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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就走?出去溜跶一会儿?”我问。
“噢,只是去散一会儿步,外面天还好着呢……嘿,你在跟自己说话吗?”
“没有,是随便乱讲的……我想去买点儿烟,你能帮我在这儿看一会儿吗,这样我就可以抽出空来了……”
“当然可以。”
一切还是按照老样子进行着,当那个女店员匆忙地从橱柜里取出一条高级香烟的时候,我没能抵挡住苏格兰威士忌的诱惑,另外又追加了两杯可乐。她红着脸,重新站起来,发髻稍稍歪了一下。我摸出一张钞票放在她面前。
第五部分第17章37°2(3)
“对了,你那些钢琴,卖得怎么样了?”她问。
我没心思去开什么无聊的玩笑。
“不好,这种生意不是那么容易做成的。”我说。
“噢,你知道吗,现在大家都会守口如瓶的。”
“噢,是吗?”我问。
“是的,这段时间大家的日子都不大好过。”
“我还想要一块儿奶油水果馅饼,我要带回去吃。”
当她去取的时候,我抓起了放在柜台上的钞票,又塞进我的口袋里。她用一张薄纸把我的馅饼包好,然后摆到我的面前。
“这样就行了?”她问。
“是的,谢谢你。”
这是一次冒险的机会。有时候可以干得很顺手,这是一种不用花钱投注的赌博,可以让你的心情重新恢复过来。女店员迟疑了一下,我像个天使一样对她微笑着。
“别找给我太多零钱,”我说,“我妻子不愿再听我说起裤子口袋上的窟窿了……”
她有点儿神经质地笑了一下,然后打开收款机的抽屉,把零钱找给我。
“有时候,我忙得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她说。
“是的,所有的人都会这样的。”我安慰她说。
我不慌不忙地回到店里,一丝细小的苹果饼像一颗泪珠儿悬挂在纸包上。我停下来站在人行道中间,嘴里倒吸了口凉气。这次太幸运了,馅饼真的从天上掉下来了,事情的发展也许才开始有了转机。一个男人应该保持什么样的原则呢?当然不能靠武力胁迫去卖掉两、三架钢琴了,这绝对是在开玩笑,当然不能为了这个把我的一生断送掉。我没有把这件事和一小块苹果饼等同起来,而且像春天的早晨一样那么温馨。我意识到我把卖钢琴的事儿看得太重了,被这些钢琴搞得神魂颠倒。但是很难摆脱这些疯狂的举动,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足够的清醒。
“来尝尝苹果馅饼吧!”我说。
她满意地笑了,脸上好像被氨水洗过了一样。别人会以为我刚向她求过婚似的。
“知道吗,”我继续说,“还是不要太异想天开了。我听说最近这些日子经济很萧条,这很正常。如果我们今天一无所获的话,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是一个全球经济紧缩政策的受害者。”
第五部分第17章37°2(4)
“哈哈,”她笑了。
“我也不想成为别人的笑料,不过现在我必须面对现实。”
她脸上露出的表情和眼前的这张订货单,让我感到有些蹊跷,尤其是现在是冬天,虽然天空很蓝,但是天气并不是很暖和。我觉得有一阵微风从耳边呜呜地吹过,我一下子愣住了,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仿佛脚踩到了钉子上一样。
“这绝不可能!”我说。
“是真的。”
“妈的,这是不可能的,我只不过让你在这儿呆了十分钟!”
“是的,没错。这已经足够了……你想看看订货单吗?”
她举起这张订单,我的视线已经无法回避了。我惊呆了,手背狠狠地敲在那张订单上。
“上帝啊,为什么这东西不是从我手上卖出去的?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她走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噢,这是你卖的,这全都是你的功劳……”
“是的,当然了。不过……”
我向四周环顾了一下,看看是否会有一个机智的神灵,正躲在钢琴后面暗自冷笑。我又一次发现,生活总是在通过各种方式来折磨你,我要向它表示祝贺,感谢它处心积虑地带来这么多打击。我把贝蒂的一丝毛发吸到嘴里去了,是的,我也知道如何去弄虚作假,我不愿这么轻易地被打败。为了更确信无疑,我咬了一口苹果馅饼,奇迹终于被证实了。暴风雨低声吼叫着,从我的身后消失了。我发现自己站在了一幅关于大海的油画前。
“依我看,我们应该好好庆贺一下,”我说,“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噢,我想吃中国菜。”
“好,去吃中国菜吧。”
我二话没说就把店门关了。其实时间还早着呢,但是我不想再去挥霍我的好运了,卖出一架钢琴,就应该感到很知足了。我迎着太阳,走在人行道上,听她给我讲述卖钢琴的经过。我尽量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说实话,这让我觉得有点儿烦,我没有认真去听她讲的话,我考虑得更多的是,将要吃到嘴里的蟹肉吐司。这个姑娘在我身边晃来晃去的,让我联想到池塘中一群银光闪闪的小鱼。
当我们路过鲍勃家门口的时候,他正好从里面跑出来,神情有些古怪。
“你好,鲍勃……”我说。
他的喉结突出来像一个畸形的关节,我们真想把将它推回到脖子里去。
“该死的!阿尔切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了!他出不来了……妈的,这孩子太蠢了!我正想从窗户里钻进去呢,可是该死的,窗户太高了!”
“你是说阿尔切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了吗?”我问。
“对,安妮在门后头已经喊了他十分钟了,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哭。而且我们还听见水管子在哗哗地流水……妈的,我正在安安稳稳地看电视呢,我们怎么会养出这种孩子啊……”
贝蒂走进屋里的时候,我跟着他跑进房子旁边的院子里。草坪上放着一个很长的梯子,我帮他把梯子贴着房子墙跟儿竖起来。天空很敞亮,犹豫了片刻,鲍勃就爬上了梯子,刚爬到第二个横档,他就停住了。
“不行,我上不去,这东西让我觉得头晕……”他哀号道。
“你怎么了?”
第五部分第17章37°2(5)
“可能你还不知道……我有该死的恐高症,我发誓,我真的爬不了……就跟爬到断头台上一样。”
虽然我不是什么技艺高超的杂技演员,但是一幢有二层楼高的房子不会让我感到很恐惧。
“那好,你下来吧。”我说。
当我爬到窗户边上的时候,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我看见阿尔切了,而且旁边的水龙头开得很大。我转过头来对鲍勃说:
“我看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我说。
他在下面做了一个泄气的动作。
“是的,我明白……你去把这该死的玻璃敲碎。”
我用胳膊肘把玻璃捣破,打开了窗户,然后跳到屋里。我为自己感到自豪,我把这天的损失都弥补回来了。我朝阿尔切使了个眼色,让他把水龙头关上,他的鼻涕顺着嘴边直往下流。
“你玩得过瘾吗?”我问。
洗脸盆堵住了,水漫出来流得满地都是。我把它处理好,然后把门打开了。我看见安妮怀里抱着婴儿站在门口,她看上去不算太糟,嘴角儿显得有些柔弱,眼睛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你好,”我说,“当心脚下的碎玻璃。”
“噢,阿切博尔德,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鲍勃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他看着地板上脏兮兮的水,然后转过头来仰望着我。
“你想象不到一个三岁的孩子能干出哪些蠢事儿来,就在昨天,他还想把自己关在电冰箱里呢!”
婴儿开始哭了,他扭动着紫色的小脸,作出一副可怕的怪相。
“哎哟,到了该喂奶的时候了。”安妮叹息道。
她转过身去,去解开连衣裙上的钮扣。
“好吧,”鲍勃说,“现在谁来把这些脏东西弄干净呢?除了我,还能是谁呢!我整天都跟在这小妖精屁股后头打扫战场。”
阿尔切盯着自己的脚,在水里踩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他的父亲又开始唠叨起来,这是最后一件令他感兴趣的事情了。贝蒂抓住了他的手:
“过来,现在我们要开始读书了。”
贝蒂带着阿尔切回到他的房间里。鲍勃让我去把酒杯拿过来,这只是他一时产生的念头。我走进了厨房,发现安妮正坐在椅子上,把她的乳头塞进婴儿的嘴里。我朝她微笑一下,接着把杯子取出来,把它们整齐地摆放在桌上。我们听到浴缸里的水被清空了。我觉得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就在桌子旁边坐下来。我发现她的乳房很丰满,让人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我忍不住去盯着它。
“嗨,”我笑着说,“这活儿不是那么轻松吧!”
她轻轻地咬着嘴唇,回答我:
“噢,我敢说,你根本想像不出它们有多硬……知道吗,它们简直把我害苦了……”
她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然后撩起衣服把另一只乳房露出来。必须承认它确实很诱人,我点了点头。
“摸一下,”她说,“你会感觉到的,来摸一下……”
我考虑了一秒钟,然后从桌子上把手伸过去。她的乳房温暖而光滑,里面渗透着蓝色的血管,是那种让人很想用手去抚摸的类型。她闭上了眼睛,我把手放开了,站起来去看了一眼浴缸里的金鱼。
第五部分第17章37°2(6)
整个房子里都可以闻到奶酪的味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与乳品店有关,或者是因为婴儿的缘故。对于我这样不喜欢奶制品的人来说,可能会觉得有点儿恶心。这时,婴儿已经饱得打起嗝来了,小家伙瞧见了我的皮鞋油,接着就把一口奶吐在他的兜兜上。我简直快要晕过去了。幸好这时鲍勃进来了,他拿来一瓶酒。
“你发现了吗,这孩子总是在我睡午觉的时候惹麻烦,”他明确地说,“俄狄浦斯不仅和他母亲乱伦,还杀死了他的父亲。”
“鲍勃,这孩子该去睡觉了。”安妮叹息道。
“鲍勃,你不能来点儿可吃的东西吗?”我问。
“当然……你想吃点儿什么,随便去店里拿吧。”
安妮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下楼之前,我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漠得像一块歪倒的墓碑一样,我不希望被别人当成一个浅薄的人。我经常对别人说,生活中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是个有良知的人,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种事,所以这从来不会让我觉得心烦。事实上,只有这一次让我真的发生了兴趣。
店里的光线已经变得很暗了,我花了一会儿工夫,才发现点心存放在这个阴暗的地方。烤杏仁儿一直是我最爱吃的东西,它们被放在货架的最底层。我蹲下去,把它装进一个小口袋里。我想我一定是在做白日梦呢,因为我没有听见她进来,只感觉到一阵轻风吹到我的脸上。转眼之间,她就搂住了我的脖子,让我的脸深入到她的两腿之间,我把杏仁儿往旁边一扔,迅速地摆脱了她,然后站起身来。
安妮似乎处于某种疯狂的躁动中,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栗着,用一种灼热的眼神注视着我。在我找到合适的托词之前,她突然从衣服里把她的乳房掏出来,使劲地让它贴在我身上。
“快点儿,”她说,“该死的,你快动手啊!”
她把一条腿伸进我的双腿之间,她的阴部紧靠在我的大腿上,我往旁边一闪躲开了。她像跑了上千米远的路一样喘着粗气,她在胸脯在黑暗中似乎变得更肥硕了,她身上是一种淫荡的白色,两个乳峰正对着我,我的一只手举起来了。
“安妮……”我说。
但是她紧接着抓住了我的手腕儿,然后把我的手按在她的乳房上,又一次和我摩擦起来。我一把将她推到货架上。
“对不起……”我说。
我觉得一股狂怒从她的腹部迸发出来,像射出一颗鱼雷似的,让这间店铺陷入一片火海。她的眼睛也变成了金黄色。
“是什么人把你的手脚捆住啦?您到底哪儿出毛病啦?”她嘘了一声。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对我改变了称呼,这太不可思议了,以至于我都忘了回答她。
“我究竟是哪儿不好啊?”她继续说,“我很糟糕吗?对你没有吸引力?”
“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