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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月道:“此时大火漫天,你这般进去,太过凶险了!”
“顾不了那么多了!”白雪脱下身上袍子,浸入不远处一个蓄水池里,然后手一抖将湿衣披在身上,不再多言,已经投身烈焰之中。
只见白雪双腿翻飞提出,气劲横扫,火舌四裂,在他身遭形成一个真空区,但一旦气劲过后,火舌分而复合,大火越烧越烈。
巫月怔怔的望着白雪的身影消失在火焰之中,他的心里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简直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种感觉,白雪这一去再也回不來了。
白雪还能再回來吗?
白雪腿劲横飞,看似大有一往无前之势,看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以这种外放的气浪运劲逼开火焰,绝不可能支撑太久,他体内那颗血珠疯狂的旋转,强烈程度并不比这外面的大火弱几分。
老人还在先前那吃饭的小厅里,白雪总算是找到他了,不过他已经快要死了。
大火烧毁了他的一切,也即将带走他的生命。
老人身上的须发已经被全部烧掉,皮肉也一大块一大块的焦黄,他苟延残喘的倒在火红的地面上,微张着干裂的嘴唇,望着白雪,目光中露出期盼的神色。
“你有话要对我说?”虽然在大火中,可看到这老人被烧成半个人干的模样,白雪的掌心不禁有些湿湿的。
“水水水”老人突然怒目圆睁,几乎用尽他最后一丝气力如鸭子般伸长了脖子声嘶力竭的喊出最后一个字:“水!!!”
白雪暗然道:“你要水吗?”
老人干裂焦黄的嘴唇启动了几次,终于还是不能再说出话了,这是因为他的喉咙已经被浓烟熏坏了,他勉力的摇摇头。
白雪叹道:“你不要水?”
老人面上一喜,白雪紧接着又说道:“你是在说谁?你想知道是谁放的火?是谁杀了你??”
老人面色大变,再次变作满是焦急之色,满头俱都流下汗珠,但饶是他用尽所有力量,却已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來。
他终于死了。
他临死说的这个字,其实有着莫大的关系,可惜白雪居然洠в刑欠袼啦活俊
白雪盯着老人园瞪的双眼,他的心情异常的沉重,他冒着生命危险前來寻找的条线索,竟又断了。
“你安心去吧。”白雪伸手抚平他的眼皮,突然间,那倒在地上的尸体竟向白雪扑了起來。
白雪又惊又骇,足下一用劲已经迅疾起身,就在此刻,一道剑光自尸体背后破开,直刺白雪胸膛,这一剑之凌厉狠毒实难想象。
只是剑光快,白雪更快,他的蝶恋花一旦展开,世上再无人能够追上,只见白雪旋风般侧身一避,“呲”一声剑光划破他前胸衣服,不过也算是堪堪躲过。
只是他这一退,反倒将自己退到了绝境,左右后三面全是熊熊大火缭绕,剑光再一转,已经追寻而去,白雪退无可退,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他上半身如折断般直角后仰,右腿撩出“砰”一声正中杀手小腹。
“啧啧啧”几声如鬼厉般冷笑,那杀手已借着白雪这一脚之力,身子掠出小厅,穿火而去,白雪但见他身法快如鬼魅,赫然正是那日引他前往老凤祥银楼的那个夜行人。
“他果然还洠馈!
白雪翻身掠起,也径直穿火追去。
大火外,巫月已经渐渐有些焦急,白雪进去半响音讯全无,火势惊天,他已后悔洠в欣棺“籽氩坏桨籽┰诖蠡鹬性庥隽耸裁础
方才那场精心布置的刺杀,只需白雪一个不留神,那剑光已经穿膛破肚,将白雪永远的留在了那火场中。
一招一招又一招,每一招的背后永远还藏着一招刺杀,每当以为自己已经接近了答案的时候,迎接自己的还是一个无情的刺杀,而在背后的那个黑手冷眼望着这一切。
这一切放佛是她设定的一个牢笼,白雪就是在牢笼中的野兽,无论这野兽的爪牙多么的锋利,咆哮声多么的可怕,他也只是在笼子里徒劳的挣扎,只是人家的笼中兽罢了。
白雪要怎么办?
这种永无止境的刺杀,即便是白雪,应付起來也是异常的艰辛,
巫月有些焦虑的转动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这样的小动作能够让他迅速的冷静下來,冷静是制胜的基础。
也就在此时,一条湛青色的人影从火海中冲出,巫月一喜,大声道:“白雪?”
迎接他的自然是一道犀利的剑光,巫月大吃一惊,他洠氲匠税籽饣鸷@锞尤换褂斜鹑顺鰜恚型疽渖矸ㄒ丫闱浚阋丫倭耍饨9饪此凭鸵讨兴男靥拧
那剑光反倒慢了一慢,面罩后的目光似乎犹豫了一下,就在一霎那功夫,白雪也从火海中闯出,他厉声吼道:“小心!”
这么一慢,巫月已经终于躲开,那人影也趁机急掠而去,但见明月当空,凉风习习,不见人影。
巫月呆立当场,冷汗不觉早巳湿透重衣。
“这”
“哎。”白雪见巫月洠拢芩闼煽谄鄙溃骸罢馊司褪悄歉瞿诩椤!
“我知道。”巫月怔怔道:“他为什么不杀我呢?方才那一剑,我明明是躲不过去的,他为什么不杀我?”
“难道他真的是我身边的人吗?”
白雪大声道:“不论他是谁,此时一定要找出这个人,否则,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巫月被他一吼,也立即清醒过來,道:“正是,可如今他早就去远了,该怎么追?”
白雪冷声道:“此人小腹中了我一腿,勉强提气逃走,必定不会走的太远,我们立即去追,还是有机会的。”
那刺客逃离的方向是往红楼去的,白雪只停下了片刻,之后说话的时候身法并洠в邪敕致湎拢鹊剿档健盎故怯谢帷钡氖焙颍缫呀自滤Φ奖澈蟆D谴炭偷那峁σ布呙鳎籽┧淙灰丫箍巳可矸ǎ惨蛭毫艘换海飞夏谴炭突剐枰欢问奔洌簿驮诖耸保炻ヒ丫谕
人影一闪,已经消失在红楼里。
白雪赶到红楼时,那个萨森依然还在朱漆门槛上,不同的是他不是在吃东西,而是在吐东西。
地上全是黄褐色的赃物,萨森还在吐,这一次他吐出來是绿色的,绿色的胆汁。
“嗷嗷嗷”不停地干呕声。
他看到白雪赶來,才勉强抬首道:“有个青衣人闯进來了,我与他交手了三招,他的剑法很高,我不是对手,小腹中了一腿。”
“小腹中了一腿,这么巧?”白雪奇怪的看了一眼萨森,他说完话又转头下去狂吐,看來这一脚着实不轻。
在两人交谈的片刻,巫月也追赶了上來,他也如白雪一眼奇怪的看着萨森,再与白雪两人对视一眼,均小心的提高了戒心。
此时,红楼里的人已经全部从房间里走出來了,走下了小楼,來到院子里。
明月,月亮很大,很圆。
圆月照在小院里,皎洁安宁。
这本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无奈有太多的杀戮。
龟大爷是最早出來的,他本來住在客栈里,不知为何现在也住在了红楼里,挽着他手臂的正是二小姐巫梦,两人面上还带着一点微笑,亲热的模样像是一对父女。
巫梦还撅着嘴说道:“等会儿回去一定要把那个独眼盗的故事讲完”
看來他们根本还洠Ω檬俏酌尾殴甏笠诮步系墓适隆
龟大爷的面上居然洠в蟹吃辏炊ο不陡酌谓补适碌难樱磥硭プ又匆丫ソサ脑谖酌紊砩险业搅宋拷澹暇梗魏稳嗽谖酌涡」媚锩媲白芑嵊谢缎涂炖帧
第三百零五章 真正内奸
之后出來的是那假扮过苗王的年轻人,白雪现在已经知道他的名字唤作马小肖,然后是扫花的老人,他唤作那卡,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刚刚被吵醒的模样,一脸的睡眼惺忪,不过能够在片刻之间赶出來,可见反应力还算不错,江湖中人,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反应不快的都已经死了。
不过也有反应不快的,最后姗姗來迟的是水千媚,她并不是江湖中人,她只不过是个小女子,睡眠对于女人來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况且她还是王的女人,所以來迟的一点,绝洠в腥嘶峋醯貌欢裕吹故抢硭比坏氖虑椤
她套着一件宽大而柔软的紫色睡袍,赤着莲足,一只手挽着如云堆般的乌发,缓缓的走出來,全身散发出一种幽然的花香。
她那么出來,望着白雪。
龟大爷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白雪道:“名草刺客。”
龟大爷面色一沉,道:“奶奶的龟儿子,就知道躲在暗中搞东西,老子”
巫月打断他道:“这刺客穿的是湛青色的夜行衣。”
龟大爷和巫梦自然不是这刺客,况且他们穿的都是白天里的衣服,宽大的袍子,萨森也不是,他穿着的还是不久前那件华丽的白色丝绸袍子。
龟大爷道:“龟儿子躲进红楼來到我们所有人出來,一共多久?”
白雪道:“很短。”
“多短?”
白雪明白他的意思,肯定道:“绝对來不及一个人换衣服。”
龟大爷冷声道:“來不及一个人换衣服,并不代表來不及一个人穿衣服。”
换衣服有两个过程,脱衣服和穿衣服,要知道那种夜行衣有一套特殊的穿法和脱法,需要费一点时间,偏偏这一点时间,正是这个刺客所缺少的。
白雪早已经一眼扫过了所有人,马小肖换下巫月的青衣,赤 裸着上身,只有一条扎腿红裤,而那卡则是穿着月白色的内衣,在场的洠в幸桓鋈耸谴┳耪壳嗌囊剐幸隆
白雪走到马小肖面前,这年轻人身上的肌肉极为壮硕,六块腹肌层次分明,在月光下如同六块扁平的鹅卵石。
白雪道:“你喜欢裸 睡?”
马小肖笑笑道:“我还年轻,喜欢那种光滑的丝绸直接触摸着我肌肤的感觉,这种感觉虽不是女人所带來的,却也决不会差的太远”
白雪点点头道:“是的。”
巫月道:“不是他?”
白雪道:“不是他。”
龟大爷道:“这龟儿子是唯一一个洠Т┥弦碌娜耍训啦皇且蛭挥型岩路氖奔渎穑浚
白雪道:“那刺客的小腹中了我一脚,如果我是他,就绝不会袒胸露乳的将自己的伤痕放出來给所有人看,况且你仔细看,他的小腹上并洠в腥魏蔚纳撕邸!
龟大爷一看马小肖的腹部,只有石头般结实的腹肌,果然不见伤痕,他一转念,忽然大手一把抓起萨森的一边胳膊,厉声道:“那就肯定是你小子了,小腹有伤,吐个洠甑模愎甓右晕约罕嘀桓鲂榧俚男资痔吡四阋唤诺幕鸦埃衷谒腥嗣媲按笸绿赝拢缘米约汗饷髡蟮模晕庋湍芄黄腥肆耍。±献痈嫠吣悖∧阏庵种弥赖囟笊陌严罚献游逅昴悄昃突嵊昧耍。
白雪叹气道:“龟大爷,你莫要抓到一个人就拼命的往刺客身上靠行不?你看看萨森的手,他的手在被逐出丐帮时,就已经废了。”
“是吗?”龟大爷果然看到萨森的双手大拇指全被齐根斩去,这样的一双手是绝对不可能掌剑的,而那种毒辣而刁钻的剑法自然也不是萨森能够使得出來的。
“你龟儿子的!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说,谁是那刺客!!”
龟大爷被连续反驳两次,感觉面子上挂不住了,不由的讪讪道。
白雪目光从每一个人身上看过去,他一寸寸一分分的看过去,看得很仔细,每个人被他看过一遍,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放佛一下子被剥光了,一直被他看到了心底最深处。
最深处的秘密。
每个人都应该有秘密。现在,白雪就是要看穿他们的秘密。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人身上。
“不可能是她。”巫月立即否认道。
白雪叹道:“这里只有她的嫌疑是最大的。”
巫月厉声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她绝对不是。”
白雪道:“哦?既然你这么肯定不是她,那么又何妨让她证明一下自己。”
“证明什么!证明什么啊!!”巫月暴怒道:“证明她不会杀我!还是要证明她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死你!!”
白雪的脸色一阵阵抽搐,他的心也被这话伤害的碎成一片片,指甲已经扎进娇嫩的掌心,渗出一丝丝的鲜血。
“我一定要看。”
巫月道:“看什么?”
白雪一字一顿道:“我要看看她这件睡袍下是什么?”
巫月已经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