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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的时候,我曾经为了试验,整整站了十八个小时没动地方。”
“在美国的时候,你多少岁?现在你又是多少岁?”
他的态度明显地软了下来,虽仍然话不软:“多少岁,我也不要。”
“听话,”她越发柔顺地说,“我看你左腿的静脉有些曲线,这和老站着有很大关系。”
“好吧。你还有事吗?”
“就这事。”
他也似乎被感动:“结果一出来,我就回去,”
“你一定会成功的,我有感觉。”
他动情地看着宁夕:“你的感觉从来都很可靠。”
她钻进出租车,摆摆手:“再见。”
李帅一直等到汽车没影了,方才转身回来。
看着李帅进入大楼后,周鞍钢恋恋不舍地收起大变焦镜头的照相机:“可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那红一撇嘴:“你怎么对别人的隐私那么感兴趣?”
“我对隐私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关心的是试验。”
“一男一女在一起还能说什么?关爱呗!”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准,从何而来?”
“大概是香港。”
“香港?你有何依据?”
“她的衣服的搭配,化妆的方式有香港味儿。”
周鞍钢来了兴趣:“什么味儿?给我分析分析。”
“味儿只能感觉,不能分析。一分析就没了。”
“人家都说香港女人一打喷嚏,大陆的女人就感冒。两者的装束能有什么区别?”
“虽说差不多,但多少差一点。”
周鞍钢发动着车:“走。咱们去公安局,查查这个女人的底细。”
“高检说对厂。您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这不叫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叫做‘春江水暖鸭先知》,叫做‘金风未动蝉先觉》,”上了马路后,他又补亢道,“哪怕最后是竹篮子打水,我也心甘情愿。”
那红不相信“心甘情愿”说。
“区区宁水,能有几个这么大的项目。它要能顺利完成,就是咱们的功劳。”
“它要是不顺利,没准咱们还能干点什么。要是顺利完成,我保证没您一点儿事。”
周鞍钢拍着方向盘说:“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咱们没事。”
麦建悄悄地走向睡在地铺上的秦芳,这些天她不肯离开望远镜,一直睡在地铺上,使他很觉得不爽。他还没到,她已经起身。
自从上次,他想用强力使得她就犯未果之后,就不敢再用了。此刻只得搓着手,无奈地说:“你是不是睡觉也睁着一只眼?”
“起码要睁着半只。尤其是在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的时候。”
“我这样的人怎么啦?我这样的人,就是能办事!”他晃晃手中的传真,”这个女人的下落有了。”
秦芳欲看,麦建不给。他嬉皮笑脸地说:“你必须给我一点奖励才行。”
“你现在不尿床了吧?”
他莫名其妙地回答:“当然。早就不尿床了。”
“那只证明你成功地控制了尿液。除此之外,还得学会控制精液,才能算是一个成年人。”她正色说,“不要忘了,你我是在干一项价值一个亿的工程。拿来!”
权威确实是在斗争中建立的。他被震慑住,慢慢地把传真递给秦芳。
她念道:“宁夕。香港科技大学副教授,化学专家。化学专家?”
“我还知道,她受雇于微观生物技术公司。”
她显然对这个公司一无所知:“微观生物技术公司?”
“微观生物技术公司就是毕玛制药公司的子公司,或者说它们是一个公司。”
“毕玛制药?老板就是林恕?”
他惊诧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林恕?”
她不告诉他消息的来源:“就是派金秋子来的那个人。”
这回轮到他惊讶了:“准是金秋子?”
她笑了。所有原来游离的板块,这一下子全都连接起来:“你不知道准是金秋子,我自然也不知道,这下子我全明白了。”她突然扑上前,搂住麦建。
两个人倒在地铺上。
他的不满情绪还没有过去:“你刚才不是连亲我一下,都不愿意吗?”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她知道对付麦建这样好色的人,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制止他的追问。
苏群不等传真机完全停止,就把那一页撕了下来,溜了一眼后,递给周鞍钢。
周鞍钢片刻读完:“宁夕。香港科技大学副教授,化学专家。”他晃晃手中的纸,“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药就是化学,化学就是药。”
苏群看看表:“你还有事没有?没事就跪安吧!”
“你们公安局就是给人民办事的,你凭什么不耐烦?”
“人民是个整体,不是就你一个人。你说说我为了你们这个KG,花费了我多少人力、物力?就你的事大?”
“对于我来说,这就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事。比‘9》11》、‘伊拉克战争》都大。”周鞍钢朝那红一挥手,“咱们走。”
苏群让两个人站住:“连个谢字都没有?”
周鞍钢笑着说:“人民警察为人民,何谢之有?”
第六章
方兴召见李帅,询问KG申报程序启动到批准,所需的时间。这是申井计划之核心:必须有新东西,哪怕只有一条消息,才可以炒作包装。
李帅说要十个工作日。
方兴问随后的程序。
“在若干个指定医院进行小规模的人身试验,这一步需要一年。再以后是大规模人身试验阶段,这一步起码需要一年。”
“能否快一些?”这个时间长度,是方兴不能接受的。
“不可再快了,这是按照最顺利的情况估算的。如果出现别的情况,比方毒副作用过大,那就需要修改配方,重新走一遍程序。”
“两年时间,对于隆德来说,太长了一点。”
“但对一种新药来说,并不长。如果在美国》》”
方兴打断他的话:“我听说有些药品,很快就得到批准。”
“那大概是采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法。”他对自己的叙述被打断,感到不快。
方兴及时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提出华飞药业也在研究类似的药物,不能让他们取得先机。
李帅却认为华飞的药,与KC不是一个思路。
方兴加重语气说:“可公众并不明白细微的差别,市场对先行者的回报是最丰厚的。”
“您的意思是?”
方兴自然不会正面回答,而是讲了一个故事:英国有一名叫奥尼尔的贵族,带领一支船队航行在大西洋上。突然间,他发现了绿树成荫的爱尔兰岛屿,于是奋力向它划去。按照当时的法律,谁先到,岛屿就归谁。当他看到同行的另一只船领先数十米时,就毫不犹豫地砍掉自己的左手,扔到岸上。于是,他就成了爱尔兰岛屿的第一位主人。他家族的纹章,图案就是一只血淋淋的手。
李帅思考片刻后说:“方总的意思是否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方兴并没有接他的话茬:“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晚上。”李帅见方兴点头,起身道,“我走了。”
方兴没有任何送客的表示,只是一字一顿地说:“目的至上!”
周鞍钢与高策在一家小店里涮火锅,服务员端上一盘羊肉和一盘鱼片,他一下子都倒进锅里。
高策根本来不及,只好让他下不为例:“这样会把味道混了。”
“火锅就是为了混味的。要想各吃各的,那您去吃西餐好了。再者说,鱼肉和羊肉在一起,最好吃。鲜字不就是一个鱼字一个羊字吗?羊字底下加一个大宇,就是美字:羊大为美。”
“人字加一个羊字,就是佯攻的佯字,你就不会装一装?若非碰到奉官这样宽容的上司,你的官运就会戛然而止!”
“宋人有词曰:使李将军,遇高皇帝,万户侯何足道哉!”周鞍钢笑着说,“这是》个互动的过程。‘言者无罪》,才会‘知无不言》。我又不傻。碰着那样的卜司,不说就是了。”
“怕是你习惯养成,想不说也办不到。”高策知道他用的是“李广难封”的典故;飞将军李广,虽然战功卓著,但就是因为个性原因、政治原因,终究没有当上万户侯。
“橘树在江南为橘,到江北就成了枳,这不光是橘树的不幸,也是江北人的不幸。隆德集团就像这火锅:虽然它混成一团,但我还是吃出异味来。”
“那是你的味蕾丰富。老华侨一到故乡,第一件事就是去吃家乡的小吃。所谓思乡,不过是想家乡的食物。可他们吃完之后,总不免失望。说东西没有小时候好吃了。其实,东西没有变,而是他们的味蕾随着时光消失而消失了。你看那些小孩子,吃什么什么香。”
“您别打岔。我是说宁夕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的。”
“有一次,我与南城法院的刘院长一起参加一个应酬宴会。席间,在一个人的要求下,他签署了一份文件,我虽然没说,但是很反感:饭店不是办公的地方。”
周鞍钢听出了高策的弦外之音,看看四周:“这地方有谁认识咱们?”
“你不认识他,他可不一定不认识你。”
他接受了高策的说法:“那咱们喝酒。”
秦芳、麦建坐在离他俩人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吃饭。
当然,他们谁也不认识谁。
听袁因说“机会几乎等于零”后,林恕冷酷地回答:“这就等于说,你女儿生存的机会等于零。”他是相信强力的人,也只相信强力。
袁因果然软下来,要求进—步的指示。
林恕的指示有二:把给袁因的东西放进保险箱内;其次,获得配方和样品。
袁因的声音很小,近乎哀鸣:“我办不到!”
“想办法。想不出来就一直想,直到想出来为止。”说罢,林恕挂断电话。既然施压,就一点不能松懈。要把对方压扁、轧干。
周鞍钢在白板上边画图边讲解:“于建欣在被捕前,有人将五百万港币汇到他的账上。而与此同时,隆德集团并没有人规模的经济活动。所以,我认定这笔钱一定和KG有关。紧接着,宁夕就出现了。”
高策插言道:“不是紧接着,而是隔了一年多。”
周鞍钢回答说:“这中间的空山,已经被金秋子的死给填补了。可以这样认为,金秋子的死亡,导致宁夕的出现。而日只有一个——KG。这是一个有机的结合。”
“你不能给法庭线索和想象,要给证据。”
“您给我‘个指示,我就给您证据。”
他当然知道周鞍钢想要搜查权,但这不能给搜查权如同医生开刀,必须有足够的参数支持:“我的指示只有两个字,等待。”
“要是什么都等不着呢?”
“你去医院检查身体,最后医生告诉你:你的身体很好。我想你是不会觉得遗憾的。”
周鞍钢摸摸自己的脑袋:“姜还是老的辣。”
“我告诉你一条真理。案件就是一杆秤,你要是拿不准,它就跑了。”
周鞍钢纳闷地重复:“案件就像一杆秤?跑了;我不懂。”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周鞍钢。
“我的智商不高,您给我解释一下吧。”
他严肃地说:“我跟别人说的时候,他们都懂。”
周鞍钢恍然大悟:“您这是在拿我开玩笑?”
他也笑了:“我就是要试验一下,看看在领导说废话的时候,你什么表现。”
李帅非要让宁夕评估刚才那场做爱中,他的表现。宁夕自然因为害羞,不肯说。他先是肯定宁夕这种态度:“一个知道害羞的女人,才是美丽的女人。”但接下来,还是要她讲出“心里话”。
她只得说:“一场盛宴。”
他不满意,继续追问。
“一场让我很满足的性爱盛宴。”
李帅接着问她是否知道他为何如此投入?
宁夕当然不会知道。
“我明天要走了。”
她不经意地问:“去哪?”
“海北市,而且要走一个星期。”见她没有太多的表示,他不高兴了,“你好像挺愿意我离开似的。”
她吻他时,温柔地说:“怎么会呢?”
“那你干吗不问我干什么去?或者要和我一起去?”他在试探。
“你肯定是干正事。你要是需要我去,会对我说的。”她很懂得掌握度。
他贴着宁夕的耳朵说:“你就不怕我跟别的女人走了?”
“我知道一句老话,说出来你不要生气。”
“你说。”
她强烈地感觉到他的鼻息:“我不想说了。”见他坚持,她慢吞吞地说,“自己家的狗不用拴,别人家的狗拴不住。”
他搂住她:“你比我想象的要坏得多!”
“我看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