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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新人踏入喜堂的仇傲正巧捕捉到她柯怜打量男子的视线,眼神更加森冷起来。
虽然手上喜结的另一端便是今日的新人,可仇傲此刻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要拜堂,倒更像是要寻仇。
宾客众多,却始终无人发觉到仇傲和柯怜之间的微妙。
白衣男子在看见柯怜样貌之时,一怔,满眼的惊愕显露无余。
四目相对,她笑着颔首。
她就知道纱帽之下的大哥绝对是好看的,果然没错,大哥的俊美令人心颤。
她的耳中已经听不进任何的声音了,她一直都在走神,直到柳溪向她敬茶之时,柯怜才回了神,当看见面前之人时,不禁脱口而出“是你?”
仇傲眼浮冷色,挑眉问道“怜儿见过溪儿?”却又状似不是很在意她的回答。
“不,我以为是,却又不是,我认错人了。”乍看之下,她以为面前的人儿就是希姐姐,可转念一想,不可能是希姐姐啊,这世上有与忆哥哥相貌酷似的仇傲,那么柳溪像希姐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嘛。
也或许他们之间本就有缘,难道真是命中注定,前世她夹在忆哥哥和希姐姐之间,而这一世她又夹在仇傲与柳溪之间?
是的仇傲本就该属于柳溪就像是忆哥哥本就该属于希姐姐一样。
看着那双仍然递着茶杯没有放下的纤柔玉手,毫不造作的接过茶杯,轻啜一口,放下“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一丝惆怅划过眼眸,她从来就不想成为他人感情之间的障碍,何时,才能找到属于她的一份幸福。
柳溪被送入了新房,而仇傲被满堂的宾客敬酒,自然无暇顾及柯怜。
坐在亭中,欣赏着秋夜的月,落寞袭上心头。
“我该喊你三弟,还是喊你三妹?”鸿宇虽然是在生意方面于仇傲对立,此次仇傲大婚却也邀请了他,事实上,整个名城的达官显贵都来了,而他也仅仅只是来凑个热闹而已。
只是,他没想到,结拜的兄弟变成了兄妹,真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那孱弱的少年竟然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与他对立的仇家堡的夫人,那她为何要帮他呢,是因为恨仇傲,纯粹报复吗?不,他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听闻,这大夫人极不受宠,可独特如她,世间少有,仇傲真是太不懂得珍惜了。
喜的是,这些日子以来,都未见她出现过,仅仅是她的丫鬟出现,让他不禁为她担忧起来,可今日见她,虽然气色差了些。
柯怜坦然一笑“当然是三妹,没想到大哥会在今天的宾客里。”
“若不是在今天的宾客中,我还不知道我刚认的三妹,竟然在此受委屈呢,这个仇傲真是不知足,有了你还纳那么多小妾”他怎么忍心这个孱弱的女子在这里受委屈呢。
柯怜笑着摇头“大哥,他纳妾就纳妾,于我何干,我又不爱他,可你不怪我不把真实身份告诉你吗?”
“当然不会,你也曾说过是人都会有秘密的,你有,我也有,你不说是认为时候还未到,我不说也是因为时候还未到。”他很理解她。相信她这样做是有她的苦衷的。
“还是大哥好,事实上我一贫如洗,娘家的也没有人会为我出头,我也没有能力离开仇家堡,我去鸿林酒楼卖那些方子也是因为这样,而且我中了毒,似乎只有圣医能解,希望那未曾谋面的二哥能为我解了毒。”她耸耸肩,说的很轻松,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你放心好了,二弟已经飞鸽传书给我了,说是,多则半月,少则十日就能赶到名城。”轻柔的抚摸着又长又亮的长发,宠溺的眼神未曾离开过她。
她的发长长的柔柔的贴在身后,在月光的照射下,披上一层银纱,好似月光精灵一般,嘴角甜甜的上扬,可若是没有那只碍事的手,会更美“你们在做什么?”他怒吼道,想到她任由他以外的男人抚摸着长发而没有露出厌恶的眼神,想到她对他以外的男人露出甜甜的笑,而不是冷笑,他心中的火瞬间点燃了。
闻声,朝仇傲望去,他脸上的愤怒表情就好像抓到偷情的妻子般,阴鸷的骇人,柯怜却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你管我干什么,新婚之夜你该洞房花烛的,不要让柳溪独守空闺了。”
“好让你背着我勾三搭四?”她的冷漠彻底刺激到他了,有些口不择言了。
闻言柯怜眼一沉,火星在眼底蹭地点燃“你这个神经病,你管你的柳溪去,在这里瞎闹腾个什么劲儿啊,滚,滚回你的竹心园,”
“我想,仇堡主,你误会了,我和怜儿只是结拜兄妹而已。”鸿宇见两人谁都不愿退一步,便只能出面解释了,他是男人,自然明白,男人是要面子的,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吵起来,吃亏的必定是柯怜。
结拜兄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他不知道,还有这人是鸿宇,鸿林酒楼的当家,怜儿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的。
“大哥,我先回去了,看着这个人,我就倒胃口。”知道大哥在给她台阶下,可她还是忍不住要刺仇傲,冲动是魔鬼。
[深宅大院篇:036 夜闯黑影]
回想来到这里已有好几个月了,而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附魂于柯怜这个受尽欺负而断气的可怜女子身上,这个身子竟然如此残破,让她无法随心所欲,她认了一个大哥,和与她素未谋面的二哥,她对一个头戴面具的男子倾心,然后她真正意义上成为了女人,可这个让她成为女人的男人却不是她心中所爱,而且对她只有折磨,她怀了孩子,却还没来得及知晓就没了孩子,今天仇傲终于纳新妾了,她也终于可以安静几天了。
细细想来,在这些日子里,她可曾想起过曾经以为爱上的男子。
没有,没有想起过,若是轻易能够忘记的真的是爱吗?或许仅仅是贪恋着如同忆哥哥般安定人心的气息,很有安全感。
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可笑,原来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忆哥哥。
她想的很明白了,那只是一时的迷恋,她对隐仅仅是有好感,经过时间的消磨,那种心如小鹿乱撞的感觉已不复存在了。
或许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证明吧。
哄睡了仇皓,柯怜回到清风园,小红白天里被叫去帮忙了,回来时已经累得眼皮都在着打架了,心生不忍,便让小红下去休息了。
这个房间只剩下她一人,她却睡不着了,原来她也是个害怕寂寞的人。
嘴里哼着不成曲的调子,想象着忆哥哥和希姐姐身穿结婚礼服在众人面前许下一生的承诺,那情景与今日仇傲和柳溪一身的喜庆红色重叠在一起。
宛然一笑,她有属于她的生活,她不属于这里,还有半个月,只要撑过这半个月,她就可以自由了。
失去了仇傲的宠爱,在仇家堡自然就是等于失去了依靠,一些恶质的仆人便趁势爬到了失势的夫人头上作威作福。
而仇傲的纳妾,无疑就是昭示着柯怜的失势,可门外的侍卫仍然不减了,丫鬟小兰也在,可似乎被人嘱咐过似地,若非必要,他们皆对她不予理睬,明明都是人的清风园却显得冷冷清清的仿佛没有人居住。
这倒也不是她最在意的,她最在意的是仇傲竟然禁止她踏出房门半步,除了小红外,更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她的房间,包括皓皓。
她可以不时的听到秋夕园里皓皓的哭闹声,嚷嚷着,要娘亲,虽然她也很想可爱的皓皓,可她却只能忍。
他在软禁她,这又是为什么呢,怕她去招惹柳溪吗?
那他就看错她了,别说不爱,就算是爱了,她仍然不会去破坏什么,她相信,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再强求也没用,她只想在这仇家堡的最后一段日子里求得一片宁静。
夜深人静之时,房外的侍卫在她熄灯后便守在了园外,可是看着窗外的圆月,她如何能水的着。
似乎听到窗微微敲击窗门的声音,心一惊,三更半夜的,会是谁。
心生疑窦,却又闭上双眼,努力地不让轻颤睫毛泄露她是在装睡,隐隐感觉到有一抹黑色的阴影笼罩而下,她感觉不到,来人有丝毫的恶意,那人在她床前站了好一会儿,却又没有近一步的行动。
好半晌,低沉的声音响起“醒了何必装睡。”
闻声,她一惊,这熟悉的声音,没错,是他,柯怜睁开双目,对上那双清冷的双眸,几近大叫“怎么是你。”
她的大叫声惊动了巡园的侍卫“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她才惊觉自己反应太大了,引来了侍卫,眼看侍卫就要推门而入了,她连忙出声制止“我没事,只是做了恶梦。”无论他夜闯她的房间时处于什么理由,她相信自己并没有生命危险。
侍卫闻言这才放心的走开了,柯怜这才松了一口气。
压低了声音,她不解的问“隐,你来这里做什么?”他很奇怪,如果他来仇家堡有什么目的,那么无论目的达到与否,都不该多加逗留,以防泄露形迹,可他为何会站在她的床前半晌不愿离去呢?
“看你。”他冷冷的只说了两个字,却换来柯怜异样的眼神。
她有什么好看的,她不懂了,经过时间的淡化,对他已经没有那种心中小鹿乱撞的感觉。
“为何要看我,还有,你又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这也是她最疑惑的地方,别说那时她还是女扮男装,虽然早就被看破了,可毕竟她出门的日子屈指可数,他又如何知道她被软禁在这里的?
隐转身,望向窗外“只要我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他似乎有些犹豫,也有所隐瞒的样子。
柯怜也没有再追问下去,看着他的背影,却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他和她之间只是短短数面,按常理来说,深夜闯入,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都该请他出去,或者大叫的,可是她并没有那么做。
或许那令人安心的气息,让她放下了应有的戒心吧,可是她并不彷徨,当她知道自己对他只是一时的迷恋之时,她就决定了,要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此刻的她还不是自由之身,心中还有忆哥哥的影子,她还没有离开仇家堡之时,她真的没有资格谈感情之事,她并不想脚踏两条船,虽然其中一条并不是她想要踏上的。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却再也没开口,仿佛有一世纪那么长,他只撂下一句“我明晚还会来。”便从窗口纵身而出。
他的武功真不是一般高,在守备森严的仇家堡竟能来去自如,说什么明晚再来,他还真当仇家堡是自家后院啊。
[深宅大院篇:037 没有资格]
灯熄了,柯怜和衣靠在床头,他说会来就一定会来。
果然,窗门开了,一阵秋风吹过,夜深风冷,柯怜不禁轻颤,一抹黑影跃入站在了她的面前。“你终于来了,等的我都快睡着了。”咧嘴一笑。
“你在等我?”
先不急着回答,柯怜从床榻上起身,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隐,再为自己倒了一杯,坐下,没有点灯,在月光下,她的一举一动仍然是那么优美。
她不回答,他也没追问,两人便静静的对望,半晌,柯怜轻啜一口茶,笑答道“也算是吧。”
眸底闪过一丝不解“也算是?”
“我不想等的,却不得不等,我可不想你来时,我衣衫不整的躺在床榻上睡觉,这样很暧昧。”事实上,昨夜他来之时,她正身着里衣的躺在床榻之上,起身不是,不起身也不是,虽然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比基尼都穿了,这里衣也没露出她奶白色的肌肤,可毕竟她是女孩子,还是会尴尬的。
不知为何,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半晌,才缓缓开口问道“那日隐约听见你和丫鬟的谈论,那人指的就是仇傲吧?”
“是啊,确实是。”虽然心中有些不解,他为何如此关心,却未细想。
“是吗,你们之间的相处不好吗?”
“呵呵。”她淡淡一笑“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我和他之间非常糟糕,他应该是恨我吧,否则不会一再令我小产,而我一见他,心里就有火,我和他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你一定一直都在和他对着干吧,女人就应该温柔一点的,这样才能赢得一个男人的心。”
“温柔,不好意思,我从小就不知道温柔为何物,我的词典上没有这个词,而且,我也不在乎仇傲,事实上,他纳妾,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他确实不适合我。”她也不屑温柔这个词。
说完柯怜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她此刻可是个失去记忆的人,不应该有“从小”的,不过这也无妨,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