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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胖连忙恭敬道：“怎么会呀，有时我甚至还怀疑你女儿才是我的老板呢。”
两人哈哈大笑，莫叔敛了笑容，问道：“小胖，最近公司发展得怎么样，还是拉不到一个通告？”
王大胖叹了一口气，道：“对啊，那些制作人不是说胡宗宪条件不符合，就是名气不够，反正总有借口推搪我的要求。虽然大家都晓得我跟方若琪关系不浅，无不对我礼遇三分，可就是不愿意让我的艺人上通告。”
莫叔悠悠道：“大胖，做任何事情不仅要用心去做，更要用心去思考。你当经纪人，也有两个月了吧，难道你还没了解演艺圈中的潜在规则吗？”
王大胖愕然道：“潜在规则？什么潜在规则？”
“跟制作人搞好关系，并非只是打打招呼，聊聊天这么简单。”莫叔缓缓道，“还要有更深入的交际应酬。”
“更深入的交际应酬？”王大胖不解问道。
“对，深入的交际应酬，比如说一起去酒吧喝喝酒，去酒楼吃吃饭，而结帐的钱自然是你来付。”
“原来如此。”王大胖大悟道。
“不过，这并非是最好的方法。”莫叔接着道。
“还有更好的方法吗？”王大胖讶然追问道。
“嗯，其实是很简单的方法，就是跟他们一起打打牌，打打麻将之类的。”莫叔解释道。
“这个方法为何是最好的方法呢？”王大胖不解问道。
“这个方法的关键是，你跟他们打牌，打麻将的时候，要只输不赢，尽量把钱输给他们。”莫叔终于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什么？这，这。”王大胖大讶，吞吞吐吐地道，“这不是贿赂吗？”
“嘘。”莫叔竖起食指，轻声道，“你叫这么大声干嘛。赌桌上总是有输有赢，怎么能说是贿赂这么难听呢？这是演艺圈的潜规则，当经纪人，就准备要输钱给那些制作人，很多人都是这样干的，你不干，别人自然就不会给机会你。这是演艺圈的陋习，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不对的，但还是人人照干不误。玩这个游戏，就要遵守这个游戏的规则嘛。做经纪人其实也很无奈的。”
“玩这个游戏……”王大胖喃喃道，同时心道：这游戏也太真实了吧，连这种陋习也要照搬到底？
“好吧。”王大胖终于长叹了一口气，点头道，“莫叔你说得对，玩游戏就要遵守游戏规则，每一行都有潜在的规则，我必须遵守才能玩得转。”
莫叔点头笑道：“你能开窍就好。”
王大胖叹道：“我以为当明星背后的经纪人，不用对着闪光灯，能比较自由简单一点，谁知道还是碰上这么多烦心事。”
莫叔点头道：“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烦恼，像宗宪现在在台上演唱，看上去虽然风光无限，其实他背后却负着沉重的债务，干了一晚，辛辛苦苦赚来几千块钱，马上就要拿去还给债主。像这样的艺人，演艺圈其实不乏其人。”
王大胖讶然道：“不乏其人？”
莫叔颔首道：“比如有些艺人的父母经营生意失败，他的子女只好进娱乐圈，拼命赚钱还债。又或者艺人的父母好赌，艺人怎么赚也填不满那个无底洞，甚至要被迫跟父母断绝关系，这种事情在演艺圈也曾经发生过。”
王大胖无语，心道原来做艺人也不是自己想象那样风光的。
“小胖，今天怎么这么有空，约我出来吃饭啊？”来人问道。
“子虚，你来了。”王大胖对着面前的陆子虚，满脸堆笑道，“没有，见今天有空，又无聊，就找个朋友出来打打牌，消磨一下时间啦。怎么样，有兴趣到棋牌室玩两手吗？”
陆子虚乃是综艺一姐章小燕的亲戚，同时也是她的助理。凭着这一层关系，王大胖自然要极力笼络他。
陆子虚听罢王大胖的话，欣然道：“好，我也正打算玩两手呢。”
“子虚，你今天的手气真好。”王大胖一边心疼自己输掉的钱，一边恭维道。
“没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定下次又轮到你手气好呢。”陆子虚笑呵呵地道。
“对了，不知道小燕姐的节目要不要人呢。”王大胖终于说出了今日此行的目的。
陆子虚赢钱后心情大佳，口气也开始有点松动，他想了想道：“听说小燕姐的《超级星期天》中，一个助理主持人快要离开，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让你的艺人加入。”
“《超级星期天》？”王大胖精神一振，这可是收视率极高的综艺节目，如果胡宗宪能在节目中担任主持，名气一定会大涨。他兴奋问道：“不知道当这个主持人，有什么要求？”
“在这个节目中，主要的主持人还是小燕姐，助理主持只是帮助小燕姐调动气氛，要求也不会太高，只要能说唱逗笑就行了，你旗下的艺人……叫胡宗宪吧。他好像出过唱片，口才也不错，他当呢……也挺合适的。”
王大胖大喜道：“既然如此，就劳烦子虚你在小燕姐面前美言几句了。我们以后有空也不妨多打几次牌。”
陆子虚心领神会道：“一定一定。”
就是如此，王大胖按莫叔的建议，约了电视台不少幕后的制作人，以及一些大明星的助理，一起吃饭打牌。在赌钱的时候，王大胖经常装傻，故意输钱给对方。对方赢了钱，自然心情大佳，均表示会尽力帮王大胖拉到通告。王大胖心中叹道：以前我一提起通告的事情，他们均是摇头拒绝，现在却一口允诺。怪不得说钱能通神，这话真的是半点不假啊。
“老板，你这两个星期花钱太厉害了。”莫晓云拿出帐单，放到王大胖桌前，“你知道吗？你这个月足足花了十多万。你现在又不能用听骰之术，无法再从赌场里面赚钱，公司的财政收支严重不平衡，再这样下去，不到三四个月，公司的钱只怕又被你花光了。”
王大胖低头叹息道：“这是公关费用，省不得的，放心吧，只要能拉到通告，钱很快就能赚回来的。”
“希望如此吧。”莫晓云也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看来自己也是没有横财运啊。”回想起自己不久前劝说过胡宗宪的话，王大胖也是摇头苦笑，“我曾经说宪哥没有赌运，赢了的钱终究还是要无缘无故地用掉，我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辛辛苦苦赚了一百万，又要输回去，看来，钱还是来路正才能留得住啊。”
王大胖转念又想到，现在通告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胡宗宪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自己现在正无事可干，要找点事情打发时间才行，一个念头在王大胖脑海中浮现，王大胖嘿嘿一笑，随即开始行动……
第二十九章 失之交臂
“王大哥，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带我来电影院看戏啊？”站在戏院门前，莫晓云好奇问道。
“没什么，最近公司比较清闲，我们正好可以趁机休闲一下，看看电影，就当作是员工福利吧。”王大胖随便找了个借口。
“咦，休闲方式有很多种，你怎么会恰好挑中这种的，这可是我平时最喜欢的悠闲活动呀？”莫晓云讶然道。
王大胖咳嗽了一声，他当然不敢说自己是看攻略而得知的，只好含糊道这凑巧也是自己的兴趣。
两人看着各式各样的海报，挑选起电影来。王大胖本打算看动作片，无奈莫晓云却选择了爱情片，王大胖没办法，只好买了两张戏票，走进了放映厅。
看着银幕中上演着大洒狗血的爱情片，王大胖全无兴趣，心思不知不觉又转到了公司业务的发展之上。
现在公司也算上了轨道，财政上没有多大问题。此时自己应不应该进一步拓展，多签一个艺人呢？王大胖禁不住思索起来，公司现在还有充裕的现金，签下一个艺人问题不大，然而自己还要不断输钱给那些制作人，到底还要输多少才能拉到一个通告，自己实在难以预料，另外，宪哥还背负着沉重的债务，自己最好还是留一点钱，以帮他还债。还有，公司也要预留一笔帐务，以备不时之需……王大胖胡思乱想，心神完全不放在眼前的大银幕上，不知不觉间竟然沉沉睡去……
“王大哥，王大哥，醒醒，醒醒。”王大胖依稀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慢慢睁开了双眼。
“……晓云，我怎么会在这里？”王大胖神智还不是很清醒。
“电影都散场了，你还睡什么觉啊。”莫晓云不悦道。
“啊？”王大胖这才惊醒过来，他慌忙站起身，道歉道，“对不起，晓云。”
“没什么。”莫晓云倒也不如何生气，“你能请我来看电影就不错啦，比起老爸，你还算对我还好一点呢。”莫晓云倒是挺知足的。
两人刚走出戏厅，一名红头发，头戴方形眼镜，身穿牛仔裤的中年男子，拦住了王大胖，打招呼道：“你好，王大胖。”
王大胖愕然道：“怎么连路人都知道我的名字，我有这么红吗？”
神秘男子朗然道：“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我就是特地来找你的。”
“找我。”王大胖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猜测道，“难道你是胡宗宪的债主吗？”
神秘男子摇头道：“非也非也，我是一个神秘组织‘NPC’中的一员，专门帮助经纪公司成立不久的菜鸟经纪人。其实，我以前也当过一名经纪人，你如果有什么问题不懂，可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还好啦。”王大胖欣然道，“虽然刚开始公司碰到一些难题，不过已经被我解决了，现在公司也渐渐上了轨道。”
神秘男子叹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跟十年前的我真像。我当初也只是因为遇到了高中的初恋情人，为了帮她完成明星梦，才开了一家经纪公司。”
“哇！有够浪漫的啦，大哥你真是性情中人。”王大胖忍不住概叹道，同时隐隐觉得这个故事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他忍不住追问道：“那你的初恋情人，现在也应该是天后级的人物啦。”
神秘男子一笑道：“她现在转做幕后工作，在当制作人了。你以后应该会常跟她接触。不过她要求很严格，没办法，标准的处女座……不好意思，扯太远了，我们还是切入正题吧。你当经纪人不久，一定还有很多地方不了解，有不懂就直接问，没关系。”
王大胖想了想，就把刚才思考到的难题，告诉了对方。
神秘男子皱眉道：“你现在遇到的困难，比较少见。一般来说，很少有经纪公司，愿意签下这样一个负债累累的艺人。我真不知道该赞你够胆色有魄力呢，还是要说你无知者无畏。我个人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你最好还是要慎重一点，毕竟你的艺人胡宗宪还是欠着三四百万的巨额债务，一旦他无力偿还，离开了梦都，你以前花在了他身上的金钱，就会全部血本无归，所以，你公司最好还是能够保留着充足的资金，以备不时之需。毕竟，签一个艺人，不仅要付他签约金，还要花大量的金钱去培训他，在你公司还没有充沛收入的情况下，最好还是先保守一点，集中全力培养一个艺人胡宗宪比较好。”
王大胖点头道：“英雄所见略同，你的意见，与我不谋而合。谢谢你对我的建议，我有信心当一个好的经纪人，我会好好努力的。”
神秘男子唏嘘道：“看到你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真是让人怀念的日子啊……这样吧，我就送你一个东西。”说罢，他自怀中取出了一块白板，道：“这是我以前帮艺人安排行程时使用的白板，虽然现在时代进步了，应该直接用电脑来为艺人安排行程，但是经纪公司没有放块白板还是少了点经纪公司的感觉。这块白板就让你放在办公室当摆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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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胖喜道：“谢谢你，我会好好珍惜的。”
神秘男子又勉励了王大胖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王大胖跟莫晓云离开了戏院，走了一阵，莫晓云建议道：“对了，王大哥，反正现在公司也没什么事干，不如我们就到民歌餐厅，帮我老爸打理一下生意吧，你看如何？”
王大胖欣然同意。
两人刚进餐厅，就见到莫叔正端坐在椅上，用心倾听一名年轻人唱歌。这名年轻人正专注地弹着自己的吉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之中，却没有注意到莫叔的眉头已经慢慢皱起。
一曲既终，莫叔不解地问年轻人道：“请问这首歌是？”
年轻人羞涩道：“这是我自己创作的新歌。”
莫叔大悟道：“原来如此……”
年轻人犹豫问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呃……是很特别。”莫叔无奈道。
“那当然，因为是我作的嘛。”年轻人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