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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刘傲……”
“他?他知道了又敢怎样。”
“真的?”小柿子的神情是全然不信。
“当然。”
小柿子忽提高声音道:“我看你骗我。”
秦飞鹏有些生气,也大声道:“我骗你干什么!”
小柿子仍是不信:“骗人的是小狗。”
秦飞鹏不再理她。
“好!”小柿子暗笑一声,随又大声道:“我留下,你放他们走。”
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秦飞鹏一脸迷茫:“你说什么?”
小柿子装做很气愤地道:“你反悔?你刚才答应我,只要我留下,你就放他们走,现在
怎么又不算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
“刚刚大家都听到的。”
大家只看见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秦飞鹏便大声道:“我骗你干什么!”不由都在奇怪,
又听小柿子这么一说,便觉得是秦飞鹏答应了。
“我根本……”
小柿子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那你刚才说什么?”
“这……”秦飞鹏不再说话。
小柿子微微一笑,转向土豆道:“走。”
土豆刚想说什么,小柿子拦住他道:“你们根本不了解我,何必受我的连累?走吧,不
然我改主意了。”
土豆坚决道:“不,我不走,别忘了咱们是朋友!”
小柿子眼睛湿了,但仍冷冷道:“谁是你的朋友?”眼神却告诉土豆:“快走!”
土豆道:“我不会被你气走的。”
小柿子转头,心中着急,好不容易让秦飞鹏上一回当,现在又白费了。
她向韦钰道:“说吧,你要怎样?”
韦钰只觉得小柿子的两道目光象剑一样,直刺进自己的头脑中,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传
来,他竟一时忘了回答。
秦飞鹏的目光也射了过来,道:“当然是报仇。”
韦钰心中一震,道:“报仇。”
小柿子收回了目光,暗暗叹了口气。
秦飞鹏道:“我已查出十七年前韦家的血案也是你们派人干的。”
小柿子笑道:“十七年前我还不到一岁,怎么去杀人?”
“莫忘了‘父债子还’。”
“哦,那看来现在我要立下遗嘱,以后世代与秦家为敌,直杀到两家都死光为止。”
这句话说的在场的人都一震,真的要为上一代的仇恨而毁灭了子孙的幸福吗?
秦飞鹏道:“但是我的杀父之仇总要报。”
“好,既然你认定我是你的仇人,那‘冤有头债有住’,冲我一个人来。”
秦飞鹏看了看韦钰,韦钰没有动。
小柿子冲秦飞鹏道:“喂,是你叫着‘杀父之仇’,看别人干什么!”
秦飞鹏的眼角在收缩。
“等等。”忽听有人大叫。
大家都一惊。寻声望去,陈自清冷冷地小柿子:“你骗了我,我要替萍萍讨个公道。”
小柿子看着他:“那是她自愿的。”
“胡说!”陈自清伸手抽出随从腰间的剑,扔到小柿子脚下,道:“捡起来。”
小柿子弯腰去拾剑,土豆冲了过来:“我替你……”
小柿子轻轻握住剑,道:“这是我的事,谁也替不了的。”她转向帅哥,“你也不许帮
忙。”
大家都默默看着,没有人说话,空气也冻住。
陈自清向秦飞鹏道:“我希望你不会反对。”
秦飞鹏点点头,他很乐意把这颗仇恨的种子种在每个人心中。
小柿子问:“在哪儿?”
陈自清道:“外面。”
“可以。”
行动组的其他成员连脚心都冒了汗,却只能默默地跟着人群走向院子。
王达又示意留神那个“忠义王”,土豆虽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但也不禁多看了那位王爷
几眼。
人们都在看热闹,议论着战斗的胜负。
决战终于开始。
大家都呆住。
土豆更是吃惊,这是小柿子吗?两条人影混在一处,片片剑光带起道道光华,真是精彩
的一战。
忽然人影分开。
小柿子微微喘着,眼睛紧盯着陈自清,表情十分严肃。
陈自清的额头也渗出了汗珠,心中暗道:“怎么几天不见,他的功夫精进这么多?难道
他以前真的是装的?”
小柿子的右眼角微微一动,又向陈自清扑去。
陈自清眼中闪着兴奋的光,手扶向腰间的宝剑。
土豆大叫:“不公平,你的剑好!”
陈自清避过小柿子的攻势,抽出随从的剑,道:“这回总公平了吧?”
两条人影又缠在一处。
剑气卷起的旋涡在院子上空盘旋,吹落了树上的叶子。
帅哥冲了过来。
小柿子忽后退,叱道:“回去!”
帅哥不甘心,小柿子道:“你不听话!”
看帅哥安静了下来,小柿子又转向陈自清:“再来。”
“好!”陈自清眼中的光越来越亮。
又是一阵激战!
忽地,人影乍合又分,一道精光直飞出去,“当”地叮在了树上,是一把宝剑,一半已
没进树身。
陈自清将剑交还给随从,转身看着小柿子。
小柿子的脸色白得吓人,一片殷红在胸前泛开,她盯着陈自清道,忽地向前扑去。土豆
蹿了过来,扶住她,叫道:“柿子!”
帅哥向陈自清扑去。
小柿子的嘴唇微动:“回来。”
土豆忙大叫:“帅哥,回来!”
帅哥恨恨地盯了陈自清一眼,奔回到小柿子身边。
小柿子喃喃道:“回……回家……大哥!”她的眼睛望着天,再也不动。
土豆的眼角不停地跳,咬牙道:“陈自清!这笔债你早晚要还!”说罢抱起小柿子向门
外走去。
杨君山、王达和杨砾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人,帅哥更是红着眼睛。
秦飞鹏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他们走了。他无须再做什么,因为陈自清已经跟了出
去。这倒是个意外,让自己不费力就达到了目的。他得意地看着韦钰,韦钰的脸上全无表
情,眼睛看着远处,似乎在想着什么。秦飞鹏不禁皱了皱眉。
一辆马车停在大门外,特别行动组上了车,马车飞快地跑远了。
陈自清和他的随从也骑马紧跟在后面,他是要斩草除根吗?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不怕刀剑吗?”杨君山呆呆地望着土豆。
土豆低着头,轻轻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似是怕吵醒小柿
子。
王达问:“真的没希望了?”土豆勉强摇摇头。
“那咱们怎么向他们交代?”
赵乐的神经、孟萍萍的伤,都可能因此而不可收拾。谁担得起这个后果?
杨君山盯着马车后面不紧不慢跟着的陈自清,大叫:“车夫,停车。”
土豆一把拉住他。
马车依然飞快地跑着。
杨君山一边使劲地甩土豆的手,一边仍叫:“车夫,停车!”
车夫却像聋了,把车赶得更快。
杨君山大吼一声:“我叫你停车!!”
车夫转过脸来,道:“你想白白去送死?”
大家不由都吃了一惊,这车夫竟然是苏洪兵。
“你没死?”土豆吃惊地问。
“我的胸口挨了一刀,但如果我这么容易就死了,那我早已经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杨君山警惕地问,“还是有人出钱让你来杀我们?”
“我不是帮你,是帮他。”苏洪兵望了望小柿子。
土豆问:“因为她饶过你一次?”
“因为他信任我。”
土豆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王府?”
苏洪兵微微一笑,不再说话,继续赶车。
王达向后面望着:“陈自清到底想干什么?”
土豆道:“也许他想找他妹妹。”
杨君山咬牙道:“我倒想看他怎么对他妹妹说。”
大家默默望着小柿子。
帅哥伏在小柿子身边,轻轻用舌头舔着她的手,低声哼着,似乎想把她唤醒。
大家的眼圈都湿了。
土豆靠在车厢上,喃喃道:“剩我一个人怎么办?怎么办!”
王达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我们没法代替他,但我只想对你说,你不是一个
人。”
“对!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杨君山也拍着土豆的肩膀。
土豆转开头,他不想让他们看见他的泪水。
★★★★★★★★★★★★。
枫林镇,赵记铁铺。
李弼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眉头紧紧缠在一起。
一辆马车飞奔而来,“嘎”地停在门口。
杨君山从车上蹿了下来,向跟在后面的陈自清冲去。王达紧跟着跳下来,一把拉住他,
道:“你冷静一下。”
“我再也忍不住了,你放开我!”
王达大声道:“你听我说!”
杨君山不由一愣。
王达激动地道:“如果没有李宸,我早没命了,我比你更想报仇,但咱们不能白白去送
死!”
杨砾也下了车,很诚恳地道:“咱们都恨透了他们,但现在知道真情的只有咱们几个
了,如果……”
李弼走过来,问:“李宸呢?我有事跟她说。”
三个人看了他一眼,低下了头。
土豆在车中道:“你不用说了,她再也听不见了。”
“什么?!”李弼飞身蹿入车厢,一眼看到小柿子胸前的血迹,问土豆,“是谁干
的?”他伏下身,轻轻握住小柿子的手。
陈自清从马上跳下来,问道:“我妹妹呢?”
杨君山冷冷道:“你杀了李宸,我们杀了你妹妹也不算过分。”
陈自清瞪眼道:“你敢!”
土豆从车上跳下来,道:“我们自然不会杀她,但是如果让她知道是你杀了小柿子,我
看她也好不了,她的伤势你应该清楚。”
“是李宸骗了她。”陈自清冷冷道。
土豆瞪眼问:“你怎么知道是小柿子骗了她?你怎么知道不是别人骗了你!”
“是他自己承认的。”
“就是她不承认,你们会相信她吗?如果她不承认,连我们几个也回不来。”
“哼!”陈自清径直向里就走。
杨君山大叫道:“今天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别想进去。”
陈自清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杀了你也没意思。”
杨君山的眼角赤红,一拳向陈自清打去。
陈自清让开他的进攻,仍是向里走。
土豆拉住杨君山,因为他看到陈如玉扶着孟萍萍走了出来。
“萍萍。”陈自清上前轻声道,“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孟萍萍道:“我早说过,我不想回去。”
陈自清道:“你不要再傻了,李宸他骗了你。”
“骗我?”孟萍萍不解地看着陈自清,“她为什么要骗我?”
“他……”
没等陈自清说完,杨君山就大叫道:“你不用听他胡说,是他杀……”没说完,嘴就被
土豆捂住。
孟萍萍疑惑地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最后问:“李宸呢?她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他……”大家一时语塞。
陈自清道:“萍萍,你别激动,听我说,是……”
忽然马车中传来小柿子的声音:“萍萍!是我对不起你,我骗了你,你跟你大哥回家
吧。”
所有的人都吃惊地望着马车。
孟萍萍奔向马车:“你,你说什么?”
马车中道:“我接近你只是想得到好处,现在你没用了,你走吧。”
孟萍萍愣愣地望着马车,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土豆冲向马车,李弼从车上走了下来,向陈自清道:“你还不带她走?”这分明是小柿
子的声音!
大家心中的希望也破灭了,人死终究不能复生。
马车拉着孟萍萍走了。
苏洪兵也走了。
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也……
昏暗的房中只剩下李弼和小柿子,帅哥和淘气守在房门外,不让任何人打扰。
土豆在门外望着,虽然杨砾总想和他说话,但土豆却象没嘴的葫芦,一言不发。
杨君山和王达去买棺材。小柿子将躺在那闷闷的木箱中,埋进黑黑的土里。
她说过最讨厌一个人在小小的房间里。
土豆抬眼向那边望望,不知李弼在里面干什么。
忽然,一声巨响从作坊中传来,大家都转头望过去。一道金光冲破屋顶直插入天际,将
昏暗的四周照得通明。
作坊在金光中倒塌,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