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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你脱吧?」透也开始脱下天野的夹克、领带。
接着到浴室把脸盆,拿放在天野的枕头边。
只要有可以让他放呕吐物的东西便行。
透也又去冰箱找寻,结果只发现有冰牛奶,他只好到距此不远的便利商店。
在透也要出门时,他查看自己的手机,并未有穗高的回信。
透也再检查自己的简讯,是否已着实传给穗高。
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间,穗高应该会回他才对呀。
有可能穗高已经累了,加上今晚他喝的酒量也不少。也许回家倒头就睡,所以未发现有简讯。
明天早上醒来,他就会注意到。
透也对自己如是解释。
透也望着车窗外微明的曙光,司机已累得频打哈欠,透也便藉着与他聊天来打发睡虫。
可是,穗高仍未有回信。
可能他对透也送天野回家之事有所不解,也有是睡过头。
只是,从昨晚穗高的态度,并看不出他对心爱的透也,以天野为优先的动作有所不满。
本来是答应要送去给穗高的透也,到现在都失信于他。
但透也也是身不由己呀!
透也的心情很闷。
走在晨曦的街道上,可以明显欣赏到太阳光照射的角度在变化。
透也不禁涌起深深的疲态。
下了计程车,透也蹒顶地走上公寓阶梯,才走几步路就乍然停下脚步。
「你到现在才回来!」出声的是伫立在透也家门口的穗高。
「老师……」透也拼命挤出一丝声音。
「你……为什么会……?」透也万万没料到,穗高会在家前等他。
这根本不是穗高的作风。
「你不是说好的吗?」穗高可能等累了,嗓音少了平时的磁性。
「你是说我要送资料给你……?」
「对。」
「对不起,但你可以进入屋内等吧?而且你也有钥匙可以打开门呀!」
「我一向不习惯擅自进入别人家。」透也也一样。他要找穗高时,自己身上虽有钥匙,但他仍照正常顺序登录手纹。所以即便穗高不在家,他也未曾私自进入他家;他们二人都坚守着这些规矩。
「你没看到我传的简讯吗?」
「有。但我还是想等你。」但苦苦守候在门外一整晚,透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连穗高这么高傲的男人,也会做些令人预料不到的举动,那也只能说恋爱的力量太大吧……?
透也的胸口……
痛得他快受不了!
下一刻,透也便冲动地搂住穗高,想献给对方一个热烈的吻,可是他的身体却摇晃不定!
「透也,先进屋里去吧?」
「我现在就想抱紧你!」于是便紧紧地拥住穗高。
希望藉助这些动作,将自己深深的思念,传到穗高身上,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爱他!
但总不能一直待在走廊,透也脸颊红红的把门打开。
「——昨天你与天野的对谈,让你很累吧?」
虽然只有喝着茶包泡的热茶,穗高神情愉快的说。
「但我很开心。」
「是……吗?」
「唔。能以作家身份,和天野一席谈,真的是很高兴。」
「我还以为迭天野老师回去,你会不高兴呢!」
「你身为编辑,能放着喝醉酒的他不管吗?我还不致于气度那么小。」
「真的?」
穗高用很坚定的声音回答道.「我有必要骗你吗?」
「——我一直很担心穗高老师不热衷这个企划!」对穗高提出这个想法时,透也的心情是多么战战兢兢啊!穗高的表情有些怪异。
「如果我不热衷,一开始就不会接受。」
「可是在我提到许多意见时,你都不是很开心。」
「你是说有关孩提时代的事吗?」穗高的怪异神情,骤变为苦笑。
「不只是那些,在其他方面老师也兴趣缺缺。」
「没错。」
「其实这要怪我公私不分,我说那是企划,说穿了是我自己想了解老师而已!被老师看出我的破绽,实在丢脸。」透也说的有些结巴不顾。
「我不愿意任何人分享老师的隐私,但也只有透过这个方法,让我多多认识老师。我经过三思后,发现此举不可为。但我只不过想……对作家或私下的穗高棹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听着透也的倾吐,穗高笑的很温柔。
「说起来真可笑,我竟然比你还任性。」透也的心脏愈跳愈厉害!
为什么穗高轻易可以表达自己。
「这么说的话,你可以写第二个喜欢的店吗?」
「那是在欺骗读者。」穗高又说了下面一句。
「但没有照片是夏的。」
「为什么会没有?」
「我把照片全烧了!怕想念父母!没照片可看反而好一点。」
「关于这一点,你可以说出来呀。」透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困难,但穗高却难于启齿的道。
「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对不成熟的自己,感到很可耻。」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些过往,对穗高是痛苦的。但每个人都曾有过年少轻狂的岁月吧!对把与父母的思念都抛弃,穗高现在一定是满怀悔恨、懊恼!所以穗高也不可能因此忘怀一切!
「如果老师可以一个人过活,那不需要我,你也能活下去吧?」在穗高尚未接口之前,透也又抢着说下去——
「我很清楚自己满足不了你!而且我也帮不了老师什么忙!但我还是想尽自己一份心力!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可是也希望老师不要……排斥我!」
听着一口气说完的透也,穗高的眼中盛着的是过去未曾有过的柔情之色。
「你怕我会排斥你?」
「我不能肯定,因为我有许多的疑惑。」透也发现自己今天竟然变的这么坦白。
「我以为老师会不喜欢爱探人隐私的人,可是我却忍不住想知道……」
「过去已是过去,不管如何挖掘;过去也不再回复。」穗高笃定地说。
「人就是充满了好奇心。纵然已有了你,还是会回忆过去之种种。」
「——老师,你不会好奇我的过去吗……?」
「当然会好奇!不过我更把握此刻眼前的你!你就是我的一切!」透也听了后,不禁汗颜。
「那么上次来找老师的女性,是什么人?」
「什么上次?」穗高把眉毛挑高,一脸不解。
「我拿企划书过去,出来时正好碰到手上拿着食材的女人。」
「……哦。」穗高小声应着。
「你是说我下次不能见她吗?」
「只要你随时告诉我,就没有关系。」这是透也的真心话。
同时本来惶惶然忐忐忑忑的心情,因为有了穗高的话而安定下来。
「你有迷惑,我也有。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来对待你才好。穗高画着透也脸颊的指尖,轻柔似水。
在这一刻是如此地贴近,但在下一瞬间又好像离得远远。
恋爱使人迷惑、旁徨、苦痛……
「如果我有怠慢之处,你可以指点我。我愿意纠正过来……」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表达爱你的心就可以吗?」听到穗高未经粉饰的话,透也的脸一片红湖。
「老师可以说得出来吧……」
「你早就把我看透了!」穗高咧着嘴,再堵住透也的唇。
桌上的电话一响,穗高便瞄瞄显示字幕,一看是苍山书房打来的,他马上接听。
接过话机时,绕着OK绷的手指有些疼。
「是。」
「啊,老师,我是樱井。」透也马上应道。
「关于采访的事,已经OK!」
「是吗……?」听得出透也的声音有一丝喜悦。
「唔,为纪念三部作品完成了特辑,也与『蛹化』同时发行是一大盛事!只是预算比预期的还多……」然后又传来透也「啊」的一声!
说到预算,穗高就有些歉意。不过任何公司都有其工作上的制约,穗高并不以为意。
「如果能被肯定,我当然很高兴。」
「当然是肯定!不过日程想再向你确定一下。」
「就由你来调整,最近不很忙的话,对『蛹化』的校对可不能太过草率。」
「是,我知道。」透也回答起话来精神抖擞。
专辑到最后,才决定以穗高棹作品世界之旅,模式完成。
几经讨论的结果,苍山书房编辑群仍坚持穗高棹作品,要由外界来挖掘之必要。幸好穗高仍留存着信手拈来的笔记本,便用纪念文之方式,请穗高润饰一番。要认真说来,那些已是穗高五年多前写的,有些地方他未再涉足过。但如果有机会重游旧地,可能又另有一番见地。
特辑已于二月前开始进行,这期间透也自是忙得不可开交。
同时还要兼做『蛹化』的最后校对。继『羽化,、『孵化』后又推出『蛹化』等系列着作,很快地便在网路上议论纷纷。
如果说『羽化』是「再生「、『孵化』是「诞生」为主题,那么『蛹化』便是「变生」。
由于这次花去较多的时间,所以穗高到现在都还未把,『蛹化』交予透也。但因为透也在特辑方面还有些细节要处理,因此大致上应该不会有问题。
能让透也欣赏自己的写书,穗高比什么都开心。
不知透也观赏后有何感想?
穗高过去未曾对某个特定的人写小说,他是为社会大众而写。
他也不曾去亲身倾听读者之心声。
…………
奇怪!耳边很燥热。
穗高自然地走向盥洗室,去照镜子。
结果镜子中的穗高,是不知所措的模样。
还好没被透也看见!
说穿了,自己也很虚伪。
穗高说不出照片的事,也是这种心态吧。但与透也邂逅后,穗高才渐渐发现自己过去所未注 意到的一面。这种认知也没什么不好。
反而是一种喜悦。
透也的存在,已在稿高心目中占有极重要的份量,也是他精神上的支柱。
能被别人改变自己,未尝不是件好事。穗高对透也,应该也具有某种程度一番。
现在穗高还需要努力。
穗高滩开手。
在未贴OK绷的部份,也有些细细的伤痕,敲键盘虽不会太困难,但也有诸多不便。
下次透也在此过夜时,穗高一定要做美味的早餐给他享用。
「……就是这里。」现在成了国道,挟在旧商店街与房子之间,有家黑色鸟店。
以穗高的脚程,从车站走过来约要十五分钟时间,对突然看到一家鸟店,透也也很惊讶。
「就是这里吗?」
「对。」的确是有些突兀、不搭调。连个招牌也没有。走在石头路进入鸟店,马上就感觉被很幽异的空气所包围。
这里有闹中取静、与世隔绝的意境。
也是穗高在发行第一本作品时,寻找灵感之场所。房子建于德川时代,屋主是某企业董事长,目前专作招待客人之用,末开放给一般民众住宿。穗高能住在这里,系因其父与董事长是朋友之故。这里更是穗高寻梦之处。
徜祥在夕阳余辉下,毗连的几栋房子增添几许风情。
「这里的庭院很有名。」
「是吗?」
「这是出自名家所盖的。在早晚散步时,心情会特别好。」
穗高这么说着时,就见到有位着和服的中年女性走过来,并向他们二人深深行礼。「欢迎光临。」
「好久不见,又来叨扰你们了。」
「欢迎之至。」女性面带笑容,招呼他们至玄关。
「今天只有我们两人吗?」
「是的。因为我们董事长有吩咐过,只要穗高老师住这里时,就不能招待其他的客人。」她回着话,将穗高与透也带到很宽大的房间。
「我们从今天开始,所有的房间都空着,所以您们是否愿意每天换住不同的房间?」
「这实在不敢当。」透也简直不敢置信地东张西望之际,又传来老板娘的声音。
「因为空房间很多,不用也可惜。而且每个房间都有各自不同的露天设计,甚受好评,相信您们一定会很满意。」
「那当然。」泡好茶的老板娘,说声「请慢用」后就消失人影,留下穗高与透也二人。
喝了一口茶润润喉,透也发现浓浓的绿茶在嘴里似甘露般扩散开来。
「老师就在这个房间写作吗?」
「刚好是这房间。但这里只是写情节,笔记已给了你吧?」
「是的,就是这些吧。」 穗高亲笔写的原稿不能带上带下,所以透也所带的是影印本。这是出版社为慎重及小心起见,都会做些防患于未然的措施。不然若把穗高宝贵的原稿弄丢,有谁负得起这么重大的责任?
「我那时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透也真的很想了解那时的穗高。
透也被不安的情绪纷扰下,终于放弃想一探穗高的过去之冲动。
既然穗高有所顾虑。
透也又何必强人所难?
清风吹拂着寂静无声的庭园。
在穗高和透也二人用完餐、沐浴后,换下浴袍穿上木屐漫步,彷佛置身于远离尘嚣的气氛。本屐挟脚虽有点痛,但透也仍强自忍住。
「虽然在工作,但今天就显得悠闲许多吧。」透也有感而发,穗高却说「偶尔如此,不是很好吗?」
「这样会不会有些公私不分明?」
「难免啦,不过晚上本来就不用上班,也是私人时间。」但夜晚会令人想人非非。
「啊!」透也走在有些摇晃的石头上滑丁脚,身体便往后仰,穗高身手矫捷迅即伸出手撑住他。
透也就这么被穗高抱住。
穗高的体温贴近着他。
「你还好吧?」
「我没事。」
「你今天很少话,又在想些什么事吗?」穗高本来就有较常人更锐利的观察力。
「……你看出来了?」
「可以说来听听吗?」透也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