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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我出来就是为了见你,我必须见到你。你出来吧,就一会儿,就一会儿行吗?”漠漠几乎哭了出来,在蒋卓的面前,她永远是个软弱的姑娘。
“好吧好吧,你在哪里等我?我一会去找你。”蒋卓听出了漠漠声音的变化,也软了。
有人说过,眼泪是女人对付男人最大的武器,无论多么坚定的男人,在一个女人的眼泪面前也会软下来。蒋卓是个男人,他也必然被这武器击倒,所以他出现在了东四附近的一家饭馆。
“你能来我太高兴了,你老婆呢?你怎么打发她的?”漠漠见到蒋卓卓就兴奋的问。
“漠漠,我以后不能再这样和你见面了。我是个有家的人,而且有个温柔贤惠的老婆,我不能对不起她。”蒋卓还是那样的口气。
“那你就能对不起我?”漠漠这次真的哭了。
“你别哭,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你这样让我很难办,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可我也不能对不起我的家人。我这次是背着我老婆出来的,就是想让你放弃这个念头,咱们不可能的。”
“我不!为什么你就不能为了我放弃你的现在?”漠漠开始有些不讲理了。
“漠漠!你应该有你的生活,不能总把心放在我身上,你这样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喜欢你!”漠漠几乎是嚷了出来,把饭店中不多的顾客全都吓了一跳,全向他们这边转过头来。
“我知道,你冷静点。”卓赶紧劝漠漠。漠漠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低下头一句话也没说。
“我该回去了,否则就没法解释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和你见面了。不过,等我的酒吧恢复营业后,我还是欢迎你和阿瑞能来。”蒋卓站了起来,“阿瑞是个好男孩!”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你别走。”漠漠喊道。当蒋卓似乎是没听见,径直离开了这家饭馆。
漠漠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哭了出来。又集中了这家饭馆中的目光。然后,她就跑了出来。一路上,路人都在看她,她也不在乎,一直跑到家
阿瑞听后倒吸了一口气,他不知是该佩服蒋卓还是,该咒骂蒋卓。反正这种事阿瑞是做不出来的。漠漠说完后,又低声哭了起来,阿瑞也没有去劝她,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漠漠,看着她趴在那里抽泣。因为阿瑞又想到了桐桐,他在想他和桐桐分手后桐桐会不会也是这么的难过……
很多久以来,蒋卓多次提出要和漠漠分开。但是每次最后蒋卓都屈服了,他不忍心看着漠漠伤心。不过,蒋卓也明白,在他与漠漠之间的感情泥潭中,他们只能越陷越深,最后毁了自己和对方。所以这次蒋卓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当然也很难过,但是他知道这种阵痛是必然的。当有一天,他们再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上时,他们都要感激这种阵痛。尤其是漠漠。漠漠这时正在吃饭。
本来漠漠是不想吃的。上次与蒋卓谈话就使她因为饥饿而昏倒了,结果阿瑞成了受害人。这次,阿瑞无论如何不会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了。在阿瑞的威逼利诱下,漠漠总算是艰难地吃完了晚饭。饭后,漠漠没有进行任何娱乐,像个犯人一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静静地没有任何声响。阿瑞虽然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电视,却不能专心。对于漠漠,安静意味着反常,而这次这种异乎寻常地寂静,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阿瑞虽然与桐桐热恋过,但是阿瑞并不懂女人,不然桐桐不会离他而去。现在,阿瑞却明白,一个女人——尤其是像漠漠这种本来就很冲动的女人——失恋时是非常危险的。她们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所以阿瑞眼睛在看着电视,耳朵则一直在关注着漠漠屋内的动静。
静,这间屋子里除了电视发出的噪声,就只剩下了静。而屋子越静,阿瑞也就越紧张。当阿瑞的耳朵足足伸长了一尺时,漠漠的屋里忽然传出“咚”的一声。阿瑞的耳音还好,他马上分辨出这是椅子到底的声音。
椅子倒地?难道漠漠她真的要寻短见!阿瑞想着,心里不觉一惊。他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漠漠的门上了锁!“漠漠,漠漠!”阿瑞一边用力瞧着漠漠的房门,一边喊叫着。门迟迟没有开,里面也没人响应。
“糟!”阿瑞意识到事情不妙,立刻用尽全力开始撞门。
“漠漠,漠漠!”阿瑞声嘶力竭的叫声似乎是被黑洞吞噬了一样,得不到任何回应。
阿瑞真的急了!他把身体拼命的向漠漠的木质房门丢去,可怜的木门被阿瑞撞的咚咚作响。最后木门终于不能坚守岗位了,“呼”的一声颓然的到了下去。
“漠……”阿瑞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冲进门去。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漠漠屋子里的椅子倒在地上,而漠漠却背靠着床,双手抱着膝盖,眼睛直直地坐着。
“你丫有毛病啊!吓死人不偿命是吧!”阿瑞刚刚吓了一身冷汗,现在则是一肚子火。
漠漠没理他,只是抬头看着阿瑞。她的眼神是那么无助,那么茫然。当阿瑞与她的眼神相遇的那刻,刚刚的火气立刻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心酸。他从漠漠的眼神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你……你干什么呢?”阿瑞语气温柔了下来。漠漠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这个曾经疯狂无比的女孩,此刻却为了一段无望的爱情而成了一个哑巴。阿瑞想着,心酸变成了心痛。于是,他慢慢地坐在漠漠身边:“曾经有一个女孩,在我最失意的时候走进了我的世界。她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洒脱。她曾经对我说,有些事该忘就要忘,该放弃就要放弃。”阿瑞转头看着漠漠的脸,“我真的很感谢她。真的。我知道现在她遇到了和我一样,甚至比我更大的麻烦,而我却无能为力。”阿瑞叹了口气,起身向门外走去。
“阿瑞!”漠漠终于开口了,“你能抱抱我吗?我现在很害怕!”没等阿瑞回答,漠漠就任性的扑到了阿瑞的怀里,与此同时,她的眼泪又出来了。
“这里没有别人,想哭就哭吧!”阿瑞感到漠漠的身子在发抖,也许是因为哭得太凶,也许是因为这个外表乐天坚强的女孩,内心却如同蛋壳一样脆弱……
也许成长就是这样,有鲜花和泪水才充实,有爱情和悲情才精彩。
漠漠的这次感情危机让阿瑞明白了一件事:漠漠和他一样,外表的刚强和内心的柔弱一样强烈。他们都在用铠甲来抵抗着社会的同化和吞噬,然而在这个遍布冷暖的社会中,他们的铠甲简直不堪一击!他们被那些世故圆滑的人包围着,被那些并无道理可讲的事情折磨着,他们的呐喊似乎永远那样无力。但是,使他欣慰的是,他和漠漠一样,至少还有彼此,至少还有蒋卓的酒吧可以避难,还有酒吧中那些同样无畏而无奈的难兄难弟。
在阿瑞的照顾下,漠漠的情绪慢慢恢复了。其实,这个功劳不应该算是阿瑞的。因为连阿瑞都承认,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让漠漠难过超过5天!上次的贫血事件让阿瑞以为漠漠变了,但现在看来,一点都没变!这次的时间虽然打击很大,但是漠漠还是在第4天时恢复了。因为在这一天,她又开始缠着阿瑞,让阿瑞和她出去玩了。
“去哪?”阿瑞问道。这几天他的确有些累了,现在很想休息一下。但是看到漠漠的心情刚刚好转,所以还是要撑着!
“去爬山吧!香山怎么样?”漠漠兴致勃勃地说。
“不要吧!好累的!我累死了!”阿瑞本来是要说这句的。但是“不”字刚刚说出他立刻改口了:“不错啊!就这样吧!”说完自己苦笑了一下。这不是没病找病吗?他想。
“那我们明天出发吧!”漠漠的这句话让阿瑞的心情稍微好一些,因为这意味着今天可以休息一天,但漠漠接着说:“所以今天我们下午去买点东西!”阿瑞险些昏倒。
本来漠漠要去那个她常和蒋卓去的XX超市,最后在阿瑞百般劝说之下,他们还是去了门口的“超市发”。
“阿瑞,你喜欢吃牛肉干吧?”漠漠在货架前看着牛肉干问阿瑞。
“嗯,不过现在不怎么吃了。那东西太幼稚。”阿瑞说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其实是因为太贵吧?”漠漠一眼就看穿了阿瑞的心思。
“谁说的,我现在比以前还富呢!区区牛肉干算什么?”阿瑞显出一副鄙夷的神情。
“那我们买几袋吧!”漠漠看着货架挑选着琳琅满目的牛肉干。
“算了,我说了,现在不喜欢了。还是买这个吃吧!”阿瑞随手拿起一袋果冻放到了购物筐中。
“果冻?这个……你不嫌幼稚吗?”漠漠诧异地看着阿瑞。
“还可以吧!”阿瑞说着便走向了别的货架,没有给漠漠再发问的机会。其实不用问,也不用说,他们心智肚明——果冻是漠漠喜欢的,阿瑞并不喜欢。
他们走过一个个货架,东西也越来越多。阿瑞的力气不小,但是东西实在多,而且阿瑞实在累,所以显得有些吃力。
“一起提吧!”漠漠主动要求帮忙。
第三部分 漠漠第24节 香山
阿瑞正求之不得,可却要故意推辞:“不用,我能行。你快去看看还要什么吧。”
漠漠没理他,楞是从阿瑞手中抢了购物筐的一个提手。于是他们就这样两人提一篮并肩走着,直到购物结束。
结帐时,小姐微笑着问他们:“先生,现在促销,您只要加5元便可得到一套情侣衫。为您和小姐的爱情添一点默契好吗?”
漠漠和阿瑞对视着笑了……第二天一早,阿瑞就被漠漠从床上拉了起来。这次阿瑞没有什么牢骚,心甘情愿的洗漱完毕,准备出发。他们今天没有穿那套情侣衫,因为他们昨天根本就没买。
此时已经是六月末了,但要看香山红叶却还要很久才能。好在漠漠和阿瑞只是为了散心而来,所以叶子红与不红他们都不会在意。
从他们的住地乘车要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到,在车上的一个小时,他们一直没有闲着,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从漠漠在歌手大赛上第一次听阿瑞唱歌,聊到了中国2008年奥运会;从桐桐与阿瑞分手,聊到了美国人的精神空虚;甚至从中国现代教育,聊到了漠漠与蒋卓……
“现在是不是还很想他?”阿瑞好似无心的问着。
“是。”漠漠望着窗外,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思考。然后她转过头来,看着阿瑞说:“一个人如果能很轻易的忘掉一份感情,那么这份感情一定不是爱情。爱情是很难从记忆中抹除的,比如你和桐桐,比如我和他。”此时漠漠的眼中不知是伤感还是落寞。
阿瑞点点头。这是他第二次听漠漠说深奥的话。他忽然觉得漠漠根本不是人们想象的那种肤浅的人。人们看她的外表,觉得她叛逆而没有思想。但这逻辑本身就有错:没有思想怎么叛逆?其实正是漠漠对人生与众不同的看法,使她被人们排挤。但,说实话,很多时候,阿瑞觉得漠漠的思想要比那些所谓的“楷模”深邃的多。
“但是,当爱情夭折时,我们就应该勇敢的面对!上帝是公平的,他不让你成功是因为那个人不适合你,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所以,很多失恋的人都痛不欲生是错的!他们应该庆幸!如果两个人没有感情而非要在一起,呵呵,我宁愿去自杀!”漠漠这段话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阿瑞听,又像是说给那些需要的人听。
“那你现在呢?”阿瑞笑着问。
“我怎么啦?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嗯,外表看起来没事了。但是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有,但是不严重。时间可以弥补一切!”漠漠笑着说。她的乐观一直让阿瑞很羡慕。而阿瑞不知道,他自己那略带忧郁的性格却是漠漠最欣赏的。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蒋卓的话和他的做法的确有道理。或者从某些方面说,他做得是对的。”阿瑞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这些话显然实在给漠漠的伤口上撒盐。
但是漠漠非但没有发火,反而点点头说:“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有这么想我才能好过些。你知道吗,跟你这种人呆的时间长了,人会变得冷静而理性!”
“真的?”
“是啊,所以我以后要离你远远的!”
“为什么啊?”
“变得那么理性我还是漠漠吗?我,漠漠,就是一个游走在人生边缘的女孩!我要冲动而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