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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皇帝气喘吁吁地停下了发泄,太后才缓缓地道:“范总管,你能肯定威武殿上的天琊教教主是你妹妹的儿子?”
范荐点头:“老奴可以肯定,殿上那被李郃当作是‘阿莫赫迪,打得遍体鳞伤的人,确实是老奴的外甥纳兰博。”
太后眉头微皱:“他怎么会落到了李家小子手里?又怎么会被他当成阿莫赫迪?”
皇帝听到里又喝骂起来:“这个李郃,太无法无天了!竞敢公然欺君!联定要灭他满门,扒他皮,抽他筋!母后,他这次这么做,简直是目中无人,我们定不可就这么算了!”
太后不悦地瞥了他一眼,道:“那你想怎么样?人都已经当成天琊教教主杀了,你拿什么去责问他?你还真想现在就灭他门、抽他筋啊?”
“联……”皇帝又看向范荐,喝道:“范荐!你既然认得那是你的外甥,为什么不说出来?文武大臣都在,只要你能指认出来,我们就能当场定李郃的罪!可你……你居然直到退朝后才说,眼看着自己的外甥含冤蒙受凌迟酷刑而无动于哀!你究竟在搞什鬼!?”
范荐微垂着眼帘,低声回道:“皇上。李郃不是不知道纳兰博和老奴的关系,他既然敢当着百官的面将其带上,就不怕老奴来认出来。甚至从纳兰博混身皆肉绽却唯脸上没什么伤的情况来看,他还有意要让老奴将其认出。按照当时的情形。老奴就算当殿指出纳兰博的真正身份,也救不了他的命,甚至会被李郃倒打一扒也未可而知。”他的语气冷漠平静。但一旁的太后仍是听出了一丝的异样,可见亲外甥的死对这个不能生育的太监总管而言,并不像他表面上表现的那样无动于衷。
“你……”皇帝听了范荐的话愣了好一会,才指着他张口欲骂,却又不知该骂什么好。
太后道:“皇上,范总管这是顾全大局的做法。李家小子这次在西南又是顺利平叛,如今李家威望如日中天,目前我们确实不宜与他们公然对抗。而今日威武殿上李郃表现如此强硬,又将天琊教教主换成了范总管的外甥。分明是有意挑衅。此举若是李郃自己的张表现还好,若是李霄的授意,那事情就麻烦了。”
范荐道:“依老奴来看,今日李郃的表现,应不是李宵的意思。”
“嗯。本宫也觉得按李宵的性格,不会做得这么嚣张,若真是他的意思,那便是表示他已有反意了。此时李家若反,我们还真是无能为力。”太后颇有忧色地道。
皇帝闻言一怔:“李家……要……要造反?那……那我们怎么办?联……联马上命令禁军护城。将李家逆贼全部捉起来!”
太后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斥道:“瞧你这毛躁的样子,哪里还有一国之君的威严?我以前怎么教你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就是像你这样的吗?”
皇帝嗫嚅道:“可……可李家要造反……”
“李家若真是现在要造反的话。你以为你还能调动得了禁军?你以为这皇家羽林军和禁军里有多少真正忠于你我的人?”
“我……朕……”
太后摇头暗叹,比起李宵的两个儿子,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实在是差得太远了。就连发脾气,都那么没个性。不由想起李郃在威武殿上傲视众臣,连皇帝和她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心中微悸——该不会是这小子想造反了吧?
此时范荐忽然道:“李郃带回来的阿莫赫迪是假的,那真的阿莫赫迪又去了哪?”
太后想了想,道:“他或许是没抓到吧。”
范荐摇头:“这不大可能,按照平叛大军将士的说法,阿莫赫迪是在恭城被李郃生擒的。太后,您想想,以天琊教教众之多、在西南扎根时间之久,怎会在李郃驻扎西南不到一月的时间内就完全销声匿迹?”
太后看向范荐,阴声道:“你是说……李郃与天琊邪教勾结?”
旁边的皇帝听得此言,更是目瞪口呆:“好个大胆李贼……”
范荐道:“依李郃的性格,此事十分可能。不过我们并无证据,即便有,眼下也奈何不了他。只是如此一来,有了天琊教的帮助,西南算是彻底落到李家手中了。”
太后凝眉道:“若是有朝一日让李郃成了李家的主事人,这小子十有八九要造反,我们的计划必须得尽快了。”
皇帝奇道:“计划,什么计划?母后,你们在计划什么,为何朕却不知。”
太后看向他,道:“你不必知道太多,你只需记住,现在是非常时期,万事当以大局为重,忍字当先。特别是对李家,对李郃,切不可争一时痛快,而公开与他们决裂。今日殿上,你为何向李郃索要他的坐骑?那怪兽火麒麟岂是常人可驾驭的?”
皇帝不服气地道:“联是真命天子,怎么会是普通人?他李郃可骑得,联会骑不得?火麒麟乃是天山神兽,正是应该给联骑才合身份。”
“本宫不准你去。”
“不行,联必须得去。今日殿上联已经在百官面前说了。怎能不去?君无戏言!若联不去,那李会岂不是要以为联怕他了!”
太后皱眉,看向范荐,道:“范总管。你陪皇上去吧。切记莫要让皇上摔着,若皇上与李郃起冲突,你要出面调和。”
范荐应道:“太后放心。老奴会照顾好皇上的。”
此时,散朝后的李郃没有回自己的武威候府,而是到了兄长侍郎府上,正逗着李明刚出世不久的儿子,玩得不亦乐乎。
李明的妻子刘氏怀胎十一个月,终是产下了一名男婴,取名李康。如今李家也算是四世同堂了。
李都抱着小李康,自言自语道:“小康啊小康,还好你是生在我们李家。不是生在杨家……”
旁边的李明奇道:“为什么这么说?杨家怎么了?”
李都转过头道:“要生在杨家,那不就成杨康了吗?”
“杨康?”李明想了想,摇头道:“没听过呀。”
“杨康可是个大坏蛋!”李郃喃喃说着看向怀中抱着的小李康,嘿嘿笑道:“我们李康就不同了,以后一定是个大人物。瞧这鼻子。眼晴,这小嘴,显然是万里无一的在野霸主相,在朝帝王相。”
李明笑道:“你就少吹了,还帝王相呢。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呃……“
“怎么了?”
“尿了……”李郃从小李康的屁股下抽出湿淋淋的手,苦笑道。
旁边的奶妈忙接过了孩子,李明则是哈哈大笑起来:“童子尿啊,可以僻邪的哦。”
“哇。你不用笑得这么开心吧,我小时候可没赐给你童子尿过!”
“你小子才几个月就跟猴似的到处跑了,我哪敢抱你呀。”
两兄弟正说着,一位下人走了过来:“二公子,老太师请你到府上去,有事相商。”
李明道:“铁郎,你去吧,今日在朝堂之上,你可是让爷爷有些不高兴啊,待会说话的时候自己多看着点。”
李郃应了声知道,便去了太师府。
到了太师府书房外,李郃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李太师的声音响起。
李郃推门而入,看到书房内光线有些昏暗,爷爷正坐在桌后的椅子上,看不清表情。
“爷爷。”
“嗯,铁郎回来啦。这次平叛的过程,我都从战报上看到了。一切都还顺利吧。”
“是,拖爷爷的福,一切顺利。成功平灭西南叛贼,并安抚好了陨族及其他西南百姓。”李郃恭声道。
“你没有骑火麒麟入城,只带了几十骑随从和军队将领,这点做的不错。现在这时候,不宜过分张扬。”李太师缓缓道。
李郃低声应是。其实他本来是想骑火麒麟入城的,不过若是如此,那其他人就没法骑马了。若是士兵还好说,可跟他入城的有许多都是黎布这类的高级将领,若让他们都步行跟在火麒麟屁股后面,可就太没面子了。不过即便是骑马入城,造成的轰动也已经是热烈空前的了。
李太师继续道:“不过今日威武殿上,你可是表现得有些过了。即便我们私下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但明面上,我们还是臣,他还是君。你明白了吗?”
李郃却没有回答,沉默了起来,李太师眉头微皱,抬头看着这个小孙儿,只见他眼望着书桌,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铁郎?“
李郃慢慢抬起头,道:“爷爷,为何那小太监做君,我们却要为臣?”
李太师一愣;‘。你怎么这么问。“
李郃道:“爷爷,我们现在无论是控制的军队数量、在朝堂上的影响力或是地方上的势力,在大夏国都是没有人能比的,那太监小皇帝更是比不了。为什么我们要尊他为君,自己却称臣呢?”
“你……”李太师一脸的震惊:“你如何说得这样的话,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李郃眼晴微眯:“爷爷,这天下也不是从一开始就姓韩的吧,韩家的大夏王朝,亦是从他人手里抢过来的。他们抢得。我们为何抢不得。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我们大可取而代之。爷爷你登基为帝,号令天下,岂不比现在痛快?”
李太师淡淡笑了笑。道:“年少得志太轻狂啊,铁郎,虽然现在我们李家在大夏国是势力最大、无人可挡。无帝王只名,却行帝王之实。但若是真的有朝一日我们反了大夏王朝,你可知会发生什么事吗?”
李郃撇嘴道:“谁敢有异议?我们的千军万马可不是摆着好看的。顺者猖,逆者亡,不服的通通杀掉,孙儿就不信,谁还会那么不要命。在这大夏国,要论打仗,孙儿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李太师看着他,忽然道:“铁郎,你就那么想做皇帝?”
李郃忙道:“爷爷,孙儿绝不当皇帝,也从没想过要当皇帝。”
李太师奇了:“那你为何老想着改朝换代?”
“嘿嘿。爷爷你若是当了皇帝,那每次上朝孙儿就给自己亲人行礼,心理感觉和给那太监小皇帝行礼可完全不一样。”
“就只为这?”
“哦,还有。若是爷爷当了皇帝,那接下来就是父亲。再下来就是大哥。老大都是自家人,我怎么说也能当个小王。这当江上的主人还是管家,感觉可是大不相同的。”
李太师摇头:“爷爷不是迂腐愚忠之臣,但取夏皇而自代之的想法。却从来没有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何?”
“大夏国建国已经数百年,可谓史上建立时间最长的皇朝,在大夏的根基非常之深。而韩氏皇族虽然近几代皇帝皆碌碌无为,却并未犯什么大错,反是平了北胡……”
李郃低声插嘴道:“北胡是我平的……”
李太师道:“你只是将,有你的功,却也算他的绩。你可知道,你若是带兵造反的,第一个起来反你的是谁?”
李郃眉头一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连你外公你也杀吗?”
李郃闻言愕然:“外公?”
“不错,若是我们现在就反夏的话,第一个起来勤王的,就是你的外公延东王。”李太师说道。
李郃不解,呐呐道:“外公和我们可是姻亲啊,怎会……”
“铁郎啊,你还是太年轻,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去考虑。你外公祖上延东王的封号可知是谁封的?”
“呃……好像是开国皇帝。”
“对,太祖,夏朝的开国皇帝。虽然现在几代的皇帝都碌碌无为,但对于像你外那样的老一辈王公贵族和大世家而言,韩氏皇族对他们是有恩的,这种归属感,是你所无法理解的。”
李台区皱眉道:“归属感?爷爷,咱们李家也算是大世家了,你有这归属感吗?”
李太师看了他一眼,道:“咱们李家不一样。”
“不一样?”
“你先别问这些了,总之现在先别动造反的念头,好好做你该做的事。”李太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今日在威武殿上,那个阿莫赫迪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已经收买了天琊教,那这个阿莫赫迪是怎么回事?为何范荐看到他会有那么大反应的?”李郃知道自己平西南后收服天琊教是瞒不过爷爷的,所以一早便派人通报了京城,不过有关幽冥天的事却都没有透露。
李郃回道:“那是孙儿找来的替死鬼,叫纳兰博,以前同孙儿有过些过节并与孙儿的几个朋友有仇,所以这次就顺便把他拿来当了替死鬼。这纳兰博是范荐老阎鸡的外甥。”
“范荐的外甥……就是那个武林上的纳兰世家?”
“正是。”
李太师道:“你敢抓了一个纳兰博来?”
李郃嘿嘿笑了笑,抬手虚空一斩,两眼