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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方博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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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忘记你的年龄了。这是一本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很流行的小说。小说中的一些农民准备暴动。他们就战术、战略去请教一位北伐时期的老将军。但他们并不真正信仟这位老将军,所以只能在原则上讨论。最后也没起什么作用,暴动也因此失败了。” 
  “我一点没有不信任您的意思!您是我最好的助手。”见袁因不回答,李帅又说,“您对咱们公司的资金情况可能不太了解。咱们只有很少一点资本金,不到一千万。其余一部分是风险资本,一部分是银行贷款,剩下的是集团公司用增发股票的方式,融来钱投放进来的。所有这些,加起来正好被咱们这个试验用掉。如果这次不成功的话,就很难再融来资金。工业不是商业,要是商业,你可以货到再付款。工业是由若干环节组成的,少一个环节,其余的都白费。也就是说,前面的钱都白花了。” 
  袁因有些犯困,但强忍着。 
  李帅举例说:“我有一个朋友,在陕西开了一个铜矿。一千万下去后,碰到了一个唐朝的旧井。绕道的钱却没有了,只好宣布破产。商战、商战,和战争没有什么两样。谁先占领了制高点,后面来的人起码要花上十倍的力气,才能上去。所以我不得不谨慎。” 
  “我根本就没有埋怨李总的意思。” 
  “埋怨我,我也得这么干。美国总统杜鲁门有一句名言。”李帅敲敲桌子,“:这里要负最后责任》。”他缓和一下语气又说,“至于您的贡献,我绝对不会埋没。”他指指仪器,“试验一成功,我立刻发表文章。届时,您和我一起署名。如果您希望您署名在前面,我也不会反对。” 
  袁闲认为不得不辩解一下:“我和你一起干了两年了吧?” 
  “两年多。” 
  “你认为我是一个贪婪的人吗?” 
  “绝对不是。无论名和利,您都不在乎。”李帅说的是真话,他此间的目的,就是要探究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够打动袁因。 
  “有这个认识,我就满意了。我知道我是准,我不过是一名工程师。工程师和科学家不同,他只是执行机构,不是原动力。你宏大的构思,我是做不来的。” 
  李帅认为袁因在谦虚。 
  “到了我这个年纪,既没必要奉承谁,也没必要故作谦虚。” 
  “试验一旦成功,保守的估计,公司的股价也要翻上两番。届时您手中的股票就可以抛出去套现。” 
  袁因不想再讨论:“我要去休息一会儿。” 
  祝启昕正在自己家山,请方兴看一幅发黄的字,他摇头晃脑地读道:“‘书能读时犹未老,诗可暮吟方是闲。》句子不错吧?” 
  方兴指着落款上的“江涛”二字,询问此何许人也? 
  祝启昕很高兴有一个炫耀知识的机会:“江涛是笔名,真名叫做齐鸿藻。宁水人,乾隆进士,官居户部侍郎。” 
  “就是您这个品级的官员?”对江涛的了解,方兴比祝启昕要多得多。他的父亲,曾经一度与有“党内最大的书法家”之称的舒同共过事。两个人虽然不合,但其父还是从舒同那里学会了鉴赏古董字画。而且从解放战争后期开始,不遗余力地搜集。 
  祝启昕当然不知道内情,继续得意地说:“按照清朝的官制,六部的堂官,要比省里的行政长官高。” 
  方兴作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样子。 
  祝启昕越发得意了:“我不喜欢瓷器,也不喜欢钱币,更不喜欢明清家具。那些东西死气沉沉的,我就喜欢字画。” 
  “但凡做大官、做人生意者,必然是儒雅的。瓷器、钱币多少有些铜臭味道。”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祝启昕越发高兴起来:“老话说,树小墙新画不古,此人必是内务府。” 
  “要说字画这东西,也不值钱。索斯比拍卖行根本就不收。因为假的太多了,我给您找来一幅。”他递给祝启昕一个纸简。 
  这幅字,不过星两句寻常的杜诗而已: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关键是落款:康生左手。 
  祝启昕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康生的人很坏,可字却写得很好。他常对人说,郭沫若的字,我左手都比他写得好。往事历历,没想到竟成文物矣!”接着他问多少钱。听方兴报小“四百块”的价格,他表示不信:“太便宜了吧?” 
  方兴把发票递给他:“董建华当了特首,应该有官邸。可他既不能去住港督府,重新给他盖又来不及。所以特区政府和他签定了一个协议:一块钱租下他的房子,作为官邸让他住。” 
  “我懂了。没有这一块钱,这个合同就不能成立。”祝启昕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这幅字。 
  方兴起身:“我走了。” 
  “没有其他事?” 
  “来省城开个会,顺路来看看您。”做官的两件要事,就是“京信常通,炭敬常丰”,非如此,这官是没法当的。 
  “在家里吃饭吧?” 
  方兴知道这是虚邀,婉言谢绝。 
  这就是官场的游戏规则。有些话根本就不用说,一说就俗。 
  在车上待了一夜的周鞍钢,见那红来接班,就开始交代工作。 
  那红认为这种监视工作,很是小儿科。没必要如此“谆谆教导”。 
  他一边做扩胸运动,一边说:“美军有两条原则:第一,重要的事情,总是很简单的;第二,简单的事情,总是很难做到的。” 
  那红望着一点倦态都没有的他,不由地发问:“周局,我真的很纳闷。” 
  “你小小年纪,纳的什么闷?” 
  “您近乎无限的精力从何而来?” 
  他认为这是无法回答的问题,便指指实验室:“他们比咱们辛苦。” 
  她有些不屑地说:“他们是被利益所驱动。” 
  “利益驱动是一方面,电有一些其他高尚的成分。” 
  “主要是利益驱动。试验一旦成功,一注册专利,钱就和长江水一样滚滚而来。荣誉就更少不了了,要是真能攻克流行性感冒这个世界性的难题,没准还能弄个诺贝尔小金人呢!” 
  “不要排斥利益驱动。只要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好处。”周鞍钢笑着说,“我还要纠正你一点,小金人是奥斯卡奖,诺贝尔是奖章和证书。” 
  “还有近百万美元的奖金。可您呢,什么使您这么夜以继日的?” 
  周鞍钢很认真讲述起来:“我从小,就对不公平的事物很敏感,我们班上有一个同学,神经不很正常,上课的时候经常要走神,有时候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的。” 
  “精神病?” 
  “准确地说,应该叫做‘自定旋律》者。世界在他们看来,是另外一个样子。可仅仅因为他的世界和你我的世界不一样,他就成了另类。经常受到同学的欺负。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我总是挺身而出。但老师也同样看不起他,经常讥笑他、讽刺他。” 
  “你仍然挺身而出?” 
  “我当然要挺身而出,维持我的理念。但因为力量的对比太悬殊,所以在第二年,我还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不同的是同学和老师。”人的世界观,确实在十岁左右,就基本形成了。它是一个家庭、社区、学校、历史等各种力量相互作用的产物。然后,就将伴随其一生。 
  那红想了一下后笑着说:“这是我听到过的关于留级最有趣的说法。” 
  “原因是操行评定不及格。” 
  “你没改改?” 
  “我只有在我认为自己错了的时候,才改,我从来不会在压力下低头。”周鞍钢确实言如其人。他在东城区检察院,做基层检察官时,办了一个城建局长贪污案。这位局长,颇有能量,活动若干人游说、利诱,他当然不会为之所动。局长只好拿出最后一招,让区委书记下令中止侦查。但他仍然不服,直接上书市检察院。这是案中人没有想到的,检察院的干部权在区委手中,市检察院只对区检察院进行业务指导。结果,他饱受打击,被调到法律援助中心。直到当时在市政法委做副书记的高策亲自过问;才东山再起。 
  那红紧追不舍:“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还叫没回答?” 
  “我反正没听明白。” 
  “我一旦看到不公平的事情,比方有人利用职务之便,无偿地占有公共资源。我就深恶痛绝,这是发自内心的。就是我不当这个反贪局长,发现了类似的事情,我也会竭尽全力地讨之!诛之!” 
  “倘若你的利益和国家利益发生冲突了呢?” 
  “这要看是个人什么利益,国家又是什么利益。如果个人利益可以放一放,就把它放下。” 
  “如果放不下呢?” 
  周鞍钢笑了:“一个人问一位极端的音乐爱好者。‘你喜欢听什么?》答曰‘交响乐》。‘谁的?》答曰‘贝多芬。》‘第几?》答曰‘第九。》‘谁指挥的?》‘小泽征尔指挥的波士顿交响乐乐团。》这个人接着又发出一连串的问题,‘哪一年?第一小提琴手是谁?》最后这位极端爱好者无言以对。要是一直往下问,谁也回答不上来。” 
  “我这是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不再问了。” 
  周鞍钢想了想回答:“我目前还没有遇到过,没法回答你。” 
  那红由衷地说:“我最佩服你的就是你的实事求是精神。” 
  周鞍钢似乎并不受用:“你天天说实事求是,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那红被问住:“实事求是,就是实事求是呗。” 
  周鞍钢解释说:“‘实事》就是根据事情的真相,‘求是》就是寻找规律。” 
  那红点头。 
  实验室内很安静。在众人的关注下,机器慢慢地停止了转动,计算机屏幕上的曲线也变成了—根直线, 
  一名工程师,从大玻璃窗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三块放在不锈钢托盘里的结晶体。 
  李帅命令道:“分成三部分,一分拿去做分析,两分存档。” 
  衰因不紧不慢地说:“我去吧。” 
  李帅否决:“不!咱们一起去。” 
  李帅、袁因、周鞍钢一起进入保密室,一名保密员打开一个大保险柜。 
  经过包装的结晶体仍然在托盘上。 
  袁因把那块极小的塑胶片放在手心内,欲上前操作。 
  李帅上前:“我来。” 
  袁因只得让开。 
  李帅小心翼翼地把KG制剂的样品放入保险柜,然后,他深情地看了它们一眼,关上了柜门。保密员上前,锁住门。 
  李帅指着保密员说:“如果出了事,唯你是问!” 
  保密员回答说:“我对这个事情负全责。” 
  李帅想了一下后问:“你这个密码是可以更改的?”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向保密员要钥匙,“我要改一下密码。” 
  保密员很刻板地说:“这钥匙按规定只能我一个人拿。” 
  李帅只好让保密员开门。门开后,他环顾众人,“很抱歉,各位,” 
  大家很知趣地退出。 
  在保密室外一直观察整个过程的那红对李帅的所作所为不理解:“这个人怎么谁也不相信啊?” 
  周鞍钢回答道:“在分不清楚谁可相信,谁不可信的时候,最好是谁都不相信。” 
  “谁都不相信,还能做成事情?” 
  “这是非常时期的非常之举。”周鞍钢边说边瞟着在走廊里不停踱步的袁因。 
  李帅出来,向众人抱拳道:“很抱歉,各位。”然后招呼袁因离开。 
  周鞍钢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我有一个小问题要问你。你是女人,应该能回答。” 
  那红不满地反问:“女人怎么啦?” 
  他赶紧说:“女人的观察力和感觉都比男人要高一个级别,”见那红笑了,他问,“一个人如果有心事,是否会影响他脚步的频率?” 
  “当然影响。” 
  “是快还是慢?” 
  那红想了一下:“因人而异。” 
  “你这话和没说一样,一点信息都没有。”他正要开车,突然见宁夕从出租车里出来,便问,“这是谁?” 
  那红也不认识,随口说:“一位女士。” 
  “这我也看出来了。”他发动汽车。汽车动了一下,但立刻停了下来,他看见匆匆走向宁夕的李帅。 
  李帅的讨论分析,被宁夕打断,颇觉不快。但抗不住宁夕的一再坚持,只好下楼来,劈头便问她有什么事? 
  宁夕软绵绵地说:“我给你送来一样东西。” 
  李帅依旧很生硬地说:“我什么也不需要!” 
  她柔声说道:“你先看看再说吧。”随后从出租车后备厢内,取出一把精致的折叠躺椅来。 
  他纳闷地问:“我要这个干什么?” 
  “化验分析,最少也要二十小时,我想化验室里不会有舒服的椅子,就给你买了一把。” 
  “在美国的时候,我曾经为了试验,整整站了十八个小时没动地方。” 
  “在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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