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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就算我自己把事给办成了,也会记你一功的。”
秦韬光忙谄媚道:“周总,你对我太好了。”
“做个好梦吧。”周天成又说了这么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秦韬光放下电话,不禁自言自语:“好梦?好梦什么意思?哼,我跟你有协议,
才不怕你不给股份呢。”
当然,他目前担心的并不是周天成食言,而是担心林知秋不会上当。如果周天
成破产的话,自己那百分之三十股份自然也就打水飘了。
第二天一早,周天成独自一人去了景信公司。凭着他对知秋性格的了解,周天
成几乎有十成把握她一定会见他的。果然,张敏替他通报了不久,知秋便来到了他
的面前。周天成一副神态悠闲的模样,仿佛他与知秋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不久前那桩
令人发指的事件。
他笑容可掬地打着招呼:“知秋,你好。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
知秋冷笑道:“你终于忍不住了,从后台跳到前台来了。”
周天成却神色如常:“什么前台后台的!我先问你,你是不是要买一家休闲中
心?”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才是这家休闲中心的真正老板?”
“秦韬光难道是这么对你说的?这混蛋,他是在骗你!知秋,不管秦韬光跟你
说了些什么,我都得提醒你,你千万不能买他的休闲中心。要不然,你整个就便宜
这混蛋了。”
知秋大感意外:“你是说,不能买?”
周天成激愤地说:“对,秦韬光不是个东西,彻头彻尾一个骗子大流氓。连我
都吃过他的亏、上过他的当,你岂能是他的对手?不瞒你说,他本来是我的好朋友,
非常要好的朋友,我对他就像对自己的兄弟一样。可你知道那混蛋是怎么对我的?
我把一些很重要的生意交给他打理,他却招呼也不打就跳槽了,还在背后骂我是空
手道,说谁跟着我谁就是白痴。他妈的,我真是瞎了眼了,这混蛋才是不折不扣的
白痴呢……”
“你和他曾经是好朋友?”知秋忽然插了一句。
“我说好朋友整个是抬举他。他不过是条狗罢了,没跟我之前是野狗,跟了我
就是家狗,后来他妈的又成了咬人的疯狗!知秋,我一听到消息就来找你了,你还
没跟他签合同吧?”
“还没有。”
“那太好了,你不能跟他签。有个情况你肯定不知道,这家休闲中心真正的老
板叫吴士晖,是秦韬光的亲戚,那小子跑加拿大去了,才把这家休闲中心交给秦韬
光出售。只要秦韬光把事办成了,就能得到一百万佣金。一百万哪!那穷小子不是
一下子成百万富翁了?”他说着说着,咬牙切齿起来,“知秋,你偏不要买它,让
那混蛋做不成黄粱梦,一辈子穷下去,穷死为止!”
“也许到那时,他这条疯狗又只好回你身边做你的家狗了?你是不是等着那一
天?”知秋不禁挖苦地笑着问他。
“对,我就等着那一天!我不会再让他做家狗的,我要宰了他吃狗肉。”
“你要我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对,你千万不要跟他签合同,我们一起痛打这条落水狗。”
“那好呀,我就听你一次吧。”她一面说,一面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周天成顿时显得如释重负:“太好了!知秋,我以前有什么得罪之处,请别往
心里去,我们重新做好朋友行吗?”
知秋立刻冷下脸来:“话已经说完,就请回吧。”
行,行,我想我已经不虚此行了。“周天成边说边赶紧起身离去,似乎生怕她
反悔。
知秋之所以同意见周天成,自然是为了想从他口中探秦韬光的虚实。回到自己
的办公室后,她兴奋地思前想后了一番,便立刻喊来楠风商量。虽说是商量,实际
上她心中主意已定。楠风也早已看见周天成来访,但二人各自心怀鬼胎,便也都装
出一副素不相识的模样,而且知秋与周天成谈话时,楠风也故意躲出老远,故此也
就对谈话内容丝毫未闻。此刻,当楠风听她说已决定要和秦韬光立即签约时,他简
直惊呆了。回过神来后,他赶忙问她理由何在,知秋便把刚才的情形复述了一遍。
复述完毕,她得意地笑道:“有句话怎么说的?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
护。你刚才没看到,周天成对秦韬光真好像要生吞活剥一般呢。”
楠风斟酌着说:“他也可能是在演戏。”
知秋却大不以为然:“我了解周天成,他就是那种人——谁要得罪他,他就会
把谁往死里整。风,你应该相信我的判断。”
“可是……他可能使的是计中计呵!”
“计中计?”知秋大惑不解。
楠风索性豁出去,除了自己扮演的角色外全部和盘托出:“知秋,我是这么想
的,那家休闲中心就是周天成的,所以他开头使诡计让秦韬光出面骗我们。可没想
到你认出了秦韬光,他只得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干脆主动来找你,把秦韬光痛骂一
顿,搅乱作的思维,使你误以为秦韬光不是他的人,因而继续做那笔他想做的生意……”
知秋却笑着打断了他:“我说你不了解周天成吧?他怎么可能这么做呢?”
“为什么不可能?”楠风被她说得愣住了。
“首先,他如果知道我想要买休闲中心,就根本不会卖给我。他是个害人的魔
鬼,把休闲中心卖给我,怎么能害我?”
“休闲中心如果有问题呢?”他不禁叫了起来。
“你不是都调查过了吗?还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她一脸信任地看着他。
楠风无言以对,只能气馁地回答:“没有问题。”
那不就行了。其次,如果秦韬光真是他的人,这家休闲中心也真是他自己的,
他就不会主动出面来找我,更不会劝我别买。就算他在赌博,也没胆量冒这个险,
万一我真不买了,他岂非前功尽弃?“
“你可不能小看他……”
“我当然不会小看他。哼,他想牵着我的鼻子走,我偏要打他一记耳光,让他
也瞧瞧我林知秋的厉害。”
楠风看着她这副九牛二虎也拉不回头的样子,脑袋里就好像被外科大夫塞进了
一个大酒精棉球,湿流滚地尽是绝望。
秦韬光的一腔希望可说已全寄托在周天成身上,可他听罢老板回来后的述说,
不由得也要绝望了。
他苦恼地说:“周总,你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没关系,可要是林知秋真听了你的
话,就不买了,我们不是自讨苦吃吗?”
周天成却冷笑道:“你以为我劝她买,她就会买了吗?”
“但这……这也实在太险了。”
“我说你嫩就是嫩吧。我问你,你会下象棋吗?”
秦韬光莫明其妙,但还是答道:“会一点。”
“能算几步?”
“大概……大概两三步吧。”
周天成脸上显出一副狂傲而又自信的表情来:“好,我们这么说,你会算两三
步,林知秋棋高一着,估计也只能算五六步吧,你知道我周天成能算几步?十步、
二十步、三十步……那是什么概念?我周天成不是一般的高手,是绝顶高手!小子,
你看着吧,林知秋会主动给你打电话的。”
秦韬光心想你自己骗自己去吧,马上就要成穷光蛋了,还抖什么威风。一时间,
种种低头当奴才的羞愤都涌上了心头。但他才待要翻脸相向,电话铃还真的响了起
来,秦韬光顿时呆住了。
周天成得意地笑起来:“去接吧,我猜就是她打来的。”
电话果然是知秋打来的,她先向秦韬光为昨天的事抱歉,然后告知他,她将立
即前来签约。放下电话后,秦韬光简直都乐晕了,差点想对周天成来个五体投地。
“周总,你真神了!”他由衷地钦佩道。
“好,该你出场了,我得从前台回到后台去了。”周天成得意洋洋地起身退场。
这次的签约非常顺利。知秋想起周天成那般痛骂过秦韬光,竟觉得此人顺眼了
许多,签完合同之后,她还主动伸手与他相握。然而,陪同她前来的楠风却是面无
生气,整个人就像是一潭死水。
晚上,知秋定要楠风一同去为成功碰杯。两人来到一家餐厅后,心中满是买醉
念头的楠风,便点了瓶最烈性的白酒。知秋以饮料代酒,兴奋地与他碰杯,楠风却
是默默无言,简直就像独自喝闷酒一样。
“风,你怎么回事?休闲中心是你提议搞的,那时你比谁都起劲!怎么越到后
来你越没精打采了?”知秋有些不高兴了。
楠风勉强现出笑容说:“我也许是累了,心力交瘁了,所以再也提不起精神来
了。”
她闻言一惊:“有这么严重吗?”
“知秋,我想让你知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有一点请你千万别怀疑,我是
爱你的,真的爱你,非常非常爱你……”他的声音哽咽了,一时再也说不下去。
她更是吃惊:“你像是在留遗言?风,难道你生病了?告诉我,是什么病?”
他摇了摇头:“如果真有病,那也是永远也治不好的病。”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只觉得他的手指冰凉:“别吓我呵,你到底怎么了?”
“
他再度勉强现出笑容,但眼中却有泪水滴下:“我是跟你开玩笑,别为我担心,
我没病,真的没病。”
她当然不信:“那你……你怎么哭了?”
他一把抹去眼泪:“我没哭,我只是心里有话说不出来。”
“不管什么话,你都应该跟我说。”
“是的,是应该跟你说,可是……我是说,我最想说的其实只有一句话,我希
望你平安,一生平安。”
知秋惊诧万分:“你不是想跟我分手吧?”
“我刚才说过了,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这是我真心话。”他举起杯子来,
“知秋,我们还是少说话,多喝酒吧。来,让我们为爱情干杯。”
说罢,他碰了下她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风,你没出什么事吧?”她忐忑不安地望着他。
楠风又斟满了一杯酒与她碰杯:“来,我们再干一杯,为这世界上永远没有仇
恨、没有报复而干杯。”
接着,他又是一饮而尽。当他再次斟满酒时,很显然已是不胜酒力,但他依然
摇摇晃晃地举起杯子:“来,我们再干,为……”
她一把夺下他的杯子:“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醉?醉了好,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诗
宋吟完,他已醉倒在桌上。
楠风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他还依稀记得昨日醉酒的情景:自己
当时已如同一摊烂泥,是知秋将他扶回住处;进门不久,他就吐得一塌糊涂,又是
她为他换衣擦洗……此刻,她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头趴在床尾睡得正香。看着她
大使般安详的脸庞,他痛得犹如万箭穿心。好容易控制住泪水,让那悲伤点点滴滴
流入血液中,捕风坐起身来,用手轻抚着她的脸,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爱抚她了,
再过几日自己便要远走异国他乡,将这场春梦连同一颗心彻底埋葬。
知秋醒转过来,见捕风正细细地看着自己,那目光愁肠百结又柔情万种。她赶
忙站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昨晚我真是吓坏了!”
他哑着嗓子答道:“只是头痛得厉害,别的倒没什么。”
知秋去洗了把脸,一面对镜自己一面对他说:“休闲中心刚刚接手,事情
真是多如牛毛,你要是觉得还行,我们就赶紧出发吧。”
楠风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尽量平静地说:“你先走吧,我得洗个澡调整一
下,很快就来。”
知秋不疑有他,叮嘱了几句便先行离去。一声门响后,房间内便死寂得犹如坟
墓。
知秋尽管一夜睡得都不安稳,但一想到今天是她事业的又一个转折点,便浑身
都充满了活力。她来到公司后,立刻召集起全班人马,意气风发地向众人宣布道:
“从今天开始,公司的工作重点将转向休闲中心,但仍将保留这儿的公司总部。各
位,这预示着我们景信将开创新的辉煌,也预示着各位的聪明才智将有新的用武之
地。我的朋友们,和我一起好好干吧,我林知秋永远需要你们。”
她过去的讲话一向都很能鼓舞众人,但这一次却反响寥寥,尽管她自己带头鼓
掌,但除了张敏等个别人外,几乎无人应和。知秋当然知道众人的疑虑,但她相信
凭着南风的专家见解,定能使众人对自己的这项举措服膺。然而,直到她不得不宣
布散会时,南风依旧没有出现。
会议一散,知秋便立刻向他的住处打去电话,但却没有人接。她想也许他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