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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说不用了,香港我和唐果逛过了,我什么也不缺。
这天终于来了。
走之前,他照例来我家和我亲热。
我默默地接受他歉意的爱抚,然后很快睡去。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因为要急着过香港乘机。
他快速而小声地穿着衣服。
我闭着眼睛,背对着他,听着他离开我的全过程。
他俯身吻我,说:“我走了,小鱼,你要好好的,我会给你打电话。”
我没有回头,详装睡意朦胧:“嗯,嗯,好的,我困…拜拜!”
他走了。
大门砰地关上。
我拉上被子蒙住了脸,眼泪喷涌而出。
其实,我真的没想好这些天该怎么度过。还有一个台北过夜要飞,然后就是二十一天的假期。
我在被子里昏天黑地哭,直到实在哭不动了,擦鼻涕的纸扔了一地了,喉咙干得咳起来了,我才起身,去厨房倒杯水。
我在卫生间的大镜子里看自己,难看的秦小鱼!一对眼睛已经肿成了两个小馒头,脸一夜之间就瘦而苍白。
我放水冲自己,将热水放得大大的,呼吸蒸腾的水汽,力图让全身放松,再放松。
热水使我神经舒缓,心情变得平静。
该来的都会来,该走的都会走,再珍贵的东西,不属于我,我又何必强留呢?就更不必为此而心伤了!
我给自己煮了牛奶,烤了面包,还细细地煎了两只荷包蛋。即使他不在,我也要享用我的早餐。
然后,我萌生出否该给吴先生打个电话的念头,他盼着我去台北已经很久了。
牛奶没喝到一半我便拨通了电话。
吴先生又惊又喜,好哇,秦小姐!好哇,我去机场接你吧!
我说您千万别来机场,同事们看见可不好!你来机场酒店吧,在大堂咖啡厅等我,我到了会给你电话。
吴先生说好!好!那我们就在酒店见面!
吃完早餐,我将杯盘碗碟一推,便倒进了沙发上。
反正家里就我一个人,爱怎么乱就怎么乱吧!
我又找了张面膜敷在脸上,希望它能让我快速恢复美丽。
我在衣柜里选了条玫瑰红的羊毛裙,心型的领口开到锁骨以下,在这条裙子里,我看起来是性感的,迷人的。
九十二
下午六点的飞机。
机场,又见到了唐果,和她匆匆打了招呼,我便急急离去。我不想听她问起关于振宇的事,然后语重心长地再来劝我。
也看到了许美琪,她还是笑咪咪地,说小鱼你眼睛怎么有些肿呢,自己住得还习惯吧,要不好玩就来找我玩吧。我说挺好的呀,我的朋友蛮多的,经常出去玩所以睡眠少点,眼睛自然就肿。
是鲍罗安排了振宇的假,他肯定是故意的。
许美琪跟鲍罗是一伙儿的,我知道。
机场所有的人都知道谭sir去英国了,我也知道。
就在登机前,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振宇。
我没有接。
既然是去英国,何必又中途给我电话?!
我不需要这样的安慰。
我约了吴先生。
我要去台北。
我啪地关了手机。
七点半,我们到了台北。台北的天空里又飘着小雨,冬季的雨。
八点,我们到了机场酒店。
一进酒店的大门,我便立即认出了吴先生。
他穿着件干净的白衬衫,一条深色的休闲西裤,坐在大堂咖啡厅的一角冲我微笑。
我飞快地冲他笑笑,然后若无其事般跟同行的机长和乘务员去前台登记入住。
要知道,约会这种事,无论大小,一旦被公司人看见,就会即刻沸沸扬扬传遍机场,而且演绎得面目全非。
进到房间,我迅速冲完凉,换上玫瑰红的羊毛裙。
我快速而精致地化了妆,特意在脸颊刷上了玫瑰红的胭脂。
当我再次出现在吴先生面前时,他先是一愣,然后又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他从背后变出一大束鲜嫩的红玫瑰,说:“送给你,美女!”
我含笑接过,闻了闻,说: “好香,谢谢!”
吴先生说:“我有预感,你今天会来台北,所以一大早从高雄赶回来。”
我迷惑地看他一眼:“哦,是吗?”
吴先生一本正经道:“相信吗,我会占星术呢!我昨晚跟星星聊天,星星说今天有位秦小姐要去台北看你哦,你千万不要辜负人家好意哦!天意难违,我就赶回来了。”
我扑嗤一下,笑道:“星星还让你做什么?”
“星星说,你要让秦小姐吃好玩好,你要让她开心!”
我哈哈笑,说:“骗人!昨晚有星星,今天哪来的雨!…不过,有好吃又好玩的地方当然要去看看,今晚我们喝个无醉不归!”
“好,无醉不归。”吴先生一拍即合,他潇洒地撑开伞,做了个请的姿势。
停车场,吴先生打开一辆黑色保时捷的车门,用手护着车门顶,请我上车。
我钻了进去。
好气派的保时捷!华丽而尊贵,显示着主人的身份。
吴先生带我在台北的街上游走,车内唱着孟庭苇的《冬季到台北来看雨》。
台北的夜色很美,雨中的夜色,朦胧而迷幻。
我有一种受宠的快乐。
我们来到一个贴着眩目霓虹灯大招牌的楼前,霓虹灯写着:“MONI CLUB”。
“吴老板,您来了!”一位漂亮的美媚迎来,像是吴先生的旧识。
我们被迎进了大堂。
九十三
大堂里金碧辉煌,硕大的锡顶水晶灯垂垂地照着,大堂中央有个圆弧形的水池,池中养着各色的观赏鱼,大堂的四周壁上贴着很高的裸体美女彩瓷,这些美女我叫不出名字,好像是西腊神话里的神,又好像不是。
我们进到一个很大的包间。包间约有五十平米,四周一圈沙发,中间一个很大的屏幕和音响,暗暗的很有情调的灯光,印着裸画的墙壁。
“台湾的夜总会你没来过吧?”吴先生问。
我摇头。
一群美媚鱼贯而入,有递毛巾的,有端茶水的,有送果盘的。她们都着件透明而薄的纱裙,里面的黑色胸衣以及三角裤清晰可辨。
吴先生为我点份鱼翅捞饭,然后从手包里摸出厚厚一叠新台币放在茶几上。
一叠一百元的新台币。
他说:“过会儿,你觉得谁的服务好,你就给他拿一张,这是小费。”
正说着,一群美媚又进来,有收毛巾的,有添茶水的,有要帮我们点歌的,吴先生顺手散了她们一人几张钞票,女孩们又开心地鱼贯而出。
两个帅哥也进来了,穿着紧身的黑衣裤,很性感的身形线条,一个送来我的鱼翅捞饭,一个帮我把手提包挂起来,又将个靠垫放在我的背后。
吴先生示意我给钱,于是,我便学他的样子拿几张给了,帅哥们说声谢谢,冲我笑笑,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吴先生。
吴先生点支烟,颇有滋味地欣赏我吃饭的样子。
我也就不客气地吃,很好的滋味。
吃完,吴先生递张纸巾给我,问:“秦小姐,要不要来点酒?”
我说好哇好哇,我们不是说要无醉不归吗?!还有,你不要叫我秦小姐,叫我小鱼!
趁上酒的功夫,我去化妆间补了妆,将羊毛裙领口往下拽拽,在这里,我的衣服太保守了!
还有,我要让这个男人喜欢我,鞍前马后地围着我转!
我们喝的是红酒,法国红酒。
吴先生从手包里掏出一个蓝色的盒子,缀根银色的丝带。
“小鱼,猜猜,里面是什么?”
我摇头。
“你自己打开吧。”他将盒子交到我手里。
我矜持地将盒子打开。
宝蓝色的垫上,托着一只非常漂亮的PH表!白金包裹的表链,镶嵌着星星点点小钻石的表面,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在机场免税店见过,这种品牌的表最便宜也得上万港币。
我下意识地将表推回去:“我不要,太贵重了!”
吴先生笑笑:“这是送给你的圣诞礼物,上回去澳门就没送出去,你可不能再让我等到情人节再送你。”
我不置可否。
他将左手伸过来,手上有支更大的Ph表,说:“说实话吧,我最怕给人买礼物了。这也是正好我想给自己买表,买完一看,这块小的也不错,便随意买来送你罗。”他说得很轻松,好像送我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而是随手一份礼物罢了。
我有些动摇。
吴先生又说:“本来有支表还套着一枚戒指的,更漂亮,我想买来送你的,但太贵了,我就放弃了。”
我扑嗤一笑,投降了。
吴先生捉住我的右手,想要带表,却发现了那只浪琴!
“哦,原来有只表在这里…”他说。
九十四
我下意识地抽回右手,说,“是啊,我有表呢!…”
吴先生洒脱地笑了笑,很快又捉住我的左手,说,“那就带在这里吧!”
我愣愣地看着他将表带在我的左手上。
钻石的光芒立即让我的手熠熠生辉。
吴先生又举起酒杯,高调地说:“来,小鱼,祝贺我们的相识!我吴某为能结识小鱼这样的大美女而自豪!”
我被捧得不好意思,说:“谢谢您!我也很荣幸认识了您!”
我们一饮而尽。
然后,吴先生冲门口拍拍手。
几个穿五彩短裙的美媚立即蹦了进来。
一个涂着夸张银色眼影的美媚说:“今天我们特意准备一段歌舞,献给吴老板和他的女朋友!”
吴先生说:“好,你们好好演,过会儿有赏!”
音乐声起,几位美媚欢快地蹦起来,她们一边唱,一边有节奏地拍打着摇铃,短裙飞舞,美腿尽显。
我的情绪被迅速拉升,也随她们唱起来。
“来!”吴先生一把拽我起来,说,“小鱼,我们不做观众,我们也跳!”
他搂了我的腰,与美媚们混在一起,左摆右舞。
我们纵酒欢歌。
我们放声大笑。
当吴先生送我回酒店,已是凌晨一点。
雨下得更大了,车窗外的景物变得模糊。
“我送你上去吧,你喝多了,可别走错房间。”他在停车场说。
我醉醉地笑道:“走错就走错呗,人一辈子不知得走错多少回呢!”
“我还是送你上去吧,”他说,“放心,送上去我就走。”
我被他送进房间。
我昏沉沉地歪倒在床上。
他关了门,说:“我给你倒杯水吧。”
他将水杯递到我跟前。
我摆手说不要喝,吴先生,你有没有发现天花板在转呢!
他说,秦小姐,你真是太美了,太美了,尤其现在的样子。
我咯咯笑,说,不要叫我秦小姐,叫我小鱼。
他又道,小鱼,你知道吗,你比玫瑰花更美。
我又笑,说,男人都是这样哄女孩子开心的吧!
他说,请原谅,你的美让男人实在无法抗拒!他捉住了我的手,俯下脸来吻。
我抽出手,说,不要嘛!吴先生你说好送完我就走的。
吴先生说小鱼你不要阻拦一个男人对美的欣赏,我是在吻一朵娇艳的玫瑰,让我先闻闻玫瑰的芬芳。
他跪在床边,俯身就要来吻我的脖子。
我下意识地抵抗,他却紧紧地捉住了我的双肩,让我不无法动弹。
我还想抵抗,却似乎真的无力抗拒,酒精让我变得没有力气。
我迷迷糊糊地想,无论怎样,被男人爱抚的滋味应该比被伤害舒服多了!身边这个男人,我不爱他,可他也并不讨厌,至少他可以安慰我此时的痛苦吧,至少他可以让我在飘渺的快感里暂时忘掉那个人,忘掉他…
吴先生的脸凑了过来。我能听见他粗粗的喘息声。
我犹豫着,我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时,门铃响了!
我和他都浑身一颤。
我猛地睁开眼。
他猛地向后缩。
九十五
“午夜凶铃。”他说。
我倏地坐了起来。
“谁?!谁会这么晚敲门?”我慌乱地问他。
“我怎会晓得?”吴先生已经在沙发上正襟危坐,“是来找你的。”
哦,对,是敲我的门!
门铃又响,越来越急。
我慌忙整整衣衫,笼笼头发,走到门边,问:“谁?!”
门外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按门铃。
“是不是服务生?或者走错了?”吴先生说。
兴许是吧,我犹豫了一下,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一个被雨淋湿的男人,一个有着鹰一样眼神的男人!
不是别人,是振宇!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不是去英国了吗?!
振宇飞快而小声地说:“小鱼,还不快让我进去!人家看见了!”
说着,他一个箭步进了房间。
我来不及阻拦,一切糟糕的事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