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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才溜了几尺,就被人提了起来,萧棠哀号一声,真衰运啊。
「好了,给我解释一下吧,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哼哼。」司凛放下萧棠,忍着怒火。
萧棠苦于有口难言,他伸出沾了些泥泞的爪子拍拍司凛的手以示安抚。
「别来这一套,」可惜某人这回气疯了,向来屡试不爽的招数这次撞了个大铁板。
「你再不变成|人给我好好说清楚,我就拔光你的狐狸毛。」司凛威胁他。
这句话的威力跟「我要扒光你的衣服」差不多,小狐狸惊恐起来,趁着司凛一个不注意就窜出去,钻到了床底。
小狐狸缩在床底,司凛虽气却无可奈何,难道要拆了床板?司凛让紫衣送来一壶茶水,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气定神闲地就等着小狐狸自己出来。
天很快便亮了,司凛等得已有了拆床的念头,忽然有人来报说一男一女求见萧公子。
司凛瞥了瞥床底,语气不怎么好地冷笑:「萧公子?萧公子没空见人。」
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身影就从床底窜了出来,拽住司凛的衣衫下摆,出去见人的意思不言自明。
司凛抱起小狐狸阴恻恻道:「萧公子没空,我代见罢。」
第十章
求见的一男一女,女子长得很普通,却别有一份温婉娴熟的韵味,男子俊秀非凡,好像谪仙一般,那双丹凤眼光华流转让人惊心。
司凛抱着小狐狸,神色不善地看着这两人。
「萧公子不在。」
罗贞福了福身行礼,兰君却直言不讳地意有所指:「哦?真的不在?」
司凛吃了一惊,低头瞪了怀里的小狐狸一眼,挥退闲杂人等。
「呵呵,司庄主不用防范我们,我们不过是来还点东西给萧公子而已。」兰君笑了笑,从嘴里吐出一颗发光的珠子。
萧棠挣出司凛的怀抱,跳到地上,那珠子自动就入了他的嘴里。片刻,小狐狸幻化成了少年。
罗贞含泪对萧棠行了个大礼,「萧公子大恩,我二人没齿难忘。」
兰君冷不防伸手在萧棠的脸上轻薄了一下,嬉皮笑脸道:「小狐狸,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受了某人欺负的话我帮你欺负回来。」
他语气里轻佻得很,让萧棠脸红了一下,骂了句:「你这朵臭兰花!」
兰君哈哈大笑,搂着罗贞,转身便消失了。
司凛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可以解释一下了吗?」
萧棠在他的淫威前瑟缩了一下,可想到自己做了件好事,从戒备森严的靖王府成功偷出兰君,便自豪不已,得意洋洋地将整件事眉飞色舞地说给司凛听。
司凛听完,不可置信地瞪着萧棠。这小狐狸道行浅,做事却胆大包天得像千年老妖。靖王府是什么地方,能随便乱闯的吗?一个不小心不知会出些什么事来!
萧棠以为听过自己的「丰功伟绩」后司凛最不济也会称赞两声,怎么知道他一张俊脸却山雨欲来。
「以后不准再这么胡闹!」司凛沉声怒道。
他是真的怕了这小狐狸的胆大妄为。在商场上怎样大胆无所谓,反正出了差池司凛自信还能帮他顶住,可这些神鬼的事就不同了,司凛只是凡人一个,没有那么神通广大,上管神下降鬼!
「胡闹!?你觉得我这是胡闹?」
「难道不是!你只要跟我说一声,以我与靖王的交情,莫说要一株兰花,十株兰花也没问题!你也不秤秤有几多斤两,偏偏要逞英雄,还够胆子将内丹借给别人,你是不是嫌命长?」
萧棠气得眼圈都红了,虽然他道行是差了点,法术是不上道了点,但是凭什么司凛就得认为自己一事无成,就得自己事事依靠他?他虽做不到顶天立地,但也是能独当一面。
说是说不过司凛,萧棠一跺脚,跑了出大厅。
晚上发生了更严重的事——萧棠发现自己所有的法术都不能用了。不用想,肯定是司凛做的好事。萧棠怒气冲冲地找到正在书房看书的司凛兴师问罪。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用法术了!?」
司凛悠哉悠哉地抬眼看着他,面对气急败坏的小狐狸,气定神闲地说:「我问季方要了定法符咒,你午睡的时候下到你身上去了。」
「你、你!快给我解了!」萧棠气得张口结舌。
「不解。省得你又出去胡闹。」司凛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内疚。
一句话,拉开了司凛与萧棠相爱以来的首次冷战序幕。
◇◆◇
这次冷战到了第五天依然没有任何回暖的意思,两人各不相让,倔强着不肯先向对方低头。
萧棠怒司凛沙文大男人主义,擅自封了他的法术,却没想到如此鲁莽可能会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让司凛心疼害怕;司凛气萧棠不懂爱惜自己,随便拿命去胡闹,却忽视了应给萧棠足够的信任,与一个平等位置——萧棠是他的爱人而非他豢养的宠物。
在冷战中,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五天冷战下来说不难受是骗人的,谁想对自己在意的人冷眉冷眼,谁又想看到自己在意的人对自己不瞅不睬?司凛脾气日见暴躁,萧棠也日见消沉。
「唉……」萧棠叹了口气,没有那人温暖的怀抱,晚上盖多少条被子都是冷。
「萧少爷在这里过得不开心?」一把调皮的声音传了过来。
萧棠一惊,猛然抬头,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人。
两个男子。确切来说,是一个少年与一个男人。
少年俊秀帅气,男人沉稳俊朗。可是不可思议的却不在此处,而是这两个人,穿着现代二十一世纪的衣衫。
少年穿着白色的衬衣,前两颗钮扣都没扣上,露出一片蜜色的健康肌肤,配上深蓝色的牛仔裤,显得不羁又充满青春的活力。男人穿得正式多了,黑色的西装,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配上金丝眼镜,标准社会菁英的模样。
「你们……」萧棠许久不曾见过自己曾经那样熟悉的装束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少年嘿嘿一笑,自我介绍道:「萧棠,你好。我叫左葵,这位是左京,如你所见,来自二十一世纪,也就是你原来的世界。」
他狡黠一笑,「你也可以称我们为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萧棠心里咯登一声。
黑白无常,勾魂使者。
左京左葵上前,一左一右箝住萧棠的肩膀一扯,萧棠便被他们扯出了椅子。回头一看,自己的身体还坐在椅子上,眼睛却闭上了。
「为什么……我要死了吗?」萧棠压下恐惧,心里蔓延着丝丝的悲伤——再也不能见到司凛了吗?
「对不起。」左葵道歉:「你的灵魂出了错误,误闯了时空裂缝,来到了这个时代。一个两个灵魂的错误其实没什么,可你不该改变了这里的生死定数。这里的阴司让我们将你带回去投胎。」
「改了生死定数……兰君?」萧棠万万想不到自己的一时好心却真如司凛所说的那样带来了杀身之祸。
左京点头:「兰君本该命绝靖王府,却被你救出,这边的阴司找不到人,追查起来查到了你,便通知我们来将你带回去。」
「放了我行不行……」左葵很好说话的样子,萧棠不禁怀着一丝希望间。
左葵摇摇头,「对不起。不过有两个方法能让你继续留在这里。」
「葵!」左京怒喝着阻止。
萧棠捉紧左葵的手,直直地看着他,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这里有他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只要能留下,我什么都做!」
「你做没有用,这个时代的事要由这个时代的人来决定。」左京冷冷地说。
萧棠怔住了。
左葵笑起来:「萧棠,生死簿上的事并非绝对,而是可以改变的。但必须由这里的人改变,而不是其它时代的人。这边之所以让我们来捉人,是因为你还不是这里的人,若你成了这里的人,那就没问题了。」
「成这里的人也不是很难,有两个方法。第一,最爱你的人与你最爱的那个人将自己一半的寿命给你。」
萧棠摇摇头,这个方法不行,他宁愿死去也不想折了司凛的寿。
「第二个方法,让历史倒回你来这个世界的那一刻,所有事情洗牌重新开始,如果在没有你的另一个历史走向中,还能有一个人能想起你,叫出你的名字,那么你嬴了。」
「……第二个方法的成功率有多大?」萧棠干涩地问。
「从没有人成功过。」左葵笑起来,他说:
「司凛不会买下那只小小的白色狐狸,他会在那天遇见要相守一生的女子,锦绣庄依然屈居织锦庄之下,东堂的副堂主是那名女子的哥哥。你不曾出现过在司凛人生中,也不曾出现在紫衣、绿衣、甚至季方的人生里,兰君会死在靖王府,罗贞会因兰君的死亡而削发为尼长伴青灯。这是全新的历史,没有小狐狸也没有萧棠。」
萧棠失神地跌在地上,比起自己的死,他更不愿意司凛从没遇上过他,更没有爱上他。
「好好考虑哦。」左葵伸手推了萧棠一把,萧棠感觉到一股吸力将自己往后拉,然后便没了知觉。
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依然趴在书桌上小憩。
白无常左葵悠悠的声音从虚空里传来:「给你半天时间考虑,明天一早我们会再来。」
◇◆◇
司凛回到自己的寝室,打开门,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小狐狸熟悉的身影,定了定脚步,才踏入。
冷战已五天,自己何尝不难受。没有契合的身体在怀里,像少了半边心。司凛已在反省对萧棠下定法咒是否太不妥当,可每每想起那小东西干的事,他便觉得心惊胆战。
司凛从小到大都淡定自如,多少大风大浪都过去了,柳天庄也是自己一手从无到有创出来的。可即使在打拼的那段岁月,自己都没有尝过这种害怕失去的恐惧。
只有萧棠是不同的,司凛不能容忍自己去想像那个人离开自己身边的情景。就好像自己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手心上,他离开了,自己的世界也就瞬间崩塌了。
自己的所有都系在他的身上啊,为什么他却一点不懂多爱惜自己一些,时时身犯险境?
司凛站在门边怔怔地想。
忽然,从身后伸出一双手,紧紧地抱住他。
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人在身后低声叹息:「司凛……我们和好吧。」
司凛猛地转身紧紧抱着温热的身体,再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怀里的萧棠一袭白衣胜雪,就如自己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像白纸一样纯稚却有着致命的诱惑。
「棠棠……」司凛低呼一声。
两人多日来的忍耐在这一刻瞬间化成了激|情,萧棠在悲伤与痛苫中紧紧拥抱着司凛,主动抬头索求着他的唇。
萧棠服软的吻像烈火一样点燃了司凛的欲望,他反客为主将舌伸入萧棠的嘴里与他缠绵,萧棠被他吻得几乎软倒。等两人的唇稍稍分开,萧棠只能伏在司凛的胸前,眼神迷离地喘着气。
可是激|情愈盛,心中的悲哀便愈尖锐。萧棠双手自始至终都紧紧地环在司凛的腰上不曾松开一分力道。
「抱我吧,司凛……」萧棠颤抖着说。
回答萧棠的,是司凛更狂烈的吻。
与萧棠一样,欲望来得凶猛而激烈,司凛抱起不肯放开自己的萧棠放置在床上便压了上去。失却了往日的温柔与耐心,仿佛感染到萧棠激|情中的绝望,司凛的动作狂野而粗鲁,他吻着萧棠紧闭的眼眸里不断滑落的眼泪,语言却温柔似水。
「不要哭,棠棠。我爱你……棠棠……相信我。」
「我也是……我爱你……」萧棠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或许过了今晚,再也没有机会向自己爱的人吐露爱语了。他弓起身子完全的接受司凛的侵入,十指紧紧扣着对方结实的肩膀上,仰头狂乱的吻着司凛汗湿的脸与唇。
司凛每一下的撞击都到达了最深处,仿佛要将这身体的触感烙印在自己的身体上,感觉上,还有心上。他一遍遍地低喃着爱人的昵称,那是最动听的两个字,唤来便心神满足,一切俱都像完满了似的。
两条身躯缠绵在床塌上,满屋是春色桃花语。
倘若不是爱到了情深似命,又何来如此颠狂的欲望,何来如此契合的鱼水之欢。
天命天命,或许我萧棠来此是天命,或许遇上司凛亦是天命,但爱上这人,与他调笑耍闹,与他十指交缠,又岂是命理定数可以控制。
直到后半夜,两人方才停歇。司凛轻轻拂着萧棠贴在额上被汗水沾湿的缕缕黑发,另一手紧紧拥住他,柔声道:「休息吧。」
萧棠凝视着他,一遍遍地用眼神描绘着司凛的轮廓。他眼睛里慢慢涌出的泪水滑下去溶在了鬓边的发丝里,司凛怔了怔,吻去他的泪:「怎么忽然哭起来了。」
萧棠摇摇头,「我给你讲个故事。」
他埋首在司凛的怀里,缓缓讲着童年时代让他对爱情有了最初也是最凄美感人的印象的故事——《人鱼公主》。
司凛安静地听着萧棠柔和的声音从自己怀里飘出来,神色有些黯然,大手抚着萧棠光裸微湿的背。
「司凛,我爱你。所以我也是宁愿死去变成泡沫也不愿伤害自己所爱的人一分一毫。」萧棠说。
所以我宁愿静静离开也不会要你的阳寿。可我也很自私,不想让你忘记我,重新过一个没有我的人生。
「可我不是那个王子。」司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