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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本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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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部的房子已经很破旧了,棚顶常年烟熏火燎得已经成了黑色,灰吊垂下来老长;炕上铺的席子脏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色彩,破了的地方用新秸杆一补,反倒更难看。    
      炕头上已经有了一个行李,那是饲养员于水林的。老于对本山的到来很是欢迎,因为他可以有个说话唠嗑的人了。    
      本山在队部住下,自己立了伙。吃住的问题解决了,下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得参加生产队劳动,挣工分养活自己。队长冯德海看了看本山,说:“瞅你这瘦样,能干得了活儿吗?”    
      本山说:“我干干试试吧。”    
      就这样,本山开始参加了队里的生产劳动,成了一位正式的农民。他在队里干了不到一年,却正好经历了春种到秋收整个一个生产周期。    
      那时候生产队的劳动是马拉松式的,一年到头不得闲,但是效率特别低。大锅饭的分配方式使人们产生了很大的惰性,出工不出力。光种地就得一个多月,前面的小苗已经出来了,后面的还没种完。出了苗以后,铲地也得一个多月。    
      到了七月份,就“挂锄”了,社员们又得积肥,起猪圈、牛圈、打蒿草压绿肥,一忙又是一个多月。紧接着秋天就到了,开始了最累人的秋收。就这样,一年干到头儿,也只是把口粮挣回家,填饱肚子。这还算不错的,有些不好的生产队连口粮都挣不回来。    
      常年的营养不良,使本山的身体很瘦弱。加上他刚从文艺队回来,对农活基本不熟悉,干起活儿来很不顺手。铲地的时候踩苗,割地的时候也跟不上趟。    
      本山的活儿虽然干得一般,但是社员们并不在意,都愿意和他在一起干活儿,原因嘛,还是那张嘴。本山干活儿的时候,嘴从不闲着,俏皮话、嘎古嗑成天不断,把人笑得弯腰岔气是家常便饭。这样一来,就难免影响一点干活儿的进度。    
      队长冯德海责怪本山,让他以后不要这样。本山和冯德海是屯亲,管他叫大舅。他说:“大舅,我板不住,习惯了。但我尽量少说话。”    
      值得庆幸的是,本山只干了不到一年的活儿,如果再让他干几年的话,被管成一个哑巴的话,那将是一个重大的损失,我们就可能失去一个笑星。当然,这也不能怪他的大舅冯队长,要怪只怪那个大锅饭的体制。在计划经济的年代,每个人都被严格地限制在某个固定的地域之内,除此之外,别无选择。你当了工人,那你就在这个厂子干一辈子,直到退休。你是个农民,那你就得面朝黄土背朝天地修理一辈子地球,一直到死。本山能有今天,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人才流动的政策,否则的话,他今天还不知道干什么呢。    
      海是龙世界,云是鹤家乡。本山这条被困在小溪里的龙,等待着重返大海的日子,尽管这一天遥遥无期。样板戏《沙家浜》里有一场戏叫“坚持”,其中一句道白是这样说的:“往往有利的情形和主动的恢复,产生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    
      回乡务农的这段时间,是本山一生中比较灰暗的时光,不知道他是怎样度过了那一个个难熬的日子。但是,不管是小时候的孤苦伶仃,还是成年以后的失意,他都能够从容地接受,我从来都没听本山抱怨过谁,这大概是构成本山人格力量的一大特质吧。本山是个知道感恩的人,对于帮助过他的人总是念念不忘。而对于那些有负于他,甚至伤害过他的人,他却一笑了之。这是做人的一种很高的境界啊。    
      命运对本山并不公平,让他从小就饱受了人世间的诸多苦难;同时命运也是最公平的,使他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有人说:“生活是一面镜子,你对他哭它就会对你哭,你对它笑它就会对你笑”。这话好像说的就是本山。    
    


第二章 艰难谋生剧团轶事

     本山在生产队里“熬”过了一年多的时间,这期间,他干过几乎所有的农活,种地、铲地、割地、放牛、养鹿等等,切身体验了劳动的艰苦与快乐。    
      1979年,公社文艺队又重新成立,不过这已经不叫文艺队,叫“曲艺团”了。本山又被召回了曲艺团,又操起了他所喜爱的演艺事业。    
         
      本山初到剧团的时候是团里年龄最小的,还算不上是正式演员,管吃管住,没有工资,本山已经非常知足了。刚来的时候,本山也经过了简单的考试:队长王永和问他会什么?他说会吹唢呐。王永和就让他吹了段《东方红》。又问还会啥,他说会拉二胡。王队长让他拉一段,也是《东方红》,水平一般。根据他的条件,王队长安排他去说相声。结果上台一演,效果还不错,很有台缘(受欢迎)。王队长又让本山学唱二人转,他演出的第一个剧目是《看春苗》,和沈阳的知青王青英一同表演的。这期间,本山真正学习了一些二人转的基本功,包括唱腔、说口、表演、耍手绢等。    
      虽然这只是个乡级的曲艺团,但当时的“学术”气氛非常浓厚,演员们没事的时候就研究、琢磨表演的技巧,这对演员们的提高极有好处。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的剧团聚集了一些优秀的人才,一些沈阳或开原下放的知青都是剧团的主力,很大程度上提高了剧团的层次。这些有才华的知青不仅对剧团产生了影响,也对当地的文化生活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在他们身上,本山学到了很多东西。张海涛的二胡拉得相当好,《赛马》、《江河水》、《骏马奔驰保边疆》等都是他的拿手好戏。本山没事的时候就偷偷地学,偷偷地练,演奏水平明显地提高。沈阳下放的郑奇原是本山的老师,这时候也调到乡曲艺团当编剧,是对本山产生重要影响的人之一。    
      剧团的副团长田子材是个唱二人转的老艺人,对二人转艺术非常精通。在他的影响和教授下,学员们系统地学习了二人转的唱腔和表演,人称“九腔十八调,七十二咳嗽”。由于本山的聪明好学,此时的本山已经从一个“学徒”逐渐成了台柱子,地位有了明显的提高。他表演的《包公赔情》、《包公断后》等,都是保留节目,很受欢迎。    
      在剧团,本山主要是表演二人转,但是其它的剧目他也都在行,而且在关键的时候还救了场。有一回在保安演出的时候,演拉场戏《二大妈探病》里老太太的邓淑清病了,没法演出,小剧团又没有替补演员。这时候本山站出来说:“我演。”大家知道本山并没学过这个戏,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让他上了。本山装扮成老太太上场了,开始还挺顺利,没上台的演员帮他提台词。后来演员都上场了,没人再给他提台词,本山就根据剧情自己发挥。这一来就乱了套了,别人没有准备,就只好瞎扯一气。词扯远了再往回拉,乐队也跟不上了。由于大家平时在一起,有一种默契,观众愣是没看出破绽来。演出结束后,演员们累得不行,也乐得不行,晚上饭都忘了吃。这大概是本山第一次出演老太太的角色。    
      曲艺团为了生存,必须不断地到各地演出。这种到处奔波的生活是非常辛苦的,在一个地方演出结束后,团长就要到下一个地方去联系,俗称“打地”,然后剧团才到。那时候农村的文化生活还是非常地贫乏,一听说有文艺演出,附近其它生产队的人也来看热闹。因为演出大都是在生产队的队部进行,场地小,搁不下多少人。所以演员们到了地方以后要先藏在山上,等到天黑了才能悄悄进村,有点像鬼子进村似的。    
      演员上山藏身的时候多半是晚上。本山负责背鼓,鼓的分量挺沉。有一次天黑的时候,本山背着鼓往前走,路过一片豆子地的时候不小心被绊倒了。鼓掉在地上“咚咚”作响,引起一阵激烈的狗叫,把演员们吓了一跳。    
      还有一回,曲艺团在昌图一带演出,到天黑也没打着地。演员们走了一天,又累又饿。这时候他们看见有一家亮着灯,就敲门进去。小屋不大,只有老两口。老两口人挺好,留他们住了下来,还给他们做了小米饭。9个演员加上老两口一共是十一个人,小屋根本住不下,大家就干脆坐了一宿。这一宿他们天南地北地扯,还给老两口唱了几个小段,老两口非常高兴。    
      剧团的生活是非常艰苦的,他们经常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居无定所,三餐无着。说句难听的话,和“丐帮”差不多。所不同的是他们给农民们送去的是文化,是快乐,很受农民的欢迎。但是,因为农村太穷,能够给他们的报酬太少太少,他们用其它的方式表示对演员们的喜欢和爱护。本山每到一地,总是被人争着请到家里住。有一次,本山和其他男演员们一起住在一个叫“张二爷”的老乡家里。本山和张二爷睡的是上下铺,本山在上铺,张二爷在下铺。这个两层铺原本是用来放东西的,不是睡人的,所以不太结实,稍一动身摇摇晃晃、“嘎吱嘎吱”直响。本山演出到深夜才回来,刚刚入睡,床就把他晃醒了,是张二爷起夜。张二爷回来后本山又接着睡,刚刚迷糊着,床又把他给晃醒了。这老张头尿频,半个来小时一趟,这床也就半个来小时晃一晃,可把本山给坑了,像是坐了“悠车”。所谓“悠车”就是摇篮。东北有三大怪:大姑娘叼烟袋、窗户纸糊在外、养活孩子吊起来。这第三怪“养活孩子吊起来”是小孩用的一种摇篮,两端用绳子吊着,孩子睡觉的时候母亲推动摇篮来回游荡,嘴里哼着《摇篮曲》:“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啊,琴声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呀那个睡在梦中啊……”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曲调,就是再淘再闹的孩子也得乖乖地进入梦乡。这种“悠车”之所以能让孩子安然入睡,是因为它的游荡是有规律、有韵律的。而本山的这个“悠车”的晃动完全没有规律,说不上啥时候就“忽悠”一下子。    
      “这觉是没个睡了。”本山自言自语。    
      张二爷说:“对不起,我尿频。”    
      本山睡了醒,醒了又睡,折腾了不知多少回,最后还是睡着了。当他醒来时,发现下铺的张二爷不见了。他们来到院子里,见张二爷正抄着手睡在草堆上!本山忙上前把老人叫醒,他握着老人冻得冰凉的手,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多好的老人!多好的农民!我就是为他们苦点、累点也值呀。    
      在农村演出,一般没有像样的场地,队部的炕头上、拖拉机的拖车上、秋天的场院里、冬天粪堆上都是他们临时的舞台。他们还在马棚里演出过,这边演员唱,那边牲口叫,好像在比试谁的嗓门大。    
      曲艺团的生活虽然艰苦,但却很正规,对演员们的要求非常严格,不许单独行动,没事的演员也不许回家。化妆的时候要求在几分钟内完成,每个人必须做到。对于这种严格的管理,演员们都非常自觉。    
      剧团的演员大都很年轻,所以每到一地都会受到年轻人的喜欢。本山人长得挺帅,戏又唱得好,自然很受欢迎。在一次演出的时候,房东的女孩喜欢上了本山,非要和本山搞对像,本山上哪儿演出她就跟到哪儿。本山跟她解释说自己都成家了,那也不行,弄得本山不知道咋办好。要说本山的“追星族”可不是近几年才有的,十多年前就有人追了。本山不得已把这事跟团长邓淑清说了,邓团长非常严肃地告诉本山,决不允许和那个女孩来往,整出事来就开除。那时候,“生活作风问题”是最坷碜人的事,比贪污和反革命都更见不得人。那个女孩追了一阵子没追到手,也就不了了之了。要是放在现在,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摆脱了。说起来那个女孩也不会想到,她当年追的那个年轻人,十几年后竟成了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了。现在想起来,她也一定会觉得很幸福。    
      正是在这种严格的管理下,莲花曲艺团的演出达到了比较高的水平。1979年代表开原参加铁岭市农村业余剧团演出,获得了所有六个奖项的第一名。1980年铁岭地区文艺调演,又获得了优秀。    
      曲艺团走遍了辽、吉两省交界附近的村村寨寨,给广大观众带去了精神的食粮,也培养、锻炼了一大批优秀的文艺人才,这其中就有赵本山。    
    


第二章 艰难谋生大雪封山

     1981年,本山随西丰剧团到自己的家乡莲花演出。刚刚演完了一场,天上就飘飘然然地下了大雪。北风吹,雪花飘。“嗖嗖”的西北风,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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