惊扰着,抬头看看窗
外天已渐渐发亮,便起身从枕下摸出一张羊皮,小心地揣在怀里,轻轻地拉开房门,向院中
走去。
他悄悄地打开院门,一只脚刚刚伸出去,忽听背后有人叫:“咦,二哥,这么早你去哪
儿啊?”
秦飞鹏的三个魂给吓掉了两个半,转回身,见秦飞云站在房门口,忙笑道:“我想到外
边走走。你怎么也起得这么早?”
秦飞云道:“我和大哥约好去山上看日出。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秦飞鹏微微皱了皱眉,刚要回绝,忽听东边屋里道:“好啊,一起去。人多爬山就不觉
得累了。”
门一开,老猫又是笑咪咪地走了出来。
“我……”秦飞鹏欲言又止。
“哦?你是不是有特别的‘要紧事’啊?那我们就不打搅了。”老猫故意把“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