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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方博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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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的岗位不同,看问题的角度自然就有所不同。作为隆德集团的董事长,我的首要责任就是保证国有资产保值、增值。”方兴看看手腕上那块朴素的全钢欧米伽表,担忧地说:“我相信此刻在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准确地说是N个角落N个人,正在关注着KC项目,甚至比你我都要专心。试验开始时通知我。” 
  香港。某办公大楼底层的一间很小的办公室里,毕玛制药公司总裁林恕正在翻阅手中的一沓文件。林恕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肌肉发达,面部毫无表情,阴沉沉地给人以很有分量的感觉。他端详着文件夹中方兴和李帅的放大相片,用纯正的国语问站在面前的副经理:“隆德制药那边有消息吗?” 
  副经理是一个干瘪、瘦小的当地人,操一口港味儿浓重的普通话:“按照您的指示,派去了两个人。二号至今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一号还在外围徘徊,无法接近目标。” 
  林恕合上卷宗:“方兴和李帅是关键人物。这两个人必须拿下一个。” 
  “可是》》” 
  林恕训斥道:“锲而不舍,金石可镂。锲而舍之,朽木不折!” 
  副经理显然不懂这些成语,递过来一份文件:“也不是一点儿进展没有,李帅的前恋人宁夕找到了。” 
  林恕打开文件。宁夕的相片赫然入目:一位美丽的中年女士。他久久地注视着相片。 
  “花了很大的代价,才找到宁夕的下落。” 
  “没有什么比重温旧情更容易的了。虽然她已经徐娘半老,派她去。” 
  “她日前在香港科技大学做副教授,收入稳定。我已联系过了,她不答应。” 
  林恕看看手表:“今晚七点,我与她共进晚餐。” 
  副经理从来就觉得林恕笼罩在一层迷雾当中,无法看清其真面目。十年前.林恕来到了香港,随身携带着两千万港币的现金。在让这笔现金合法地进入香港的银行系统的过程中,副经理起了不小的作用,从而开始了合作。这些年来,林恕如同坟墓一样地沉默,有关自己的信息,无点滴透露。他对林恕的了解,完全来自分析:此乃一位仓皇出逃的内地贪官。判定他是“官”并不很困难,那种颐指气使的作派,好大喜功的作风,非官莫属。至于来自内地,从口音就能听出来。仓皇出逃,是因为他见到林恕时,只有两只塞满钞票的大箱子。连一件衣服、相片之类的私人物品都没有。不是仓皇出逃,又能作何解释? 
  副经理答应再去试试。 
  林恕严厉地说:“今晚七点,我必须在皇后大道的法国餐厅见到她。” 
  高策坐在普通观众席上,注视着主席台当中桌子上那只梅花古瓶。周鞍钢悄悄地坐到高策旁边,高策很惊讶问他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周鞍钢没有回答:“您怎么没开手机?” 
  “散步路过这里,巧遇远大制药公司总经理麦建捐献文物仪式,就随便进来看看。” 
  “麦建?就是原来那个药贩子?” 
  高策点点头。 
  “开发新药,可是一项投入巨大的系统工程,这小子哪里来的钱?” 
  “想必有来处:或者》》”高策顿住。 
  “或者根本就没有钱。” 
  他看看周鞍钢:“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反应太快,不是好事情,尤其是对于官员来说。二十年前,我在一个县里当县长。当时的县委书记和你一样。也是政法大学的毕业生,此公颇喜文物。有一次,下乡的时候,找到了几张宋版书残页喜不自胜,当众炫耀。我很随便地看了看,就以为不是。” 
  周鞍钢有些不相信:“您是专家?” 
  “这残页上的‘胤》字、‘顼》字、‘构》字都写全了。” 
  “没有避讳。”周鞍钢没有理会高策的侧目,继续说,“宋太祖叫做赵匡胤,宋高宗叫做赵构。要是宋版书,就应该避开这两个字。哎,这个‘顼》是谁?” 
  “宋神宗赵顼。” 
  周鞍钢这才想起刚才的议题:“后来呢?” 
  “后来这位书记同志,青云直卜。而且一直在影响着我的进程。” 
  周鞍钢笑着说:“我知道这位当年的县委书记是谁了。” 
  “老子说: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周鞍钢依旧笑着说:“下士明白。” 
  说话间,仪式开始。麦建得意地举着大红证书,对着众多的摄像机和记者说:“每当我看见伟大中华之文物流失海外,建每每痛心疾首。让国宝回归,乃我们企业家无可推卸的职责。乱世黄金,盛世文物嘛!建愿意拿出黄金换回文物,为当前的太平盛世,出一点力。” 
  麦建的一番话引来各种摄像器材一起开始动作,麦建很恰当地摆出姿势。高策起身往外走,周鞍钢也随之出来。 
  高策似乎毫无目的地说:“你看懂那个瓶子了没有?” 
  “瓶子?那个满是梅花的瓶子?” 
  “那是个赝品。” 
  “隔着那么远,你就看出来了?” 
  “瓶子在闪光灯的照耀下,贼光闪闪。至多是台湾高仿品。” 
  “商人总是追求利润的。利润何在?” 
  “这恐怕是你们的事了。我不过是提个醒而已。”话到此,原本应该打住。高策似乎意犹未尽,“你看京剧吗?” 
  “也看也不看。” 
  “上来翻跟头的,都是马童之类的人物。关公虽说是武将,可却要读《春秋》。” 
  周鞍钢老实地说:“您的话,我不懂。” 
  高策笑笑:“不懂也好。” 
  法国餐厅里面的人小多。此类高级餐厅如同高尔夫球场,必须垒起高高的金钱门槛,阻隔凡人进入。否则就会丧失存在的意义。 
  林恕正襟危坐。从表面上看,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事情。当然,他不会去回想自己的经历,曾经的辉煌,已毫无意义。他想的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五年前,他就盯上了Kc项目。在这个项目上,他几乎投入了全部,在KC还只是一个构思的时候,他已经降服隆德公司董事长于建欣。没曾想,刚刚进入关键阶段,于建欣锒铛入狱。一切只好从头开始。 
  侍者把宁夕领到他的面前。几乎没有什么例行的寒喧,林恕就开始宣讲他的理论——以前他在内地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他曾经是一片很大地区的负责人,属下的单位很是庞杂。某些时候要到一个单位去作报告,而实际上他对这个单位并无人多了解,或根本不了解,但他仍然能讲。百试不爽的方法就是讲理论,只要你说得很肯定听众就会信服。 
  林恕很权威地说:“人与人的关系,一共只有三种:血缘关系、性关系、经济关系。” 
  宁夕沉静地望着眼前这位阴沉沉的男子在侃侃而谈,不发一言。林恕的副经理是通过她服务的大学董事会一位董事与她联系的。校长的面子可以不买,但校董的面子却不可以不买,资本的意志至高无上。 
  “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有价值的。只要价格合适,就没有谈不成的买卖。” 
  宁夕矜持地笑笑:“对于你们男人来说,也许是这样的。”她不是不喜欢钱,现在大概没有人不喜欢钱,至多是嘴上说不喜欢钱。但这个男人提出的计划,竟然要把“偷盗”“感情”等捆绑在一起。这是她绝不能够接受的。 
  “我说的是真理。真理是不分种族、性别的。” 
  “我可以保留我的意见吗?” 
  “当然。”说罢,林恕举起酒杯,“为了友谊干杯。” 
  宁夕与之碰杯后,象征性地喝了一小口。这之后,出现了片刻冷场。 
  她显然不愿意这样的场面继续下去,便说:“对面桌上那位女士戴的珍珠项链好漂亮。”她打算说完这句话就告辞。 
  他很随便地看了一眼后说:“珍珠项链的价值随着时间负增长,人老珠黄就是这个意思。她人也老,珠也黄。” 
  她被他居高临下的态度激怒:“但这串项链所附带的感情价值,却会与日俱增。” 
  他笑笑:“你是科学家,准确地说是化学家。化学家最崇尚试验,咱们来做个试验如何?” 
  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着他不说话。 
  “我可以把这串你所谓附带着感情价值的项链头过来。” 
  “我看不一定。” 
  他站起来,过去对那位女士说:“你可以把这串项链转让给我吗?” 
  女士白了他一眼,决绝地说:“绝对不可以!” 
  林恕开出一万港币的价格。听女士说,此乃母亲送的礼物后,他又加了一万。 
  女士口气已经不那么硬:“礼物是不能出让的。” 
  林恕再加一万港币。 
  女士刚要说话,却被她的先生拦住。先生是懂行的人,深知讨价还价的精髓:“不卖。多少钱也不卖。” 
  “四万港币。”见这对夫妇不说话了。他看看表,取出支票簿。 
  先生涨红股:“五万港币。” 
  “四万是最终的价格。”他作收回支票簿的姿态。 
  先生伸手去摘太太脖子上的项链,太太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然后听任他把项链取下。 
  他走回自己的桌子,将这串最多价值一万港币的项链送给了宁夕。 
  宁夕显然受到极大地震撼,神经质地抚摸项链。 
  林恕得意地点燃一支雪茄。 
  “你真的把它给我了?” 
  “当然。” 
  她不愿意自己心里美好的东西被毁:“我可以把它还给那位女士吗?” 
  “既然我把它赠予你,处分权就完全在你。但前提是你能够找到它的主人,” 
  她回头一看,邻桌上已经空无一人。 
  “他们怕我反悔,赶紧溜之乎也。”他起身,“如果宁教授能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我将不胜感激。” 
  宁夕的心理防线一下子被击溃了,并且在瞬间就做出了决定。多年的独身生活,使得她锻炼山这样的能力:“你坐下。” 
  林恕听话地坐下。 
宁夕询价:“如果我原则上同意你的建议,你如何付费?” 
  “一百万港币。” 
  “如果我搞到配方的话,你再付给我多少?” 
  “再付给你一百万。” 
  “你不觉得少了一些吗?”作为一名化学家,宁夕深知KCG方的价值。 
  他居高临下地说:“请容我把单位说出来,美元。” 
  宁夕与之对视。 
  周鞍钢在会议结束时,作总结性发言:“今后再收到这类关于招待费超支、差旅费超标的举报,尤其是不具名的举报,一律不查。” 
  枪察官那红发言:“但降德药业的做法有些过分了,一个月吃掉了四万块钱。四万块钱几乎等于咱们在座的这些人半年的工资。” 
  “此问题要从两个方面分析。隆德药业是隆德集团最优质的资产,其年营业额将近两个亿。和这个数目相比,这钱并不多。一个家庭,也要拿出一些钱来送礼、请客,何况—个企业?”周鞍钢顿了一下,“其次是,随着时代的变化,吃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我记得一位美国企业家讲过这样一个故事:在四十年代后期,他在日本请客,经常能请到内阁大臣一级的人物。有些时候,首相都会出席。首相夫人甚至把自己的一份带回去给孩子吃。但到了五十年代,至多请到局长一级的干部下。等到了五十年代中期,就很难请到重要人物了,这是为什么?因为日本经济的发展,人们已经解决了吃饭的问题。” 
  那红二十七岁,是位嫉恶如仇的女士:“话虽这么说,但还是非常痛恨这些利用公款大吃大喝的人。” 
  “我也同样痛恨。但这不是咱们工作的重点。在新形势下,职务犯罪也有新特点。权力通常在土地和金融这两个领域寻租。这有许多先例。” 
  检察官徐纲插言说:“还有贿赂。” 
  周鞍钢归纳道:“资本是追求利润的。贿赂对于行贿的人来说,也是成本,大规模的贿赂,通常不离这两个领域。咱们要在这方面痛下功夫。” 
  麦建的别墅,地处宁水高尚住宅区中,进门望去相当豪华。其实,他只布置了客厅和餐厅两个房间。这幢别墅是用分期付款的方式购买的,首付就是一百万人民币,这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现金。他的部下兼情妇秦芳当时就表示异议。他对她说:“克林顿的老子是开火车的。有一次,克林顿问老克林顿如何才能成为有钱人?老克林顿告诉他,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发财。但我知道有钱人都打高尔夫。小克林顿遵循父亲的教诲,结果成了总统。”接着,他总结道,“只有和有钱人混在一起,才可能成为有钱人。而和有钱人混,起码要像个有钱人。” 
  麦建进屋后,把皮鞋踢出老远,接着把领带拉下,很随便地扔在沙发上。然后他一伸手,秦芳像一只小猫一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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