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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盯着他的T恤领子,背台词似地:“你可以放心。”
“我当然很放心,反正你本来就不是人。”
她瑟缩一下,祁寒立刻憎恶起自己的冷血:“宝贝——”
“那我走了。”
“宝贝!”
她背对着他,等待他下一波的攻击。
“我很抱歉!”
宝贝强忍住转身的冲动,微微一耸肩:“我自找的,你不必对我感到抱歉,
就如你所说的,我根本不是人。”
这是什么奇怪的对话?
如果现在有人正在倾听他们说的话大概只会认为他们疯了!
而这也正是他最怀疑的一点。
究竟疯狂的是他还是这个世界?
“你为什么回来?”
她只是一迳耸肩。
祁寒朝她走了几步,轻易地走到她的面前俯视她:“告诉我,宝贝,我知道
你不只是回来让我知道你很平安,一定还有其他的理由!”
“没有。”
“你撒谎!”
宝贝猛然抬头,目光炯炯,灵气迫人:“你要知道什么?你希望我说什么?
我应该让你为当年的事而践踏我的自尊?!妖精也有自尊的你懂不懂?我说实
话,你说我撒谎,叫我滚,我说假话你会比较开心,那告诉我说什么可以让你
开心点?”
“告诉我,你为什么回来?一年前你为什么冷血地成为海文的帮凶?”
“因为周黛眉不值得你爱,因为她该死!”
祁寒面色如冰地瞪视着她:“你最好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今生今世
都不会原谅你!”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她突然丧气似地垂下眼,对他的不愿面对事实感到
厌倦。
“宝贝。”他的声音虽然轻柔,语气里有无庸置疑的警告意味。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她打算在演唱会过后立刻飞到国外,把你丢在礼堂里
成为笑柄!她打算偷走你的心血结晶到国外另起炉灶,因为她在国内已经负债
累累了。”宝贝不带丝毫感情地念着周黛眉的罪行,听在他的耳里犹如五雷轰
顶!
“不可能!”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她冷冷一笑。
“拿出证据——”
“何不去问海文?她知道的比我更多,她知道周黛眉如何把你和万君方玩弄
在股掌之中,她更清楚周黛眉恶毒的一切。”
“但你没资格判她的刑!”他大吼!
宝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望着他:“对!我应该让你去死,我应该让你毁在她
的手上,我应该让你身败名裂!你有没有想过她很可能是自作自受?你有没有
想过为什么找不出火灾的原因?!你有没有想过谁才是那个真正的棋手!”
“你——”
“你可以再说我撒谎,你可以把所有的罪过全栽在我的身上,但是先问问你
自己的心和眼睛,你可以再继续瞎下去!干我屁事!”
祁寒浑身有如泡入冰水之中不住颤抖,所有的矛盾和问题全数涌上心头,他
坚决地告诉自己不能动摇!
不能动摇!
但他的心中为什么会涌起那一阵又一阵的悲哀!
“你到底在说什么?”万君方迷惑地望着她,试图真正理解她话中的意义:
“什么叫宝贝不是人?又是什么叫她是个怪物?你说的话十分难以理解。”
海文自己也很难接受,但她所调查出来的结果确是如此。即使那是十分令人
难以置信!
“麻烦你用白话文讲好不好?我被你弄糊涂了!”
她颤巍巍一笑:“你不必了解,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要不要报复祁寒,这
就够了!”
他的眼里燃起熊熊火焰:“当然要,迫不及待地要,但我怎么知道我可以信
任你?
你最近的反应令人怀疑,倒戈未免太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受够
了,这就是理由,信不信由你,不过如果你想报复,我会是你强而有力的盟友,
你可以试试看?“
万君方打量她美艳的脸一会儿,邪邪地笑了起来:“你知道别人会如何形容
我们吗?”
“狼狈为奸。”
“你不在乎?”
海文大笑,清厉得有如女巫的笑声:“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我付出的是你
连想都想不到的东西,结果就是这样,我到底还在乎什么?我们不过是彼此利
用罢了。”
“说得很无情。”
“要感情你就找错人了!”
万君方耸耸肩,他知道他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但他也不在乎,反正已经没
有什么好在乎了:“合作?”
“那要看你愿不愿意听我的。”
“那也要看你的恨有没有我深。”
海文冷冽的眼给了他最满意的答案!
万君方伸出他的手:“成交?我是你的人了!”
黛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再写一万个为什么也无法让你知
道我心里的感觉。
我动摇了,而我不知道该恳求你的原谅或是诅咒你到如今仍能影响、左右我
的灵魂!
请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当了一整年的大白痴、大傻瓜?原以为那么肯定的
事,现在我什么都不能相信了!
或许你会认为我对我们的爱没有信心,或许你会认为我变得软弱,但不管如
何,我只需要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骗局,你真的是爱我的,不是吗?
没有办法不去看宝贝那张写着诚实与伤痛的脸,一个渴望爱的妖精和一个摧
毁爱的恶魔,我不知道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我爱上她了吗?或许!
当面对考验时,我的动摇显得可耻,我无法告诉你,我所听到的一切对我没
有丝毫的影响,但我又怎能眼睁睁任我的世界颠覆?这一年来我所相信、我所
肯定的一切全都在我的眼前跳耀着嘲笑我、怜悯我,这对我这样一个男人来说
是何等不能忍受的事!
比起这些,宝贝的身份显得没什么重要性了,管她到底是个人或者是个妖精,
对我来说,她只是宝贝——一个改变我世界的小女人。
我真的不想追究什么,但至少我有资格要求真相的,不是吗?
我的心碎了又碎,我要知道它是因爱而碎还是被践踏而碎!
告诉我吧!如果你能,你必不忍心看我受到问题的折磨不是吗?
写不下去了,一切都那么不真实、那么的虚假,我的面目和你的容颜,刹时,
都变得模糊起来……
祁寒
寒寒键入第八章
“舞影”是叙述一个年华不再的过气女舞星东山再起的戏剧。剧中的女星自
少女时期便对舞台狂热憧憬到巅峰时的狂傲恣意,至岁月流逝。丈夫离开她,
儿女疏远她,昔日情人不能谅解她,所有的掌声都沉寂不再为她而响起!她沮
丧、颓废,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就在她绝望之际,曾经受过她扶持的导演给
了一线生机,她紧紧地捉住,仿佛是唯一的救赎之途,再一次让她爬上巅峰,
她积极地演出,在人生的舞台上全力扮演自己的角色,对丈夫子女的爱流泻在
舞台上,有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无处不至……
所有的人都屏息凝气。舞台上的灯光渐渐弱了下来,欢喜的身影静止在舞台
的中间,终至什么也看不见。
蓦然,如雷的掌声响起!
不只是观众,而是连现场所有参与的工作人员,即使对欢喜再不满的人也无
法否认她的表现的确动人至极!
没有好与不好的电影,没有好与不好的演员,只有感人的电影和感人的演员。
这场落幕的戏以前也曾拍过一次,主角是何秋虹,当时也有掌声,但没有泪
水,没有人在现场被感动得落泪!光是这一点,欢喜就能证明她的价值已被大
家所肯定!
“收工!”金奇等到大伙的情绪平缓下来之后,含笑威严地下令。
“太正点了!”陈仔忍不住赞赏:“这下真的是挖到宝了!”
他忍不住欣慰地微笑,欢喜并没有使他失望,她甚至比他要求的更好:“拍
得不错,欢喜的表现良好。”
“岂止好而已!”陈仔怪叫起来:“都可以拿到金马奖了!”
“那也得能上映才行。”邱老板板着一张脸来到他们的身边:“何秋虹今天
公开宣布要考虑和公司打官司。”
陈仔呻吟一声望向金奇,他的表情冷得可以使地狱结冰!
“什么意思?”
“她考虑告我们违约。”
“不是给了她全额的片酬了吗?”
邱老板的表情有些为难:“只付了三分之一。”
金奇压抑着捏死他的冲动,冷冷地瞪着他:“那是你的问题!”
他有些不服气地回敬道:“你要付一半的责任!合约上注明了若因私人因素
得私下和解,与公司无关的,她拍了不到三分之一走了,我给她三分之一是不
想大家撕破脸将来不好看,你得替我想想,换她一个人我损失有多大,以前拍
的作废不算,光是另外一些演员加拍的钱就要不少,再付她全额我不亏死才怪!”
“片子要不能上映你才会真的亏死。”陈仔插嘴提醒他。
邱老板丧气地垂下肩:“上映也好不到哪里去,欢喜没有何秋虹的号召力—
—”
“这一点我们以前就讨论过了!”金奇低声咆哮打断他,不想冒被欢喜听见
的险:“刚刚你自己也看到了,欢喜的表现比何秋虹好,只要片子上档,她不
会让你赔钱的!”
“观众的心态永远是个迷,你不要太笃定,我也不打算冒险,不如我们先暂
且停工——”
“什么?”他暴吼。
“等何秋虹的事解决了再做打算。”
“免谈!这一停工对士气的打击很大,将来再开工,天知道是什么时候?我
都已经拍了一大半了!”
邱老板歉然又无可奈何地:“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这次的事实在搞得太大了,
我真的——”
金奇咬牙切齿地诅咒着,半晌,终于心一横:“我买下这部片子的后半段!”
邱老板和陈仔闻言都吓了好一大跳,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
话一说出口他才知道自己是十分认真的。
他不能让这些心血付之一炬,更不能让欢喜失去这个大好的机会,即使倾家
荡产他也要让这部片子上映:“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这——”
“我也投资。”欢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欢喜——”
她微微一笑,脸上的妆都已洗净,素净的一张脸看起来十分清秀动人:“我
投资导演买下这部片子的后半段,钱是不多,二、三百万我还拿得起。”
邱老板仍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部戏是大型的舞台剧改编的,光是场
景就要不少钱,一部片子花了将近上千万还没拍完,后半段不会比前半段省钱!
“我也投资。”陈仔突然拍拍自己的口袋滑稽地开口:“不过可能会少一点
就是了,五十万吧!不多,可是——”
“陈仔,你不必为了我冒险,我知道那是你娶老婆的本钱。”金奇感动地拍
拍他的肩:“你是个好兄弟,我知道这样就够了。”
他用力摇摇头:“有发财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我是看准了才敢下手的,除
非你不想要我发财,要不然别阻止我。”
“你们全疯了!那要多少钱你们知道吗?”邱老板不可置信地叫了起来:
“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
金奇和欢喜、陈仔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轻笑起来,他笃定地拍拍邱老板的肩
:“明天我会到你的办公室去,你把文件准备好,细节到时候再谈,其他的你
都不用担心,这样可以了吧?”
“金奇!”
他一反常态地和颜悦色、安然地朝他挥挥手:“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先走了。”
三人不等邱老板有所反应,自在地谈笑着走出他的视线。
“喂!你们——”他无奈地叫着,却得不到反应,这和他的预期不同,他知
道金奇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但从没想到他会疯狂至此!这下木已成舟,他
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科学研究院?心灵协会?异常现象研究所?!”史昂轩越念越心惊,到最
后终于嚷了出来:“这是做什么?这些人来找你有什么事?”
小羽干笑一声,双手紧紧地扭绞在一起:“他们想要我和宝贝去参加他们的
研究内容。”
“什么?!”他大吼起来,暴跳如雷地在房内踱步:“是哪一个混帐——”
“他们说是祁寒——”
“祁寒?”
小羽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不要这样,祁寒不会做这种事的,我相信他!”
“你相信他?问题是谁相信你?”史昂轩愤怒地吼叫,气得全身发抖:“你
知道要是他们知道真相,你会被当成怪物解剖的!”
“不会的!”她猛力摇头,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